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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赵宋王朝:烽戎底定(第二部)-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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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夫少妻才真正是女人的福分呢!年龄相当,光剩下打架斗嘴了!”母亲认真地给女儿讲述人生的经验。
  “娘,女儿回家才头一天,咱就不能先不说这事儿吗?”太平兴国七年,宋朝历史上又一个不太平的年份。河水刚刚开冻,一夜之间,禁军军头潘潾以及潘潾手下军校数人、开封府判官吕端、中书舍人李穆以及中书省里另几名郎中、员外郎都被抓了起来,齐王赵廷美也被限制在府第里不准随意出走。参知政事卢多逊清早起来要去上朝,推开府门一看,顿时傻了眼:几十名士卒围在他的府门前,正等着他呢。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卢多逊惊得倒退了一步。
  潘惟德走到卢多逊面前,双手抱拳施了一礼:
  “卢大人,我等奉皇上之命来请你入朝。”
  卢多逊的脸红一阵白一阵,虽然他还不清楚朝廷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但只看眼前这架势,就知道十有###是赵廷美出了事。“等等!”
  “不用等了卢大人!我们把车马都备好了!”潘惟德朝左边一指。卢多逊探头看去,一辆油壁车就停在自家的墙边。他抑制住内心的惊慌,“嗯”了一声,朝车子走过去。潘惟德命令几个属下押车进宫,随后将手一挥:“进府,所有地方都要严格搜查!”
  霎时间卢多逊脑子里一片空白,痴呆呆地望着车窗之外。车子走的依旧是他熟得不能再熟的路径,然而他第一次感觉到这条路竟然如此漫长!车子快到宫城时,突然拐了个弯,卢多逊明白:如果不转弯,那是大臣们议事的朝堂,这一拐麻烦就大了!这道弯里他也曾偶尔走过,那时候是去刑部大堂参与个别重大案件的审讯。如今自己被拉到这里来,这里!刑部大堂!
  

第二十一回 姚将军真情难吐(4)
车子在刑部大堂前停下来,卢多逊已是两腿发抖,好不容易扶着车柱下了车,下意识地朝堂前的巨大匾额瞄了一眼,一直走到堂中。后面跟进来的孩儿军小校拱手朝大案之前端坐的李昉、柴禹锡、崔仁冀三人施礼:
  “禀告诸位大人,嫌犯卢多逊已经拿到!”
  “先把卢多逊的官帽摘掉!”李昉声调不高,但很严厉。“跪下吧,卢大人!”
  被拿去帽子的卢多逊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跪在李昉等人和那块“正大光明”牌匾之前。
  “卢多逊,你知罪吗?”
  “卢某不知有罪,是新任宰相赵普挟嫌报复!”卢多逊的声音虽然有点发颤,还是十分响亮。
  “那你就说说吧,赵丞相是怎么报复你的?”
  这话倒把卢多逊噎住了,是啊,赵普报复自己什么了?是诬告他谋反?那不是不打自招吗?谙于政道的卢多逊,第一次被别人问住。
  “卢多逊,本相告诉你,赵普丞相还没回到京城之前,你就已经罪在不赦了。本相与你同朝为官这么多年,不想看着你受皮肉之苦,把该说的都说出来吧。”
  “李大人,你究竟想让卢某说什么?”
  “卢大人这么精明的人,还不明白该说什么吗?”李昉冷笑了一声。“那好吧,本相可以提醒你一句,你在齐王面前怎么会有那么多话,与本相却不想多说一句?”
  “李大人若是想听,卢某可以给你重复一遍。”卢多逊很快想好该怎么回答。“齐王是杜老太后遗命指定的储君,也是赵普在朝廷百官面前亲自宣读过的,想必李大人不会不清楚。这样一个人,偶尔说几句日后的想法,不能算是什么罪过吧?至于卢某与齐王之间,不过是随声附和而已,没有一句对皇上的不恭。皇上如此圣明,不该听信佞臣无中生有,陷害卢某!”
  “卢大人大概还不知道吧?从昨天三鼓起,齐王已经不再是齐王了!”李昉也不动怒,但句句都在暗示卢多逊:所有的一切,都将从此时完全改变。
  李昉越是这么说,卢多逊越是死死咬住。“这更是赵普栽赃陷害!”他把开宝年间赵普如何与赵廷美构怨、赵普之子如何削籍为民等事重提一遍,以证明赵普有复仇之心。李昉打断他的话,再次提醒他道:
  “此事与赵丞相没有一点儿关系,赵丞相也不想参与对你的审判,你更用不着再绕着赵丞相说个没完。本相再说一遍:你们谋划起兵篡位的时候,赵丞相还在邠州呢!”
