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剑 奇 情 录-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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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若风赶紧退到窗下,飞木解了观主穴道,腾身出窗,回到大殿门口。
陆大这才带头入殿,到李氏身后,问:“老夫人,没什么事吧?”
李氏回头瞧瞧众人,惊魂未定,讷讷地道:“天尊走了,天尊走了……走吧,回吧。”
观主用力摇着脑袋,似在埋怨自己怎么会睡着了?他打着稽首,谦恭地送李氏一行出观。
第十七章 各有所谋
刘若风留意着帮主小胖田宣和黄副帮主的动向,发现他们两人常常秘密地在一间房中碰面,时间一般是亥时前后。
一日晚间,下了一场阵雨,巡防的盐帮弟兄都躲进房中去避雨。刘若风看见田宣正往那间与黄木私会的房间方向行去,便让陆大现身找上田宣,编些借口纠缠住他。
刘若风快速赶到那间房前,推门,却上着锁。他绕到窗下,发现里面也上着闩。他手上发力,将窗闩震断,跳窗而入。将窗子关好,燃起火折子,再把断成两截的窗闩接合,依样插上。
房间很大,房中摆着一排兵器,还有沙袋、石杠之类,看来是个练功房。刘若风见室内并无藏身之处,只得飞身上梁,蜷缩在暗阁之中。
不久,田宣开门进来,点亮挂在壁上的油灯,四下望望,从兵器架上抄起一枝长枪,“嗖嗖嗖嗖”地舞弄起来。
一个人影闪身而进,正是黄木。刘若风没有看清他是如何进来的,暗暗为他超卓的轻功而惊懔,便调息静气,不敢稍有大意。
黄木关上门,田宣停了耍枪。
黄木说:“帮主,枪是兵中之王,威猛霸道,适于征战杀伐。然而枪灵动不足,容易为人所制,所以武林高手中,鲜见有用枪的。帮主的枪术近日有所长进,但离强横霸道的境界还差得远。帮主,还是流星锤较适合于你。”
田宣张口欲言,黄木以手势阻止,朝房中打量一番,走向窗子。
刘若风一颗心悬了起来,怕黄木发现折断的木闩而暴露行迹。黄木竖耳向外面听了一会儿,这才走到田宣跟前,低声说:“宣儿,咱们身负重任,说话做事处处都要加倍小心,以免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刘若风大奇,心想:“黄木叫田宣‘宣儿’,难道他们是一对父子?这对父子身负什么重任?”
田宣恭敬地道:“父亲,孩儿谨记教诲。”
果然是对父子!刘若风认真比较,觉得这两人外形神态确有几分相似。
黄木问:“宣儿,事情进行得怎样?你试探过没有?”
“父亲,她性子烈得很,孩儿一直没敢提起那件事,怕她有所警觉后,事情反而更不好办。”
“嘿嘿,嘿嘿。宣儿,对付女人,不要一味逞强,要刚柔并济,才可随心驾驭。她一个十四岁的小女娃,能有多少机心?你可以先顺着她,哄着她,只要她的心给了你,还有什么不能给你呢?”
“父亲,孩儿会用心去做的,一定从她手上拿到藏宝图!”
刘若风终于听他们提到了藏宝图,心神一振,猜想他们口中所说的“她”,应是指老帮主的女儿田贞风吧。既知藏宝图在田贞风之手,今后的行动便有了方向。那么这黄氏父子是何来路?他们打入盐帮,到底在谋划什么大事?刘若风很想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却没有办法。他自己清楚,此时用通心诀也不起作用,因为他不能提问,无法引导对方的思路按所需要的的方向去想。
等了一会儿,听田宣又道:“父亲,兴哥在江南进展如何?”
“唉,兴儿虽然得到镇南将军王蹲的赏识,却因为江南无战事,他没有战功,好不容易才升上个骑都尉的职务。咱们的事,怕是难以指望他了。”
“父亲,现在盐帮握在咱们手中,要钱有钱,要人有人,不如趁早举事。”
黄木摇头:“宣儿,你把事情看简单了。现在的盐帮,虽然你是帮主,为父是副帮主,但你刚接位不久,未必能一呼百应。田贞风是老帮主唯一的女儿,她的号召力是不容小视的。另外,还有八大长老掣肘。所以,你要加紧征服田贞风的心,为父则要串联、买通八大长老,使他们为我所用。再者,盐帮虽然财力雄厚,但支销也巨大,要想成事,咱们急需更多的钱财。如果去年在鹰王峡夺得的那批黄金不失,便足可敷应了。可恨!可恨哪!”
