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真-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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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域修士这都明白,林浩宇是在敲竹杠,自己等人拿出多少林浩宇就能收多少,陈伯洪这个倒霉鬼想少给都不成,而这笔账自然全部要记在对方的头上了,翻倍的利息谁不想收?自己这边这么多的人还怕他能逃了债、翻了天不成?!况且,就算没有利息,能得了尸傀之法也是极好的。
看着眼前半人多高的矿石堆,陈伯洪哪不知道自己南域的同道他摆了一道?但他也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吞,先举手对“慷慨解囊”的通道门拱了拱算是道谢,然后摸出一个备用的百宝囊将这些矿石收起,恭恭敬敬地递给了林浩宇。(未完待续。)
207。霸道师叔黄兴真,碧秀动怒因关心
林浩宇接过百宝囊,脸色也变得亲切了许多,语气更如春天的太阳一样温暖:“早这么做不就完了么,在下的脾气不大,足够的面子就能抵消在下心中的不爽。”
林浩宇的语气温和,可听在陈伯洪耳中,却无比的刺耳,这句话分明就是在讥讽。
林浩宇装模作样地掐了个印诀,身边的所有异象缓缓消散,待到异象全部消散,林浩宇微笑着走向吴飞羽,拱手施了一礼:“此番机缘,多仗前辈的指引,在下铭记五内。”
吴飞羽怔了一下,随即脸上就有了喜意,事到如今他对于卢新明留下了已是全然没有了兴趣,倒是对能够结交林浩宇这种隐世门派嫡传弟子颇感欣喜,甚至可以说,在场诸人当中除了林浩宇之外就属他还算赚了。
他想的倒也算开,毕竟进去的大宗门弟子不少,陨落的还占大多数,自家晚辈什么水准他自然心里清楚,比起林浩宇而言几乎是天上地下,即便进去了也很难讨到好处。
见林浩宇过来施礼,他哈哈一笑,拱手回礼:“李道友言重了,天材地宝本就有德者居之,道友能来此地自然是与其中的宝物有缘,贫道不过引路人一个,不敢受此大礼。”
两人不顾其他人的眼光,在哪里谈笑自若,黄兴真的声音再度在林浩宇的耳边响起:“那些矿石,稍后贫道挑一半走,如何?”
见识了黄兴真的厉害,林浩宇哪里敢有半分不从,就是将自己的所有战利品全都拿走他都不会皱一点眉毛,因此他回道:“一切听凭仙长吩咐……”
“叫师叔。”黄兴真说着,林浩宇就感觉左手手心一热,然后就是胀痛,一个四指宽的戒尺印痕肿了起来,任凭他如何运转真炁都消之不去,就听见黄兴真继续说道:“回去之后。让吴飞羽允许咱们进入赌石的内局之中,同时别让他们走漏了这里的消息。”
若是今天的事情传播开去,自己以后在南疆地区再想办些事情可就不好动手了,而黄兴真必然不能一直随在身边。万一有不开眼的找上门来,岂不是要倒霉了?
虽然林浩宇可以用易形换影改变自己的容貌和气质,可好不容易才混入了赌石圈内,再要改头换面的话,未免可惜。而且若是被人识破,那事情就更麻烦了,这等节外生枝之事,林浩宇也不打算去做。
他恭恭敬敬地回道:“一切听凭师叔吩咐,浩宇自然明白其中的关碍。”
打住话头,林浩宇转向在场所有人,拱手说道:“今日之事,还望诸位保密。”
他没有说明理由,但在场众人无不连声应是,一是林浩宇方才立威颇重。他们不敢不听;二是卢新明府邸事关重大,本来就是暗地中悄然进行的,传扬出去在场诸多门派的名声也不会好;三则是被林浩宇敲诈,实在让这些凝丹期的修士张不开嘴去传播。
再度寒暄了一番,林浩宇便随着吴飞羽向来时的方向走去,不过这次林浩宇没有站在吴飞羽或是黄兴真的法宝上,而是自己驾驭着落霞剑,不紧不慢地跟在了吴飞羽的身后,这一动作让吴飞羽的眼皮跳了一下。
能够御剑飞行,最起码也要是破障期的实力。否则根本无法经受住那种剧烈的真炁消耗,林浩宇如今这番作为,正是证明了他在里面得了大机缘,有了破障期的实力!至于落霞剑他倒是没什么在意。毕竟法宝比起氤氲紫气、天门、庆云、金莲而言,实在算不得什么。
就在飞行中,林浩宇猛然觉得心口一痛,一时间气血不稳,险些掉下飞剑,他用尽全力这才平复了体内的真炁。下意识向着西方望去,似乎那里正在发生什么让他无比痛心的事情……
……
沉寂已久的西域战场上,两支达到十万人规模的铁骑营盘遥相对峙,与中域的战阵不同,这些铁骑没有游骑兵、轻骑之分,清一色的重甲骑兵,即使是按照最轻的精铁计算,每个人身上的装备都有百余斤重,其中某些高手的特制铠甲甚至可以达到骇人的千斤重!
