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刹蛇踪-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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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师傅将两个人领到坟墓跟前,邬老汉跟在后面。
棺材已经被挖开,棺材腐烂的很厉害,棺材板上面有一些大大小小的窟窿。
棺材里面侧躺着一具无头尸——身体蜷曲着——尸体上面有一些土。尸体成灰黑色,皮肤已经收缩并干瘪,部分已经腐烂,关节处的骨头完全凸显出来,脖颈短截处完全成黑色。空气中有一点异味;棺材里面还有一些土,
李文化从包里面掏出照相机,进行了拍照。
“葛师傅,蛇抓到了吗?”
“抓到了,在竹篓里面呢,好家伙,这是我抓到的最大的蝮蛇。”
“得感谢这条蛇,要不是他,恐怕谁也不知道棺材里面藏着一具尸体。”邬老汉道。
“是啊!这也算是天意啊!”葛师傅感叹道。
“二位师傅,你们有没有动尸体?”
“没有。土是新的。”
“土是新的?这么讲?”
“这个坟墓的土是刚填起来的,上面盖了一层草皮。”
欧阳平看了看旁边另一个坟墓,就是欧阳平他们二十七号早上看到的那座露出大半个棺材的坟墓。刚填起来的这座坟墓,最初也应该是这种情形。
“葛师傅,这些坟墓有主吗?”
“这里大部分都是无主坟,有主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欧阳平环视四周,凡是没有墓碑的坟都土塌棺现。这为凶手藏匿尸体创造了有利的条件。撬开露出来的棺材板,将尸体塞进去,填一点土,盖几块草皮,再加上大雪的覆盖,谁能想到呢?
从凶手将尸体藏进舍利塔到将尸体藏进棺材,可见凶手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正文 二十四章 无头尸命根不在 欧阳平仔细检查
接下来的工作就是尸检,李文化从包里面拿出两副手套。
两个人将尸体抬出棺材。
原先站在路上的人凑了过来,后来又增加了十几个人——都是路过此地的——人群中还有几个女人。
死者为男性。
尸体平放在装尸袋上——尸体的正面朝上,头颅齐肩切开,连一点脖茬都没有留下。这样的处理方式好像有非常特别的考虑。砍头的刀应该非常锋利——也应该是专业刀具,凶手的刀工也非常娴熟。
尸体的长度是一百四十一公分,如果加上头颅和脖子——按照正常人的脑袋和脖颈的一般长度,死者的身高应该在一米六五左右,奇怪的是,死者的身上没有一根汗毛,更奇怪的是,死者的会阴部也被剜去一大块,不是一般的剜,剜掉的不仅仅是那玩意,除了那玩意,连同那玩意周围的皮肉剜去了一大块,面积有巴掌大。死者的胸部有点凹陷,那两个东西深陷皮肉之中。死者的皮肤比较细腻。
“亏凶手想得出来,把尸体藏在棺材里面。”
“把尸体藏在塔林里面,谁能想到呢?”
警察是怎么知道的呢?”
“坟墓里面有一条蛇,葛胖子父子俩挖蛇,结果挖出了一具无头尸。”
“蛇就在棺材里面吗?”
