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情欢-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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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楠住的那间小屋损毁更是严重,电器,家具,几乎没有一件完整的,考虑到肖亭出院之后的休养,舒言这才动了给肖楠找房子的念头。
她手上没有多余的钱,想来想去只想到了衣帽间的备用现金,齐贝川考虑到她平时可能要用钱,便把备用现金的金额从二万提到了三万,每天由管家检查,不足便补上。
舒言去数了一万五的金额出来,下楼时汤已经熬好了,舒言让佣人找了个保温桶出来,盛好之后便往中介赶。
合同签得很快,舒言缴了一年的房租,正好一万,其余的她放在包里,打算呆会交给肖楠。
肖亭这几天恢复的情况良好,医生说可以少进一些汤水,舒言进去的时候她正在看动画片,也许动画片十分的精彩,肖亭脸上有淡淡的笑容,看着那样的笑容,舒言多少觉得好受了一些。
“乔姐姐,你来了。”
陪着肖亭说了一会儿话,舒言又把汤盛出来喂她,她一边喂一边对肖楠说:“我刚才问了医生,说大概还有一个星期亭亭就可以出院了,我给你们找了房子,出院之后你和亭亭就搬到那儿去住吧。”
说完看了一眼肖楠,却只见肖楠挑了挑眉。“你跟我出来一下。”
舒言心底踌躇,对着亭亭笑了一下。“亭亭可以自己吃吗?”
亭亭骄傲的仰着头。“我行的,乔姐姐,你去吧。”
放下碗,舒言看了一眼窗外,这才抬起头跟在肖楠身后,他一直走到靠近楼梯的地方才停下来,舒言在墙边的椅子上坐下,肖楠转过身,看了看她,犹豫了一下才问:“又是给亭亭付住院费又是找房子,舒言,你哪儿来的这么多钱。”他顿了顿又说:“你为什么没有回去,你那么想回去,为什么却仍然还在这儿,中间发生了什么事?”
这些问题都不好解释,舒言视线盯着走廊的墙壁,雪白的墙壁上挂着几幅公益画,她看着那些画良久,才说:“这些你都不用操心,我是自愿的,也是应该做的。”
“舒言。”肖楠有些急切的在她面前蹲下来,他的神情有些疲惫,只是一双眼睛格外的有神。
“你是不是……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我很担心……”
舒言赶紧摇摇头。“没……没有,你想太多了。”又忍不住笑了笑,说:“我有分寸的,你别担心。”
“那……”
舒言打断他的话。“你听我的吧,现在亭亭最重要,后续的休养费用并不便宜,现在这些,不过是我能力之内能为你们做的,肖楠,我帮你,如同当初你帮我,你给我末路之时的一滴水,我给你的,也不到涌泉的高度。人与人之间的缘分不就是这样吗?所以,别和我客气,大家所做的,不过都是能力范围之内的尽心尽力。”更因为,她内心存在的对他的愧疚以及一种赎罪的心里。
是的,赎罪,莫名的,让人厌烦的一种心理,它隐隐指向一向萌芽的、繁复而纠缠的情绪,她不愿深想,也不愿让它发芽,那是一种危险的情绪,理智告诉她应该压抑而逃离,因为,那样的一个男人,不值得她的付出,也不值得她的感情。
舒言想到此,莫名的觉得有些难过,不过她很快清醒过来,现实和梦想之间,她已经习惯于面对现实,所以最重要的是……解决目前的事。
“舒言,谢谢你。”肖楠坦声道。
“不用谢的,肖楠。”
舒言在半下午的时候才去了咖啡馆,咖啡馆的装修已经有了雏形,平日里她不在的时候,就大多由赵琳盯着,舒言去和装修的工头打了一下招呼,才接过赵琳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
“乔姐姐,我觉得你最近挺忙的啊。”
“也还好。”舒言淡淡的回了一句便岔开了话题。“你爸最近怎么样。”
赵琳扁扁嘴。“还不就是那样,我都一个星期没有见到他了,上次回来扔给我妈两万块钱,说是业务提成。不过谁知道是不是呢,只希望他别再去赌就行了。”
舒言点头缓慢的喝了一口水,又陪着赵琳说了几句便去了洗手间,她在里面踌躇了几秒,给赵全拨了一个电话。
过了许久才被人接起。“乔小姐。”
舒言嗯了一声,又说:“我刚听琳琳提起,说你手头挺宽松的是吧。”
“啊……乔小姐,你误会了,我才还完帐,手里没余钱了。”赵全否认,又说:“乔小姐,关于钱的事我一直记着呢,不过这几天真的手紧,这样,你再等等,我几天后要去美国一趟,等我回来就还你钱。”
“你要去美国?”
“是啊。”
“那我有点事能麻烦你一下吗?”
话筒那端有短暂的沉默。“乔小姐,我这人挺笨的,不知道能不能给你办好啊。”
舒言笑笑。“你尽心办就行了。”
“那……乔小姐说来听听……”
舒言把事情大概说了一下就挂断了电话,赵全这次去美国应该是重操旧业,只是不知道又有多少女孩子会离乡背景,葬送一生。她沉默了一会儿,洗了一把脸,看见镜子里那个自己,明明是她,却又分明有几分陌生。就这么看着,不是不难过的。
只是很快就把情绪收敛了起来,她伸手往镜子上擦了擦,对着里面那个自己微笑,乔舒言,你得撑下去。
出去的时候却见她的包掉在了地上,而赵琳正拿着一张纸在看,看见她之后不解的问:“乔姐姐,你怎么还在租房子啊。”
舒言快步走过去,语气有些严厉。“你怎么翻我的包?”
