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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痞妃传-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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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小猴儿来说,果府的夜晚,十分难熬,当然,这并非是因‘不详’祖制不能与延珏同房共枕,更为难熬的是,小猴儿的矫情的粉墨在这一天当中消耗的殆尽,到了夜里,只剩下对这仇人之地蚀骨附蛆的恶心。

    “这大冷天的,还下着雪,你干什么去啊?”谷子焦急的声音尾随在猴子背后数十步远。

    小猴儿没回头,只烦闷的嚷了声:“谁都别他妈跟着我!”然后背着手,漫无目的的走了起来。

    今夜的雪,比白日要大上许多,放眼望去,亭台,楼阁,假山,都遮着一层白被,在月光**的照射下,都泛着一层亮眼的银光。

    清白。

    小猴儿看着一切,脑海中只剩下这两个无比清晰的字。

    她抬起手,接了几片雪,那凉凉的触感经由手心激的她一个激灵,猛然间,她忽的自嘲的干笑起来。

    瞧瞧,石猴子,你过的太幸福了,幸福的几乎快忘了,那所有惨痛的过往,幸福的就要忘了,那等着你亲手诛杀的仇人,幸福的几乎快忘了,你根本没资格这么幸福。

    小猴儿就这么站着,她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若不是眉间不经重的雪砸到了嘴边,她许是会同这雪夜混做一团。

    罢了,小猴儿斗筛子似的蹦蹦,溅掉了全身的雪,彼时她自己瞧着自己的影子低咒一声:“傻逼。”

    当然,随后,她又变回了那个不着调的死猴子,矫情对她来说,适度就成,过多就作呕了。

    再说了,就算她苏东坡附体跟这儿吟诗三百首,她家那冤情,也不见得清白,故此——

    小猴儿裹了裹随手抓过有些单薄的棉氅,低声‘哈’‘哈’的喝了两声,权当补充阳气用来御寒,借着也不瞅月亮,便连蹦带窜的返回了院子。

    不幸的是,她貌似迷路了。

    当她迈进一个院子,脑子里,眼睛里已经通通画满了对火炭,火炕的向往时,她却瞧见了莫名其妙的物事。

    却见院子中间的槐树下,一个男子赤膊露背拿着刀在雪中挥来耍去,那身形,健硕,那刀法,凌厉,就这刀法,按做平常,她定是要抬手鼓掌,叫声好,顺便再像集市瞧热闹似的给丢两个铜板!

    可如今……她只想说……

    哪儿来的傻老爷们儿,大雪天的跟这儿光膀子耍大刀?

    丫脑子有泡吧?

    小猴儿翻了个白眼儿,发现自个儿走错院儿了,也无意跟这儿留着,故俩腿儿一抬——走人!

    可说时迟,那是快,只听闻一声中气实足的喝道:“是谁?”接着,电光石火间,只听‘噌’‘噌’‘噌’几个疾步,一柄大刀已穿过飞雪,指在小猴儿的喉咙中间。

    丫有病吧!刺客过年也他妈放假吧?

    小猴儿才要骂,可这一抬头,却见一万般熟悉的刀疤脸。

    四目相对,那柄大刀,应声落地。

    “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字还没出口,僧格岱钦黝黑的脸就红的像是被烤过的蕃薯,因为他这才想起,他的上身未着寸缕。

    当然,此番赤身露背,若是寻常人家女子,必是要骂一句‘流氓’后,捂脸跑路的,可没招儿,他眼前的不是一般女人,而是她石猴子。

    她非但没有捂脸,反是颇有心情的损着他:“我说你怎么不抓块儿胰子,出来顺便把澡儿洗了,大冬天的,光膀子耍大刀,挺有情趣啊你?”

    僧格岱钦反应了半天,居然笑了。

    不为别的,他没想过,她有一天还会像从前那般似的,这样跟他开玩笑。

    “你不怪我了?”他忽然问道,彼时他的眼睛也是紧盯着眼么前嬉皮笑脸的丫头,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么希望她说一句,不恨了,都过去了。

    可小猴儿却说:“你介身上肉挺白啊,跟脸都不是一个色儿的,整个一炭脑袋馒头身儿。”

    僧格岱钦也顺着她打量的眼神儿瞄瞄自己,听了着‘贴切’的形容,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他想,她是怪他的,可不,她怎么可能不怪他?

