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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痞妃传-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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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这问题,小猴儿可是好一番琢磨,这日子久了,她道也琢磨出些门道来。

    首先,推她这人,肯定不是成心让她死,要不然,找个人下水按她脑袋几下,她也就成河漂了。

    而这其次,假设推她这个和捞她这是一个人,那更是确定无心害她,要不然刚捞出来那几天,不能日日又是请脉,又是参汤的伺候着她,尤其她被冰的见了红,肚子巨痛那会儿,那哑巴男子和这小丫头紧张的守了一夜没睡。

    诶,说到这参汤,就又是这第三点了。

    她百分百确定,介不是嘛江湖胡子土匪之类的,就算她瞧不见,也感觉的道她睡的是多滑软的锦缎,喝的是多么极品的参汤,这绝对是非富即贵的人家。

    当然,这年头啥人家也没做好事不留名的美德,所以说——

    捞她这人,她肯定认识,要不然何必蒙她眼睛?

    “我要尿裤子了,你快点脱!”猴子扯嗓子吼着,而那丫头急的鼻息间都像是快哭了似的。

    “等会,马上就好,马上就好——”她边说边给猴子脱着,越着急手越乱。

    “脱裤子放屁,费二遍事,你就把绳子给我解开,不嘛事儿都成了?”猴子撅着屁股,甩着那被反绑的俩手,诱哄这摆明更好欺负的丫头。

    可那丫头却是碰都没碰那绳子,只乖乖的挪了尿桶过来,扶着猴子往上一坐。

    “操,没劲。”丧气的嘟囔一声儿,猴子在黑布之下翻一白眼儿,消停的坐在那尿桶上——

    滴滴答答的尿了几滴,估摸收集起来比荷尖儿上的露水还少。

    “诶,您不是说要尿——”那小丫头动静儿里都是委屈。

    “怎么着?”小猴儿哏儿上了:“几滴不是尿啊?”

    “诶……”那丫头似是还要说什么,可转而被几声敲击窗框子声给灭了动静儿。

    “偷听娘们儿尿尿,你他妈也不嫌恶心!”小猴儿朝敲击方向扯脖子骂过去,她用脚趾头猜都知道是那哑巴男子。

    “我说尼了要是看就明目张胆的看啊!躲在门框子后面算嘛玩意儿?啧啧,我他妈都替你爹你娘臊的慌!”小猴儿一边儿被动的给那小丫头提着裤子,一边儿朝窗户外头扯嗓子喊着,开始她的每天必骂。

    当然,小猴儿说话是难听,可也没那闲工夫,她之所以天天这么骂,就是等着他实在受不了还她一嘴,她好赖听听动静儿辨点儿啥。

    可你还别说,那丫不是真哑巴,就是真牛逼,恁是她说出花儿来,他都没半点儿动静。

    自然,尿完这一天当中的第十三泡尿后,再度给捆成粽子的小猴儿也实在折腾乏了。

    怎么说,她也揣着崽子,怎么折腾总得有点儿分寸。

    等她骂够了,也骂累了,球儿似的窝在床上喘气儿的时候,却听门又是一开一合,那女子的步子跟才进来的男子交替,随之而来的,还有离她越来越近的香味儿。

    “猪蹄儿?!”小猴儿扑腾的从床榻上起来,背着手,仰着脸儿,噤噤鼻子嗅着面前的美味。

    你还真别说,这人吧,有时候就是犯贱,瞧得见那琳琅满目的珍馐的时候吧,小猴儿她瞅啥恶心啥,吃啥吐啥,可你说这瞧不见,全靠闻吧,嘿,她还谗上了!

    虽说她如今莫名其妙给绑了,她也是真上火,可小猴儿这人她心大,上火归上火,上食归上食。

    “我说大哥,你快点儿成不?”听见那厮用筷子磨磨唧唧夹断猪蹄儿的动静,半天也没到嘴边儿一块,小猴儿急了。

    “我说大哥,筷子是你爹啊,你放边上用手扯不成么?”她这话不好听,嘿,可那厮真听了——

    听着那明显利索多的撕蹄儿声,小猴儿嘴都张好了:“快快,先来个脚趾头吃吃。”

