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剑 奇 情 录-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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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名武士涌出,围在王蹲战车四周,每名武士手中,都提着一名幼童!
王蹲得意非常:“刘若风,这些幼童就是本帅的护身符!嘿嘿,哈哈!现在,本帅要你束手就缚,不然,这些幼童将会因你而丧命!”
刘若风心中怒极,但却冷笑连声:“哼哼,呵呵!王蹲,你用这些幼童,威胁不了我刘若风!他们与我非亲非故,干我什么事?如果你杀了他们,凶手怎会是我,凶手是你!你触犯天理,必受天谴!”
王蹲蜂目一瞪,大为恼怒,但随即裂嘴一阵怪笑:“嗬嗬哈哈,嗬嗬哈哈……刘若风!你别装了,我就不相信,你会看着这些幼童死在你面前而会无动于衷!杀!”
随着王蹲令出,一名武士手中刀光一闪。小孩一声惨号,脖颈割断,热血激淌,被扔到地面!其他小孩受此惊吓,全都号哭起来,一片凄惨。
“畜牲!”刘若风悲怒交激,气血翻涌,身躯微晃。他真有一种感觉,感觉这名幼童就象是被自己亲手杀死一般!他不得不在心底承认,这个无耻的王蹲,真的是拿准了自己的软穴!
“刘若风!赶快弃剑投降,不然,本帅下令杀第二个!哼!你不要再延误时间,时间就是这些童子的生命!”王蹲自以为奸计就将得逞。
不料,刘若风却冷然道:“要我投降,你是在妄想!王蹲,你若有兴趣,尽管杀光这些幼童。但我告诉你,我必然为他们讨还血债!在你王蹲眼中,可以没有国家、没有民族,可以无视他人的生命,但你也有子女、有妻妾、有父母、有兄弟姐妹、有亲朋好友,你对他们,总有一丝情感,他们,就是我刘若风报复的对象!不管你权力再大,走狗奴才再多,都保护不了他们!都无法阻止我夺去他们的生命!”刘若风将宝剑狂舞,劲气四射,人随剑转,越转越快,渐渐形成一个光球,不见人影,不见招式,只见一团耀眼生寒的光华!光团所向,晋兵纷避;射向光团的箭矢和暗器,全被震弹开来,伤着的是晋军官兵;光团对着街旁房屋撞去,碎屑纷飞中,墙上洞形显现,房屋却没被撞倒塌!这光团似有无坚不摧的力量,没有什么能够阻挡它,一切物事都只能被它吞噬!
王蹲等一干人看得瞠目结舌,心惊胆寒!
光影倏停,刘若风冷峻喝道:“王蹲!你已见过我的本领,当知我言下无虚!你听仔细,我有三个条件。第一,严禁你和你的手下杀戮无辜!第二,严禁劫掠财物!第三,严禁淫亵妇女!若有不遵,我便找你的家人亲友算帐!王蹲,你顾不顾惜家人亲友的死活,你自行定夺,在下不想勉强你!哼!”刘若风说完,不管王蹲的反应如何,人化一弧光影,飞纵而去。
王蹲呆怔半晌,最终不得不装腔作势地下令:“本帅体恤民心,念在罗陵民众皆受贼首刘若风协从,故不究既往,只要归顺我大晋王朝,一律宽待!传令各部,罗陵城中禁杀、禁抢、禁淫!”
三天后,刘若风夫妇已在东州境内一个小镇。他们一家三口,都是朴素的农家装扮,目的是为了免遭诸葛勋发现行迹。
司马烟芸已知晓天魔留信传警一节,她对刘若风说:“塞瓮失马,楚人献凤,焉知是祸是福?风哥,罗陵失陷本是件不好的事,但咱们由此不必固定于一城一地,转明为暗,却有利于防范诸葛勋这个强敌,不是因祸得福吗?所以,你切莫再去计较。”
刘若风知道,烟芸是在借机安慰自己,心下甚感欣慰,不是为她所说的道理,而是为自己有这样一个知心知肺的好妻子。对于下一步的去留,夫妻俩并无清晰的计划。他们准备先到广陵见见田贞风,以后或下江南或赴川边或走塞北,总之,先避避再说。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二十四章 爱恨之间
晚餐时,店子里一些食客在惊惶地议论着一件事,说是附近接连失踪了几个人,都是青年男子,是怎么回事地方上迟迟给不出个说法。
司马烟芸悄声问:“风哥,咱们要不要管一下?”
