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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天子御龙记-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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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在说那些别有用心的人。”

  楚琴声用双眼上下打量了上官玄一番,微笑道:“我的确是别有用心的,不过是不是谣言,我想世上已经没人比你更清楚了。”他又将琴放回几前,调了调弦,续道,“这样吧,不如我们做笔买卖,那《七弦要略》外篇你也已经习记得滚瓜烂熟了,不如将它还给我广陵剑,今日之事就当我广陵剑认栽,此后江湖人谈起也都是‘广陵剑掌门曾栽在栖霞剑掌门手里’,你看如何?哈哈。”

  上官玄不怒反笑,答道:“我栖霞剑虽然技不如人,却还没###到自欺欺人的地步,这种无耻的买卖也只有无耻的人才会拿出来招摇。”栖霞剑不少弟子本觉得楚琴声虽然言语刻薄,不过细较起这个买卖来,对栖霞剑的声名而言还是利多弊少的,众人待听得师父如是说,忽然想起栖霞剑之所以扬名,就是靠独树一帜的栖霞剑法,倘若将外篇剑谱拱手让人,那栖霞剑法也就不再是栖霞剑的独门绝学了,想到此节都是倒吸凉气,悲怒交织。

  楚琴声道:“栖霞剑在江湖上也有十余年了,这么一个大好的剑派要是忽然之间就在江湖中消失,那倒是令人惋惜的很。既然上官老儿你辜负了我的一番好意,那就只好有劳你将外篇剑谱交出,以免得你们栖霞剑遭受无妄之灾。”

  上官玄苦于自己右手受伤,众弟子又未成气候,料定无可御抗。本以为对方寻仇觅事,自己认栽了便会就此带过,却不料楚琴声咄咄逼人,大有非取外篇剑谱不可之意,自是恼火至极,心中受激不禁豪气复生,大声道:“倘若不予,便待如何?”

  楚琴声脸上掠过一丝狡狯,只听得他又道:“那就只好劳驾各位要不自废右手,要不就留下性命了。到时万一栖霞剑变成了‘左手剑’,又或者就此不复存焉,那真的是……嗯嗯……真的是令人惋惜的很呢。”说完又是一阵长笑。

  “师父神功已成,自然早将那本外篇剑谱给烧掉了,师父他老人家料知会有像你这般觊觎我们栖霞剑法的无耻之辈上门生事,所以干脆将剑谱焚毁,你想要那只能怪你自己来的不是时候。”栖霞剑弟子常剑光见师父迟疑不答,又深感楚琴声言行令人厌憎,是以越俎代庖,接了楚琴声的话。上官玄明知这名弟子是在替自己解围,却还是只有苦笑。

  “这位小兄弟,看来你确实不知外篇剑谱是什么样的,你一定是听我说起‘这本’‘那本’的才以为那剑谱是记载于书籍之上,可以随意焚毁的是吧?这样吧,还是让我给你见识一下。”说着慢慢将琴翻转,上官玄等人当下凝神注视。当年上官两兄弟正是从一把铁制的琴底上找到两张记载《七弦要略》的铁券的,上官玄见楚琴声如是说,只道楚琴声也将《七弦要略》内篇镶到了琴底,《七弦要略》内篇他已近二十余年未见,自从知道上官丝桐于内篇中习得七弦剑气,他确实后悔了很长一段时日,不过正所谓“眼不见,心不烦”,十余年来两派人不相往来,那些悔恨遗憾之情自是渐淡渐远,如今已大不如前。

  忽然间楚琴声迅速将琴底翻上,上官玄见琴底平平无奇,不觉“咦”了一声,余光所及似乎照见一物从楚琴声袖口射出,知道必是暗器无疑,忙斜身一避,只听得“啊……”地一阵,先前替自己解围的常剑光已然咽喉中箸。上官玄赶忙上前扶住,右手虽然不便,但左手还是迅速出指封穴止血。然而常剑光已是气若游丝,眼见不活,“啊”声一断,便气绝身亡了。

  “乖徒儿,很好,很好,是师父连累了你,这个仇师父迟早会替你报的!”上官玄伤心不已,放下常剑光,转过身来对着楚琴声怒视。栖霞剑众弟子无不伤心欲绝,他们不仅仅是为同门之死而伤心,还有部分是因为担心自己会步常剑光的后尘而伤心。

  “报仇?对对,在那么小的年纪,父母就被人害死了,自己也被人贯胸穿了一剑……这个仇当然迟早要报。”楚琴声喃喃自语,忽然间笑容顿敛,戾气陡增,指着常剑光的尸体道,“他的师父觊觎我家的《七弦要略》,设计害死我父母,霸占我家的外篇剑法足足有二十三年,我父母待人至诚反招人恩将仇报,此人对我无礼至极,我只是本着超度生灵之心对他略惩小戒,相比之下我实在是菩萨心肠仁慈之至。至于报仇么,不知道我的父母之仇灭门之恨该不该报上一报呢,上官老儿?”

