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大少引妻入瓮-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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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小手紧紧地攥着裴悦的衣摆站在楼道里不愿挪步,他仰起头小声地问。“姐姐,我们要去哪?”
裴悦牵着他的手,软声哄着。“小扬,走吧,我们搬去好玩的新家。”
偏偏这时,裴扬却意外地固执起来,他蹲着马步不愿迈步。
“那爸爸呢?”
裴文斌时常出差,不在家的时间占多数,裴扬早习惯了爸爸不在身边,但当搬家这个概念渐渐明朗,裴扬便察觉过来,爸爸应该也一起搬过去才对啊!
裴悦长长吸了一口气,即便她很想那天所听到的一切都是幻觉,但几天下来,爸爸没再出现过,到这个时候,她已经接受了被那个爸爸抛弃这个现实。
“小扬,爸爸调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工作了,要很久很久才回来。以后,小扬就是家里的男子汉,知道吗?”
裴扬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终于肯迈开步子步下楼梯。快要到楼梯口的时候,裴悦想起什么,再次蹲下身叮嘱裴扬。
“小扬,爸爸被调去很远的地方工作,妈妈很伤心,以后,小扬可不可以不要问妈妈爸爸去了哪里这种问题?”
裴扬歪着头想了一会,用力地点点头。
“嗯,我是男子汉,不会让妈妈和姐姐伤心,我不会问!”
那一晚,胡欣带着裴悦姐弟二人连夜离开了l市开始了全新的生活,自此之后,裴文斌这个男人,彻底从母子三人的世界里消失……
……
裴悦一口气将那晚发生的一切重述了一遍,良久,她的情绪都没法从沉重的过去挣脱出来,只是静静地坐着,眼神空洞而茫然地盯着虚无的前方。
而坐在她身边的白铭,脸色惨白,双手紧攥成拳,这时的他,恨不得手里有支枪,将十八岁时那个禽兽不如的自己给一枪毙了!
这些年来,对她一家人突然搬家的事,他追问过无数人,但得到的全是含糊不清的答案。而对她消失前狠狠甩自己一巴这件事,他还曾怀恨在心很多年。
他万万料想不到,原来,那一巴掌背后,是她的血和泪。
“小悦,对不起!”
白铭伸出颤抖的手,想要摸摸她的脸,但手递在半空,却没有勇气摸下去。而裴悦,却还是呆呆地坐着,对他的话充耳不闻,也像看不到他的存在一样。
看着这样的裴悦,他不敢想像,在遭遇了父亲的抛弃之后居然还被禽兽一般的自己弓虽。暴了一晚。那个本来不知忧愁为何物十五岁的小丫头,如何承受得了?
“小悦,那晚,我……”
白铭嗫嚅着,他想要说自己那晚醉了,对她所做的一切过份的事,他都以为是在做梦,事实上,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但这样的话,他哪能说得出口?!
伤害已经造成,他再解释,不过是在给禽兽不如的自已找借口推卸责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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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加班啊,唉,好累。
晚上十一点才回到家,昨天码了一点加上刚码的一些先发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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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白铭专属标识
【70】白铭专属标识
良久,裴悦默然站起来,还陷在自责漩涡里的白铭连忙也站了起来,不管不顾地伸手扯着她的手臂。
“小悦,你要干什么?”
白铭哑着声担心地问,他从没看过裴悦这么失魂落魄,眼前这个像处于游离飘渺状态的裴悦,不仅让他心痛,还让他心脏提到了嗓子眼上。
裴悦幽幽地瞟他一眼,“我去睡觉。”
说完,扔下白铭一个人,自己钻进睡房里。白铭贴在门边听着里面的动静,门缝里亮起了灯光,几分钟之后,门缝里的灯光灭了……
……
第二天,裴悦如常地起了床,睡了一晚之后,她的情绪已经彻底稳定了下来。毕竟,那些伤口无论有多深,都已经是十二年前割开的,经过这么多年的沉淀,早就结了疤。现在掀开来看,虽然还会痛,但已经不会流血。
裴悦打开房门,看见如雕像一般一动不动坐在沙发上的白铭,愣了一下。她还以为,他回家了。
“你怎么还在这里?”
