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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痞妃传-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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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一番,定是要上奏给皇上,如今皇上这一肚子气还没灭,再起另一肚子气,便是要查,也定是会先削了那王爵再查!

    婉莹的语气虽还端着,可脸也开始便冷,只看向始终皱眉的僧格岱钦道:“僧王,你可有话说?”

    “娘娘明鉴,僧格冤枉。”僧格岱钦颔首,只剩这一句再苍白不过的话,而彼时婉莹叹了一口长气,扫了一眼那脸色铁青的果齐司浑道。

    “便是本宫不想扰的圣驾,可到如今,本宫也实在担不起这罪责。”这话说完,只听婉莹唤了一声,“秋萍,去请皇上过来吧。”

    “娘娘三思!”果齐司浑倏的起身,全身发颤的揖道,“此事疑点重重,何不查证清楚再去请皇上不迟啊!臣用项上人头担保,此事绝非僧王所为!”

    婉莹笑了,“大人何必为难本宫,本宫不是那狄公在世,这家里头的小事,断断也就罢了,如今这难解的问题,还是交给三司头疼吧。”

    见娘娘无意再审,果齐司浑心下混乱,自小伺候皇上的他如何能不知皇上气头上乱罚人的脾气!

    彼时他绞尽脑汁,只一心想着如何再拖延几个时辰,却不想,这时候,只听得一熟悉的天津腔儿懒懒的响起。

    “介么简单的事儿,哪用得着去烦皇阿玛?”

    得,此回且到这儿,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题外话------

    哎吗…种田…种田啊…。
第十回 狗拿耗子管闲事 吃一堑来长一智
    小猴儿说话的声音不大,然这个当下听起来,却丝毫不比外头雷雨声来的逊色。

    许多种眼神都看着她从那个不起眼的角落里走出来,她花盆鞋的咔嗒咔嗒声敲在地砖上,打在这个殿上每个人的心上,像是一种诡异的战鼓节奏。

    暗自瞧热闹的人都各自有了分寸,这热闹貌似要更热闹。

    僧格岱钦微微皱起的眉头下,一双眼睛满是不可思议和一些说不清楚的东西,不过转瞬,这些过度正经的情绪都被那邋遢猴儿满嘴的点心渣子搞的无影无踪。

    把所有的矫情的东西搞的一塌糊涂,这是石猴子的本事,不过貌似她自个儿并不十分清楚。

    “叔荆?”婉莹唤了她一声,声音很轻,可她随之挑高的眉尾,却又像是一个问句。

    “婉姨,我有办法,不知能否一试?”小猴儿端着礼,抬眼望去,她在婉姨宝相端庄的脸上,嗅出了丝丝怒意。

    小猴儿读懂了她的心,婉姨在说:你是哪头的?怎么这么瞧不清是非?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该装聋作哑你看不清么?

    她看的清,但没有办法,有些债要到头上来了,她得还。

    “不知福晋可有什么好法子?”问话的是果齐司浑,他苍老而稳重始终的声音这会儿更像是一根鞭子,抽着她,喊着:该你上场了。

    小猴儿没给他好眼色,甚至没有看他,她怕她看了他那得逞的老眼后,会后悔这么个‘仁义’的决定。

    无声的叹息后,婉莹摆摆手,示意要去回皇上的秋萍先留步,又与小猴儿说:“你且先说说看吧。”

    “是。”

    小猴儿起身,彼时也觉得嘴上的点心渣子扎的慌,她随手扑弄扑弄,接着带着众人的眼球,走到那才去取了羊皮袋子的阿灵敖面前。

    只问:“大人,不知那屋中空了几个羊皮袋子?”她也是问:宝星格格喝了多少酒?

    显然,除却那张玉树临风惹女子**的脸,阿灵敖与他那个话唠儿子没一点一样的,他为人严肃且话少,他回道:“一个,还有剩余。”

    小猴儿点点头,又忽的转头问那瞠着红肿的灯泡眼也在看她的吉玛。

    “你说你离了你主子多久?”

    那吉玛翻着眼睛,仔细想着,“半个时辰?”她有些吃不准。

    小猴儿挑眉盯着她,她不知她要做什么,却一门心思的当她真有办法,又掰着手指头算算后,点点头,“差不多,也就半个时辰。”

    “嗯。”小猴儿也没说什么,避开僧格岱钦那冷火把似的始终追着她的眼神,她来到孙参面前。

    孙参面色微微潮红,双手举过头顶向她一揖,她问:“孙大人,我问你,服介五石散可是像喝酒一般,量多量少,因人而异?”

