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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痞妃传-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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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谷子一瘸一拐给她追的满屋子乱窜,边笑边拿着戏腔唱道,“这一池春水,怎生得一个乱也~乱也~”

    小猴儿伸头朝门口一瞅,但见空空如也,翻儿了,灵巧的翻身下地,随手从汤里捞起那鸡爪子,就朝谷子戳去。

    谷子一个没憋住,掐腰乐的那叫一个前仰后合。

    噗嗤——

    小猴儿倏的收回手,盘腿儿坐的直挺,抻抻身上的小褂,胡乱拨了拨眼前的头发。

    “王爷吉祥。”

    “嘿!我说你介丫头欠他妈板儿砖吧!”小猴儿伸手就要去打她,却听谷子这时朝着门口屈膝急道。

    “呦喂,您快戳瞎咱吧!”谷子捂嘴笑了两声,瞥瞥嘴儿,“省得我得瞧小爷儿你这副呆像。”

    听见这个树字,小猴儿的脸没出息的又红了,她嘶了一声儿,眼儿一横,俩手指头成叉状比划着,狠叨叨的说,“再用介眼神儿瞄我,我他妈戳瞎你。”

    “啧啧,就说你不对劲儿,还不速速招认!”谷子摆出戏里‘降妖’的阵势,接着一脸暧昧的低头靠近小猴儿,“快说说,昨儿晚上后来上树发生什么了?”

    “哦。”小猴儿恍惚的应了一声儿,低头捏了捏拿过鸡爪儿有些粘腻的两根手指,习惯的放在嘴里唆了唆,倏的,一个激灵,她抽出手指,脸红成了一坨儿。

    “可别为难这鸡爪子了,再瞅都干巴了。”

    看着眼么前儿拿着鸡爪子,不吃就瞅,明显晃神儿的石猴子,她懊恼的抢过那鸡爪子,又丢回了案几上的汤碗了。

    谷子自己都记不清,这是今儿的第几次招魂。

    “……啊?”

    “小爷儿,小爷儿,诶,小爷儿!”
第九十回 心动如湍水急流 情动如烈火烹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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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升温升温,继续升温

    ------题外话------

    ……。

    她不记得他什么时候扭头走的,她只记得他走的时候卷起了一股子凉风,吹的她全身一个激灵。

    呼吸平定后,她有些诧异的抬头看他,却见他似是皱着眉盯着她许久了,他的那双惯常冷漠,讥诮的狭长眼里,有恼怒,有丧气,还有种种不解,那里面的东西浓烈的似乎只看一眼,小猴儿便乌龟缩头的不敢看第二眼。

    “……诶……你起开……我介喘不过气来了。”她本能的推着,却没想过会那般轻而易举的推开那钳子似的他。

    “……”小猴儿一句话说不出来,只觉得一颗心像是要跳出来一般,这会儿她脑子里像是塞了一团儿被猫玩儿的乱七八糟的线团儿,缠绕的一塌糊涂。

    延珏‘嘶’的倒抽了口气儿,抵着她的额头,恶狠狠的道,“别不要脸,爷儿这一颗真心捧在你手上,你还嫌弃。”

    摸上他的脸时,小猴儿的手有些抖,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嘛表情,但据她后来无数次回忆,一定很蠢,她说,“你好好说话不行么,怪恶心慌的。”

    死人脸,真凉。

    小猴儿怔楞在这话语间,突然心生一股子酸胀,好似那些身体里憋着的干涸了许久的树枝重新找到水源,朝一片土地疯长一般,她看着眼前的延珏,忽然想要伸出手去摸摸他,她想摸摸这样的一幕是不是自个儿幻想出来的。

    我是你夫,便是你的天,有我护着你,你什么都没必要怕。

    延珏端起她的脸,逼着她对上他总是漫着凉意的黑眸,“我延珏的心眼儿就是针鼻儿那么大,以后我不爱听的,不想听的,你不只别让我听见,最好想都不要想,你若想做什么,只管找我,我是你夫,便是你的天,有我护着你,便是天大的事儿,你都没必要怕。”

    “对,就是咱们。”延珏勾唇笑笑,似乎对在她这话茬儿里挑拣出来的二字极为满意,捏着她的下巴的手也放缓了几分改为了托着,他带着几分警告的说,“记得这个咱们,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究竟要干什么,你既然嫁了我延珏,就是我延珏的媳妇儿,你不想说的那些,我不逼你说,可有句话你得记住——”

    小猴儿的脸被重新捏起时,她舔着自个儿的唇,她怀疑上头一定有个伤口,他这吻,太狠了,她说,“你不要脸,我还要呢,快点儿松开!你当是在咱们府上呢!”