    不一会儿,小猴儿果真如愿的叼上了猪脚趾头,还真别说,这几天让她发现一事儿,那就是闭眼睛吃东西,倍儿香。

    小猴儿全凭感觉的把那猪脚趾头在嘴里倒腾来,倒腾去,那满口的牙,好像全都没闲着,咔嚓咔嚓一会儿,就给啃成了‘狗不理’。

    ‘吐露’小猴儿甩头吐了那没价值的骨头,接着张嘴:“再来快肉皮,要带筋的。”

    肉皮塞到嘴的时候,但听忽的一声——

    噗嗤——

    “呦呵,合着不是哑巴啊,要笑你就大点声儿,别他妈噗嗤噗嗤的,再给丫憋死。”小猴儿竖直了耳朵,可就这俩声,累死她也听不出来是谁。

    索性,她把那烦闷全都发泄在猪蹄儿上。

    三下五除二,一个猪蹄下了肚,小猴儿飨足的打了个饱嗝。

    一条热乎乎的湿毛巾马上就乎上了嘴,从那擦嘴的笨拙动作上足矣判断,一,这厮绝对不是伺候人的主儿,二,这厮手劲儿也太大了!

    “再擦他妈吐露皮了!”小猴儿叫唤着,全然不知道自己那一张小白脸上蒙一黑眼罩,嘴上再红一圈儿的模样多滑稽。

    噗嗤——

    又来一声笑,小猴儿都懒得搭理了,她扑腾一头倒下,翻身被过去,恨恨的咒了一声:“憋死你!”

    日子就这么稀里糊涂的,不分黑夜白天的过着,小猴儿俩眼儿一抹黑,是啥啥也不知道,你说她不着急,不上火,那是纯扯——

    但凡一闭上眼,准保就俩人。

    一个是寻死觅活的谷子,一个是半死不活的延珏。

    要说她谷子为那贱人寻死寻活的,她还不信,可如今她这一个没影子,那傻妞儿要是一股脑的把责任都揽自个儿身上了,保不齐得日夜抹泪的,只想这她那死样儿,猴子就全身不自在。

    至于那厮就更不用说了,你说这里里外外瞒着,日日夜夜守着,可这媳妇儿儿子还是一块儿丢了,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他得心多大才能吃下去饭呐!

    哎……

    想到这儿,猴子忽然一激灵,脑子里一下闪现,几个月前在木兰的时候,被人射伤下马——

    难道推她的人还是皇上的人?

    不可能啊……如果是皇上的人,怎么可能给她留活路?

    是果齐司浑?

    也不可能啊……她毕竟是名义上是果家三女,她在果家出事儿,果家脱不了干系,以延珏那厮睚眦必报的性子,果家不该蠢到引火烧身啊?

    而且最重要的是,如今救她的人,根本无意害她。

    她石猴子仇人却实不少,可朋友,如果硬要算的,可能也就刚掰的那个……

    是他?

    可能么?

    这么想来想去的,小猴儿又睡不着了。

    好奇害死猫,没招儿,如今的三十六计,她也只能用第三十七计——癞蛤蟆不咬人只能靠膈应人找机会了。

    “我后背刺挠!给我挠挠!”

    “不行了!刺挠死我了!”

    “生蛆了!”

    “我要生蛆了!”

    小猴儿扯脖子喊着,完全不知道现在的人间时辰是午经半夜。

    她满床的乱滚,真像是生蛆了似的,接着又是如每日的一番动静儿——

    开门,男子出去,关门,丫头进来。

    “是这儿么?”那丫头的手搁着衣裳给她挠着,可越挠小猴儿扭的越厉害,跟鱼在岸上打挺似的,翻的那丫头连连惊呼,可小猴儿还是吼着:“刺挠!我刺挠!不是那儿!是那儿!”

    丫头给她折腾的手忙脚乱的,呼吸也乱了分寸。

    而就在这时候,小猴儿突然灵光一闪,说时迟,那是快,她忽的翻身,从那丫头的惊呼声处辫的方向,接着脑袋当石头,狠狠的朝她一撞!

    嘭——

    一声闷响,那丫头果然没了动静儿,而她接着扯了更大的嗓子喊着:“说了不是那儿,是那儿了!你会不会挠啊!”

    “刺挠啊,刺挠死我了!”

    猴子边喊,边竖耳朵听着那盆中炭火的噼啪声,当她差不多确定了方向后,她忽的一个咬牙,蜷着身子护着肚子,一股脑的滚下了床榻——

    乒!乓!