    “是,任何药都是,与人的受药程度,当下的身体情况都有关系,只是五石散热性较大,若掺了酒送服,寻常人都是难以抵过。”

    点点头,小猴儿漫不经心的问:“那像我这般,才小产足月的,可是最不受药的身子?”

    孙参顿了顿,抬头才要瞥向婉莹,小猴儿却好整以暇的挡在他身前,踩着花盆鞋的她,显然在身高与气势上都高他一等。

    “我只问你,是不是?”

    孙参有些结巴,“按……按理说,当是。”

    一个‘好’字自小猴儿口中砸出,接着再众人急唤的急唤,倒抽气的倒抽气声中,小猴儿已经举着一个羊皮袋咕嘟咕嘟饮牛似的喝了下去。

    “胡闹!给本宫抢下来!”婉莹的声调挑高了八度,精卫一下就慌了,就连缚手而立的僧格岱钦也变了脸色撞了过来,可小猴儿毕竟是市井油条,戏里的绝世武功虽是没有,可躲几个人的本事却实扎扎实实的。

    就在那端着呈羊皮袋子盘子的奴才惊的打翻了盘子之前,小猴儿已经手疾的拿了第二个又仰头灌下,就在她咕咚咕咚要饮尽时,精卫的刀把打到了她的手,僧格岱钦那牛壮的身子也撞的她一个踉跄。

    “你疯了!”僧格岱钦一嗓子,不知道跟多少人的口型重叠。

    然小猴儿只是漫不经心的转着眼珠子扫了他一眼,随即打了一个长且极为不雅的嗝儿。

    那条带着疤痕的脸上的焦急,果然不是假的,而那因抻长了脖子,露出来的一条长而鲜红的疤更是真的不能再真,小猴儿又一次觉得,她的某跟弦儿,果然不是一般的钝。

    聂不远说:大小姐你可知,你小产那日,僧王带你回去的路上,亲手杀了八个追兵?你又可知,因为这皇上曾气的把刀架在了僧王的脖子上?可就是这样,僧王也还是大胆的求皇上饶你一命,甚至皇上的刀都嵌了他的脖子,他还仍是在求!要不是我们大人及时赶去,僧王的一条命都差点错手在皇上手上!可他还是痴着在皇上帐前跪了整整两日,直到皇上应了暂且不动你,他才带着伤回去?僧王为了你,命都可以搭上啊!如今你怎能见死不救?

    那如泣如诉的话还在耳,像是一团棉花堵在了小猴儿的喉咙处,如鲠在喉,那种感觉就像一个人拿着欠条追着你屁股后头跑。

    零头小债小猴儿全当过耳旁风,可这许命的大债,谁也欠不起。

    所以不管是谁陷害栽赃他,如今她也拿起了羊皮袋子,以身试法。

    尽管五石散如此生僻,可在窑子里混了许多年的她却是门儿清的,那是鸨子们对付许多不愿意迎客儿的姑娘们常用的东西,她知道,这些致幻的东西,年纪越小的越难耐住,一但飘了,那之后种种都是幻境。

    之前她也不是没见过,毛伊罕日日醉酒,迷晕她,又哪里用的上过多的药?

    所以在这之前,她塞了满肚子的点心,只求得药劲能来的慢些,她还能清醒的‘狡辩’。

    当然,即便如此,小猴儿的脸还是很快便红了起来,说话间吞吐的热气也是诡异的烫着唇舌。

    “孙参!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给福晋瞧瞧!”婉莹的声音已经尖利,全然乱了端庄的步子。

    “不必。”小猴儿一把推开了吓的不轻的孙参,咽了一口欲要翻涌的烫的火炭似的酒,咬了下牙根,绕过僧格岱钦那始终盯着她的火热的眼,走到那大殿正中。

    此时,外头的雨颇为助兴的大了起来,像是天漏了一般,哗哗作响,彼时屋里头的阵阵凉风,吹精神了每一个人。

    小猴儿向气的直暗暗攥拳的婉莹施了一个礼,抬头道:“论身量,我与宝星格格差不多,论年纪,我也只虚长她两岁,如今我的身子如何,在座再清楚不过,而格格在半个时辰内只喝了不足一袋便全然失了神智,如诸位所见,如今我已经喝了她两倍还多。”小猴儿摸摸自己开始发烫的脸,眼神在自己的逼迫下,撑着清明的道:“除却热,我并未有任何迷了神智的感觉,我还能在介与诸位好好说话儿,介说明嘛?”

