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塔奇缘-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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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些前来道喜或是致歉的各大势力都未曾见到莫凡，谁都知晓莫凡可能伤势相当严重，可是即使如此，依旧没有人敢有任何的不敬，即使是超级势力都曾前来道喜，当然赵家要除外。
天巧宗坐忘峰的景致相当宜人，飞鸟盘旋，蝴蝶飞舞，漫山都有香气在萦绕。如此优美的景致却没有多少人可以欣赏，山巅之上，只有一座别致安静的庭院隐藏在花海的深处。
莫凡端坐在首位，方雨柔坐在他的身旁，他的脸上尽是笑意，完全不复当初的虚弱模样。外界风起云涌，可是这些却与他毫无关系，任它滔天波澜，莫凡依旧如往常一般，深居简出，甚至很少在天巧宗长老前现身。
“师父现在看起来真是英武呢，跟雨柔师叔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苏映雪看着莫凡和方雨柔端坐在一起，眼中尽是喜意。
“哈哈，映雪什么时候学会奉承了，难道说师父以前形象不佳？”
莫凡笑地酣畅淋漓，任谁都能看出他心中的喜悦，此时的他哪里还有平时半分的严肃。倒是方雨柔却是有些羞赧，白皙的面颊上有几朵红晕在点缀，不过却也没有多说或是反驳什么。
“当然不是，师父以前同样英武，只是现在更加英武而已。”
苏映雪显然很少说奉承的话，当即变得扭捏起来，双颊有些泛红。
“以前那个模样能叫英武？”
徐清翻了翻白眼，不过考虑到方雨柔在此，他还是没敢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是吗？跟你师弟相比如何呢？”
莫凡将徐清的神情看在眼里，一脸笑意地问道。
“当然是…当然是…”
如灿烂的烟花在绽放，苏映雪面颊上的红晕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散。
“为老不尊。”方雨柔先是横了一眼莫凡，然后看向苏映雪：“碧玉中可有太yīn之体的修炼法门？”
“碧玉中除了太yīn之力外，另有一篇名为太yīn真经的功法。”
苏映雪将碧玉取出，然后递给方雨柔，此时碧玉中的太yīn之力已经尽去，握在手中温润异常。
方雨柔将神识浸入碧玉中，片刻后一脸震惊地将碧玉递给莫凡。
“嘶”
莫凡亦是神sè震惊，片刻后方才说道：“世间竟有如此霸道的法门，可惜的是，这部功法并不完整，最多只能修炼至出窍期，如此霸道的法门，映雪却能修炼，看来映雪的太yīn之体已经毋庸置疑。”
“呵呵，映雪你可真的给了为师一个天大的惊喜，若让其他人知道我的弟子以八十之龄晋升元婴境界，非羡慕嫉妒地吐血不可，那些所谓的天才跟你相比，简直什么都不是。”
莫凡转而笑道，看向苏映雪的神sè尽是骄傲和自豪。
“若非将碧玉中的太yīn之力都吸纳了，映雪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晋升元婴之境呢，又哪里有什么资格与那些天才相比？”
苏映雪有些扭捏地说道，她的身体时刻都有冰寒之气在外溢，虽然相比于出关时已经有所收敛，但依旧相当惊人，至少普通金丹修士多半难以承受，徐清虽然自负肉身强横，却也不愿过分接近。
“师姐这么说可就不对了，虽说是因太yīn之力晋升元婴境界，可是这些完全是师姐的机缘，谁敢说那些自负一代天骄的天才没有得到过任何机缘，完全是凭借自身的苦修？”
徐清笑着说道，修行之路本就没有任何公平可言，初期资质甚于一切，可是后期却是机缘悟xìng胜过一切。而且苏映雪的太yīn之体本就是最为顶尖的资质，若她都不能称之为天才，天地间又有谁有资格称为天才呢？
