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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媚情欢-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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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会不会,不回来了。
  电视关了之后客厅便彻底安静了下来,诺大的空间让人觉得孤伶伶的,舒言抓了一个抱枕抱在怀里,那种孤独的感觉才淡了些。
  视线仍然盯着外面。
  其实她自己也不明白这样痴痴的等在这儿是为了什么,也提醒过自己可以去睡了,只是每每上楼的时候就觉得舍不得,舍不得就这样睡了。
  终于有了车子进门的声音,舒言一下醒了,她穿上拖鞋朝门外奔去,正撞上齐贝川开门进来,齐贝川斜斜的看她一眼,脸上并没有过多的表情。
  他直直的往楼上走。
  舒言跟在他后面。
  他停下来。
  舒言也停下来。
  他嘲讽的看着她笑。
  舒言掀掀唇却犹豫该怎么解释更好。
  他懒得等待,继续往楼上走。
  舒言又跟上去。
  他进了卧室,舒言也跟进去,他拿了浴袍往浴室走,舒言习惯性的跟在他旁边,他停下来,左右看看她。“鸳鸯浴?那可真是抱歉了,本少爷今天没心情讨好你。”
  舒言一涩,忍不住开口。“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哪样?”他抱着手臂看她。“是你没和他睡同一个房间,还是你没拿我的钱养他,或者是你没有撒谎,还是你没有一听到他的消息就赶到警察局,如果不是我知道了,你还打算瞒我多久?你还打算拿我多少钱养他?……乔舒言你别和我说话,我不想打你。”
  舒言仰头看着他。“是,你说的都是事实。可是我只是在一个朋友的立场帮一个朋友,萍水相逢,他帮过我。何况,我原本没有打算见他,要不是你派人烧了东区,要不是亭亭被烧伤,要不是你这么不择手段……”
  话只说了一半,却见齐贝川的手扬在了半空中,他一脸暴怒,一副恨不得把她拆了吃掉的模样。
  舒言讷讷的闭了嘴。
  “我派人烧了东区?你一定就是这么认为的。”
  舒言没应声。
  “乔舒言,你给我滚出去,滚。”他暴吼出声,额上的青筋都迸了出来。阿修听见动静推门进来,看了看两人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舒言有些瑟缩,小声的说:“我亲耳听见的,你姐夫给你打的电话。”
  “哦。”齐贝川嘲讽的看着她。“你亲耳听到什么了,也说出来让我听听。”
  舒言咬咬唇,不敢看他的脸,只开口说:“你姐夫,在电话里说的,说事情已经压下来了,让你以后处理得谨慎一点,齐贝川,你姐夫是市委书记,榕城里谁最大,是他,他亲手压下来的事,你告诉我,这话除了我想的意思外,还能有其它什么意思?”
  “哼,哼……我们家的人,对,全都是混蛋,有权有势,无恶不作,哪像你乔舒言,纯白的白莲花……”他退后两步,似乎有笑声从他嘴里迸出来。“阿修……”他疲惫的声音唤道。
  “先生。”
  “把她扔出去,我不想看见她……快点。”
  齐贝川洗完澡出来在卧室站了良久,人虽然已经赶出去了,可这卧室里处处都是她的痕迹,她的润肤露,她的衣服,她的拖鞋,她的电脑,她的抱枕……
  齐贝川闭闭眼,转身去了书房。
  阿修推门进去,看见他拿了酒杯,八二年的红酒,酒精浓度虽然不高,可喝多了,也会醉人的。
  “把她扔哪儿去了?”
  “楼下卧室。”
  齐贝川点点头,随即自嘲的笑笑。“我还以为你会把她扔在外面。”
  阿修没笑,问:“书记在电话里说什么了,她会误会。”
  齐贝川摇摇头。“懒得问了,她那么想当然,觉得这样的大事可以轻易的压得下来,反正我在她心中,就是一个坏人。也许她不信任我并不是最关键的,我只是恨她对我撒谎,一次又一次,或许这也不是最关键的,可能我是恼恨她关心另一个男人比关心我多,也许这也不是重点……阿修,今天我很累,不想想这么多了……”
  “好的先生,我不问了,不过刚才马局长打电话来说纵火的人已经确定了?”
  “是谁。”
  一个名字从阿修嘴里吐出来。
  齐贝川眼皮抬了抬,端起桌上的酒慢慢抿了一口,阿修没说话,只看见齐贝川把杯子放下,手指在桌上点了几下,问:“人抓起来了?”