“对。”
“葛胖子是怎么知道棺材里面有蛇的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
“葛胖子和毒蛇打了大半辈子的交道。有丰富的经验。”
几个人在交头接耳。
“真残忍。”葛师傅自言自语道。
“我算是长了见识了。”邬师傅道。
“什么样的仇恨,割头不算,还要割掉命根子。”人群中有一个女人道。
几个女人站在比较远的地方,斜视着尸体,她们又想看,又害怕。
“凶手为什么要剜掉那玩意呢?该不会是情杀吧!”李文化低语道。
欧阳平没有回答李文化的问题。
死者的手指甲和脚指甲已经所剩无几,指甲黄中带黑,指甲缝里面有不少黑诟。最小的两个脚指甲已经完全脱落。根据尸体表面的颜色和部分地方腐烂的程度判断,死亡的时间在三个月左右,以此推算,遇害时间应该是九月下旬。
死者的年龄最难确定,死者身上的表皮和皮下组织已经完全松弛,身上的骨头条条绽出,身上有很多老人斑。
两个人将尸体翻了一个身,死者的胯骨像刀削一样,屁股上没有什么肉,即使有一点肉,也是往下坠的。
欧阳平做出了一个比较大胆的判断:死者的年龄至少八十岁,这只是初步的判断,还不能算结论,欧阳平准备请市局刑侦队的专家来做进一步的判断。
死者极有可能是东门镇附近的人,这大概就是凶手将死者身首异处原因。至于凶手为什么要剜去死者的命根子,欧阳平一时还找不到答案,但他肯定,一个八十几岁的老人是不可能和“情杀”扯上关系的。�
正文 第二十五章 脚中心蟾蜍卧底 右肘部惊现创口
谋杀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这里面一定有非常特殊的背景和原因。
前面,笔者曾经强调过,关于死者的年龄,欧阳平和李文化还无法得出结论性的意见。所以,在尸检记录上,死者的年龄的后面有一个大大的问号。
这具无头尸,给确认死者的身份增加了非常大的难度,怎么办呢?欧阳平和李文化只有在死者身上的其它部位进行认真的检查——用寻觅比较准确,好在死者的尸体刚开始腐烂,大部分皮肤保存完好。
经过仔细的检查,两个人有三个重要的发现——其重要性将随着侦破工作的逐步深入慢慢显现出来:
第一,根据死者脚的大小长度,死者所穿的鞋码应该是39码。死者的脚底和脚跟比较光滑,几乎没有什么老茧。这能说明什么呢?它至少能说明死者生前没有从事过比较重的体力劳动,死者生前的生活条件比较好——可能不是一般的好,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脚底板保养得竟然比五六十岁的人还要好。
第二,在死者的左脚的脚心有一个蟾蜍状的胎记。这个胎记是欧阳平和李文化同时发现的,胎记不是很大,比蚕豆大一圈。发现这个胎记有一个过程。在欧阳平发现胎记之前,死者的左脚底板上有一些泥巴,起初,欧阳平并没有特别在意,在两个人准备结束尸检的时候,欧阳平蹲下身体。这完全符合欧阳平的性格,他就是这么一个人,做任何事情,都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哪怕是极其微小的细节。作为一个刑侦工作者,这是一种不可忽缺的品质,也算是一种职业习惯吧!
“科长,怎么了?”
“等一下,这里有一些泥巴。”
“什么地方?”
“在这里——。”
欧阳平用积雪在死者的脚底板上进行擦拭。先用了两把雪,第二把雪擦完的时候,欧阳平就看到了一个若隐若现的图案,当第三把雪擦完的时候,李文化和在周围的其它人都看见了。
“这是一个胎记。”葛师傅脱口而出。
“胎记长在脚心上,我还是第一次看见。”邬小龙道。
“每个人都有胎记,什么地方都能长。”邬师傅道。
这是不是一个重要的发现呢?在找不到其它能表明死者身份的的情况下,这个胎记就显得非常重要了,外人不大可能知道,家里人一定知道。当然,这个胎记如果在死者的身上就更好了。
由于这个发现,欧阳平将尸检的过程延后了十几分钟,因为死者的双手和右手的肘部也有一些泥巴。
两个人用雪将死者双手和右手肘部上泥巴清除干净。
“好像是一个创口。”当李文化清除掉肘部上的泥巴的时候,欧阳平大声道。
“不错,是一个创口。”
在死者的肘部——也就是关节凸起的地方,有一个两公分长,一公分宽的疤痕。这是死者身上唯一的伤口,这个伤口应该是死者在遇害的时候留下的——很显然,死者在遇害前有过痛苦的挣扎。�
正文 第二十六章 李文化拨打电话 水队长随车来接
尸检工作终于结束,李文化将装尸袋的袋口系好,当时的装尸袋是用帆布做的,袋口有几根对应的布带子。
邬小龙喊来了三个年轻的后生,四个人,一个人一个角,将尸体抬离了墓地。看热闹的人紧随其后。
欧阳平和李文化与葛、邬两位师傅握手告别,两条大狼狗将一行人送泰山禅院的门口就回去了。这两条狼狗在很短的时间里面就和欧阳平他们建立了很深的感情。
清水师傅和至真和尚正在山门前的石阶上铲雪。
“欧阳科长,你们这是——”
“葛师傅在墓地挖蛇的时候挖出了一具尸体。”
“有头吗?”
“无头。”
“身上有没有穿衣服?”