双方骑兵的平均实力都在炼体期以上,在一场战争中动用这等成建制的炼体期骑兵,足以见得战争的双方对此次战争的重视,只不过碍于五域空间的脆弱,双方都没有出动元婴期及以上的高手。
碧秀悬在半空中,凝望着已经变得灰暗的天空,实际上今天万里无云,只不过两方交战的骑兵实力着实强悍,每一个都是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精锐,两股惊天的杀气在空中纠结着,才形成了如今的这幅景象。
“圣女殿下,您看……”一名魔教将领小心翼翼地站在碧秀身后一步的位置上,小心翼翼地问道,他叫姜在兴,乃是这十万魔教精锐骑兵的统领,凝丹期巅峰的大高手,但现在在碧秀的眼前,他却展现出最谦恭的一面。
碧秀摆了摆手,声音清冷而高傲,仿佛极北雪山上那令人可望不可即的雪莲:“我教门在西域的势力范围能否更进一步,便看此战的胜败,你是此处最高指挥官,我不会插手任何军事事务,如果有需要,我会出手。”
姜在兴闻言,暗暗地松了口气,他指挥十万精锐的权利不小,但比起魔教这一届的候选圣女而言,简直就是天差地远,如果碧秀强行插手军事指挥,成功了,定会分走大半的功劳,失败了,肯定是要自己背黑锅,据他所知,这位圣女候选人似乎从未学过任何军略,若出了事,她拍拍屁股走人倒是轻松,倒霉的就是自己了。
现在碧秀表明态度,让他安定了不少,要知道那些窝在内宗天诛峰上的上位者,根本没几个会正眼看自己的,碧秀的表现说是魔教中的奇葩也不为过。
就在这时,碧秀的一名侍女匆匆来到碧秀身边,神色慌张地递上了一封信,碧秀随手接过,训斥道:“出了什么事,如此慌张。简直成何体统!”
侍女喘了口粗气,也顾不得礼节,指着信件说道:“是关于傲天少爷和林浩宇林公子的消息……”
一股不祥的预感升起,碧秀的好看的眉毛凝成了一团。她撕开信件,面色陡然转作铁青,一字一顿地说道:“秀云在搞什么鬼,她去北疆,就是为了给我添堵。就是为了向北域那帮蛮子妥协的么?!”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姜在兴,都是噤若寒蝉,一半是因为她圣女的身份,另一半则是因为她此刻散发出来的气势着实骇人,只听她继续说道:“好啊,好啊,西南地域大搜捕,连天地教的疯子都找出来了,这正道的魄力呢?当年的协议就没有人还记得么?!”
