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大少引妻入瓮-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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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瑞康说完,头也不回地摔上门决然离开。
在家里睡了一下午的白铭,并不知道老爸去过监狱探望老妈,更加不知道老爸原来跟老妈提出了离婚的要求。
等白铭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摸黑起了床洗漱完,走出客厅,同样是一片漆黑。
白铭站在漆黑中静默了很久,这些年来,他其实已经习惯了面对这样的漆黑。
芬姨是个非常节俭的人,即便她每晚都会为白铭准备好晚餐再离开,但走之前,她一定会把屋内的所有灯都关掉,所以,裴悦失踪的那几年,白铭每次在夜里回到公寓,总是像现在这样面对一屋的漆黑冷清。
以往,白铭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对这种漆黑冷清的氛围谈不上讨厌,但现在,这样的氛围却让他格外地想念裴悦和儿子。
也想念,那个有着欢声笑语有着一室温馨暖光的居室。
或者,远在几百公里之外那间有裴悦和儿子在的屋子,对白铭来说,才能称之为真正意义的家。
想通这点,白铭没有一丝犹豫,转身回了房间,几分钟之后,一身整齐休闲打扮的他出现在客厅,拿了车钥匙,也不看芬姨留在餐桌上的丰盛晚餐,快步闪身出门,门关上,屋内,再次陷入黑暗之中。
在白铭把车从停车场开出路面的时候,远在m市裴悦的新家里,赵文涛正和小包子在厨房里洗碗。
小包子站在他自个搬进来的小凳子上,胖乎乎的小手塞在堆满了白泡泡的洗碗盆里,与其说他是来帮忙,不如说他是来捣乱更合适。
“干爹,我找不到我的盘子了……”小包子踮着脚,艰难地探手在一堆泡泡中找寻。
一旁的赵文涛伸手沾了些泡泡粘在他的鼻子上,笑道,“你倒这么多洗洁精,当然找不到盘子。”
小包子单纯就是为了让盆里的泡泡多些,好玩些,哪料到这样的后果?这下嘟着嘴不说话,双手仍旧在泡泡里挥动。
赵文涛探手下去,一把抓起盘子递给他。
“下次先把碗和盘子洗好再玩,知道吗?”
小包子吐吐舌头,端着盘子在水柱下认真冲洗干净。刚才妈咪把他凶凶地骂了一顿,幸好有干爹在,不然,今天自己的小pp非得挨上两巴掌不可。
洗完碗,小包子抱着凳子浑身湿透跑出来,见妈咪皱起了眉,没等妈咪开骂,小包子快快把凳子朝客厅一放,赶紧牵着赵文涛的手转身便跑。
“干爹,恺恺要洗澡!”
裴悦瞧着那两人的背影,无可奈何地说道。“这小捣蛋,无论做了什么坏事总能找到有力的靠山。”
胡欣笑得合不拢嘴,“没办法,谁让我们家恺恺这么可爱呢?”