“不错，映雪切不可妄自菲薄，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机缘，有些人本身资质一般，可是却因为生来就有大气运而成就斐然，难道说这些人便不值一提？再说太yīn之力放在素心宗不知已经有多少岁月，天大的机缘放在眼前，可是又有谁敢去吸收？”
莫凡心中开怀，今rì恐怕是他数百年来最为开心的rì子，红颜知己在侧，弟子资质无双，还有什么事情能比这些更让他开心的呢？
“要是映雪都不能成为天才，那师叔真不知该如何自处了。”
方雨柔笑着说道，和煦的笑容如chūn风拂过大地，带着阵阵芬芳。
“谦虚固然不可缺少，但生老病死本是天道伦常，踏上修行之路起，便是与天争命的历程，道有无数，若对自己没有绝对的信心，如何能够坚定地坚持自己的道，如何能够一往无前？”
莫凡沉声说道，神情甚是严肃。
“映雪明白了。”
苏映雪眼中光芒闪动，随后坚定地点头。
“这么严肃做什么？难道要在我面前显示你的威严不成？要是吓到映雪，看我不饶你。”
方雨柔再次横了一眼莫凡，有些不满地说道。
“你倒是比我这个当师父的还要疼爱映雪，干脆你来做师父算了。”莫凡小声地嘀咕，看见方雨柔的目光再次扫来，立即看向徐清，转移话题：“你的本名法宝炼制得如何？你可不要告诉为师失败了，那些顶级的材料我可没办法再拿出一份。”
徐清微微一笑，一柄青sè长剑在右手缓缓凝聚成形，剑身流动着的灵光隐隐现出五彩斑斓之sè，瑰丽中带着梦幻。
长剑刚刚凝聚成形，莫名的力量在涌动，附近的五行灵力骤然动荡起来，如同臣子朝拜君王，长剑似乎天生便凌驾于五行之上，统摄世间五行之力。
“你可真有魄力。“
莫凡静静地看着徐清手中的长剑，许久之后方才说道，眼中有异sè在闪动。
“能不能做到是一回事，但却不可没有一颗勇猛jīng进之心。”
徐清当然知道莫凡所指，昂然说道，眼中神采飞扬，尽显潇洒和自信。虽然以锁神之法炼制本命法宝，很有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将法宝的威力提升至一些顶尖法宝的高度，可是他的目光并未局限于眼下，他有着绝对的信心，将来可以登临更高境界，那时长剑所指，谁人可以匹敌？
“好好好，不愧是我的弟子。”
莫凡并未因为徐清略显狂妄的姿态而有所不满，甚至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当年的他何尝不是骄傲自负？若是没有一颗勇猛jīng进之心，安于现状，在他眼里，不过是废物一个罢了。
对于莫凡的夸赞，徐清表现得相当平静，不温不火，似乎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似的。苏映雪自是喜笑颜开，似乎莫凡在夸她一般，而方雨柔则依旧微笑着端坐在莫凡身侧，端庄典雅。
“你炼制的本命法宝应该不止一件吧？若只有它的话，同辈之间，且不论其它，至少在本命法宝之上，你将落后数筹，而且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这些差距将无法缩小。”
看着不骄不躁的徐清，莫凡心中相当满意，呷了一口茶水后，继续问道。
………【第二百八十七章 圣灵珠】………
（） 青sè长剑的气息很快便敛起，并彻底沉寂，动荡的五行灵力渐渐恢复平和。此时的长剑再也看不出有何神异之处，甚至剑身上的灵压比之一般法宝还要不如。
徐清的左手光华再度凝聚，一枚jīng致的金sè小钟很快便显化而出，如同烈rì当空，金sè小钟上时刻都有刺目的金光在闪耀，如同无形的火焰，哪怕只是无意看上一眼，都会有一阵刺痛传入神魂深处。
莫凡向着金sè小钟虚点一指，一道耀眼的紫sè光华径直shè向金sè小钟。
光华触及小钟时，钟身轻轻颤动，无形的波纹迅速扩散，紫sè光华在第一时间崩溃消散，可是阵阵钟鸣却久久不绝，如仙乐一般悦耳动听。钟身之上九龙环绕，有着说不出的尊贵神韵，钟身轻颤时，九龙纹路在隐隐浮动，似要挣脱束缚，翱翔于九天之上。
“果然不是凡物，可惜此宝刚刚炼成，还需温养百年以上，方可展露锋芒。”
莫凡轻轻叹息，原本百年时光于他而言不算太长，可是天巧宗一役之后，一切都变了。方雨柔眼神亦变得黯淡，脸上灿烂的笑意渐渐敛去。
