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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痞妃传-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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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恨!可叹!

    恁说她堂堂皇后,去自个儿儿子府上还要这个贱人求情!

    然,且不说那婉莹性子素来讨喜,兹说当年保酆帝驻军归化时,亲手弄丢她亲生儿子皇六子延琮后,便对她有一份深深的愧疚,这些年来,保酆帝对她的眷顾可以说是一份隆宠,更可以说是一份偿还。

    在阿灵敖简述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保酆帝大怒,当即下旨着阿灵敖督三司调查此案,凡与之牵连,绝不姑息!

    待一番部署后,玉录玳才请旨出宫去探延珏,然不出她所料,保酆帝一口否决,若不是婉莹一番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一番‘母子连心’之类的话,她今儿定出不了这紫禁城。

    “你这性子素来莽撞,让婉莹陪你去,剩得又乱发脾气收不了场儿!”

    想着临走前保酆帝一番话,身着便装坐在轿子里的玉录玳抠了一路的手心,待晌午一过,进了那睿亲王府后门下了轿子后,竟又是一片血红。

    却说那玉录玳好一番心思才到了王府,却竟然扑了个空。

    “回皇后娘娘,皇贵妃娘娘,七爷才刚包扎上药便随那大理寺卿去了刑部会小法,老臣几次劝阻,可您知道七爷那性子,老臣实在……”

    延珏的正房里,太医院院判孙参瞧着那一床点点是血渍的凌乱被褥,一脸为难的道。

    “没用的东西!”玉录玳大怒,“老七不懂事,你还不懂么!”

    年过花甲的孙参被骂的老脸全无,只鞠着有些驼的背一声不敢吱,在宫里当值30年,他又岂不知这皇后娘娘的性子?

    “娘娘息怒。”这时,那打扮的一身俗艳的舒玉上前行礼。

    没错,就在前几日,她便同皇贵妃娘娘一同回来,原本今日是七爷回府的日子,她还担忧七爷儿能否留她在府,却不想这事多横生,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儿。

    而那打理府上了一段日子婧雅如今又一只脚迈进了阎王殿,这一切简直是老天赏赐她的机会。

    如今这二位娘娘又来,她若好生招待,恁说是七爷再恼她,也比不会赶她走了。

    舒玉殷勤的笑笑,上前谄媚道,“娘娘别担心,舒玉跟娘娘作保,七爷确实龙精虎猛,并无大……”

    “你是个什么东西!哪儿轮到你来说话!”玉录玳横着眼睛一声骂。

    不为别的,只因那长干黄的脸生的丧气惹她厌!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

    偷鸡不成蚀把米,舒玉倏的一软跪在地上,脑袋贴地皮儿,哆嗦的不敢抬头。

    玉录玳不屑看她,兹环视整个屋子里的人,只瞧那两个媵妾讷敏,雷薇都在,忽的皱眉。

    “福晋呢?”

    “在……在房里。”舒玉结巴的道。

    玉录玳没看她,而是转而问道孙参,“她伤势如何?”

    “回皇后娘娘,福晋并无受伤。”

    “那到算是万幸。”玉录玳点点头,虽她不喜那粗俗丫头,可若是她有什么三长两短,那些个什么老七克妻的说法儿又传的街知巷闻。

    可转而一想,又觉得不对劲儿。

    “她可曾过来瞧过爷儿?”

    “没有。”舒玉这话儿接的那叫一个快,她起身又急道,“打从回来,福晋便在自个儿院子里,围着那自个儿那受伤的丫头转了。”

    玉录玳挑眉,“可是那救了老七的通房丫头?”

    “不,不是。”舒玉摇头,也不管那坐上的皇贵妃婉莹,只管心下解恨的道,“是她自个儿的贴身丫头。”

    ------题外话------

    哎,我临时有事儿出去,没写完——连个男女主影子都没给瞧见,好缺德。

    不过玉录玳,婉莹,阿灵敖凡此等等我下笔墨的,都是转折不可或缺的人物,乐意记住的就记一下。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四回 娘子军登门闹事 俩铁瓷打包逃跑
    诗曰:天雷勾地火,是非摞成摞。

    先是绿林客,再到个辣婆婆。

    娘们儿本一堆,她又来胡搅和。

    里挑挑,外撅撅。

    拍拍屁股她走了,窝里乱了套了。

    上回书说道那玉录玳和婉莹二人便服入府,原是那母惦心头肉,打算瞧瞧自家儿子,却不想儿子一早就没了影儿,只剩这满院子的‘儿媳妇’。

    这下成了,兹说这天底下哪个大宅门儿里,但凡剩下恶婆婆和一堆媳妇儿,那……啧啧,准没好事儿。

    可不,瞧瞧,这会儿带着一队人马怒气冲冲的前往槐暖轩的可不正是咱小猴儿那皇家婆婆么?

