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妃传-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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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定,延珏的鼻尖就恰好蹭在那补的不错的宝地儿。
他那股子别扭劲儿一上来,小猴儿压根儿没反应过来,又实成儿的挨了一口。
嘿!她不知道疼,她知道气啊!
“你他妈让疯狗咬了!”行刑也得给她落个罪名儿吧!
延珏还不说话,就真像是给疯狗咬了之后疯了似的,一会儿咬她一口,一会儿又咬她一口,咬的她脖子底下全是口水。
小猴儿的耐心到底用尽了,她他妈好生好气儿跟这儿哄他,他在这儿闹什么啊!
接着像以往无数次俩人打闹一般,延珏咬她,她就伸手抓他的辫子,使劲儿的往后拽,而延珏更是越吃痛,越是把那疼返还给她。
俩人都像是瘪足的连日攒的窝火儿,你一下,我一下,不一会儿就拧成了一团儿,粗喘声无数。
彼时窗子外头紧张的守着的精卫,听见里头频频传出来的细微动静儿,脸儿一红,明事理的走远了些。
然屋里头——
一番激战过后的俩人,不知何时开始两败俱伤的和平散伙,坐一床上,一个衣领子乱七八糟的精湿,手里攥着半根儿小辫儿气鼓鼓的剜着眼儿,另一个也气的张大了鼻孔,喉结都明显的凸了出来。
俩人就那么瞅着,谁也不先说话。
那股子谁也说不清是什么的气儿窜在俩人之间,让这俩好久没吵过架的小两口怎么也找不到和平相处的方式。
“操!”小猴儿忿忿的骂了一声。
不他妈都说小别胜新婚么!
他这是作什么呀!
小猴儿把手里那小辫儿往他脸上一砸,低喝一嗓子,“滚吧!省得待会儿咱俩闹的动静儿大了,你娘醒了,再来骂我!”
“她真的对你不好?”延珏忽问。
“再不好也他妈比你好!”小猴儿胡乱抓了一把自个儿鸡窝似的脑袋,瞪眼儿指着门口,下着逐客令。
她这话一说,延珏倏的翻儿了,他跟扯小鸡儿似的一把把小猴儿揪到他眼皮子底下,咬牙切齿的说:“我对你不好?我他妈恨不得把心挖给你,屁颠屁颠的大雪天爬墙给你送来!你在宫里这段日子,我他妈天天吃不好,睡不好的,就怕额娘给你小鞋儿穿!就怕你受什么委屈!结果呢?”延珏一阵冷笑,“你到好,吃的,玩儿的恁痛快!我他妈道是来的多余了!”
延珏嗷唠嗷唠一顿吼,彼时小猴儿才后知后觉的搞明白,他跟这儿气什么呢。
小猴儿一把抓过他的手,虽然看不清,可她却实摸到了几道擦伤,许是她手上的汗太多了,浸到伤口里,延珏还吃疼的“嘶”了两声。
“你真爬墙过来的啊?”小猴儿的语气全然缓了下来。
“废话,你知道额娘放了多少侍卫守在门口么?我道是想不爬墙了……”延珏别扭的嘟囔着,许是刚才那一长串儿话让他觉得矮了一节儿,他这会儿全情的跟自个儿闹着脾气,可紧接着一个冲进怀里的肉团儿,就撞了他个满怀。
紧接着,那肉团万般愉悦的声音,闷闷的从他怀里挤出来,“嘿,好样儿的,真不枉我天天想你。”
“去,少忽悠……”延珏不自在的嘟囔,可手却已经不听话的圈紧了她。
“谁忽悠你谁是孙子!”感到他的回抱,一种满足感窜到小猴儿的四肢百骸,此时,她才模模糊糊的有些明白,扰的她烦闷的失眠虫都源自何处。
“延珏,我真想你,特想。”她飨足的嘟囔着,只这一声哼哼,便完全堵死了延珏的气道。
有那么一瞬间,像是世间的万物生长都被定格了一般,只有抱着他的她,和抱着她的他。
谁也没说话,却又一切尽在不言中。
……
延珏没有带小猴儿走,事实上即便他要带她走,小猴儿也不会跟她走。
她虽吊儿郎当,心上却也搁一些事,因为她,延珏已经跟他阿玛闹的那么僵了,她又怎么可能再让他同他额娘再闹掰?