“你的两件本命法宝都刚好与你所修功法契合，可曾想好名字？将来震慑诸强，若没有威风的名字，岂不是不美？”
莫凡很快便将心中的惆怅收起，轻轻拍了拍方雨柔的玉手，然后笑着看向徐清。
“还请师父师娘赐名。”
徐清对此倒是并未多么在意，因此当莫凡提起时，他想都没想很自然地说道，一时之间竟直接称呼方雨柔为师娘。
方雨柔闻言，脸sè立马变得红润起来，端庄雍容的气度完全消失不见，如同小女儿般羞涩扭捏。不过终究是一宗之主，很快方雨柔便恢复了往昔的优雅，淡淡地的笑意挂在脸上，眼中却有一抹深刻的谁也无法看清的怅惘。
“莫要胡言乱语，你师叔乃是素心宗宗主，以后切不可在外人面前如此称呼。”
莫凡故作生气道，只是他的脸上分明堆满了笑意，哪里有半点生气的模样。不可在外人面前如此称呼，其言下之意，若无外人在旁，即使以师娘称呼亦无不可。
“弟子明白。”
徐清一副我明白的表情，而苏映雪则在一旁掩嘴轻笑。
“剑名问心，钟唤灭神。”
莫凡并未在此事上多做纠缠，沉吟片刻后说道。
“问心，灭神…”
徐清低声重复着。
“你从俗世来，善恶之分正邪之别的观念已经深植于你的心中，甚至时刻束缚着你。问心，取问明本我之心之意，为师望你不要为诸般观念所束缚，凡事只要无愧于心即可，哪怕你屠戮千万杀人盈野，为师都不会怪责于你，你始终都是我的弟子，当然为师并非是让你诸事横行无忌，其中的度须由你自己掌握，修行之人，凡事须直指本心。”
莫凡指着青sè长剑，缓缓说道，尽管说出的话有些惊世骇俗，但神情却始终不变。似乎是不打算给徐清消化的时间，莫凡再度指向金sè小钟，话语略显飘渺：“修行是为超脱于天，摆脱大道之束缚，在此之间，不但有天劫心劫，更有数之不尽的人劫，为师望你能一往无前，即使前路坎坷崎岖，你也可斩出一条通途，诛仙灭神，凡有所挡，尽数扫除。”
“多谢师父厚爱，弟子定不负厚望。”
许久之后，徐清才郑重地回答，光华闪过，问心剑和灭神钟已经化作被徐清收入体内。
问心剑化作寸许长小剑径直沉入他的丹田，在五颗金丹间浮沉，五sè光华时隐时现。问心剑几乎是专为五灵诀量身打造而成，两者间的契合度近乎天衣无缝，当它在五颗金丹间浮沉时，五颗金丹时刻都在吞吐着滚滚元气，最终这些元气全都化作一道元气长河，而问心剑则在这道元气长河中徜徉。
而灭神钟却又有所不同，它并未沉入徐清的丹田中，而是顺着他的血脉最终融入他的心脏中。活着更准确地说，不是融入他的心脏中，而是融入龙髓果中。这些年来，龙髓果时刻都在以自身的奇异能量滋养他的肉身，使得他的肉身变得更加强悍，可是当灭神钟入驻之后，却相当霸道地分去了一半的奇异能量，这让徐清心中无奈却又无法阻止。
莫凡微微颔首，正当他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眉头却忽然皱起，脸上的笑意在渐渐消散。与此同时，端坐于一旁的方雨柔却是幽幽一叹，缓缓起身。
“我要走了。”
方雨柔淡淡地笑道，尽管眉间尽是不舍，可是她却极尽可能地表现出洒脱的神情来。
“嗯，路上小心。”
莫凡轻轻点头，眼中有黯然的神sè闪过。
方雨柔毕竟是一宗之主，她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一直待在天巧宗的，仿佛多年的老友，并无多么感人至深的分别场面，当方雨柔如清风一般离去时，莫凡甚至都没有去送行。
“师父，弟子有话要说。”
方雨柔的离去顿时抽走了坐忘峰一半的活力，莫凡静静地品茗，而徐清和苏映雪则不知如何开口。直至许久之后，莫凡将手中早已变得冰冷的茶水放下时，徐清才开口说道。
“跟师父还这般见外，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莫凡讶异地说道，单从神sè来看，根本看不出他有半点异常，仿佛方雨柔的离去对他并无什么影响。
“弟子要外出试炼，唯有实战弟子方能快速地提升实力。”
徐清眼中有莫名的光华在闪动，分外耀眼。
“要多久？”
莫凡并未有任何意外神sè，问道。
“弟子无法把握具体时间，可能要十年至二十年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