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妃传-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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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矫捷的是长腿儿各种迈,带着几个侍卫,皆是漫着一身杀气,一路狂砍,是左一个,右一个,几人划拉不一会儿,那些个大汉便都应声倒地。
“精卫救驾来迟。”精卫上前,甩袍单膝下跪,一众侍卫齐刷刷的随之一跪。
“起来吧,爷儿哪儿用得上救驾。”延珏哼了一声儿,撒么了一眼满地的残兵,瞬间嗷嗷牛逼,皇子气质迸生——
然,待精卫抬头,那眼珠子却是一惊,“爷儿,您的辫子——”
瞬间,延珏那俊脸由晴转阴,只黑着脸瞄了一眼那正擦着脸上血的小猴儿——
小猴儿又望望天儿。
如精卫般木讷的性子,自是瞧不懂这些弯弯儿肠子的眼神儿,兹一根儿筋的判定是这帮天理教徒所谓。
“这帮乱民!真真可恨至极!”
“乱民?”延珏轻笑,伸腿儿踩了踩脚下一半死不活的人的肚子,使劲儿碾了两下,直踩的那人口吐秽物,散着一股子浓郁的让人恶心的酒味腐味儿。
“都说那老百姓加入天理教不过是为了吃上白面,可你瞧瞧这个——”延珏又踩着玩儿似的狠跺了一脚,轻笑,“这满腹肥的流油,有酒有肉的,小日子儿过的恁么滋润,至于这么恨咱满人不?”
众人中那些脑子好使的倏的转过轴儿来——
“主子的意思是……”精卫皱着眉。
兹听这时,那被延珏踩着的大汉瞪着眼儿喊道——
“鞑子狗!废话少说!要么杀,要么剐,我们天理教各个儿都是条汉子!”
“呵呵,你瞧,这一急,连自个儿的馅儿都露出来了。”延珏使劲儿跺了两脚那肚子,忽的俯身,一刀便划开那右手手腕的绑布,众人只瞧那手腕上一道道的刀痕,瞬间了然——
呦喂——
一旁急着给谷子找活口的郎中的小猴儿也不由的在心里叹服那顽主儿的脑袋,嘿,真他妈是千年王八的道行,倍儿精儿。
恁说这但凡听书的都知道,兹有那绿林中人拜把子才会歃血为盟的割腕放血!
精卫大声一喝,“哪来的胡子!居然扮天理教刺杀王爷!说!是受了谁的指使!”
“哼!”那大汉重重一哼,高喊一声,“若要吃白面,除非林清坐了殿!”便一使劲儿咬了舌头。
“不好!”延珏忽的变脸。
却听这时,四下残兵纷纷高喊着,“若要吃白面,除非林清坐了殿!”
“留活口!”精卫一声大喝。
然,那咬自个儿舌头总是快过迈腿儿。
“嗨——”精卫拍了下脑袋,闹心不已。
“算了,既然这些人都能咬了舌头,那咱们带回去也不会说出来什么,还是先把这些尸体送往大理寺,瞧瞧能不能查出来什么。”延珏边吩咐着,边揪着一块儿破碎的衣服擦着那把蒙古剔上的血,许是那剔刀实在过于锋利,只轻轻擦过,手指便留下一道口子。
那溢出来的猩红,让延珏眼神微眯。
延珏抬头扫了一眼那死人堆儿里扒拉人的小猴儿,朝她走过去。
“这真真儿是把好刀。”刀入库,他递了过去。
小猴儿拿着刀,也察觉那主儿瞧她的眼神儿不对劲儿了,心一紧,只低头咕哝着,“嗯,阿玛送的。”
“真瞧不出,果大人还有这样的眼光。”
见小猴儿不语,延珏又咂咂嘴道,“福晋真是好胆量,平素瞧着你不过是烈些,可今儿延珏真是开眼了,你说你一个娘们儿家家的瞧见这么多死尸,都不惊不惧的。”
小猴儿心打鼓,直觉得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心一紧张,脑子削了尖儿一琢磨——
忽的抬头扯过延珏那便是血的大手就按自个儿心口窝上了。
“嘛叫不怕,你摸摸我介心,都吓的快跳出来了!”小猴儿扯着脖子喊着。
延珏撇着嘴儿摇摇头,那意思是——没摸出来。
小猴儿一凛,满脑子只想着一个事儿,倏的嗷唠一嗓子——
“嘛摸不着,我这奶大,你再好好摸摸!”