    有得看官急了,恨不得伸脖子到咱这故事里头大声儿喊,哎呀吗呀,猴爷儿~~你那婆婆来了,先把谷子放一边儿接驾吧!

    嘿,还真亏猴爷儿听不着,若是听得,她必是甩甩手不耐烦的撵跑你——滚边儿去,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可不,恁说谷子现在这伤,别说小猴儿折腾全院子的丫头奴才伺候她一个,就连平时懒得衣服都不自个儿穿的小猴儿自己,不也是脚前脚后的伺候着?

    只是,她这伺候——

    “嘶——”

    当某猴儿‘自以为轻轻’的擦着那肩膀上包扎好的伤口周围的干涸血渍,谷子惨白着脸呲着牙,发出了不知道第多少次的吃痛声儿。

    “嘛?还疼?”小猴拧眉,再度‘自以为轻轻’的杵了杵她的伤口。

    “啊!——”谷子瞪着眼珠子张着嘴,全身疼的一抽抽许久不能平复。

    小猴儿急了,“哪儿不得劲儿你倒是说啊,哼哼哈哈嘛呢?”

    “小爷儿,算咱求你了,咱不用你伺候了,成不?”谷子的小扣儿眼泛泪了。

    小猴儿拧眉,咕哝着,“你伤成介逼样儿,我再不伺候伺候你,我成嘛人了?”

    “小爷儿……”谷子要哭了。

    小猴儿又‘轻手轻脚’的扒拉下谷子的脑袋,“甭酸酸唧唧的,没见着阎王你奏烧香吧你!”

    脑袋费劲的别过来,透过窗子瞧着那外头稀稀落落的雨,谷子的一只眼儿到底的滑落了一滴‘委屈’的泪水。

    小爷儿,我这没让刀砍死也早晚让你‘伺候’死啊!

    “主子,药……药能喝了。”

    这时,梳着两把头的小丫头春禧端着那碗跟她那完全没长开的小脸差不多大的药碗进来了,原就听着动静儿抽搭,待走进一看,才发现这小丫头满脸都是眼泪。

    怕她给打了,石猴子赶忙接过药碗,接过这丫还真是不负众望,站那谷子跟前开始哭。

    “啊……啊……”

    是嚎,张大嘴完全不控制的那种嚎,不是呜咽,不是抽搭。

    甭说给石猴子哭的直塞耳朵,就连那全身没劲儿,缺了半条命的谷子都给哭烦了。

    “别哭了!咳咳——咳咳——”

    劲儿使的太大,谷子呛了一口连连咳嗽,小猴儿见状干劲把药放一边儿,‘自以为轻轻’的给她顺着气儿,见越拍脸越白,全当春禧给哭烦的。

    “闭嘴!”小猴儿朝她一横眼儿,朝外头甩甩头威胁道,“再嚎你奏张嘴上外头接雨去。”

    “嗝——”

    一口气儿瘪回去,春禧合上嘴儿憋着,抽抽嗒嗒,脖子一梗儿一梗儿的,半晌才红肿个眼圈儿说。

    “吓死春禧了,吓死春禧了……”

    听到这儿,恁是俩瓷嫌她烦,也不禁心软下来,谷子扯着惨白的嘴角笑笑,“傻丫头,我这不没事儿么,哭什么。”

    说这话的同时,谷子心里其实还颇为愧疚,毕竟平素她对这小丫头并不算好,甚至有点儿犀利,其实说道头,她也不过是个十岁的小丫头,一颗心简单的紧。

    谷子扒拉扒拉她的脑袋瓜儿,半晌,手却僵在半空——

    “谷子姐姐,你不知道,才刚我出去跟那太医取药的时候,在大门外头瞧见诈尸了!那人满嘴是血,瞪个大眼珠子,跟那些传说中鬼怪可像了,吓死春禧了,吓死春禧了——”

    噗——

    瞧着那丫头骤然黑下的脸,某猴儿一个没憋住,乐喷了。

    敢情人家压根儿哭的也不是你。

    小猴儿恶趣味的托着下巴,甩了一个眼神儿给谷子——瞧瞧,自作多情了吧。

    嘿!