白铭抬眼看见是她,霍地站起来迈着大步走到她面前。
“你没事吧?感冒好些了吗?”
他的嗓音带着彻夜没眠的沙哑,眼里布满了红筋,裴悦朝他笑笑。
“我没事,昨晚睡得挺好的,感冒也好得差不多了。”
睡了一晚之后,她的心情确实好了不少。
白铭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脸上却依旧布满不安和担忧。“真的没事?”
“真没事!倒是你,昨晚又一晚没睡?”
裴悦扫一眼沙发,再望望满脸倦容的男人。
“我不敢睡!”从来强悍无比的男人,此际却小心翼翼地盯着她的脸。
“唉,你是傻瓜吗?!”
裴悦叹了一口气。
“我要将埋在心底深处的事说出来,并不是要让你自责,更不是想让你难受。我只是觉得,与其被过去的恨意束缚着迈不开步,不如勇敢一些,将过去的种种摊开来,两个人一起面对,一起克服。”
没说之前,裴悦觉得整件事中间有不少疑点,但对白铭十二年前不顾她意愿而弓虽。暴她一事,她愿意理解成,那一晚的白铭是因为喝了酒,鬼使神差控制不住才对她做了这样那样的事,但归根到底,白铭还是爱她的!
人就是这么奇怪的矛盾结合体,一方面,明明受够了他带给自己的伤害,一方面,却又要为他找借口开脱,好让自己跟他有继续走下去的可能。
将整件事完完整整说出来之后,她的情绪确实好久都抽离不出来,但她去睡觉的时候,整个人却觉得放松不少,大概是因为那个沉重地压在心底多年的枷锁,终于打开了,扔了,人,便得到了解脱的轻松。
后来,她关了灯躺上床,静下心来慢慢回想白铭听完整件事后的反应,竟觉得他好像被他自己强行侵犯她一事感到很震惊。
难道,他失忆了?根本记不起那晚发生的事?
白铭听了她的话,试着伸手抓着她的手,见她不拒绝,拉着她坐下。
“小悦,对那个对你做出禽兽不如事情的自己,我恨不得剁了杀了毙了他。但事实是,我确实做了那样的事情,对不起!”
白铭知道,这一声对不起并不能解决什么,更不能抹去她为此而受到的重创。但如果他对不起都不说,那他就成了只懂逃避责任的懦夫。
“白铭,那晚的事,你一点记忆都没有?”
即使现在的白铭跟过去相比改变了不少,但裴悦始终相信,他是一个光明磊落的男人。但一个如此光明磊落说一不二的男人,这一声对不起,为何要在十二年后才对她说?
白铭沉默了一下,抬眼定定地凝视着她。
“我有记忆,但我一直以为那只是梦……”
白铭艰难地开口说道,这种欠缺真诚更像是借口的理由,即使是事实,却让他难以启齿。
他的这个回答,证实了裴悦心里的猜测。
两人又静静地对望了一会,白铭眼里充满和忐忑,而裴悦的眼里,却是清澈见底的澄明。
“好饿!白铭,请我吃顿好吃的早餐吧!”
裴悦摸摸肚子打破两人间窒闷的气氛,既然事情都说开了,误会也解开了,就没必要总纠缠在旧事上兜兜转转自寻烦恼了,活在当下才最重要。
白铭怔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重重地点点头,牵着裴悦的手就要出门。
裴悦用挑掦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皱着眉说。
“白铭,你还是先去洗个澡刮刮胡子换套衣服再出门吧。”
白铭看看自己一身皱巴巴的衣服,确实非常不雅观。
“你跟我来一下。”
裴悦拉着白铭进了裴扬的房间,从衣柜里翻出一套衣服出来扔给他。
“你跟小扬差不多高,衣服应该合穿,不过,都是淘宝上淘来的便宜货,穿不穿随便你。”
白铭无所谓地笑笑。“如果你不介意,我不穿也行!”