  “起兵?谁说齐王要起兵?起谁的兵?”
  不管李昉怎么问,卢多逊抵死不承认有与赵廷美通同篡位之事。审了近两个时辰,李昉站起身来说道:
  “你辜负了本相最后的一点儿情分,本相只能陪你到此。晌午之后卢大人忍受拶指捶臂之苦,本相也只能眼不见心不疼了!”
  “李昉!想不到你和赵普老贼串通一气坑害齐王和卢某,你良心何在?”卢多逊狂吼一声。
  李昉也不理他,与柴禹锡、崔仁冀相继离开了大堂。与此同时,赵廷美活像个热锅上的蚂蚁,在自家厅里转来转去,嘴里不住地念叨着:“赵光义到底想干什么?你这个狗东西,敢对本王下黑手?”夫人潘氏、少夫人张氏和诸姬妾个个惊恐万状,围着赵廷美不知怎么办才好。赵廷美倏地推开厅门,怔了一下,大步走到后苑,气急败坏地东踢一脚西踢一脚,高声骂道:
  “狗东西!狗东西!都怪本王手太软,早该寻个机会刺死你!”
  潘氏、张氏等跟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说道:
  “骂有什么用?现在得赶快想办法呀!”
  “王爷不能坐以待毙啊!”
  赵廷美怒目望天,长叹一声道:“现在还有什么办法可想?哼哼!这个狗东西,杀了德昭,又杀了德芳,如今该轮到杀本王了!”
  “王爷快别这么说,怪吓人的!”潘氏抹着泪说。“德昭和德芳都是自杀的……”
  “本王不会自杀,你们放心。只要本王还有一口气,就有翻过身来的机会!”赵廷美咬牙切齿地说。
  “要不然王爷还是去找皇上辩解辩解吧,总不能这么等着他宰割呀!”潘氏给赵廷美出主意。
  “怎么辩解?”
  “往赵普身上推!就说赵普陷害王爷!”
  “这些话卢多逊会替本王说的!”赵廷美很有把握,随后又叹了口气,沮丧地说:“可惜卢多逊也是赵普的冤家对头,皇上不会相信卢多逊的话!”
  “那就完了!”潘氏绝望地喊了一声,哭了起来。“还有我那老爹呢,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她这一哭,引得张氏也止不住放出悲声:“好端端一个王爷府,就这么完了?”
  赵廷美被她们哭闹得更加烦躁,一跺脚从苑中回到院子里。他明知王府已被围住,还是朝大门走去。
  府门奇迹般地打开了,一个陌生的士卒朝赵廷美行礼:
  “禀王爷,卫王来了!”
  “卫王?”赵廷美惊得眼睛都快瞪出来了,他猜不透赵元佐此时来找他究竟是吉是凶,一种渴求与墙外人说话的欲望驱使他迫不及待地将元佐召进厅里。赵元佐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地走进厅,闷闷地往凳子上一坐。跟进门来的潘氏急赤白脸地哀求道:“卫王,你可要为齐王说句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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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回 姚将军真情难吐(5)
“出去出去!有你什么事!”赵廷美厉声呵斥潘氏。
  “两位婶婶用不着回避,本王说话从来不避人!”赵元佐终于开口了。
  “卫王,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你是来趟浑水儿呢,还是替皇上来审我?”赵廷美的话很难听。
  赵元佐扭头瞅着墙,半天才转过脸来:“皇叔,你如实告诉侄儿,你到底谋反了没有?”
  “没有!”赵廷美大声叫道。
  “皇叔不要急,现在不是急的时候!有人告发说,去年你陪着皇上在金明池船上,曾指使人行刺未遂,被皇上一眼看破,你就回家装病,皇上来看你,你都不见他,可有此事?”
  “没有!绝对没有!”
  “还有人说你鼓动皇上出征河北,想趁皇上不在京城掀了他的龙床,可有此事?”
  “皇上出征是我陪他去的,怎么可能掀他的龙床?”
  “还有人说你拉拢潘美和柴禹锡,还有卢多逊造反,可有此事?”
  “没有没有没有!”赵廷美大声叫嚷。“全是给本王造谣!”
  赵元佐等赵廷美情绪稍定,说道:“侄儿此来是搭救皇叔的,只要皇叔说的是实话,侄儿就一定要为皇叔讨回公道,侄儿就不相信一两个奸臣,能把咱赵家人都坑害了!”
  赵廷美一听这话,就像在漆黑之夜见到了烛光,惊疑地问道:
  “侄儿真有此心?”