咳咳……
一口唾沫差点儿没给延珏呛死,瞅瞅那眼么前儿挺胸抬头,扬着一张小埋汰脸儿的小猴儿,他屁都不想问了,满心的憋胀,让他开口就是一阵大笑。
丫的真不要脸,这点儿玩意儿还他妈奶大!
笑个屁!
瞧那主儿那贱样儿,小猴儿恨不得拔了眼前的刀插他几刀!
这俩冤家,逮哪儿闹到哪儿,这一笑一气放松了警惕,全然不知此时,那树后竟还有一把刀片上正映着二人的脸。
“还要摸多久!”
“丫奶这么大,爷儿不得多摸一会儿么?”
“你大爷……”
“别回头!”
才骂一句,小猴儿只觉得自个儿被一股子蛮力扯到一个结实的怀里——
见那刀直直砍来,来不及想,延珏忽的抱着怀里的人一转,把自个儿宽厚的后背留给那刀。
然——
那一刀劈下,换来的却是一声软绵的女声儿。
“主子,爷儿快跑。”
再回头,只见一娇弱女子倒在血泊中。
是婧雅?
------题外话------
呃,是不是木有看到风流倜傥,以一敌万,杀敌三千,血不染身的牛逼主儿闹心了呢?
俺这里木有武功,木有传奇,就俺儿子这水平已经是八旗子弟骑射最牛逼的了,凑合看吧。
顺便说——今儿不卡,但没时间,还是少,骂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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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三回 庭院深深深几许 宅门斗斗斗三番
秋雨多诡,来无声息。
铅灰色的天空,云彩缓缓变脸,遮住太阳,淅淅沥沥撒下酸汤洗涮了这北京城。
永寿宫里,琉璃珐琅鼎里的百合香气味馥郁芬芳,指套纤长的玉录玳单手撑头仰靠在大红缎镶金引枕上,享受着佛尔果春那力道适中的捶打,阖目哼曲儿。
“皇后娘娘,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忽的闯进来一侍卫模样的人,进屋就是伏地奏报。
惊了一下的玉录玳恼怒的睁眼,那垂腿的佛尔果春站起来指着训斥道,“大胆奴才,什么事儿,就慌里慌张的!”
“娘娘,是七爷……七爷他……”
玉录玳倏的折坐了起来,“快说!”
“七爷……七爷今儿归宁回府路上,遭了暴徒埋伏,身中多刀!”
“什么!”玉录玳的脸退了所有颜色,捂着胸口,只得大口喘息。
“七爷现下人在何处,伤势究竟如何?”佛尔果春扶着玉录玳正色问道。
“说是已经回府,伤势如何尚且不知,才刚皇上谴了太医院的院判孙大人带人过去了!”
什么?
只一听,玉录玳心尖儿都泛着疼,她面无血色的急急吩咐道,“去拿蓑衣来,本宫要去看看老七!”
“使不得。”佛尔果春一个深蹲道,“娘娘您千万别慌,且不说这会儿太医已经过府,咱们过去于事无补,就说是你若这么出宫了,万一让皇上知道了……”
宫妃不得随意出禁城,这是皇家的规矩,皇后也不例外。
别说如今老七只是受伤,恁是前些年自个儿阿玛病逝,她不也只能深宫中对月抹泪?
“呵……”玉录玳苦笑一声,扬手便扫了那炕几上的一切背碟摆设,“这也使不得,那也使不得!本宫徒有这母仪天下的虚名儿,到头来连个还巢哺崽儿的鸟儿都不如!”
却说那玉录玳好一番火气,却奈何皇权终究是皇权,恁是她性子再急,脾气再大也藐视不得。
一刻钟后,养心殿的盘龙丹墀两侧,披着斗篷的玉录玳一行人踏雨前来。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才一进大殿,便半蹲请安,待保酆帝说了句,“起来吧,脱了那湿斗篷说话儿。”
兹听这难得和善的口气,玉录玳一时受宠若惊,然抬头一看,这才发现那宝座一旁,竟还有二人。
但见那一身华贵宫装的极美妇人放下手中的小男孩,温和的上前施礼,“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见是皇贵妃婉莹,玉录玳只鼻端哼了一声,也不顾婉莹那一脸窘迫,便转而跟那生的粉雕玉琢的着贝勒袍小男孩怒目,“好个不知礼数的孩子,怎么教的,也不知道叫个人!”
