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楚留香之红叶问情-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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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冰雁,还是有张三,面前的是个未知的山洞,前路有多少凶险,未能预料。他们四个人就像是马上要进自己家门般,轻松自在的在自家门前谈笑着。知道他们这样做是故意要放松神经,人的神经若是绷的太紧,往往就会做出错误的判断。这也正是他们能为什么每次都能闯过险恶的江湖风浪。
楚留香微笑镇定地看向众人,“我们进去了以后,都跟紧点,不要走散了。”再看了红叶一眼,才第一个猫着腰带头进了洞口。胡铁花也紧跟在后面。张三示意让三位姑娘进去了以后,自己跟了进去。英万里跟随其后,姬冰雁自己留在最后面一个进去。
山洞里面如果不是从他们进来的洞口有些光亮透进来,只怕会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所有人都进入了山体内站定后,楚留香和胡铁花掏出火折子,轻轻一扬,立时就被燃着。再拿出先前绕岛时经过他们那条船停靠的岸边时,胡铁花专门上船取的火把。凑到火折子旁点燃。
火光瞬时照亮了众人所站的这块地方。这是一小块较平坦的泥地面,前面两三步远的地方是横对着他们的阶梯,他们进来的方位正好是阶梯的一侧。山体内很安静,没有一点声响。
小心地轻声踏上阶梯,在火把照亮的有限范围下,这才发现这条阶梯,是用石头砌成。往下缓慢地延伸着。看不清前面有多长,也不知道弯延向何处。楚留香和胡铁花同时对望一眼,继续一左一右地带头向前走。
刚才所有人都静立时,红叶留意地看着火把,火焰在轻轻晃动着,至少这证明了一点,山体内是有轻微的风经过的,空气在流动着,不用担心一会儿还没碰到蝙蝠岛的人,他们就集体因缺氧而亡。
再看向山体内的顶部,惊奇地发现正中的顶部很平整,还镶上了瓷砖,除了最边缘呈坡度状下来。地面与顶部垂直高度有三米之高,人走在里面,竟没有丝毫的压抑感。俨然一座地底藏宫。这样的一个石山体内要修成这样,不知道得花费多少的财力,物力,和人力。
众人沿着阶梯往前走,一路上保持着警觉,注意着四下的动静。转过了拐角处,走在前面的楚留香和胡铁花突然都停住了脚步。众人也都跟着停了下来。却立时被眼前的景像震摄住了。
火把映照下的这段阶梯两旁,土里竟然全种满了同一种花,都有半人多高,每株顶上只开着一朵婴儿拳头般大小的花,怒放着的花朵花色血红妖艳。让人觉得诡异的是,这种花的花茎和叶脉里面也透着血色,仿佛是才刚吸过人血。
楚留香往前又走了十来步,将拿着火把的手向前再往远处扬了扬。火光照的稍远了一些,仍然可见这样妖异的花盛开在阶梯两侧。却不知火光不及的地方是否也是如此。
华真真看着这些花,极小声道:“家师在世时,曾提过,情花喜性阴寒,不能见光,见光立死,一株只开一朵情花,花朵,花茎,和叶脉全都是红色。这些只怕就是情花了。”
听她这样一说,大家又都惊奇地看向那些怒放的花朵,没想到山体内竟种着这么多的情花,正在这时,却有脚步声由远至近的传来。在安静的山体中听的格外清楚,众人面色迥变,楚留香迅速的看了胡铁花一眼,用眼神示意他灭掉手中的火把。
楚留香接着将一个火折子塞到红叶手中,倾过身用极小的声音在她耳旁轻语,“拿好备用。”
又对着众人将拿着火把的手往阶梯边方向轻晃一下,指引大家赶紧退出阶梯。紧跟着也将手中的火把熄灭。
火光熄灭的瞬间,不待红叶反应,径自牵起了她的手也跟着退到石阶边外。
红叶一只手拿着火折子,一手被他握在掌心里。众人在黑暗中都放缓了呼吸的节奏,红叶紧张的甚至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快。手上传来他掌心的温度,他微加重了力度握了下。似是在告诉她让她安心不用害怕。红叶奇异的发现,自己似乎真的没有那样紧张了。同时也在惊奇他临危反应的镇定与迅速。这是经历了不知道多少江湖风险才炼就的吧。