    在众人瞠目结舌的怔楞下,小猴儿朗声道:“介酒中的药量跟本不足以让宝星格格至幻成那样儿!所以说——”小猴儿顿了顿,忽的扭头转向那眼睛瞪的老大的吉玛,厉声道:“你撒谎!”

    “我没有!”吉玛大声吼出来,神色中却已然慌乱!

    小猴儿倏的站起来,大半个身子压迫的朝她俯下去,直直盯着她的眼睛道:“你没有?呵。”轻笑一声,她又道:“介冤来冤去的,从头到尾也都是你一个人在说,要么我也讲个故事给大伙儿听听?”

    吉玛忿忿的咬着下唇。

    小猴儿起身说:“今儿僧王如往常一样到了这畅远楼,而且带了些格格最爱的**酒过来,于是二人你茶我酒的便饮了起来,而从来贴身伺候鲜少离开的丫头破天荒的去做了饭,于是宝星格格便如往日一样,边吃着小食,边喝着酒,喝着喝着便觉得全身不妥,她开始热,扯自个儿的衣裳,僧王见状大惊,赶忙过去瞧她,而就在介么寸的当口儿,丫头不早不完的进来了,噢,不对,是砸晕了外头侯着的小厮,才赶上了最精彩的一幕,进来了,她进来后甚至都没有去瞧自家主子,便急着扯脖子喊了别人过来,于是介么当好,那衣衫混乱的主子便也被另几个丫头奴才瞧了去。”

    “你胡说!”那吉玛蹭的窜了起来,眼中噙泪的朝小猴儿大吼,彼时被两个窜过来的侍卫一边一个钳住了臂膀,她甩着头,猛朝四面八方喊着‘胡说!胡说!’却因身份卑微,及时的被人用绢帕塞住了嘴。

    像是瞧不见一般,小猴儿接着道:“我只有三个疑问,这一,若是一般的奴才,若是自家主子受此侮辱,必是先冲过去整理好衣裳,而不是由着主子继续袒胸在人前,这二,格格毕竟还是黄花大闺女,出了介档子事儿,且明知道僧王并没有得逞的前提下,通常奴才该是怕这等丑闻传出去而憋着气押着事儿,而不是扯脖子打闹,生怕别人不知道自个儿主子受了嘛侮辱,而这其三,如若喝了这两袋子**酒的我都不曾混乱,那格格会失魂成那样儿,必是从别处来,而若论介随时随地下药之人,甚至事后在那几袋子酒中下药栽赃,谁最方便,那莫过于介贴身丫头!”小猴儿一席话,这殿中之人全都骤起了眉头,彼时怀疑的眼光通通朝那被捂上了嘴,胀红着脸,唔唔喊不出来动静儿的吉玛望去。

    “福晋的话甚为有理!”果齐司浑站了起来,同面色难看的婉莹揖道:“娘娘明鉴!必是这丫头给人收买了!”

    婉莹瞥向小猴儿眼中隐有怒火,可她身为打理后宫的皇贵妃,却不得不把‘公正’摆到首位,她重重一拍案,怒瞪着那吉玛喝道:“说!是谁买通了你,由得你信口雌黄来冤枉僧王!”

    吉玛口中的手绢才一拿出,她便哭着大喊:“冤枉啊!娘娘!冤枉啊!娘娘!奴才所说的句句是实话啊!”她哭嚎的凄厉,攒着外头的风雨声,听上去好声惨烈。

    忽的,她甩手指向小猴儿,瞪着眼睛大吼:“你才胡说!你为什么要冤枉我!”

    “呵。”小猴儿轻笑,漫不经心的甩话儿给众人:“瞧瞧,她一个丫头,同我介郡王福晋说话儿都你啊,我啊的介般自在,若是背后无人撑着,她哪里敢介般放肆?”

    “你——”吉玛瞪大了眼睛,全身哆嗦。

    却听小猴儿忽的俯身,状似散漫道:“或者说,是你家格格或是王爷——”

    吉玛惊恐的瞪大了双眼,彼时全身颤抖的指着小猴儿:“你!你!”

    “莫不然还真让我给猜着了?”小猴儿也瞪大了眼睛,她用余光也收入了来自四面八方那些‘原来如此’的眼神。

    小猴儿从来心里清楚,她的口才太好,好到可以口腹蜜剑,好到可以颠倒是非,好到可以违心的睁眼睛说遍瞎话。

    不无意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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