她知道,延珏这个人虽然心狠手辣,但那都是对外人,对这些血亲,又岂止是‘在乎’两个字。
更何况,他那凤凰娘对她也算不赖,待些日子就待些日子吧,总不至于关她一辈子,而且,这么关下去,早晚有关不住的一天。
因为别说紫禁城的侍卫,就算是紫禁城的乌鸦都没想到,那个拽的二五八万的七阿哥,竟连续大半个月,夜夜都做那墙上之人。
窃的玉常美,偷的香常醉。
在延珏夜夜新郎的努力之下,一个神奇的小生命已在不知不觉中来到了这个世上。
北京城,人人都在盼日头,唯独二人,日日侯着月亮。
月光下,小两口相拥,小声嘟囔,打打闹闹,好不畅快。
她会同他说她额娘为下不明白双陆棋而懊恼的砸杯的趣事儿,他也会同她说一堆乱七八糟的案子进程。
可唯独仲兰在府上的事,延珏矢口不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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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
好久没说话了,有很多是因为更的不好没脸bibi的原因。
可瞧见几位姐们儿好像可怜咱年子门前冷落的话了,年子满心鼓着东西,可也只想说一句。
士为知己者死,虽少却无比荣焉。
还有就是放心吧,年子是个神经质,绝对不会因为什么数据不好,收入等等他妈的鬼原因停更的,有就上菜,没有我也只能叹气。
说句矫情的,就算只有一个人爱看,我一样写的乐呵。
人间得瑟数十载,不如得一知心人。
谢谢啦,说谁谁知道。[我绝对不说我眼睛湿了。]
第十五回 四断子愀然临世 克父母命运难阻
保酆二十三年年底,是个多事的年份,短短两月,朝野巨变。
后人说书的也常常津津乐道,因这岁尾的几大弊案,朝中格局重列,然这官场黑白,说书的一届白丁懂得不多,遂只将事情一一罗列,个中要害,烦请列为看官,自行猜度。
十月廿三日,京郊粮仓大案告破,以二皇子延璋为首的钦差,共沿线揪出四名首犯,三十二名从犯,其中涉案二品官员以上三人,四品管以上十八人之多,奏折抵至热河行宫,保酆帝一怒之下,着即斩了首犯三人,其余从犯三十余人,全部家产籍没,父母妻子流徙至宁古塔。
而其中唯一涉案的一品大元,原户部尚书冯敬儒,因百官联名保其一命,则随驾返京待罚。
即日,皇帝一行返京,二皇子延璋随驾,大皇子延玮称病暂留陪都。
十月三十,立时大半年的长芦私盐案告破,涉案官员及盐商四十余人,保酆帝御批,命必须处以重刑,接连,因长芦巡盐御史果齐逊表现甚佳,着即进阶两级,并因其乃武英阁大学士果新之子,加封果新太子太傅,世袭一等公。
十一月初五,国子监大儒,一等侯冯沧溟返京,皇帝大喜,邀其入宫,与其就其五年内所见所闻,及当前天下形势畅谈三日,翌日,冯敬儒获赦,免除其死罪,查抄家产,妻子家小流徙至澎湖。
十一月初七,武英殿大学士加太子太傅,一等公果新以年迈身体不适为由,请旨致仕,皇帝言:再议。又过两日,果新再度上奏,仍遭驳回。
十一月十三,果家幺女季娇丁忧期满返京,博多勒葛台亲王僧格岱钦上奏请旨年后完婚。
翌日,皇帝命礼部着即准备博多勒葛台亲王僧格岱钦与果家幺女季娇婚事,并在当日下旨,准果新之奏,准其致仕途,在京养老。[汉人丁忧期三年,满人百日即可。]而后当庭擢升理藩院尚书果齐司浑为武英殿大学士,加封太子少保。
十一月十八,经沿线查抄,震惊一时的顺天科场案告破,主犯七人立斩,而贪污最多者舒噶礼,保酆帝盛怒之下,命人将其挪至菜市口,四肢被钉在板子上,活活钉死,并搁置三日,以儆效尤。而此案牵连出的各级官员及乡绅竟达一百八十余人之多,保酆帝明正典刑,将其中情节严重的一百零八人,全部斩首,其余皆按重罪处理,而所有涉案官员,妻子家产,籍没入官,发配宁古塔与披甲人做奴。