    两声闷响,猴子只觉腰间滚烫,她几乎立马别扭的抬起手去炭火盆里烧,而这时的门也被大力的推了开来。

    就在猴子几乎烧断绳子的千钧一发之际,但听那人嗷唠一嗓子——

    “你疯了!”

    那人三两步的窜过来踹翻了炭火盆,一个横抱揽起了猴子。

    猴子的绳子还是没有烧断,蒙眼布也没有揭开,可只那一嗓子,就够了。

    小猴儿仰脸朝那呼吸全然未平定人,扯嘴儿冷笑:“果然是你。”

    ------题外话------

    急性胃炎,疼冒汗了,写的若是有点乱,我明儿改改。

    还有昨儿的贱人被我写的有点贱过头了,我昨儿改了,好奇的可以去看看,情节没咋变,只变了些许细节。
第廿六回 时光容易把人抛 惬意唯愿且留停
    书接上回——

    却说僧格岱钦全身一僵,低头看着怀里的猴子,她眼蒙黑布,仰脸对上他的视线,尽管他知道,她看不见他,可如今,这层蒙眼黑布却是已没有意义了。

    “弯子不用绕了,我知道是你,解开吧。”

    “……”

    一声长叹后,蒙眼布被扯了下来,憋的狼哇的小猴儿终于得见天日。

    哦不,是天月。

    吁~小猴儿吹了个响亮的口哨儿,眼睛像刚从牢里放出来似的,四面八方的瞎瞅,瞄瞄那画着精致图案的棚,再瞄瞄那些个梨花木的家具,以及林林种种随处可见的讲究摆设。

    果不其然,同她想的差不多,有钱,真他妈的有钱。

    她斜眼儿瞥他:“介是你府上?”

    “……”

    僧格岱钦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抱着她一路走到床榻,接着喊了一嗓子,“来人。”

    半晌,门再被推开,穿着侍卫装扮的尧武疾步进来了,却见那一地狼藉,晕倒在地的丫头,以及并未蒙眼的小猴儿,人一楞,他诧异的看看自家王爷,但见他面无波澜,尧武赶紧上前打千儿。

    “奴才给七福晋请安,七福晋万福金安。”

    “呵……”小猴儿扯嘴儿冷笑,又瞥向僧格岱钦,话里有话的讥诮道:“我他妈还真是万福金安。”

    “有话待会儿再说,先叫大夫过来瞧瞧你的手。”僧格岱钦淡淡的道,他并没看她,而是转过去吩咐尧武:“去传大夫过来,然后进来把这屋子收拾收拾。”

    “……是。”

    很快,尧武再进来时,身边已经多了一个老头儿,而打从他进来时,猴子的眼睛便一只贴在他身上,当然,不是因为他背着的那个笨重的药箱,而是因为那老头的眼睛上也扯着一条黑布。

    “呦呵,捉迷藏?”小猴儿斜眼儿睨着僧格岱钦,牙缝儿里往外挤着风凉话。

    僧格岱钦没应她,而是从腰间摘下一匕首,绕到她的身后,三两下挑了她烧的眼瞧就要断的绳子,冷不防重获自由,小猴儿立马来回扭着酸麻的手腕,是左三圈,右三圈。

    可还没转的过瘾,手腕又重新被扼住了。

    “别乱动。”僧格岱钦的声音闷闷的,让人辩不出其中的情绪,扼着小猴儿的手腕,他仔仔细细瞧了半晌,同那蒙眼大夫道:“手被炭火烫伤,伤患处红肿皮皱,还有几处流脓。”

    “伤处可有见血?”大夫问。

    “有。”

    却见那大夫似是琢磨了一番后道:“这样,老夫开两个方子给您,一服用作涂抹,而另一服,若是待会儿烧了起来,便服下,若是不烧,便可不用,毕竟如今这位夫人怀着身孕,虽这药效不大,可是药三分毒,能不用尽量不要用。”

    “好,有劳先生了。”

    ……

    半晌后,当尧武拾掇了一地狼藉,又抱着那丫头离开后,屋里终于只剩小猴儿和僧格岱钦,彼时小猴儿双脚的绳子也被匕首挑了开,而那匕首,小猴儿不瞎——

    “把刀还我。”她摊着烧的流脓的手,语气是不咸不淡。

    “别动,先上了药再说。”僧格岱钦没抬头,只顾摆拿着竹板搅和着那看上去黏糊糊,黑黢黢的草药,他抓过她的手时,小猴儿压根儿没挣扎。

    到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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