脚步声愈来愈近了,来的似乎只有两个人,来人并没有交谈,脚步很轻,好像是俩个女人。听声音应该是不会武功。当那俩人走到他们正对着的那段阶梯时,红叶侧头转向楚留香,想问他是不是可以去把这俩个不会功夫的女人逮住问话。谁知他正巧也对着自己转过头来。黑暗中,自己温润的唇瓣不禁意间碰触到他的颊面,同时震住,彼此的气息霎时互融,红叶心一惊,手中握着的火折子竟然不小心松落了下来。
纵然楚留香听到它与空气的摩擦声,已用最快的速度将火折子捞在手上,火折子在下坠的途中,与空气摩擦,就如同迎风一摇的效果,已经似星火般被燃着,火光在黑暗的山体里突然亮起,众人不免都大惊失色地看向火光亮起的方向。
火折子被不小心燃着,行踪已被暴露,楚留香正待跃过去,在那俩个女人惊叫之前,将她们制住。刚动身形,却又立即停止了自己的动作。火折子的光亮虽不大,可是在这原本黑暗的山体里突然亮起了火光,哪怕只是很微小的,不可能看不到,更何况一行人就立在火光的映照下。那俩个女人竟像完全没看到黑暗的山体里发生了什么变化,仍然是自顾自的走着自己的路。甚至连头都未向这边转过来看一下。
众人都小心而戒备地盯着她们,不知道那俩个女人在玩着什么把戏,竟然这么无视立在不到一丈远的一行人。难道是圈套?是她们故意装做没看见,好引他们入翁?或者是根本就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楚留香一手拿前先前熄灭的火把,另一只手里仍然拿着那个燃着的火折子,沉思地看向仍在继续行走的那两个女人。突然做了个让众人意想不到的举动,他将手中的火把凑到火折子跟前,火把立马被点亮,将自己这行人完全地暴露在火光之下。不相信这样她们还能无动于衷。
那俩个女人却仍像是没有看到般,继续向前走着。
胡铁花不信邪了,快速的跃向她们身边,想逮着她们问问到底在搞什么鬼,其中一个女人却在这时突然停住了脚步,另一个女人感觉到她停步也跟着停止了走动。胡铁花赶紧刹住了身形,立在原地。众人屏住了呼吸看向她们,等待着她们接下来的动静。
只听到后来停住的那个女人道:“三娘?”那个被称为三娘的女人带着奇怪的语气问道:“你闻到什么味道没有?”
“有什么味道?”她还将头转向四周,做了个仔细闻的动作。红叶惊奇地看着她,她刚明明将头转到自己这行人立身的方向,却仍像是没看见的将头继续转向别的方位。连一下停顿迟疑都没有。还在做戏吗?
东三娘
那个被唤做三娘女人的又深吸了一口气,“你没闻到吗?好像是有什么东西烧着了。”那声音中的奇怪不像是装出来的。
楚留香听到这儿,深觉有异,举着火把踏着大步却不带声响地走向那俩个女人。那俩个女人仍旧是没有丝毫反应,直到楚留香已离她们只有两,三步的距离,她们才像突然发现了似的,惊的往后连退了两步,“什么人?”
楚留香已同时出手,连点二人的穴道,将她们制住。一直在阶梯边站着的众人这才走上前。火把的光亮照在这俩个女人的脸上,看的连楚留香都怔在了当场。
现在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惊奇,诧异,恐惧和悲愤之意,这俩人女人都生的相当漂亮,火光下,她们的皮肤宛如白玉,或者说是苍白更为贴近,特别是那个叫三娘的,挺直秀气的鼻子,韵致的薄唇。苍白的脸色在火把的映照下显的楚楚动人。这样的美人,又怎么会让他们有那些奇怪的感觉?
只因为她们俩人的眼睛,她们竟都是没有眼睛的,眼帘就好像被缝住了,变成了一片平滑的皮肤。眼眶处微向里凹陷着,竟是连眼珠都没有的。红叶惊的伸出手捂住嘴,以免自己忍不住惊叫出声来。
她的楚楚美丽使得脸上的这片空白,变得说不出的凄迷,诡异。让人觉得恐怖却又更为她叹息。
显见,她会这样一定不是天生就是这个样子,是有人硬生生地拿走了她的眼珠,还将她的眼帘缝合住了。是谁这么残忍,竟然对这样一个女人下得了如此的毒手。
楚留香同情的看着这俩个女人,轻声道:“你们别怕,我们只问几句话,不会伤害你们,我现在解开你们的穴道,不要叫。”说完,伸出手拂开她们被点的穴道。那俩个女人被解了穴后,果然依言未呼叫,起乎众人想像的镇定。
楚留香问道:“你叫三娘?这里可是蝙蝠岛?”