却说那玉录玳性子本就急,加之此刻心念延珏之事,这满肚子火儿全都瞠到这一双眸子上了,这一瞪一喝,给原本自小就怕她的孙子淳伽哇的一声儿吓哭了!
见状,满眼心疼的婉莹连忙把他抱起来温声软语的拍哄着,而那保酆帝倏的变了脸,大喝,“你也会说他一个孩子!跟一个五岁的孩子你都这般锱铢计较!皇后你真真儿是好大的威风啊!”
玉录玳气的手指头抠进手心儿,直挺挺的辩着,“别人家的五岁孩子如何臣妾不知,可这艾新觉罗家的孩子绝对与常人不同!他们是我大清的命脉根基,言谈举止都是我大清的门面!”
“你!”保酆帝气的差点甩出手中的碧玉珠。
“皇上息怒。”婉莹抱着已经哄差不多的淳伽跪地求情,“姐姐这会儿定是急着老七那头儿,攒了把急火儿,她平素疼淳伽还来不及的,今儿定是无心的!”
且不说那皇贵妃婉莹素来性子温顺,凡事讲求以和为贵,就只说她与玉录玳有远房同宗亲戚的牵连,外加儿子失踪的后的她一直当老二与老七是亲生儿子那般疼爱,恁是玉录玳因皇帝宠她,平素不少给她小鞋穿,可她也是一心向着她。
这会儿见保酆帝面色有些缓和,她又偷着朝玉录玳摇了摇头使了眼色,示意她别僵在那儿着,说些软话儿。
玉录玳脸儿虽挂不住,却也不可能真的跟皇帝耍性子,咬咬牙,半蹲了身子软下来话儿道,“是臣妾失言,让皇上动怒,臣妾……”
然保酆帝却瞧都不瞧她,兹皱着眉看着着那婉莹道,“怎么还跪着,快起来,你那膝盖不能着凉。”
“谢皇上关心。”
婉莹一脸窘迫的抱着淳伽起身,只瞧那玉录玳摒着气深呼吸,一张脸已是憋的胀红。
却说这时,殿外一四十来岁模样,着侍卫装男子匆匆踩雨而来,未经奏报,便入得大殿。
来人正是领侍卫内大臣阿灵敖,保酆帝跟前儿的最亲近的侍卫,也是咱七爷儿的哈哈珠子阿克敦的阿玛是也。
“臣阿灵敖给万岁爷……”
“免了。”保酆帝不等他说完,便摆了摆手,倾着半个身子急问,“老七现下如何?”
知他才从王府回来,玉录玳和婉莹俱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万幸,无大碍。”阿灵敖言简意赅的奏道,见坐上三位主子舒了一口气,又道,“虽是身中数刀,但大多是皮外伤,七爷儿身子骨一向很好,孙太医说只要调养数日,便可复原。”
“好!”保酆帝倏的站起来,背过手,哈哈大笑两声,“朕就说老七这命硬,老天爷不敢收他!”
玉录玳眼眶一热,接过身后佛尔果春递过来的手绢才要擦,却见那一旁的婉莹跟淳伽喜笑颜开的说,“淳伽,七叔没事儿了。”接着又把着那一脸懵懂只跟着傻笑的孩子的两个小手儿,双手合十,大手包小手,“来,咱们谢谢佛祖,谢他保佑你七叔。”
“嗯。”淳伽点点小脑袋,有模有样的操着童稚的动静儿喃喃着,“佛祖保佑,南无阿弥……”
“闭嘴!”玉录玳低声喝道,怒目而视,吓的淳伽憋憋屈屈的扁着嘴儿含着泪扑进了婉莹的怀里。
玉录玳接着训婉莹,“整日教孩子这些!好好的男儿,不学些爷们儿的东西,成日里念经,像个什么样子!”
“姐姐勿恼,婉莹知错了……”
“好了。”玉录玳喝住她,顿了半晌才绷着一张脸道,“本宫想去老七府上瞧瞧,待会儿你可知道该说什么?”
“婉莹自当竭尽全力。”
此时玉录玳双手狠揪着手绢,心下叹着——
可恨!可叹!
恁说她堂堂皇后,去自个儿儿子府上还要这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