  “你……你……你果真是七弦郎君的后人?”上官玄惊恐不已,心想:“他和七弦郎君眉宇之间颇有相似,莫非……,倘若如此,别说外篇剑谱楚琴声非取不可,就算是自己将性命一并亲手奉上,只怕对方也不会就此善罢。”上官玄原先本以为楚琴声只是上官丝桐的弟子,上官丝桐与他虽然不睦,但毕竟还是兄弟,彼此间虽有嫌隙但也不是什么深仇大恨,楚琴声索要外篇剑谱,那也不过是想练全《七弦要略》上的剑术而已,却哪知这其中竟还有这么一节。

  “不错,我姓秦,楚琴声,楚琴声,哼哼……,楚琴声其实就是秦楚生!”楚琴声轻轻一笑,声音冷凄,全部不似于先前的那般飞扬跋扈志得意满。

  “秦楚生,秦楚生,嗯,你的确然秦晟、楚怜的儿子?”上官玄颓然坐倒,兀自嘀咕连连,似陷入了往事当中。

  楚琴声将琴底翻回,轻轻地###起琴面光滑的桐木板,也转入回忆遐思中,过了很长一会,才慢慢回过神来续道,“当年你们兄弟害死我的父母,夺了我秦家的《七弦要略》,自然又想斩草除根,也是上苍垂怜,让我这孤孑之人逃出生天,当时我才十一岁,转眼间已过了二十三个年头了……”楚琴声顿了顿,又道:“这二十三年来我可是无时无刻不在记挂着你们兄弟俩呢。” 

  上官玄脸如土色,不知如何应对,私下暗忖:“难道当年在秦家杀的那个小孩不是他们的儿子?莫非……莫非七弦郎君不止那一个孩子?又或者那小孩没被杀死……不可能的,那么小的孩子被我一剑贯胸而出,自是必死无疑。”

(6)、霜凝栖霞剑,风停翠雀杯
上官玄尚在踌躇苦思,只听得楚琴声又道:“你们以为已将我杀了,却没料到我依旧好端端地活在你们眼皮底下是吧。呵呵……呵呵……哈哈。”楚琴声怆然而笑,续道:“孟庐陵这个畜生虽然毒害了我爹,不过比起你们兄弟来还是稍微有些人性,也不知是不是他用毒用多了,自己吃错了药,居然也会良心发现。他趁你们去我家密室翻找之机,强给我伤口上了一计膏药又喂我服了一枚药丸,点了我的昏睡穴,我居然就此活到了现在。哈哈……”说着撕开自己胸口的衣襟,露出碗口大小的一块剑疤来。楚琴声被伤时才十一岁,二十余年来发身长大,那剑疤自然也跟着变大,此时看来已不像是被利剑所穿,倒像是被粗棍捅出来的。

  上官玄“哼”了一声,寻思:难道孟庐陵药石术之玄,竟已达到能救贯胸穿心之人的境界?念及此处,又忙留心了一番楚琴声的伤口。此时看得清楚,原来那疤痕虽然覆住了楚琴声的心脏,但其中心之处却偏离了心脏,想来自是自己当年剑术未成,出招把捏不准所致,当下摇了摇头。

  “我想此刻你一定很后悔自己当年没再在我身上多补一剑吧。嘿嘿……你们一心想要谋夺我秦家的《七弦要略》,不过见我父母双亡,我又中剑淌血命不久长,你们自然懒得浪费时间上来补一剑就迫不及待地去找那剑谱了,至于得到《七弦要略》后么,心里一高兴当然什么也不在乎了,我说的对吧?这些都是天意,天见可怜留我一条命,要我今天来找你。”楚琴声缓缓道来,一双眼睛直瞪在上官玄的脸上不放,似欲就此用眼神将其头颅攫取、用怒火将其全身焚炙。 

  楚琴声又道:“也多亏孟庐陵点了我的昏睡穴,否则以我当年的见识跟脾性,就算尚有一口气在,也非骂死你们这群贼人畜生不可。孟庐陵虽然毒害了我爹,但终究还是死在我爹的剑下,此人算是救我一命,但他害我家破人亡在先,我自然不会让他死得这么风光。嘿嘿……那个老毒物的尸首后来被我用剑戳得千疮百孔,真是好看的紧呢!”