裴悦被他这话噎了一下,这男人,刚才不是还一副要死的模样吗?怎么这么快就恢复他流氓本性了?
两人慢悠悠从小区走出去,白铭来g市已有一年,但却是第一次这么悠然地在街上走。
“你想去哪吃早餐?”白铭左右张望,这区是比较便宜的地做段,街道两旁都是些店铺根本看到一家像样的酒楼或是西餐厅之类的食肆。
裴悦指指前面那间悦扬快餐店,“那间!”
白铭一看那招牌,似是明白了什么,陪着她进了店门。
“兴叔,辉叔,早!”
裴悦当是自已店一样拉开凳子坐下,并笑着跟店里的人打招呼。兴叔顶下这店之后,不仅店名没换,连员工都还是原来那几位。
“小悦,早啊。这位是……”
兴叔热情地迎上来,目光落在白铭的脸上移不开。
“兴叔,这是我朋友。”
裴悦不是爱张扬的人,她说着,看一眼身边的白铭,穿着裴扬的牛仔裤加棒球外套,整个人起码年轻了十岁,跟满大街的大学生小p孩差不了多少。
不过,兴叔也不是随便可以糊弄的人,他日常喜欢关心政治民生,g市每晚七点半的新闻他总一分不少地全部看完。见裴悦和白铭端起茶,他又偷偷瞧了白铭几眼,然后,便用开玩笑的口吻说道。
“小悦啊,你这位朋友生得真帅,而且,跟我们市的白市长像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一样。”
裴悦口中的茶差点喷出来,白铭却明显比她淡定得多,将茶杯放下,勾唇轻笑着朝兴叔伸出手。
“兴叔你好,是真的好巧,我也姓白,你们市那个很帅的白市长,是我弟弟!”
这一次,裴悦终究没忍住,“噗”地一下将口中的茶全喷了出来。
“呵呵,原来是这样啊,白先生你好!”
兴叔无视掉裴悦的反应,似是相信了白铭的话,跟白铭握完手之后转身将点单递进点餐的窗口。
“白先生,你行啊!”
裴悦接过白铭递给她的纸巾,一边擦着一边甚是佩服看着他,白铭没吭声,照旧勾着唇淡定地喝茶。
兴叔将两人的早餐端过来,忍不住又仔细打量了白铭几下。
“白先生,你长得可真年轻,看起来比白市长要年轻得多了。你不说,我还以为你是大学生呢。”
一个完全陌生的人说这些不知算是赞扬还是贬义的话,白铭的反应却随和而有礼。
“哦?是吗?可能是我哥长得比较老成。不过,我再怎么年轻,也不会比小悦看起来更年轻就是了。”
裴悦真的是对白铭刮目相看了,她记忆中,无论是年少的还是成年的白铭,除了在她面前话比较多之外,在别人面前都是个不苟言笑惜字如金的男人,跟人应酬向来是一就一,二就二,从不多说一个字。
但今天的他,却彻底颠覆了他在她心目中那个沉默寡言的形像。
“哈哈,你看起来跟小悦差不多啦,坐一起很登对!白先生你不知道吧?小悦可是我们这一片小区的区花,很多小伙来吃饭,都偷偷瞄着小悦看。”
兴叔是个爽快人,平时跟街坊开惯了这种无伤大雅的玩笑,而且,他所说的也是事实。
“哦?!小悦原来你这么受欢迎啊!”
白铭脸色如常,但裴悦却嗅出他话里的酸味。
“当然!”
裴悦低头吃粥,兴叔点完火浑然不觉地呵呵笑着去招呼其他客人。
白铭这顿早餐吃得没滋没味,裴悦却吃得颇为开心,边吃,边跟兴叔和几个员工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
吃完早餐回到家,白铭倒是很不客气地坐在沙发里翻看着在小区外买回来的报纸,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