    “雪还大着,你接着耍,我先走了。”小猴儿甩下一句话,也没准备多留,可才一旋踵,却听身后传来闷闷的一声。

    “你身子怎么样了?”

    小猴儿拧拧眉,没理他,也没停步,红红的小羊皮靴子踩在雪地上,吱嘎吱嘎的响。

    “多吃些东西,别再瘦了。”身后又来一声。

    小猴儿的腿儿倒腾的又快了几步,就在迈出院子时——

    “我想你好好的。”

    “操!”骂了一声儿,小猴儿终于转了身,她三步两步的窜到了僧格岱钦跟前儿,满脸膈应的瞪着眼么前眼睛跟水儿般柔和似的老爷们儿,扯着嗓子吼了起来。

    “僧格岱钦,我说你挺大个老爷们儿,你他妈恶心不恶心,没看过戏还没听过说书的?嘛时候坏人奏是坏人,甭他妈跟这儿腻腻歪歪的装亲戚,咱俩谁跟谁啊?我石猴子姓石,你僧格岱钦姓僧格,咱俩八杆子打不着边儿,别他妈老问我怪不怪你,我告诉你,我怪不着你,你也甭老弄这菩萨脸来普渡我来,你要有那心,背后少做点儿缺德事儿,我替我石家列祖列宗谢谢你!”

    “我……”

    “你什么你啊?你瞄我一天,我石猴子没吱声够了,还要我说嘛啊?我谢谢你?放屁!人在做,天在看,你家佛老大告诉你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那是你的道理,我告诉你,我石猴子不信这个,在我这儿,过去跟刀一样,刀刀都劈在我的骨头上,我他妈曾经瞎了眼当你是朋友,我错了,成,如今我改——”

    “我……”

    “甭他妈我,我的,桥归桥,路归路,懂不懂?你要觉得我如今跟你逗逗哏儿,就是抹杀过去,成,那咱们以后就当俩石头见面儿,谁放个屁谁他妈孙子。”

    “你……”

    “孙子!”石猴子怒骂了一声后,甩头就走,却不知道是老天爷嫌不够乱还是怎么着,这还没出院儿,又跟一人撞个满怀儿。

    “操,瞎啊!”石猴子的暴脾气这会儿都窜了上来,收也收不住,而那被装的踉跄来人,正是奉爷爷之名,来给僧王加床被褥的季娇。

    却见此时骂骂咧咧的石猴子,又见其身后赤身露背的男子眼中满满的复杂情绪,本就当石猴子是杀母仇人的季娇,登时火冒三丈。

    “老三,你不要脸!”

    “你他妈才不要脸!滚!”一脚蹬出去,季娇应声倒地,她石猴子的戾气上来,天王老子都不好使,

    可季娇也不是个软货,从小的刁蛮的她哪里受得了这个?

    在所有奴才都慌手慌脚的当下,才被扶起来,她立马抽出腰上别着的马鞭,二话不说甩了出去,没有防备的猴子背后实实成成的挨了一鞭。

    “住手!”僧格岱钦一声怒喝,忙不迭的过来,彼时季娇一瞧自己未来夫婿的满面担忧,心下不忿,噙着眼泪,咬着下唇,手一抖,又一鞭子甩出去。

    可这鞭,却被有了防备的小猴儿,轻而易举的躲了过去,接着她狠啐了口唾沫,在季娇完全没有防备的当下,三两步窜到她跟前儿,二话不说的揪住了她的脖领子。

    季娇也不过是刁蛮,哪里是石猴子的对手,不过三两下挣扎,鞭子就落入石猴子手里,接着小猴儿反手狠甩她一马鞭,季娇吃痛的呼出了声儿。

    她恶狠狠的看着小猴儿,小猴儿却全然不把她放在眼里。

    她只喝道:“甭跟我介儿耍小姐脾气,没人惯着你臭毛病!”

    接着她把鞭子甩给不知何时站她身后的僧格岱钦,冷冷的说了句:“管好你自个儿,顺便管好你介娘们儿。”

    ……

    月夜拉长了小猴儿的身影,待僧格岱钦回神时,只剩一排长长的脚印。

    “爷儿……”尧武小声唤着僧格岱钦,待自家将军回神儿时,他用余光瞄了瞄那栽歪在雪地间,哭的稀里哗啦的季娇。

    “快去哄哄吧,那鞭子好像挺重的。”

    挺重的?