这一段时间以来,胡欣已经不再在裴悦面前过多地赞扬赵文涛。
不是她不再喜欢赵文涛,而是通过这阵子近距离地观察白铭和女儿相处之后,有些她虽然不愿承认,却无法改变的认知,已经开始慢慢地植入她的心。
白铭和女儿之间,即使不见得有什么亲密逾距的举止,但两人之间,总有些别人无法理解的交流和难以插足的默契。即使他们什么都不说,却只须一个简单的对视,便能获得对方信任和依赖,这种程度的感情,即使作为妈妈的她,也无力去煽动和扭曲他们的心意。
“妈,你不会又想说他像小扬小时候那么可爱吧?”裴悦笑着回应,实在是,老妈每次一说小包子可爱,后缀多数就是这一句。
胡欣愣了一下,收起笑意,说出一句让裴悦十分意外的话。
“某些地方,恺恺其实更像他爸爸。”
在裴悦面前,胡欣极少主动提起白铭,而把小包子与白铭联系起来的次数更是用一个手的手指都能数得过来。
这下,换裴悦愣住了。
“嗯?!”她困惑地望着自己妈妈。
“恺恺像他爸爸一样,有种让人信任安心的气息。”
这是胡欣第一次在裴悦面前承认白铭的优点,这种改变,让裴悦心里涌起难言的感动。
“肖姒和她两个大儿子确实不是好东西,不过,白铭跟他们不同。”胡欣又补充道。
以前,胡欣只想着不愿女儿去白家受苦,所以总对女儿和白铭横加阻拦。但现在,她越来越明白,自己一直以来是如何让女儿为难了。
其实,如果女儿自己愿意为了白铭去面对和承受白家的一切,自己并没有阻挠的权力,而白铭也用他的实际行动告诉了她,她没有阻挠的必要。因为,像白铭这样专情的男人,值得她的女儿这样做。
裴悦听完胡欣这一席话,想说些什么,可一时间邓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只觉眼眶发热,心里生了冲动,想像小时候一样埋在老妈怀里撒撒娇,她的身体很诚实,转眼,头已埋进了胡欣的怀里轻轻蹭着。
“妈!”母女二人都十分清楚,这番话代表的意思是什么。
胡欣轻轻地拍着裴悦的脊背,对女儿,她一向是愧疚的,差一点,自己又成了扼杀女儿幸福的刽子手。
因为裴文斌,她一度对男人充满了敌意和怀疑,很长一点时间,她都认为,男人大概都跟裴文斌那样一个德性,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
直到见识了白铭这么多年来对女儿的专一和痴情,她才从震撼中感悟,原来,也是有这样一个男人,可以二十年不变地守着心中那个女人,不管她在不在身边,都一如既往地爱着她。
“小悦,如果你想回g市,我不反对。”
胡欣下了最后的结论,她怀里的裴悦,伸手紧紧环住了她的腰。
“妈咪妈咪,看看我新发型帅不帅?”清脆的嗓音打破了片刻的温馨。
小包子人没到声已到,把紧紧拥着的母女二人分开。裴悦抬手擦擦眼角,转头望过去,只见小包子穿着小裤衩光着上身跑过来,蘑菇头被整齐地左右分开,虽然还是很可爱,但却是怪得可爱。
“噗哈哈……”裴悦一下子没能忍住笑,刚刚还感动得落泪,这下便被搞怪的小包子逗得破涕为笑。
“妈咪,不帅吗?”小包子有点委屈地站定,可怜巴巴地眨巴着眼睛看着大笑的妈咪,妈咪的反应,实在不像是帅的反应。
裴悦察觉儿子的沮丧,赶紧收住笑,身体滑坐在地毯上,一把将噘着小嘴的小包子搂过来,在他噘得老高的唇上用力啵了一口。
“帅,帅呆了!恺恺是妈咪见过最帅的小帅哥!”
小包子脸上的幽怨即刻散尽,长睫毛扇了几下,在裴悦怀里蹭了蹭。
“真的吗?看来,干爹没有骗我!”
裴悦抬起眼,正对上一脸促狭笑意的赵文涛,看看他一头湿了的发,玩心大动。
“宝贝,你这发型是你干爹帮你弄的?”
“恩!”小包子重重地点点头。
“发型很帅,宝贝也去帮你干爹弄一个,不能只有你一个人帅啊。”
小包子哪知道老妈是在替自己报仇,噔噔噔地光着身子跑回房间,很快就拿了梳子跑出来,站在赵文涛面前,奶声奶气地下命令道。
“干爹,跪下!”其实,他想说的是蹲下,但三岁的小屁孩,会用的词汇还是有限的。
“噗!”裴悦又忍不住笑,怕宝贝儿子察觉什么,赶紧捂着嘴,把笑声给捂了回去。
赵文涛白了裴悦一眼,无可奈何地乖乖蹲下,任由小包子给他梳了个一模一样的发型,一大一小两“帅哥”,被迫头凑一块,让裴悦照了不少“帅”照以留作纪念。
赵文涛一直呆到十点多才离开,裴悦等小包子上床睡着了,自已才去洗了个澡,洗完澡,怕在房间里会影响儿子睡觉,于是拿了笔记本电脑走出客厅,窝在沙发里把电脑搁膝上刷网页。
刷了大半小时的网页,裴悦觉得很无聊,但又完全没有睡意,想起老妈刚才跟她说的那番话,她想,自己今晚肯定没法入眠了。
望一眼老妈的房间门,从门缝里,还有丝丝灯光透出来,房内的老妈,这时,不知正在做什么。裴悦很好奇,却不冲动,隐隐地,开始有了些期待。
时间已近零时,裴悦还窝在沙发里冥思。
突兀的门铃声响起,裴悦吓了一大跳,怕门铃声吵醒儿子,赶紧赤着脚跑到门前,探头从猫眼细看,居然看到那张本该在几百公里以外的英俊脸孔,就伫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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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想折磨死我吗?