  “还没。”
  齐贝川忽然笑了笑。“那好,你让马局长派人盯着,先别动手。”
  “然后呢?”
  “然后就让那些人继续闹,闹得越大越好……让公关部的卢小姐明天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我会告诉她怎么做。”
  作者有话要说:嗯,今天要吃棕子哟……
  46
  46、第四十一章 。。。
  第二天舒言起床时齐贝川已经不在别墅;佣人说他七点就出门去公司了,舒言怔在原地良久;齐贝川平时都是八点钟出门,今天为了躲她;竟然走得这么早。
  她仍旧去咖啡馆上班,只是精神不太好。上午的时候生意一般,舒言便拿了早上的报纸来看。报纸用不小的版面报道了昨天的事,并就不良开发商与拆迁暴民这个话题作了深入探讨;舒言通篇看下来;却觉得记者的意图,是倾向齐氏的,只是记者用词隐晦;倾向性也并不太明显。
  一直到中午吃饭的时候仍然在想昨天的事;齐贝川当时的表情一直纠缠在她的脑海,她也不由得怀疑放火的事是不是究竟是齐贝川做的,如是不是,那就是她误会他了,他那个人心高气傲,这件事上她已经两次不相信他……
  她没再继续往下想,放下筷子拿了电话给齐贝川拨过去,等了一会儿接电话的却是一个温柔的女声。
  “您好,我是齐总的秘书,齐总现在正在开会,不太方便接听您的电话。”
  “现在不是午餐时间吗?”
  “会议还没有结束。”
  “那他什么时候有空。”
  “这点我也不能确定,您可以留言,我会转告齐总的。”
  舒言拿着筷子把餐盘里的米粒拨来拨去,最后却只得叹了一口气。“嗯,那麻烦你告诉他,乔舒言想和他谈一谈,今天晚上我在家等他……无论多晚都等。”
  挂断电话后舒言又发了一会儿呆,最后告诉自己先就这样,一切等晚上再说。下午的生意渐渐好起来,舒言忙起来也顾不上其它了,倒是傍晚的时候赵琳向她请假,说晚上有一点事,不来了。
  “有约会?”她好奇的问。
  赵琳摇摇头。“乔姐姐你真是太会联想了,我是约了人,不过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啦。”
  舒言看着她没应声。
  赵琳亲呢的摇着她的手臂。“乔姐姐,拜托你啦,今天这个约会对我很重要,你一定得批准我请假。”
  “还说不是男人?”舒言笑看着她。
  赵琳垂下头,脸上浮出一抹羞涩。
  舒言低头看了看吧台上的手机,屏幕漆黑,她滑动手指解锁,桌面图片是齐贝川的自拍照,一个他自认为帅气的角度,又非得放在桌面上让她天天看着。其实这么看看,也是挺迷人的。
  “乔姐姐……”
  舒言收回视线,抬起头对着她笑笑。“别紧张,我逗你呢,去吧,玩得开心点。”
  赵琳飞快的去换了衣服,又听见她预约发型师的电话。舒言把心里的情绪压下去,看着赵琳的身影消失在街上才给赵全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隔了很久才接通,背景声嘈杂,舒言还没开口,便听见赵全得意的笑声。“老子糊了,糊了,清一色,给钱给钱。”
  “赵全?”