    僧格岱钦回过头,瞧见那一身素粉的丫头身上,衣衫都被抽裂了一条……

    却实挺重的。

    僧格岱钦回过魂,隐去了眸中所有的隐动,从尧武手中接过长袍穿在身上,边系扣子边朝季娇走过去,他蹲下来,尽量放柔了声音。

    “起来吧,雪地上凉,再冻坏了身子,本王如何同你爷爷交待?”

    交待?

    季娇听到这字眼,眼中的泪更不听话的往下流着,她看着眼前这个刀疤横面的英武男子,此时的眼神敷衍而疲乏,她的一身傲气让她全身气的颤抖。

    她随手抓了一把雪,狠狠的扬在了僧格岱钦的脸上!

    “僧格岱钦,你王八蛋!”

    骂了这句,季娇起身撒腿就跑,身后的丫头慌慌张张的跟了上去,而尧武也是劝道:“王爷,您还是追过去瞧瞧吧。”

    “不了。”僧格岱钦摇摇头,摇去眉染的残雪,叹了口气,他道——

    “把刀给我。”

    却道正是:“一夜撒窗雪,天涯孤独人,刀侵雪来雪沁刀,刀刀催人老。”

    ……

    却说小猴儿离了那是非院子后,才伸手探进去摸自己背后的鞭伤,没办法,她不觉疼痛,只能这么探探,索性,触及的不过一到凛子,并无外伤。

    道不是她怕外伤,只是如今带着孩子,别弄的又烧又闹的,自己死不了,道是折腾了崽子。

    “呦,主子,可找到你了。”身后的带着喘息的女声焦急的响起,不是谷子。

    是婧雅。

    小猴儿一回身儿,一挑眉,“你怎么过来了?”小猴儿这话问的相当有理,因为即使谷子着急要寻她,也绝对不会去烦她一块儿。

    果不其然,却听婧雅道:“是婧雅去找主子,有话儿要说,谷子说,主子出来散散心,这不,婧雅寻了半个院子,总算找到主子了。”

    “找我有话儿说?”虚伪的地方略过,小猴儿只拣重点的问了起来。

    借着月夜雪地反光,她看着婧雅,清楚的瞧得出,鲜少在这张妖精脸上能现出的焦急,说实在的,她颇为好奇她有嘛话要同她说,可她没想到的是,婧雅还不曾开口,便扑通一声跪在她的面前。

    “主子,奴才有一事相求……”

    ……

    那厢,说书的先卖个关子暂且不提,咱们来说说这厢,却说这回儿,估摸不少看官要问了——

    诶,我说说书的,就算这满人回娘家的规矩不让两口子同房,可这规矩别人守的,咱七爷不该啊,那可是无法无天的浑主儿,便是偷偷摸摸也不能这么惯老天的菜儿啊,怎么咱小猴爷儿都自个儿蹦达半宿了,也不见这爷们儿影儿呢?

    嘿,正是,您猜的准称,咱七爷儿真就没打算遵这祖制,他之所以没过来,那全是因为,路边还有着另外一个拦路石头。

    您问了,谁啊?

    嗨,那还用说么?在这果府,除却二小姐仲兰,谁会那般放肆的拦住七爷儿的路?

    其实别说果府的奴才们不懂,眼高于顶的二小姐为什么非要盯上正眼都不瞧她的七爷儿,就连于得水等一纵延珏的奴才,都不明白,他们都瞧得出来,七爷儿对她定点儿意思没有,她这般冰雪聪明的人儿,会瞧不出么?

    不管怎么着,延珏到果府的第一个晚上,仲兰还是来了。

    披着月,踩着雪,仍旧一袭素青色的仲兰,今儿没抱琴,只带了个坛子来,彼时延珏正在屋里头翘着脚叼着烟袋,等着夜再深些,去找自己的老婆孩儿。

    于得水报二小姐求见时,延珏是强硬的压下一脸的膈应,雕琢半天,才换了个不冷不热的表情,算是给予同门的礼待。

    “这么晚了,什么事儿?”延珏头不抬眼不睁的抽着烟袋,吞吐间,浓浓的烟雾让人瞧不清他的脸。

    “仲兰不才,带了一坛亲手炮制梅花雪水过来给七爷尝尝。”

    “哦?”延珏挑挑眉,“梅花雪水?却不曾听过。”要说这紫禁城的稀罕玩意儿和讲究玩儿法,他延珏若论第一,没人敢称第二,可这梅花雪水,他道是当真第一次听过。

    却见仲兰袅袅而来,将手中的坛子交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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