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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赵宋王朝:烽戎底定(第二部)-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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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不敢不敢!”丁谓故作推让地说道。“下官在陈枢密面前还是晚辈,岂敢觊觎大参之位?”
  “丁大人无须逊让,像丁大人这样甘于职守而无怨言的君子如今太少了,你不觊觎大参之位,自有人会觊觎,丁大人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丁谓要的正是这句话,如今终于碰到了理解他心思的人!二人把声音压低,继续谈了许久,并相约事不宜迟,说做就做。
  你道那王钦若就是吃素的?就这么任凭丁谓捉弄?他早就感觉出丁谓对他不忿,所以处处都留着心眼儿。上朝时丁谓奏的每一件事,他都竖着耳朵听,不关自己便罢了,若是对自己小有不利,他一定会反唇相讥。还好,在公开场合,丁谓没敢轻易动他。遇有大臣偏殿议事,王钦若也每场必到,防备丁谓在他背后下刀子。丁谓见王钦若防范如此之严,决定破釜沉舟。这一天正好赶上赵恒召集大臣凉阁议事,什么在各路重新设置提点刑狱官啦,什么拨发粮米赈济淮南饥民啦,什么明年暂停贡举啦,一大堆常规事务都说完了,赵恒正打算回大庆殿,丁谓奏道:
  “陛下,臣还有件事要奏!”
  “是玉清昭应宫的事?”赵恒问了一句。
  “玉清昭应宫的修建绝不会有半点儿差错,请陛下放心。臣今天要说的是枢密院人事之事。臣以为枢密乃掌兵重地,几年来一直只有陈大人独当一面,臣以为不妥。如今虽说契丹和好,然而西北的李德明一直虎视眈眈,见我朝每岁给契丹那么多银绢,心有不服,扬言要与契丹同等待遇,此乃战事之隐患。万一有一天契丹背盟或西夏反目,发兵来袭,没有德高望重之臣坐镇指挥,岂不乱了营阵?所以臣以为,陈尧叟大人凭资历早该升为枢密使,其副使张耆丁忧,亦当酌补一二。”丁谓说到这里停下来,窥测赵恒有什么反应。
  赵恒很坦然地反问丁谓:“你认为当今朝野,谁可任为枢密副使?”
  “臣不敢言,惟陛下之命是从!”丁谓也学起了王旦。
  “此事朕何尝没想过?你刚才说陈尧叟理当升任正使,朕也无异议。不过枢密使一职,以往都是百战将军充任,自从曹彬去世以后,朕所以一直没敢妄任正使,就是因为后来任枢密的都是文臣,与其职任不相吻合。现在各州的长官不叫刺史而叫知州了,连都水监、太常礼院都改叫知监、知院了。朕意以陈尧叟、王钦若二人一同知枢密院事为妥。”
  丁谓听罢,吃了一惊。陈尧叟心里也是有苦有甜,甜的是自己总算熬到了正使,虽然改叫知枢密院事,那也是正使啊!苦的是原打算把王钦若压在自己脚下,如今还是与自己平起平坐,而且从气势上,反倒压了自己一头!不过不论是丁谓还是陈尧叟,都听出了这里面的道道儿:若不是丁谓及时提出让陈尧叟当正使,说不定王钦若当了正使,陈尧叟还在原地踏步呢!用王钦若知枢密院无疑是刘采苹的主意,而陈尧叟的任命,肯定是赵恒凭着对陈尧叟的信任和丁谓的举荐,即兴补上的!
  王钦若颇为自得地看了看陈尧叟,又看了看丁谓,似乎在说:想找我的事,门儿也没有!
  不管怎么说,丁谓许诺陈尧叟的话兑现了,下一步该看陈尧叟表现了。陈尧叟奏道:
  “陛下,中书副相大事,本不该臣等妄议,不过王钦若大人既然到枢密院主掌军务,这参知政事……”说到这里,朝王旦看过去。
  还没等王旦“惟陛下之命是从”,赵恒先揭开谜底:
  “朕既命王钦若主掌军务,参政的事当然会有考虑,朕打算让咸平五年那个状元王曾给王丞相当副手,不知王丞相满意不满意?”
  “惟陛下之命是从!”
  “哈哈!”赵恒满意地笑着说道。“王曾好生了得,知审刑院时,洗雪冤滥数百起,知审官院时,罢黜庸吏数十个。这样干练的大臣,给王丞相做副手,一定会减轻你不少劳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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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回 选参政丁谓失利(5)
丁谓听罢,心里重重地忽悠了一下,他没有想到,自己窥伺许久的参知政事,会神不知鬼不觉地落到自己的后辈王曾手里!陈尧叟一听也有些焦灼,赵恒刚说完,他便急不可待地问:
  “陛下,太祖太宗旧制,参知政事须有两人为之呀!”