“没有。您过去看看,邬小龙,你们等一下。”
四个人将装尸袋放在石阶下面的平台上。李文化解开袋口一头的两根布带子,露出尸体的上半部分。”
清水禅师走到装尸袋跟前,蹲下身子:“就是他——就是他。天意——天意,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至真跟在清水师傅的后面,眼睛吧嗒吧嗒地看看欧阳平,又看看清水师傅,最后把视线投向袋中的尸体。他的表情相对而言比较平静,也可以用“木然”这个词来表述,他大概听不见欧阳平与清水师傅说话的声音,获取信息的唯一路径是眼睛。
按照欧阳平的吩咐,邬小龙等人将尸体放在“泰山禅院”牌坊下的高台上。
一眨眼的功夫,从四面八方跑来了很多人,将牌坊围了个水泄不通。
欧阳平和李文化耳语几句之后,李文化冲出人群,走进小街,朝进香桥跑去,他这是去打电话,东门镇公安分局没有法医处,无法进行更进一步的尸检,更无法存放尸体,所以要请区公安局派车来将尸体运到去公安局法医处。
距离泰山禅院最近的电话是电影院,当时,在整个东门镇,只有五部电话,除了电影院,另外三家分别是镇公安分局、邮局和镇政府、镇医院。
二十几分钟以后,一辆吉普车停在牌坊前面的台阶下面。从车上跳下来两个人,一个是司机,另一个是区公安局刑警队的水副队长。
水队长将车后门打开,邬小龙指挥着另外几个人将尸体搬上了汽车。
李文化和水副队长上了汽车。
汽车在众人的目送下,徐徐驶离泰山禅院。
这时候,天空中又飘起了雪花,雪花很大,看样子,这场雪不会小到哪里去,前面的积雪还没有来得及融化,一场大雪又来了。�
正文 第二十七章 陈主任斩获不小 欧阳平亦有所悟
欧阳平告别邬小龙等人离开了泰山禅院。
回到刑侦科,欧阳平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给市公安局刑侦队法医处的郭老打电话。郭老是法医界的专家,一年前,欧阳平到市公安局开会,认识了郭老。两个人谈得很投缘。
欧阳平想请郭老到区公安局来一趟,无头尸的检查还没有结束,特别是死者的年龄,欧阳平还吃不准。郭老从事法医工作多少年,写过几本书,经验非常丰富。欧阳平想听听他的意见。
郭老答应下午两点钟左右赶到区公安局法医处,两个约好在那里见面。
欧阳平刚放下电话,陈主任匆匆忙忙地走进了办公室。
欧阳平看了看手表,时间是十点半钟,陈主任一定是为何明城的事情来的。
“陈主任,您坐。”
欧阳平还想去倒水,被陈主任拽住了:“别忙了,坐下来说话。”
“陈主任,何明城收摊了。”
“收摊了。”
“您看清楚了吗?他的外套上面的纽扣少不少?”
“少。”
“是那一颗,在什么位置?”
“一共少了两颗,是最下面的两颗。”
“他看见您了吗?”
“我怎么能让他看见我呢?他收摊以后——今天,因为天冷,羊肉卖得很,十点钟左右,他就卖完了,他把外套脱下来挂在铺子里面的墙上,然后到烧饼油条店吃早饭去了,平时,他都是在收摊以后才吃早饭的。”
陈主任出面完成这个任务是最合适的人选。
“我就摸了进去。这样看,才能看得一清二楚。”
“太好了。照这么说,那张纸条上的内容是可信的,可是——”
陈主任望着欧阳平的脸,她在等“可是”后面的内容。
“‘逍遥堂’的金仁强和王喜都说二十六号晚上七点半钟以后,何明城在‘逍遥堂’泡澡。一个人说可以不信,两个人异口同声,这该怎么解释呢?”
陈主任掀起棉袄的下摆,从裤子口袋里面掏出一样东西来:“欧阳科长,你看看这个——”
欧阳平站起身。
陈主任将一枚纽扣放在了桌上。就是欧阳平和李文化在舍利塔里面发现的那种型号的纽扣。纽扣上还有一些线头。
“陈主任,这是从哪儿弄来的?”
“离开羊肉铺的时候,我从何明城的外套上拽下一颗。”
欧阳平拿起纽扣,放在鼻子上闻了闻,纽扣上有一股很浓的膻味,线头也是凝固起来的。
“陈主任,谢谢您,这枚纽扣对我们来讲太重要了。”
“有用就好——有用就好。我走了,有事,你再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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