    “怕什么?”延珏往前一顶,把她逼到死角,头从新低下,唇贴着她的唇,呼吸交换,“你是爷儿的女人,爷儿在什么时候,怎么着你,那是爷儿的事儿,别谁管不着,也管不起。”

    彼时,她并不知,那差点哭出来的乌布里被于得水强行拖走的一幕。

    “快点松手,介么多人,多他妈磕碜呐!”小猴儿气儿声啐着,她是不太要脸,可介……

    一个激灵,小猴儿收回了手,改放在那揽的更紧的主儿的结实胸前,撑着,推着。

    小猴儿在他的怀里喘着粗气,等平复时,才发现自个儿的胳膊不知道什么时候挂在了他的脖子上,这样的认知,让她的脸红的像是一刀扎了猴子屁股,红上加红。

    麻痒,微凉。

    “爷儿好与不好,也是你爷们儿,知道么?”延珏亦然捧着小猴儿的脸,他说每一个字的时候,嘴唇都是轻轻刷过她的。

    小猴儿只觉得眼前一黑,抵着那木栅栏的背脊咯的慌,她被他用力的捧着脸,下巴都快被他拧歪了,那被他重重吮咬的嘴唇和钩缠的发麻的舌头,让她一身本事全然无用武之地,只能任着他野兽似的蛮力操控着她。

    结果延珏笑了,小猴儿正觉得他这笑有点儿不对劲儿时,转瞬间已经被他按在身后的围场栅栏上,随即他的吻便铺天盖地般的袭来。

    “当然,当然。”当然个屁,小猴儿谄媚的说着。

    “真觉得爷儿好?”

    “介丫头说的对,全天下的老爷们儿里,你最英俊。”促狭的复述了乌布里的话,小猴儿撒腿就要跑,结果领子便被人先一步提住。

    “死丫头,你介眼睛真毒啊!”小猴儿拧拧她的脸,笑的肩膀直抖,可当感觉到那脑袋顶上的喷着凉气儿的怒意后,又‘给面子’的收敛了几分。

    小猴儿一个没憋住,笑喷了,这一喷,延珏的脸都黑了。

    噗——

    “好!当然好!七叔是我们满人里生的最好的男儿!”乌布里的脑袋不知道什么时候钻到二人中间来了,她养着小脑袋一脸骄傲的补充到,“不!不只是满人,全天下的男儿里,七叔生的最英俊!”

    “呵……”小猴儿冷笑,颇为无奈的白了一眼,当然,不是他生的不好,而是介问题太白痴。

    “嘶——”延珏忽的扳过她的脑袋,逼着她的脸对着自个儿,“爷儿这模样儿生的不好?”

    小猴儿低头,脚尖儿铲土,没搭理他。

    “怎么着?”延珏一把丢了那手绢,鼻端一声冷哼,阴阳怪气儿的道,“爷们儿志在天下,生的好不好看又能如何?”

    小猴儿笑着瞧他,心生促狭,“反正比你长的好看的多的人。”这是实话,闷驴蛋的模样儿,便是皇帝这些个儿子攒到一块儿,也未必比得上他一人。

    “什么样的人儿?”接过于得水递过来的手绢,延珏擦着汗,状似无意的问道。

    “一个人。”瞧着不知道嘛时候来到自个儿身边,满头是汗的延珏,小猴儿顺其自然的道。

    “想什么呢?”耳边的一句沾着凉气儿的轻笑,把小猴儿从那久远的回忆里拉了回来。

    小猴儿到现在都记得,那双白如玉,几乎全然无瑕疵的少年的手,布满的那些星星点点的红痕和茧子。

    “你别生气,我第一次做,没做好。”

    “死闷驴,成,你就不说话,是吧!今儿我小猴儿与你恩断义绝,老死不相——”

    “……”

    “对,我就知道!那丫头天天缠着你,没好事儿!果然是你们合起伙儿来算计我!”

    “……”

    “别不说话!快说,为什么耍我?!是不是你跟仲兰那死丫头串了气儿,合伙耍我?!”