  “的确如此!朕本想让丁谓和王曾同政。”赵恒说出这句话,丁谓的心都快蹦出来了。不过接下来听到的,又让他感到这个世界的离奇和古怪。“可丁谓这个三司使干得太出色了,朕实在舍不得让他离开三司!”
  丁谓希望陈尧叟能再为他加一把火,可惜当他的目光与陈尧叟相碰时,陈尧叟向他递过一个无能为力的眼神,好像在说:这可不是我不帮你,谁叫你干得这么好!按说陈尧叟并没有错,可此时的丁谓神经极为敏感,他觉得陈尧叟用完自己就自保富贵去了,所以怒火中烧,牢牢地记下了这个眼神!
  沉默片刻,王钦若又开口道:“陛下,臣昨天禀奏亳州知州祁睿率父老三千多人来京之事,听说他们快到陈桥驿了。陛下是否还要在明德楼接见他们?”
  “亳州父老又来干什么?”王旦毫不知情,问了一句。
  赵恒见状,问王钦若道:“这么大的事,你为何没有和王丞相说?”
  王钦若连忙解释:“臣昨日给陛下奏过之后,本想今天一早便向王丞相说知,还没来得及,就被雷允恭宣到这里了,望陛下勿怪!”
  “这就是了。”赵恒把话题岔开,看着王旦说道:“亳州是太上老君老子的降诞之地,有座规模宏大的太清宫供奉着老子神像。亳州父老听说朕封了泰山,祭了后土,也想一沐清光,让朕去祭奠老子。朕想天也封了,地也祭了,四方五岳之神也都加封了帝号,这太上老君委实不该冷落,打算去祭奠一番。”
  王旦皱了皱眉头,不敢直说,拐弯抹角地劝道:
  “陛下近年东封西祀,可要保重龙体呀!”
  这话与其是在劝赵恒,不如说是在诉他自己的委屈:只要一有封祭之事,他王旦就得捧着那副沉甸甸的天书石匣东奔西走。沉甸甸倒也罢了,最让他下不来台的是:众人心中都明知天书是哄人玩儿的假货,可他还得做出庄严肃穆一丝不苟之状,又是下跪又是磕头,心里感到十分羞辱!没想到王钦若之流竟如此不知节制,没完没了地撺掇皇上耍这些无谓的把戏!他王旦也几次想劝赵恒不要再信这些东西,可惜赵恒被王钦若、丁谓蛊惑已深,只要自己敢说一个“不”字,消息马上就会传到他们耳朵里,那下场只能比张齐贤、张咏更加悲惨!思前想后,他觉得头上这顶宰相帽子比起做个直臣的名声,还是更重要些,所以只能隐而不发。
  丁谓的感受与王旦不同,他听罢赵恒之言的第一反应是:娘的,这一次王钦若又走到自己前头了!这个鬼头鬼脑的家伙,怎么能想到亳州有个老子宫?看来这一回合自己必须收兵,而且必须要在王钦若面前表示出认输的姿态,免得他老盯住自己。这一输使丁谓认识到:自己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还需要韬光养晦,没有必胜的把握,不能显露出一点点的狰狞。还好,虽然没成什么事,但也还没有坏事,于是禀奏道:
  “陛下勇于事神,此乃天下必康之正道。臣有两个建议,一是朝谒亳州太清宫之前,应该为老子加封帝号。陛下试想,倘若老子无帝号,陛下何以以一朝圣君的身分去朝谒他呢?二是封禅大事,仅在京城修造玉清昭应宫远远不够,当使天下州县乃至遐荒之民皆有朝拜之所,故臣意当传旨天下各州县都建一座天庆观,那才真叫普天同庆呀!”
  “嗯。”赵恒一寻思,说道:“这两个建议甚好!建天庆观的事,几位爱卿再详议一番,呈给朕看。丁爱卿所说封老君帝号的事,朕看今天就议定了吧。”
  众人彼此看看,没人敢说话。赵恒想了想,说道:
  “朕看加封老子为太上老君混元上德皇帝,怎么样?”
  皇上亲自定号,谁还敢说不字?已长到三岁多的皇子受益十分乖顺可爱,也很懂事,对刘采苹和杨莺莺都十分亲热。这孩子好像天生就与众不同,他在杨莺莺面前可以肆意地耍赖,玩小把戏,甚至还有点孩子式的恶作剧。比如故意往杨莺莺身上撩些水,或是把杨莺莺常用的物件藏起来之类。而对刘采苹,则显得像个小大人儿一样,十分顺从,似乎在他幼小的心灵里,就知道刘采苹和杨莺莺是不同的“娘娘”。这一天,受益和蓝继宗在杨莺莺宫前玩耍,忽然一双花喜鹊停在宫前的树枝上。受益从没见过喜鹊,十分好奇,非让蓝继宗上树给他捉下来。蓝继宗哪敢违拗?捋胳膊挽袖子准备爬树,那喜鹊早翘了翘尾巴,一前一后朝南飞去了。这下子受益耍起赖来,坐在地上搓着两腿不依不饶。蓝继宗好不容易把他拽起来,哄道:
  “皇子爷,那是长翅膀的东西,想捉就能捉住?”