  上官玄心想,那么小的年纪对待一个已死的仇人手段就如此地残###,那如今用来对付我的手段自然会更加残###,只怕当年我们如何对付他父母,他便要十倍百倍地还施于我身上来。想到此处,不觉脸上肌肉一抖,背上冷汗直流。

  只听得楚琴声又道:“此后我一个人无依无靠地在江湖上滚打,一边混饭吃一边探听你们的下落,却一直都寻觅不到消息。本以为你们不是练功走火死绝就是被仇家灭门,不料在我十九岁那年,竟让我知道上官丝桐在终南山创立了广陵剑,我立马不顾一切地跑了过去。好在这些年来自己身形相貌已变,居然没被上官丝桐认出,就此成为广陵剑第一批弟子。我是为了加入广陵剑才改名为‘楚琴声’的,既然上官丝桐已死,你们栖霞剑又是如此不济,不足为虑,那从今而后,我就复名秦楚生,不再是楚琴声了,哈哈……哈哈。” 笑声低沉凄冷,让人闻之悚然。”

  “楚琴声就是秦楚生,嗯,上官印看到‘琴声’两字多半还要赞许几句,自然不会再去深加推究,当年你改名拜师,可说是深谋远虑的很呢。”上官玄如坠冰窟,心想别说是自己兄弟俩早当七弦郎君后人已死,便算知道七弦郎君有后人遗世,像秦楚生这般藏身于广陵剑或是栖霞剑,只要他做的不是太过明显,也是难以察觉,自己与那小孩也不过只缘一两次面,当年他长什么样,别说是现在,只怕早在二十年前就已忘得一干二净了,此刻又哪能分辨得出他容貌是否有变呢。上官玄用‘上官印’称呼兄弟称呼惯了,十余年未见,虽知他早已改名,但直至其人身死后,却依然没有改过口来。

  忽然间上官玄又想起一事,忙道:“上官印一身武功,自不会平白无故地染疾身亡,这些年广陵剑声名不恶,大概也不会有多少仇家,上官印忽然横死,想来必是拜你所赐。”

  “喏喏喏,酒菜不可乱吃,言语更不可乱说,像我这般尊师敬祖、谦恭懿行的人又怎么会做出弑师这等事情呢。”秦楚生目露凶光,脸上表情莫可言状,“若不是你提醒,我差些都忘了,师父他老人家确是遭人所害,他死之时,身中数剑,上下肢痉挛,全身肌肤都有些发绿,神色甚是苦楚,据说是中了‘九香翠雀丸’以及贵派的栖霞剑法。本来么,这‘九香翠雀丸’在江湖上销声匿迹已久,孟庐陵死后本是谁也不知其新主为何人,不过好在栖霞剑法有名有姓,你又与尊师素有嫌隙,更要紧的还是有人记得二十三年前你曾与孟庐陵合伙害过人,所以师父他老人家虽是中毒而死,但那个下毒之人就算不是你本人也一定跟你有莫大干系。”

  “天下剑派众多,光是倚天、真武、青釭、龙泉、丰城、莫邪这六个剑派就不下数十种剑法,你如何只凭伤口就断定是我栖霞剑法,更何况会栖霞剑法的未必都是我栖霞剑门下的,七弦郎君的后人自然也会,还有跟上官印有深仇大恨的,应该也是七弦郎君的后人!”上官玄乍闻“九香翠雀丸”之名,不觉心头一惊,心想当年七弦郎君饶是武功了得,中了“九香翠雀丸”之毒后,也是无计施为,以他的功力护体逼毒竟也挨不到一个时辰便毒发身亡,全身肤色翠绿,骨骼脆酥,端地是可怖至极。当下忙偷偷瞟了一下自己的手腕,见血迹没有异样,才稍觉放心。又想此人先时言语中对上官印殊无敬意,这当儿听我怀疑上官印的死因,却装腔作势起来,上官印多半就是让他用“九香翠雀丸”给害死再嫁祸给我的,却不知他从哪儿弄到这种毒丸,我可要处处提防,千万别着了他的道儿。

  原来“九香翠雀丸”乃是一种极厉害的毒药,由当年臭名昭著的用毒高手孟庐陵调制配炼而出,此毒丸呈颗粒状,味香色翠,混在酒食之中极难察觉,人服之即可致命。中毒者先是筋骨酸软,无力动弹,寻常人半个时辰内若不服食解药便即身亡,死后肌肤如罩了一层铜绿,全身骨骼酥化,一触即碎,端是厉害无比。

  秦楚生道:“‘九香翠雀丸’若不是上官老儿你的秘制之物,那或许是你亲戚朋友的,若不是你亲戚朋友的,那一定就是你儿子徒弟的了。还有从师父他老人家丝竹空、天池、腹哀三处剑伤的力道跟方位来看,定非贵派的‘阳关三叠’莫属,至于紫宫跟玉堂的那两剑么,自然是被那招‘碧涧流泉’给刺出来的。”

  “单是一招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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