前段时间,刘若风对于行侠仗义很有热情,但经历了罗陵这次大挫,那种热情迅速下降了,他对烟芸道:“咱们尚处困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客栈房内,刘若风夫妇把儿子一凡安顿入睡,两人在议论着罗陵之变。忽觉窗外劲风刮过,不似自然之风。
司马烟芸警惕地道:“风哥,你还是去查一查吧,是不是有人暗里捣什么鬼?”
“好。你要小心!”刘若风迅即推窗而出。四下扫视,并无发现;再跃上屋顶,朦朦月色中,恍惚见西南角有个白影一晃。
刘若风朝西南方发力奔去。不一会儿,已出了小镇,来至野外。除了阵阵蛙鸣,难得听到其它声响。刘若风仔细搜索,在一丛密林后,发现了些微灯光。
刘若风悄然接近。
这是一幢破旧的民宅,一个小院围着几间木屋,小院的土墙已大半坍塌,院中生着齐腰野草。
刘若风从先前刮过窗外的那阵劲风判断,对方应是武林高手,故不敢大意,小心地、慢慢地摸到唯一有灯光那间屋的窗下,凝听里面的动静。这一听,却让刘若风心里大呼“倒霉”,原来里面竟是一女一男放浪的吟叫!女人的声音很高、很放肆,男人的声音则要小一些、压抑一些。女人的叫声十分动听,令刘若风一下子想到妻子司马烟芸的身体……
刘若风准备转身离开,但他心里忽然打个冷颤,因为他发觉,里面这女人的声音竟有几分耳熟!“难道是她?这怎么可能?!”刘若风往窗户一望,见窗纸上有不少破洞,便缓缓直起身,透过一个小孔,往里窥视。
屋内,红烛高烧,物什凌乱,灰尘遍布;一张旧木床,未挂罗帐,未有锦褥;一个年轻男子,裸着上身;一个妇人,袒露着白晰的脖颈和手臂,但妇人齐胸以下,却衣裙齐整,一丝未露。妇人和男子半跪床上,侧对窗户,嘴里不住地呻吟欢叫,伴着一些热烈的动作。不过,男子的动作是勉强的,是被妇人胁从的,因为妇人的双手牢牢掌握着男子的身体。
“她这是做什么?”刘若风大惑不解。他万万没想到,里面的无限春景竟然是这妇人逼迫着男子所作的一场表演!“她为什么要作这样的表演?”
刘若风拾起一小块泥团,丢向远处。一声轻响,妇人转头一瞥。刘若风终于完全看清了这妇人的面貌,虽年岁已长而容颜未衰,与刘若风刚才的猜测相合,正是月魔余小曼!
月魔并没为这声异响所动,又回转头和那年轻男子继续着床上的*“游戏”。
刘若风既震惊又迷惑。他留心观察,见木床靠着另一面的窗户,而另一面窗户是大开着的,若从那一面窗外看进来,应该刚好可以看见月魔上面的裸露部分。这让刘若风相信自己的判断没错,月魔是在表演,表演给人看!“她表演给谁看?难道是……看的人一定在那一面窗外!”
屋内忽发一阵欢悦的吟叫,放浪至极。一会儿,灯烛齐灭,门*,月魔飘身而出,往外奔去。她一身白衣,肩头扛着一个人,那个人一动不动,不知已是个死人还是被制了穴道。
刘若风目送月魔的身形去远,方才提气轻身,跃过房项,从另一面跳下。
这是这家民宅的后院,地方不大,也是蓬蒿满地。刘若风凝目搜寻。果然,发现了一个人形!人形贴在土墙上,从方向上看,刚好正对着窗户。
刘若风逼近几步,低喝:“阁下是谁?”
那人没有回答,但身体抖了抖,发出微响。刘若风戒备着接近,到了相距三尺处,才勉强看出来:这人乱发遮面,手、脚都很短,整个人坐在一张椅子上,好象还被绳索之类固定在墙壁上。
刘若风施出通心诀,口里问:“你是什么人?告诉我!”这人虽不能发声,但刘若风已听到了他心里的声音。梁英达,日魔!刘若风的预感果然没错!
刘若风又问:“你为什么不能说话?”——原来,日魔是被人封了哑穴。
刘若风赶上前,解开日魔哑穴。这一下,距离更近,看得更清晰一些。看到的情状,令刘若风脊梁冒汗,心惊肉跳!日魔被铁链绑缚在墙上,铁链穿过了他的瑟琶骨!