“父亲,据说那批黄金最终并未运到东州,不知是被谁夺了去?”
黄木恨声道:“哼!它落入了诸葛氏手中!如今眼见他们诸葛氏呼风唤雨,咱们却迟迟不能起事,真是苍天无眼!”
“父亲别难过,都怪孩儿们一时贪心,又去劫镖,才中了他们的圈套。不过,只要咱们能夺得霸王宝藏,便可成就大事。三份宝图,有一份就在盐帮,咱们也派出了数批人马夺取另外两份藏宝图,必可得手!”
刘若风见黄木微微摇头。黄木默立良久,忽大声说:“帮主,咱们刚才练了内功,现在该练剑了!”
刘若风听得门外有人走过,明白黄木的话是说给外面巡逻的帮众听的。黄木、田宣乒乒乓乓地练起了剑术,刘若风无事,竟在上面认真观摩学习……
第二天开始,刘若风把注意力转到了田贞风身上。这个已为人妇的女子,严格说来还只是一个小姑娘。她身材单薄,看上去还没有完全发育,个头也不高。虽然衣着华丽,穿金戴银,却难见笑容。不知为何,每当看到她时,刘若风总有一种悲伤心酸的感觉,或许是怜惜她过早地出嫁,或许是由她想到了下落不明的小妹妹。
刘若风等待机会。
七月十三日,不知出了什么事态,田宣、黄木带着大批帮众前往扬州,陆大也被召去。刘若风谎称染疾,留下了。
总坛比平时静了许多,护卫巡逻的人也少了大半。
刘若风潜入田宣、田贞风夫妇的居处,见田贞风正在院里赏花,有两名丫头陪侍。
刘若风径直走上去,田贞风喝问:“你是什么人?到这里干什么?”
刘若风恭敬地答道:“田小姐,今天走了许多护卫,黄副帮主担心小姐的安全,吩咐属下过来保护小姐。属下叫刘峰,一向在外面做事。”
田贞风审视刘若风,道:“刘峰,你负保护之责,在院外尽职即可,为何闯进院内?”
刘若风笑一笑,随即想出个理由,道:“小姐,这次事态非常严重,属下担心对方会使出什么卑鄙的手段,所以想请小姐回房歇息,不要出来露面,以免为敌人所乘!听说昨晚有飞贼潜入总坛,还死了两个弟兄,他们的脑袋都被割掉了!”
两个丫头一听,害怕起来,劝道:“小姐,快进屋吧。”田贞风终究是个小姑娘,心中也自害怕,便在丫头扶持下进了屋。
刘若风送到门口,嘱咐道:“小姐,你们好好待着,不要出来,不要大声说话。有我在外面把守着,你们尽管放心。”
他拉上门,观察四周,没有什么动静。于是又上前敲开门。田贞风问:“刘峰,你不在外面巡守,却跑进屋内来做什么?”
刘若风笑道:“哈,天气太热了,属下想找口水喝。”他顺手将门关上,突然发难,点了两个丫头穴道,两丫头软瘫地上,昏睡过去。
田贞风惊呼一声,挥动小拳头砸来。刘若风手掌迎上,握住她拳头,顺势一带,将她拉到身前,制住她数处大穴。
刘若风抱田贞风在椅上坐下。田贞风怒目而视,却手不能动、口不能言。刘若风微笑着说:“田小姐,你不用害怕,在下并无恶意,只是有些问题想问问你。在下马上解开你的哑穴,不过请你不要叫喊,否则,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了!”
刘若风解了田贞风哑穴,她张口想呼救,可是终究没有喊出声。
刘若风等了片刻,让她平静一些,问:“田小姐,听说盐帮得到了一份儿霸王藏宝图,是不是?”
田贞风不答。不过,刘若风暗用通心诀,已经知道了答案。他接着问:“令尊是不是将那份儿宝图给了你?”
田贞风摇头。
“田小姐,你把宝图放在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田贞风终于开了口。
刘若风笑道:“我已经说了,我没有恶意!听江湖传言,有人绘制出一些假的宝图,高价卖与人以取利。我只想看看你们盐帮这张图是真是假,看后立即奉还。田小姐,请告诉我,宝图是不是藏在秘室之中?”