  “若是没有此心,侄儿能在这人仰马翻的时候跑到这里来吗?”赵元佐侃侃说道。“换了别人,躲还躲不及呢!”
  看着赵元佐含着怒气的眼睛,联想到赵元佐一直与他过往融洽,再加上他也一贯对赵普等人十分鄙视,赵廷美突然间觉得自己有救了!元佐刚才说的“一两个奸臣”,明摆着就是指赵普。这么一寻思,他相信元佐的确是善意而来。这可真是绝处逢生啊,有元佐替自己说话,想必事情不至于糟糕到不可收拾,只要能闯过这一关,下面的事情便有的可做了。不知怎么,他竟一头跪在赵元佐面前,涕泣说道:
  “苍天有眼,总算有卫王能为我洗雪冤屈了!”
  “皇叔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快起来!”
  “皇上为什么总是怀疑自家人?”赵廷美万般委屈地说道。
  “我看他是疯了!”赵元佐愤愤地说。“皇叔还记得几年前我母亲的死吗?母亲死得冤啊!她不过是劝了父皇几句,就惹得他天大的不快,人都快死了,他都不来看上一眼!如今德昭死了,德芳死了,又想把刀往皇叔脖子上架了!侄儿的心真是寒透了!咱赵家能有多少人够他杀呀!”大概是情绪激动,说着说着,也忍不住呜呜哭了起来。
  “卫王说得真好!”潘氏连忙掏出帕子递给赵元佐。“齐王的命要是保不住,下一个可就轮到卫王了!”
  “胡说!”赵廷美立即呵斥。可他心里却觉得这句话才真正戳到了赵元佐心口上,说得太好了!
  “侄儿相信皇叔是冤枉的,明摆着没有人和皇叔争夺皇位,用得着谋反吗?这全然不合情理!皇叔放心,侄儿会尽全力保全皇叔!”
  赵廷美对元佐的性格十分了解,知道他是个直肠子人,为了薅紧元佐,他又跪下来,泪流满面地说道:
  “卫王啊,叔叔一家全靠你了!叔叔求你:千万千万还要过府上来呀,哪怕是皇上真要杀我,也提前给叔叔报个信儿!”
  “皇叔用不着说这等丧气话,侄儿不会不管皇叔,一有消息,侄儿就来告诉你!”赵元佐信誓旦旦。说罢,与赵廷美施礼告辞。
  潘氏目送赵元佐出了府门,又望望赵廷美,合掌说道:“阿弥陀佛,有救了!”
  赵廷美转了转眼珠子,自信地说:“不但本王有救,你父亲也死不了了!”再说姚桦哥在邓州陪伴母亲,其母的病情很快恶化,开春之后,已经不能说话了。头疼起来,痛苦哀哭之声令人不忍听闻。桦哥的眼泪不知流了多少,张永德也时常陪在她身边。邓州一地的郎中都请遍了,谁也无计可施,眼睁睁看着这个苦命的女人被疾病折磨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葬了,奠了,尽孝了,尽哀了,一切都平静下来了,张永德也不再提与姚桦哥成婚的事了。
  同在一个屋檐下,姚桦哥与张永德却很少说话。桦哥母亲没死之前,没少催促两个人的婚事,桦哥却始终没有吐口。面对此状,张永德不可能不琢磨此事:是嫌自己年纪大?不像,因为两个人的年龄差距并没有改变,当初赵匡胤指婚时她没嫌这一点啊!是嫌自己窝在邓州没出息?也不像,因为自己封为邓国公,不久便要到河北前线州郡去做官,这些都如实地告诉了她,再说桦哥也不是那等追慕荣华的人。是还在记恨自己###年前的愚鲁?更不像,桦哥是个爽快性格,有话从来不藏着掖着。当年把自己捆起来那种事她都能做出来,还有什么话不敢说?还有什么情绪不敢表露?这几个月里,她对自己的态度很温和,很客气,感谢的话说了十八箩筐,她不会记恨自己的。这些都不是,那究竟又是为什么呢?反正如今她母亲过世了,按礼法还是不能成婚,纵然破例,也总得等小祥过后吧。与其这样熬着,还不如做个好人,索性让她再回河北去带她的姚家军,自己大概不久就会到河北去,一来二去也就过了孝期,那时在河北成婚也不迟。想到这里,他来找姚桦哥。没想到他的话音刚落,桦哥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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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回 姚将军真情难吐(6)
“从今天以后,桦哥再也不会离开张将军一步!”
  “这是为什么?还在生我的气?”张永德猜想她在说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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