后半句话没有人明白,他们的地位不足以接受到正魔两道的核心机密传承。还接触不到当年的那些秘辛,只能从语气之中听出碧秀的不满,至于前半句之中她对秀云的不满谁都是当做没听见,因为两人在魔教之中的冲突简直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而两个圣女候选人之间的战争绝对是一个大漩涡,在场这些人无论是谁卷进去,都会顷刻间粉身碎骨。
“告诉大长老吧,我需要一个解释,为什么这时候我关注的人都会莫名其妙地出事,并且得不到任何门派的眷顾?如果说我失去了真魔的眷顾。直接让我退出圣女角逐就好了。”碧秀冷冷地说道,右手一抖,将那封书信抖成粉碎。
侍女闻言,一时间吓得脸色苍白。退出圣女角逐这句话可不是那么好说出口的,她有些哆嗦地说道:“殿下还请三思,还请三思啊……”
“现在连你都不听我的话了么?”碧秀蓦然回首,温柔地看着侍女的脸。
听了这没有了丝毫火气的话,侍女反而打了个哆嗦,陪侍碧秀身边多年的她知道。碧秀这个表情和语气,那可是发飙的前兆,若不想撞在刀刃上,还是顺着她的意思为妙。
侍女唯唯诺诺地点头称是,哈着腰倒退了三步,这才转身向来是的方向走去,只是她还没走多远,就听到碧秀的声音从后面歘来:“我都那些话,必须原封不动地传过去,若是事后我知道差了一个字,你就去黑风崖下修行修行吧。”
声音很轻,但侍女的脚下却打了个趔趄,随即加快了步伐,原本心里打着的小算盘也彻底停了下来,黑风崖是魔教惩罚重罪弟子的地方,连接着九幽地狱,无穷的阴风从九幽之中吹出,带着的煞气和阴气足以让人发狂。
凡是魔教之中犯了错的弟子,都会到黑风崖上受阴风的吹息,阴风在从崖下吹上来的时候,会受到天地元炁的不断中和,因此越是靠近崖顶的地方风力越小,以侍女的实力来拿悬崖中部都勉强,去了崖下那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随着侍女远去,碧秀的脸上闪过一丝疲倦的神色,他看了看下方双方叫阵已经到了尾声,便对姜在兴说道:“稍后你给我掠阵,上边的战斗我做主导,没有问题吧?”
姜在兴听了这话,不由得面色一苦,连说话声音里都带着为难:“殿下,中域有句话叫做‘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以殿下的身份又何止千金?这冲阵杀敌之事,还是留给属下等人吧。”
“你是说我外强中干么?”碧秀突然笑道,“我魔教上下,上至教主下至普通弟子,哪个不是在战阵之中成长起来的,怎么到你这里就变了规矩?”
姜在兴的头上就溢出了汗珠,碧秀扣的这两顶帽子都不算小,无论是暗讽圣女“外强中干”还是回答到他这里“变了规矩”,都是犯了大忌讳的事情,真个较起真来他都免不了被处罚的命运。
碧秀摆了摆手,用不容置喙的声音说道:“那就这么定了吧,西域那边可是有我的一个老熟人,对付她我得心应手。”
“属下敢不从命!”姜在兴恭敬地回应,“如今大战将起,属下要回中军整理军务,还请殿下恕罪。”
碧秀点点头,声音转为柔和:“那便去吧。”(未完待续。)
208。最怕都是身边人,谁为虚假谁为真
秀说罢,便仰起头,看着因为杀气而失去了光彩的天空,似乎这是平日里难以见到的美景,只有随侍在她身边的人才知道,现在的碧秀根本不是在欣赏风景,而是在推算些事物,至于天空中到底是晴空万里还是乌云蔽日,都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下面的营盘之中,脸上多了一道狰狞伤疤的汪镗神色复杂地看了看天空中的碧秀,人之际遇也是神奇,当日众人都以为碧秀不过杜傲天的禁脔,可今日他们却知对方竟是圣女的候选,甚至让姜在兴将军都不得不俯首帖耳。
现在的汪镗已经有了化液中期的实力和千夫长的职位,可是当他想要洞察碧秀的实力时,看见的却永远是一片汪洋,根本看不出极限在哪,他自己数次向身后的老辈人物传讯询问,得到的答复也都是“不该问的不要问”。
后面一人一手排在了汪镗的背上,用古怪的腔调笑道:“怎么,看上那个妞了?”
汪镗闻言,吓得一个机灵,转身将右手捂住他的嘴,低声厉喝:“谨言慎行,你不想活命了?若是再敢如此荒唐,不用说军法如山,便是我也会斩下你的狗头!”
那人本来不解,可听了汪镗的话,却安静了下来。
“你只管记住,无论是她还是她身边的人,都不要打任何主意就好。”汪镗松开手,有些头痛的揉了揉额头,这些战阵之中冲杀的猛将有着太多耗不完的精力,却偏偏没有地方释放,他还真怕这些人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他还想再说点什么,就见西方的大营上猛然亮起一道通天的光柱,光柱整体色泽洁白,给人以一种不可侵犯的神圣之感,一名穿着繁复的礼服、握着权杖的年轻女子在光柱中若隐若现,即便是看不见脸,也让人知道那一定是个美人。
“真想不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