三娘面无表情淡然地道:“是。”
胡铁花接着问道:“那你们门主是谁?”
三娘面朝前方,“是蝙蝠公子。”
高亚男急忙问道,“那你们是离别门吗?”
另一个女人讶然道,“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吗?那你们来做什么?”
高亚男不耐的道:“我问你们这里是不是也是离别门的所在?你们只用回答是还是不是。别说废话。”
那个女人配合的答道:“是。”
“那你们门主是个什么样的人。”高亚男继续问。
两个女人同时发出一声轻笑。三娘一字一顿的道:“不知道。”
高亚男伸出双手,各扼住两人细嫩的脖颈,恫吓她们,:“说。不说我杀了你们。”
那两个女人非但没有半分害怕,反而一起冷笑了起来。在山体里面显得格外刺耳。高亚男加重手上的力道,“笑什么?再笑我杀了你们。”
两个女人停住笑,三娘的脸上一片漠然,“死?你以为我们怕死吗?”
高亚男嗤鼻道:“嘴里说不怕死的人很多,可真正不怕死的人没几个。死有很多种,我一定会给你挑死的最慢,最痛苦的一种。”
红叶不忍再看她们俩人的脸,撇过脸道:“那你们知道你们门主在什么地方吗?能代我们去吗?”
三娘轻轻一笑,“我们能说不吗?”只是那笑容很麻木,麻木的甚至连一丝无奈都没有。她转回身,面对来时的方向,对众人道,:“你们跟着吧。”
众人跟在三娘她们后面,在两旁开满鲜花的石阶上走着,看着那些异常美丽到诡秘的花丛,红叶忍不住问道,:“三娘,这石阶两边种的花可是情花?”
三娘脚步缓了下来,道:“是。”
奇怪的是,只这一个字就难得的从她一直平静的语调中,听出了些微藏不住的怨恨和不平。华真真道:“没想到害人的情花居然开的这么美,红的这么艳。”
三娘听她说完这句话,突然停下了脚步,面向一侧的花丛,冷笑着:“美?艳?你们知道吗?我们就是花人。”
花人?众人面面相觑,都未曾听说过。红叶好奇的问道:“三娘,什么叫花人?”
三娘脸上的冷笑更加深了,“情花每三年才能开一次,你们也看到了,花色鲜红如血。”她微向上伸出双手手臂,衣袖顺着滑落下来,露出她的一双藕臂。
男人们的视线还没来得及避开,已经瞥到她手上的道道伤痕,两只本应洁白光滑的手臂上被人用利器划的有数十条刀痕,割得很深,有的已经是陈年旧疤,有的是新伤才结的痂。显见有人从很久以前就这样折磨着她一直到现在。
红叶眼眶潮湿起来,一把抓过她的手,“怎么会这样?这是谁弄的?还有你们的眼睛?”
三娘将手臂收回衣袖,“会这样,只是因为我们是花人,知道什么是花人吗?就是为了这些情花才存在的人。情花喜阴。每三年开一次花,花期之前必得每隔十五日就用女子的血来浇灌一次。这就是它会红的这么美艳的原因。因为它本就是嗜血的花。”
众人又一次大吃一惊,没想到如此诡秘美丽的情花竟是靠女子的血才养得如此妖艳。刚才还觉得那些花开的好美,现在却只觉得看着就想吐。
她停顿了下,又接着用平淡的声音道。“我们的眼睛?那还是四五岁刚被带到这里时,就变成了这样。那天,只是如往常的睡了一觉而以。再醒来时却什么也看不见了。”她说这话的时候很平静,是已经认命了?这辈子就只能这样的生活了?她的生命已没有意义,即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有的只是一片黑暗。唯一的目的就是等死。
红叶偷偷用手背擦擦眼角的泪,牵起她的手,“三娘,你姓什么?”
三娘皱着眉,想了一会儿才道:“我本姓东,东三娘。”好久都没有人问过自己姓什么了,感觉那个姓已是上辈子的事。
红叶更走近她一步,柔声道:“东三娘,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带你们出去。”
东三娘沉默了一会儿,才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