【19】想折磨死我吗?
裴悦虽然愕然,却还是快快打开门,把男人迎了进门。
“这么晚了,你怎么大老远的跑过来了?让你好好睡一觉,当耳边风了?”
一身便装什么行李也没带的白铭飞快闪了进来,裴悦背对着他面向着门一边关门一边“教训不听话”的白铭。
长长的手臂拦腰搂了过来,紧接着,男人的头重重地枕在她的肩膀上。
“睡了,醒来看见一屋黑漆漆的,受不了,就跑过来了。”
白铭难得地十分坦白,在自己爱的女人面前,他总是十分自然地流露自己的脆弱和情绪。对急于想见到母子二人的他来说,几百公里的距离及几小时的车程在他眼中根本不算什么。
裴悦正在上锁的手顿了一下,心脏被一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揪了一把,心随之而收缩,疼痛!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忍再责怪他,只用脸庞在他短刺刺的发根上轻轻蹭了几下。
“你不是恺恺爸爸,而是他孪生哥哥吧?怎么这么爱撒娇?”裴悦这听着是责备的话,语气却充满了宠溺和包容。
以前,裴悦总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在白铭面前总是表现得特别容易心软,这一刻,她突然明白,这是因为,除了儿子之外,白铭总能最大程度上激发出她的母性。
白铭是个非常强大的男人,无论能力还是心智。
但愈是强大的人,心理负荷的压力往往愈大。在背光的地方,总有那么一块是软弱的、碰不得的脆弱之地。在没找到他可以信赖的人之前,他是绝不会将这份脆弱暴露出来的。
而裴悦,正是白铭从身心都可以信赖及依赖的人,因此,他从不介意在她面前暴露自己的所有软肋。
甚至,他已经养成了一种习惯,当他被现实压得喘不过来的时候,总会潜意识的去找寻裴悦的身影和肩膀,对他来说,裴悦是他避风的港湾也是他的能量加油站。
就像此刻,当他窝在她的后颈,鼻子里充斥着满满都是她的气息,手里实实在在地把她温软的身体抱在自己怀里,他惶恐、浮躁于半空的心,就像一根随风飘荡的羽毛寻到了可以放心降落的温暖掌心,在羽毛落入掌心的那一刻,浮躁不安的心脏顿时平静了下来。
被怀中的女人这般调笑和奚落,白铭并不觉得得害羞或尴尬,相反,还有一种暖暖的气流自腹间一直上涌至心肺,大概,这就是所谓的幸福。
都说幸福是虚无抓不住的东西,但在白铭看来,真的只消这样真实地用手臂牢牢抱着她,他所要的幸福,仿是全在这臂弯之内了。
身后的男人,真的像小包子一样赖在她身上不愿起来,也不说话,裴悦面对着灰黑色沉闷的门板,心情却很好。
抬手抓抓男人刺刺的头发,侧过头用哄儿子的语调在他耳边低语。
“乖,先进屋。”
白铭似乎很享受现在这样的状态,又在她身上赖了一会,才不情不愿地放开她转身迈进客厅。
小方睡的那间房,灯已熄,胡欣的睡房里的灯却依旧亮着,但她似乎没被门铃声惊扰到,房门紧紧关着没半点动静。
白铭在沙发里坐下,没等裴悦坐下,他便伸手把她拉过来,夹在自己膝间。裴悦的视线落在他的脸上,几天没见,他好像又瘦了一些,虽然,瘦那么一点并无损他的俊朗帅气,但裴悦就跟自己掉了肉似的,又心疼起来。
然后,想起他刚才的话,不由得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