刘若风想起来,刚才没有见到月魔手上、脚上的铁链,却原来是用在了日魔身上。日魔的双手上竟没有手掌、双腿上也没有脚掌!先前感觉其手脚较短,不料竟是被斩去了手掌脚掌!
好一会儿,刘若风才定下心神,轻声道:“好……好了,你可以说话了,你这……你这情形,是怎么回事?能告诉在下吗?”
日魔久而不语。刘若风实在不知如何处置为妥,正想再用通心诀查明原委,日魔黯哑而冷峻地开口了:“刘若风!快杀了我!”
刘若风见日魔已认出了自己,便出言相询:“梁前辈,为什么要我杀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你能说出来吗?”
日魔厉声道:“刘若风,我背叛了你,背叛了魔神教,我应该死在你手上!还不动手?!”
刘若风却道:“梁前辈,对于我作魔神教教主,你一直不大服气,这一点我知道。你背叛我,我倒不是很在意,人各有志嘛,但你不该置魔神教那么多弟兄的性命不顾,你对不住的,是他们!凭这一点,我可以杀了你,但我想知道,你和余前辈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不——!我不会说的!”日魔嘶声吼叫。
“你想求速死的话,就爽快地说出来!因为我不想不明不白地杀人。梁前辈,不是我残忍,非得打探你们的私秘,我是想弄清楚状况,看能不能帮助你,帮助余前辈。”
“不!你帮不了我,也帮不了她!”日魔高叫着,已近乎竭斯底里。
“为什么?”刘若风不紧不慢地坚持追问。
“她……她已经疯了!她疯了!”
“为什么?”
“因为……因为她要报复我!”
“她怎样报复你?”
“她……她断了我四肢!废了我武功!还……还找来男人乱搞!她是个*!”
“她用如此激烈的手段报复你,又是为什么?”
“因为她恨我!因为……我对不起她。”日魔的音调终于降了下来。
刘若风叹息道:“唉,梁前辈,你亲眼看到的,亲耳听到的,不一定都是真实的!我告诉你,余前辈并不是*,她和那男子并没有乱来。她不过是在演戏,演给你看,让你看了难受,让你受折磨!你看不到,她肩部以下的衣服都穿得好好的,只是露着臂膀。我是路过此地,无意中撞见。我没有必要骗你,你应该相信我说的话。”
日魔似乎非常意外,呆了半晌才出声,喃喃地道:“小曼,原来你是做给我看,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让我也来承受这痛苦的折磨啊!小曼,你的神智虽已失常,但你的内心深处还有我梁英达,你还是爱我的,你是爱我的!呵呵,哈哈,哈哈哈!”
“梁前辈,余前辈的神智真的失常了吗?”刘若风不敢相信这种说法。
日魔轻叹:“唉,刘若风,能在这种时候遇到你,算是我们还有缘吧,我把一切都告诉你。你知道,我和小曼是真心相爱,虽然她不是正常的女人,但我们几十年不曾分开,感情是十分深厚的。华神医帮她做了手术之后,是我们最甜蜜的时光。为此,她心中很感激你。诸葛勋以万剑盟的名义要调我们去平阳监督宇文一家,我因为对你不满,决意借此离开,但小曼不愿背弃你,我们两人为此大吵一场。她没能拗过我,我们一起到了平阳。不久,听闻栎山魔神教总坛被袭,魔神教覆亡,小曼要回山相助,我却执意不肯,我们之间的裂隙更深。后来,我遇上王……王红玉,为她美色所迷,竟瞒着小曼,加入了天仙门。唉!一步差,步步差。这个王红玉,激起了我对女人身体的渴求,我开始到处找别的女人鬼混,慢慢到了肆无忌惮的地步。小曼发现了,她求我改,可我……我不但没改,反而挖苦她、嘲笑她,说她……说她根本不是女人!一个月前,我和一个女人在床上时,被小曼当场撞见,她当时……当时可能就神智失常了!她杀了那个女人,然后上床来,对我百般温存,却乘我不备时,破了我的罩门。我练的是铜筋铁骨功,只有她知道我的罩门在哪。是我先对不住她,报应,报应啊……”
“你的手、脚,也是余前辈狠心剁掉的吗?”
“那是她处于疯狂、失常的状态下干出来的,是我罪有应得,我不怪她!”
刘若风暗自摇头,心想:“一个人因爱生恨,真是爱之愈深,恨之愈切!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