  “又来,又来,老子大杀三方……妈的,给钱,快点……”舒言听着这样的声音不断从话筒里传出来 ,她是很有耐心的,赵全不挂电话,她也不着急。“哦……乔小姐,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看我这人,一忙起来就把您给忘了……”
  马路上来来往往的都是行人,舒言收回视线,说:“没关系,我打电话来只是想问一下,半个月时间差不多到了,你帮我查的事,有结果了没有……”
  “哦,乔小姐,你说那事啊……八万,碰……那事不好办啊,我朋友真是尽力了,只是没什么进展,乔小姐,你再有点耐心呵……”
  舒言一只手握拢。“看来你这段时间的手气好,不缺钱用。”
  赵全笑笑。“托您的福,还好,还好,乔小姐,就这样了,我还有事要忙。”
  电话被直接挂断,舒言恼恨的盯着屏幕,齐贝川在屏幕仍然笑得灿烂,舒言一扬手把电话扔在了桌面上。一抬眼却又看见齐贝川,在电视屏幕上,本地的新闻台。
  舒言把声音调大了些。
  新闻大概有三四分钟,主要画面是一个媒体见面会,齐贝川在见面会上就东区火灾的情况做了一个介绍和说明,他强调火灾的事绝对和齐氏无关,齐氏敢以整个集团的名誉做出保证云云。
  这是事件发生这么长时间以来齐氏第一次正面回应这件事,去现场的记者很多,齐贝川出席了整个发布会,他的态度友好,有问必答,承诺会妥善解决这件事,也肯定会给东区的租户合理的补偿。
  舒言虽然和齐贝川相处的时间谈不上有多长,可她自认为还是有几分了解齐贝川的,这个发布会舒言看不太懂,齐贝川这个人自傲,强势,甚至有那么一点蛮横。如果东区火灾的事和他无关,他应该不会这么友好的大开新闻发布会,还公开承诺会给租户合理赔偿。如果租户和谈不拢,那不是自己断了自己的后路。
  舒言想了一会儿也没想明白,最后倒是给肖楠打了一个电话。
  从昨天到现在肖楠给她打过几次电话,不过舒言都没有接。这次倒是很快接通了,舒言喂了一声,那端久久没有人回话。
  “肖楠?”
  “舒言,你一等一会儿,我现在在搬家。”
  “你要搬去哪儿?”
  “随便哪儿都好,这套房子总是住不下去了。”
  短暂的沉默。
  舒言叹了一口气。“肖楠,其实我和齐贝川的事我没办法简单和你解释清楚,亭亭现在正在恢复期,你不必……”
  “舒言……”肖楠打断她。“你和齐贝川的事我不管,但我有我的原则和立场,这个地方,我是不会住下去了。”
  舒言停顿了一会儿。“那好,我不勉强你,不过你一个人搬家,可以吗?”
  “老李他们在帮忙。”
  “哦,对了,你和老李看新闻没有,齐氏今天开了一场新闻发布会。”
  “看了,齐氏派人和老李谈了,齐氏说先给我们每家一万块钱的抚慰金,至于后续的补偿金,再派人详谈……哦,他还支付了亭亭烧伤的医药费,不过我没要……”
  “你这又是何必。”
  “我不是清高,之前亭亭的医药费,不就是他的钱吗,收了一份,我不会要第二份的,至于后续该怎么赔偿,那是另外一件事。”
  舒言掀掀嘴,终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下班之前她又打了一个电话给齐贝川,不过依旧是秘书接的,秘书客气的表示齐贝川还在忙,并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空。
  舒言收了电话回别墅,晚餐之后佣人都回了房,三层楼的空间只有她一个人,世界如此的大以及安静,安静得让人觉得不安。
  从九点到十点,从十点到十一点,时间是如此的缓慢,她就看着墙上的指针,看它转过一圈又一圈,一圈又一圈。
  像是年华,慢慢的老去,慢慢的绝望。
  他是不会回来了吧。
  说不清是难过或者是其它什么情绪,只是忽然有了这么一个认识,从他早上离开的开始,他就不会回来了。
  地板很凉,她踩了一下又缩回,穿上拖鞋一步一步上楼,她总是忍不住回头往后看,只是茫茫的夜色中,始终没有她等的那个人。
  随着手指在墙壁上摁下,整间主卧明亮了起来,视线一一巡过,她在床上坐下来,机械的拿了遥控板,打开电视。
  屏幕里女选手在浅唱低吟,一曲唱完,雷鸣般的掌声,评委开始点评投票,女孩紧张的等待着自己的命运。
  这是赵琳最喜欢的节目。
  这会儿,齐贝川在哪儿呢。
  舒言偏了偏头,她的手机就在旁边,手机是齐贝川送的,与他那只一模一样,他说是情侣机,连铃音也设置成了一样,舒言那时觉得他的形为幼稚无比,都多少岁的人了。
  现在却是忍不住笑了笑,她把手机拿在手里,听电视里女孩开始唱《勇气》——我们都需要勇气——
  是啊,都需要勇气,不管真相是什么,现实是什么。
  舒言摁了齐贝川的电话。短暂的停待,舒言摒住了呼吸。
  “喂,你好,贝川在洗澡,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她在齐贝川电话里的名字不是乔舒言,也不是舒言,而是另外两个字——于是就被赵琳当成了陌生人。
  “贝川,你的电话,我不知道是谁,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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