    谷子一憋屈,一个瞪眼儿瞅回去,然——

    俩瓷互瞪了不过一瞬,忽的察觉像是有什么不对劲儿,忽的都正色起来。

    “春禧,你说那诈尸可是大门外那一大车尸体那儿瞧见的?”谷子那摸着春禧脑袋的手忽的用力扳着她的脑袋,正色问道。

    春禧想想道,“确实是在大门外的一个大车上,可我没瞧见别的尸体。”

    “那那个诈尸呢?”猴子沉声问。

    “蹦起来乱跳乱叫有一会儿,就让精卫爷儿给制服了。”

    一听这话儿,猴子与谷子双双皱眉。

    待把春禧打发走之后,谷子强撑着身子从炕塌上坐起来,瞧着从刚才起便不再说一句话的猴子,压低了声音,正色道。

    “小爷儿,赶快收拾东西,咱跑吧。”

    “先把药吃了。”石猴子端着药碗,递给了谷子,回手又去炕几的翡翠盘子里拿了一颗**糖。

    随手把药碗又放回桌上,谷子急道,“都什么时候了,哪有时间吃这个了,原先没有活口也就罢了,就是能查处些子午卯酉来,了不地是个怀疑,可这如今有了活口,谁保证那刑部的手段之下他能不能露出什么来?到时候三法司会审,他兹要是把那果新一露出来,这行刺王爷这么大的事儿,他满门的脑袋都未必保的住,又何况咱们?”

    谷子白着一张脸,有气无力的抓着小猴儿的袖子道,“我不管你有什么必须留下的理由,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火烧,如果人死了,什么都没用了。”

    “身子虚就别说这么多废话了。”石猴子又把那药端给了谷子。

    谷子急的快哭了,“小爷儿!”

    “去哪儿也得先吃了药。”猴子沉声道,接着咬着下唇顿了片刻。

    “我去收拾东西。”

    “小爷儿……”谷子喜极而泣,眼泪成一条线,滴到药汤里,被她干的丁点儿不剩。

    半晌,待利索的喝了药的谷子忍着疼抬起胳膊穿上衣服,腿儿软绵绵的下榻后,却被眼么前儿的景象震惊了。

    兹见那里间儿床下头,一地狼藉——

    胳膊那么长的白玉嵌石五福捧寿如意,四个脸那么大的大观窑大盘,小腿儿那么长的青花瓷出戟方斛,整个身子那么长的龙泉窑直径瓶……

    这紧紧是大件儿的,那些零散的白玉翡翠摆件儿,珐琅琉璃杯碟,紫檀雕漆捧盒匣子类,种种,不胜枚举。

    而那满头大汗的猴儿这会儿撸胳膊挽袖子的站在床榻上扇着凉风儿。

    “都……都带走?”谷子眼睛大了不只一圈儿。

    那猴儿点点头,“不然呢?咱也回不了天津卫,怎么着都得躲上好一阵子,不多带点儿,咱俩吃嘛?难不成还能张嘴望东南,喝西北风啊。”

    呃——

    谷子让她一句话给噎着了,小爷儿说的有理,可——

    “这么些个东西,都能装半个驴车了,咱怎么拿出府啊!”

    “怕嘛。”小猴儿斜眼儿,“那主儿没回来之前,我还都是介府上的福晋,我拿嘛谁敢拦我?”

    这话有理,可——

    “眼么前咱俩怎么拿……”谷子这话才说一半儿——

    嘶拉——

    但见那猴儿手一把利索的扯了那金丝儿锦缎被面,囫囵的就开始往上装东西。

    嗨,你还真别说,兹一小会儿,待那被面儿一系,还真就给这些东西都包下了,只是——

    只瞧着眼么前那猴儿扛麻袋似的把那直逼一口井大小的包袱扛在身上,吃力的颠了颠时,谷子哭笑不得的捂着肩膀那伤口道,“我还凑合,出府这段路给我背吧,不然你一个福晋背着像什么话。”

    “滚边儿去。”撑的吃力的小猴儿剜了谷子一眼,又扫了扫旁边儿椅子上的一个装细软的小布包,“你拿那个。”

    “成,趁着府上这会儿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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