  “你不中用!”受益抡起小胳膊往蓝继宗身上打了两下。“你带我去追喜鹊!带我去追喜鹊!”
  杨莺莺闻得受益叫喊,走出门来问道:“公公怎么惹受益了?”
  “回懿妃娘娘,有两只喜鹊从宫前飞过去,皇子非要微臣给捉下来。微臣没有这么大本事,喜鹊飞走了!”
  小受益还揪着蓝继宗的衣襟不撒手:“带我去追嘛!带我去追喜鹊,我要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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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回 选参政丁谓失利(6)
杨莺莺走到受益跟前哄道:“乖皇儿,下一回再让蓝公公给你捉!”
  不想受益小脾气挺犟,争辩说:“喜鹊往南飞了,还会落下的!”
  杨莺莺怎么也哄不住,只得迁就受益:
  “那好,二娘娘跟你一块儿去捉喜鹊!”
  “二娘娘好!二娘娘好!”受益连蹦带跳,兴高采烈地跟着杨莺莺往南走,几个婢女紧跟其后。蓝继宗本想跟着去,杨莺莺止住他说:
  “你先留在这儿,本宫一会儿就回来!”
  初秋的季节,气候十分宜人,再加上杨莺莺很长时间没离宫了,小受益拉着她的手使劲儿往前拽,莺莺也想借机透透气,不觉来到后花园。受益从没有到过这里,见园子里长着那么多的树木花草、荆蔓藤萝,还有很大很大一个水池,倒把寻喜鹊的事忘在了脑后。他一歪一扭地在石子甬道上兴奋地跑着,又不时拐到路边草丛里摘一朵野菊,拔一根小草,格格地笑个不停,这一切对他来说太新奇了。不大工夫,他已跑到池塘旁边,见池中一片片硕大的荷叶,扭头对杨莺莺喊:
  “二娘娘,我要那些绿伞!”
  杨莺莺快步跑过来,一把将受益拽住,斥道:“谁让你跑到这里来的?那不是伞!”见受益委屈得要哭,又连忙哄道:“皇儿乖,你不是来找喜鹊的吗?”
  孩子的思想就是这么单纯,受益仰着小脸儿四下里寻起喜鹊来。
  “哎!那边还有个人耶!”受益伸出手朝西南角儿一指,往前跑了几步,像发现了重要情报一样扭头对杨莺莺说:“也是二娘娘一样的人!”他的意思是又发现了个女人,一时说不明白。也不等杨莺莺说话,深一脚浅一脚地朝那女人跑过去。这段路虽不太远,但对于三四岁的受益来说,也不算短,他一口气跑到那个女人面前时,累得直喘气。
  “你是谁?我怎么不认得你?”
  且说那女人早就发现杨莺莺等人进了园子,杨莺莺的声音她也十分熟悉。她本来在园子西南角打扫落叶,听见有人进园说笑,便停下来,一直朝这边看。后来她看到受益朝她跑过来,下意识地将扫帚扔在一边,刚走了两步又立即刹住,痴痴地看着受益跑到自己面前。
  “你不认得我,可我认得你。你叫受益,对吗?”尽管女人努力克制着激动的情绪,眼里还是像在喷火。
  受益忽闪着两只大眼睛,惊奇地问:
  “你怎么认得我?”
  女人嘴巴张了几下,没说出话来。受益也不再问,扭身朝杨莺莺这边跑来。杨莺莺也正朝这边走,一把拉住受益嗔道:
  “怎么总是乱跑乱撞?”
  “二娘娘,二娘娘,那边有个怪人!”受益扑在杨莺莺身上说。“我不认得她,她认得我,还叫我受益。二娘娘,她为什么认得我啊?”
  杨莺莺朝女人看过去,只见那女人依旧死死地盯着受益,发现杨莺莺注视她时,突然显得惊惶失措,没头没脑地在地上寻找那把扫帚,又慌不迭地俯身把扫帚拾起来,两手抱住扫帚把,那模样倒像是怀里抱着婴儿。见到这副样子,杨莺莺不觉有些怜悯。当受益再次回到那女人面前时,她没有阻拦。
  “你说,你怎么认得我?”受益仰着小脸继续问。
  女人想蹲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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