    “怎么着,我为什么骂不得!你们贝勒爷欺负我就成?”年幼的小猴儿犀利的紧,一脚踹了那老太监的小腿胫骨,也不管他哎呦哎呦的叫唤,只又逼近一步,几乎贴上延琮的那张粉雕玉琢,精致的像仙不像人的脸,恶狠狠的呲牙道。

    “哎呦,我的大小姐,可不能直呼我们六爷儿的名字。”一边儿的太监跟着捣乱。

    当即,小猴儿便拎着那歪弓去了闷驴蛋的营帐,一把摔在他面前,指着他鼻子怒骂道,“延琮!延琮!你就是个大烟囱!满肚子黑灰儿,冒黑烟儿!”

    嘿!该死的闷驴蛋!

    小弟这么一哭,这前后的事儿才都落入了阿玛的耳朵里,只记得当时阿玛笑的颤抖的拉了拉她那小号弓,揉着她的脑袋道,“傻丫头,这弓压根儿就做歪了。”

    这一瞅,就是几个时辰,直到一大早上,三岁的幼弟偷偷钻了自个儿的帐篷,发现眼睛抽筋儿的对在一起的家姐,咯咯笑的啪嚓一下摔了,门牙磕掉了。

    那时候家中有一面皇帝赏给阿玛的西洋镜,年幼的小猴儿便趁着额娘屋里没人给偷了出来,大半夜的在帐房里点了蜡烛,对着镜子一门心思的瞅,怎么瞧都觉得自个儿眼仁儿不歪啊?!

    难不成她眼睛有毛病?

    诶?

    可这一天,两天,三天都过去了,彼时的小猴儿觉得自个儿哪儿哪儿都不差,可恁是把那鸟儿腿儿绑在树枝儿上,她还是打不着!

    直到后来,见她天天瞧那弓箭眼红,闷驴蛋送了她一个小号儿的弓,第一次拉起来的时候,甭提她多么兴奋了,眼瞧着那箭朝小鸟飞出去,她简直高兴死了,虽然后来那人生第一箭跟那鸟儿擦身而过了,可此后,她可是下了一番苦心,日日‘操练’。

    那晚在树上,延珏给她讲他小时候的趣事时,小猴儿其实也想说,她也不只一次别着劲儿拉过阿玛的弓,可是跟他皇子的面儿不一样,每次她都是灰头土脸闹得全营的将士都笑话她。

    小猴儿小时候也常常追着阿玛屁股后头,嚷嚷着要摆弄弓箭,然每次阿玛不是说,“女儿家家的,有时间学学认字,别天天疯疯张张的就知道往军营里头扎。”就是实在给她缠得紧的时候,拿自个儿的弓出来跟她比个儿,“你自个儿瞧瞧,这弓都比你高几个头,你哪儿拉的动!”

    她在想,若是当日家中不曾遭了那般变故,她今日的箭法,跟这主儿,应该差距不大吧。

    “滚边儿去。”小猴儿推搡了她一下,翻了个白眼儿,她现在想的可不是这个。

    “怎么样?如此优秀的男儿,动了你那颗猴儿心了吧?”谷子在她耳边小声的说。

    “……嗯。”便是阿玛活着,也不见得胜过他。

    “世上竟有这般箭法,当真白步穿杨,箭箭红心!”这是瞧傻了眼的谷子,魂归来兮后,跟小猴儿说的第一句话。

    此前小猴儿曾数次听闻,或是别人赞叹,或是那主儿自个儿自吹自擂,她知道这话必不是诳她,可真真儿见着,又是另一番震撼。

    延珏不愧为八旗子弟骑射第一人。

    ……

    “……”小猴儿抿了抿下唇,咽了口唾沫。

    “得。”延珏打断了她,拍拍她的脑袋道,“别废个牛劲编了,瞎话儿爷不乐意听。”

    “当然是……”阿玛,小猴儿吞下了后两个字,转着眼珠儿道,“在天津卫的时候——”

    “你来告诉爷儿,是谁教的?”

    “不然呢?”延珏突然直勾勾的盯着她,那狭长的黑眸让小猴儿竟有些局促。

    小猴儿翻翻白眼儿,咕哝着嘴儿,“真不要脸。”

    “自是爷儿教的。”

    “简单。”两根修长的葱指拈走小猴儿腿儿上的一根儿马毛,他仰脸儿瞄着小猴儿,扯嘴儿邪气的笑道。

    “那你都怎么说的啊?”小猴儿揪紧缰绳,俯身正色的盯着延珏,小声儿问道。

    呦,一时兴奋,她竟忘了这个!

    “呦,那这么说,爷儿也得谢谢‘小爷儿’呗。”延珏自然而然的拍着她红透透的靴子上的灰,漫不经心的道,“今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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