三日后,保酆帝至菜市口亲自监斩,百姓拍手叫好,期间不乏盛赞不包庇外戚的二爷于七爷之说,而后,几位书生抬着棺材赶赴刑场,其中保定籍书生陆揽籍冒死觐见,当众述其在放榜当日敢于闹事,实有隐情,乃有人撺掇其中,才至闹成大乱。保酆帝听闻大怒,当即收押几位书生,并着人去查。
腊月初一,几位教唆考生落案,重刑之下,全部招出,当日,陆揽籍等书生获释,下午,冯沧溟上奏,大赞其新入门生陆揽籍之治世之才,求皇上准其拔贡。
翌日,皇帝一旨调入热河,命人夺去敏亲王封号,降为贝勒,并将其圈禁于热河行宫一寺庙内。
腊月初五,礼郡王延瑛请奏,荐监生陆千卷破格拔至至六品内阁侍读,然当朝却遭一众大爷旧党驳斥,后皇帝只草草许了他翰林院庶吉子一小小署职。[署职:类似于试用官员]
腊月初七,延璋率数百官员联名上奏,请求恢复七皇子延珏的原有职务,皇帝未语,当堂离去。次日,陕西传来急报,白莲教暴动,保酆帝着即命镶红旗都统之子,察哈尔,精卫出任陕西团练使,赴陕协陕甘总督镇压,即日上任。
……
好勒,这些个没人味儿的朝堂之事咱们暂且先说到这儿,闲话休叙,咱们还是来瞧瞧咱们小猴儿爷儿。
却说小猴儿给那辣婆婆玉录玳一留便是两月,而咱们墙上君子七爷这一爬也是月余,小两口儿夜夜鸳鸯戏水,好不快哉,要说咱七爷儿可真真儿是个精的,恐他那凤凰娘知道徒惹麻烦,他时不时白日里还依然装默作样的来坤宁宫与她吵上一番,而小猴儿更是拿着匕首耍出流氓之道几次吓唬那夜间守夜的小太监,一唬二防,自然,玉录玳全然不曾察觉。
只是,这公鸡母鸡待久了,总会有蛋,这事儿到底戳穿了,要说那日,回想起来也实在叫人后怕。
那日,正好是舒噶礼行刑的日子,去打探消息的小太监回来之后,脸吓的煞白的拍着胸口说:“万岁爷这回真的怒了,竟把那舒噶礼钉在了钉板上活活钉死了!奴才听说,那行刑的时候,惨叫声让人简直没法听啊!”
玉录玳道是没什么反应,只说:“自作孽,不可活,是该杀他这只鸡给那些个猴儿瞧瞧。”接着便执起骰子接着与小猴儿下棋,可谁知,就是这个当口,小猴儿却稀里哗啦的吐了。
“瞧瞧你这没出息的!平日瞧着犀利,这些个血腥话儿却听不得了!”玉录玳边数落边叫佛尔果春去传太医。
少时太医来了,一番诊断后,面色一惊,皇后问起,他只说:是腹中积食所致。
起先小猴儿也没当回事儿,只自顾想着,许是这几个晚上补食补多了,然当下晚儿吃饭时,瞧着那一桌子远比平日多上许多的好吃的,便觉心中有异,而更扯的是,那平日从不与她一同用膳的玉录玳,提了一壶酒,满面笑意的说要与她庆祝一番科举案终于了结时,小猴儿便知,肯定不对劲儿。
故此,她假意饮下那酒,擦嘴时却都如数吐以袖中,席间也装作无事的与玉录玳应着话儿,而待用膳过后,却是挨个儿敲昏了几个伺候她的丫头奴才,换上了小太监的衣裳,低头佯装无事的拿着扫帚,混在抚廊处趴墙根儿。
只听得那才刚与之谈笑风生的玉录玳又在暖阁内砸上了杯子,佛尔果春在旁相劝,二人说了许久,只是声音太小,在外头并听不清什么,可有幸是玉录玳的嗓子极其尖利,盛怒之下的她尤甚,这一来二去的,几个零零星星的词儿也落进了小猴儿的耳朵。
什么“不守妇道!”“那狂徒究竟是何人?!”“死了一个又来一个!”“本宫这是造了什么孽!”凡此种种,小猴儿边听,边扫地琢磨,半天貌似琢磨些味儿出来了,她狐疑的摸摸自个儿肚子,彼时心下一忖:我操,该不是又揣上了?
当晚,过墙之人再来时,小猴儿与他一说,那厮抖着肩膀乐的是好不欢脱,直摸着她的肚子,砸嘴儿道:“你丫这块地不错么,一年两茬,也不枉费我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