“我不知道。”
“田小姐聪慧过人,宝图定是放在别人想不到的地方吧?是不是在房梁上?或者是在墙里?是在地下?是在水中?……水缸还是水池?水池的哪个方向?是东边吧?抑或是交给忠诚的下人保管着?”
“你不用猜了,你猜不到的!”田贞风微有得色。
其实,刘若风已查出,她将宝图藏在外面院里水池北边的一块大石下。“哈哈,田小姐,你不愿意说就算了。不过,这件事你不要向人提起,不然……”
田贞风忽道:“大叔,你放开我们吧!求求你!”
“田小姐,你们的穴道半个时辰后便会自解,我走了。”刘若风走到门边,忍不住转回身,说:“田小姐,你要当心田宣和黄木,他们是父子,隐在盐帮,有所图谋!”
田贞风大惊:“田宣是黄木的儿子?!大叔,你怎么知道的?”
“你别多问了,自己小心保全!”刘若风转身开门。
田贞风突然哭喊道:“大叔!救救我!大叔,求你救救我!”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十八章 弱女
刘若风听田贞风语音悲切不已,不觉心软。回头,见她满面泪水、眼眶发红、眼神近于乞求,更加不忍,于是回来解开田贞风各处穴道,问:“田小姐,你为什么要我救你?你凭什么信任我呢?”
田贞风拭掉泪水,忽地跪下,道:“大叔,虽然贞风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但是你肯定不是和黄木一伙,不然,你决不会提醒贞风防备黄木和田宣!先父临终前告诉我,他是被黄副帮主所害,要我找机会为父报仇!但是,我一个小小女子,有什么能奈?帮中那些长老,又不知道哪些人和黄副帮主相通,哪些人可以依靠。原指望有朝一日,田宣坐稳了帮主之位,他能想办法帮我复仇,谁知他竟会是仇人的儿子!嗯嗯嗯……大叔,你叫我怎么办?我看大叔有侠肝义胆,恳请大叔为小女子申冤!如果大叔怜悯小女子为父报仇的一片孝心,答应帮助我铲除仇人,小女子情愿立即将那藏宝图献给大叔,并且,让大叔任盐帮帮主!”
刘若风见田贞风虽然年幼胆小,说话做事却不糊涂,不由暗暗称许。其实,从他走回来时起,他就有心要帮帮这个弱女子。刘若风当下将她扶起,说:“田小姐,在下愿意帮你。不过,这复仇之事,你才是主角,你要对自己有信心,该你做的事你要坚决地去做,不能畏缩!”
田贞风大喜,又向刘若风拜了三拜,道:“刘大叔,你的大恩大德,贞风没齿难忘!你等一会儿,贞风马上把宝图取来给你。”
田贞风出门去了。刘若风暗自发笑,不过转念一想,人家双手送上的宝图,总比偷来的好吧!
没用多久,田贞风进来,拿着一个竹筒。拆掉一头的蜡封,取出一卷东西,再剥开外层包裹的蜡纸,里面是一幅帛图。田贞风将帛图呈到刘若风面前,道:“这就是那张宝图,请刘大叔收下!”
刘若风笑着把图揣入怀中,说:“田小姐,刘峰多谢小姐的宝图。咱们商量一下为老帮主复仇的计划。小姐要趁黄木、田宣不在帮中的时候,以小姐的名义召集八大长老一起议事,揭露黄木的阴谋,争取长老们的支持,最后再对付黄木和田宣。”
田贞风自然听从他的安排。
刘若风想到一事,问:“田小姐,田宣对你怎样?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到时候,你打算如何处置他?”
田贞风却反问:“刘大叔,你有妻子吗?”
刘若风不知她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便只是点点头。
田贞风凄楚地说:“刘大叔,你应该知道,象我这样的小女孩子,就算田宣对我再好,也是对我的摧残!况且,现在想来,他对我的好都是做出来的,是为了骗取我的信任。他是我杀父仇人的儿子,留他不得。到时候,我只有亲手杀了他!”
刘若风暗暗伤感,安慰说:“田小姐,你别难过。好在你还有亲人,你母亲仍健在,你心里有什么苦楚,多找你母亲倾述倾述。”
“我母亲?她什么时候关心过我?小时候,她恨我不是男孩;这几年,她又恨她自己亲手害死了我两个哥哥,一直活在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