赵琳脸色一变。“你误会了,乔姐姐,是这样的,我刚才在收拾,你的包掉在了地上,东西就散落了出来,我不是故意偷看的。”
看着赵琳无辜的表情,舒言觉得有些累,也有些烦燥。“没事。”
赵琳走了几步又折回来。“真的对不起。”
舒言摆摆手。“没事,是我误会你了。”
舒言在外面吃了晚饭才回的别墅,到的时候天已经黑尽了,远远看去整个别墅如同一个精致的水晶制品,从客厅顶部垂下的水晶灯奢贵而华丽,里面的每一样陈设都被摆放出一种高贵奢靡的气息,就连那个站在落地窗边的男人也一样。
舒言远远的看着,慢慢的靠近……这个囚着她的牢笼,以及那个囚着他的男人。其实有很多东西她并不明白,比如男人和女人之间,比如所谓的爱情两字。
他站在那儿,长身玉立,只是整个人在灯光下如同凝固了一般,他的眼神杂着不满与压抑,死死的看着她,近乎有一种恨意,他看着她的每一步,她每走一步,这样的情绪便浓烈一分,聚集着,便生出了一种噬人的可怕感觉。
他是想吃了她吗?
舒言觉得好笑,也许以前她会怕他这样的眼神,只是人的心理素质总是在困境中趋于强大的,如今,她已经可以做到视而不见了。
舒言踏进客厅,长长的影子在奢华的灯光下如泡沫一般消失,她目不斜视的看着楼梯的方向,步子没有半分偏移。
从外到里,如此的渐渐靠近,却又渐渐的远离。这是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还是两颗心之间的距离。
“站住。”男人冷厉的声音。
舒言停住脚步。
“你闹够了没有。”声音划破淡薄的空气直直的钻入她的耳里,舒言不动,也不反驳,这世上总有一种人,心理素质强大到可以把黑的说成白的,可以把发生过当成一片空白,可以把杀人放火当做一种平淡无奇的手段。而对付这样的人,除了死守自己心里的良知之外,她还有什么可以说,可以做。“乔舒言,你闹够了没有。”男人的声音愈发的高昂愤怒。“你不相信我,还成了我的错是吧。不过把你赶出去一晚上,你就学会冷战了,多少天了,天天这副死样子,你的小气、不可理喻、持久心,耐力,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舒言转过看着他。“齐先生,你有什么吩咐?”
“吩咐?”他重复这两个字,盯着她,又冷笑了一声。“吩咐是吧!吩咐!看来我真对你好不得……”随即走向她,捏住她的下巴,重重的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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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四十一章 。。。
他吻得很重;双手捧着她的脸,唇压下来;辗转一圈,喷出的气息灼热而压迫;舒言手推在他的胸膛,却被他勾住腰狠狠的往怀里带去,唇上也被狠狠的一咬,她吃疼;可齐贝川却逮着机会像蛇一般钻进了她嘴里;他重重的哼了一声,湿腻而急促的节奏像是一个在沙漠里找水的旅人,那般的迫不及待。舒言后退;他紧随而上;紧紧把她压在墙壁上,咬着她,掐着她,愤怒的盯着她。
看你往哪儿逃。
舒言一时有些愣然,这样的吻,还是第一次吧。
以往他的吻总是很温柔,暖暖的,软软的,像是三月天里无声舒展的花瓣,那样的香以及美好,像是一种止痛剂。
她后来不那么抗拒床上的事,也许只是因为这一点,□里的愉悦总是可以让人短暂的忘记自己的处境,那样的疲累之下,她可以期待第二天的好天气,以及希望……这所有的东西里面,与感情无关。
是不是因为这样……
她还没想完头就被齐贝川掰了回去,他的呼吸粗重,手紧紧的掐着她的下巴逼她抬起头来,那样的力道,舒言觉得有些疼。推他,却推不动,只发觉他漆黑的眼睛里像是藏着一把刀,嗖嗖的视线里,像是要用那把刀凌迟了她。
“乔舒言,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你。”他咬牙切齿的声音。
舒言一怔,嘲讽的看向他。“是吗,我也觉得我上辈子大概是欠了你。”
他眼神森寒,大概是气急了,掀掀嘴唇却什么也没说出来,最后盯着她,一拳砸在她脑袋旁边的墙上。“你到底在冷战什么?”
“你自己都不懂,就算我说了,你就会懂了吗?”
“SHIT。”他的气息愈发粗重,死盯着她,灯光下的眼珠子似乎要从眼睛里掉出来,他退开了一步,看她一眼,焦燥的转了两步,却忽然扒开她的衣服,狠狠的在肩膀上面咬了一口。
“啊……”舒言吃疼,推开他。“你这个疯子,神经病。”
“我也这么觉得,可是这个疯子神经病都是被你逼的,乔舒言,你真是一个……一个……一个……”
他用手指指着她好几次,最终却收成了拳头。舒言被他扛着往楼上走,客房里她的东西已经被收了回来,此刻被扔在地上,看上去有些凌乱。
齐贝川把她扔在地毯上,舒言站起来就去捡那些东西,才走一步却被他从身后抱住,男人的手有力而灼热,舒言挣不脱,却感觉他的手渐渐往□的方向移去。
“齐贝川,你放开。”
他索性把她压在地毯上,头伏在她的颈间,却是良久的沉默。
许久之后他才开了口。“可以,不过你答应我,不许再冷战了,也不许早出晚归见不到人,也不许回来没一个笑脸,更不许躲着我……”他的声音一下变得温柔,隐约还有一丝妥协的意味。舒言僵硬着不敢动,只感觉他整个人,又重又热。
房间的地毯不知哪天被换成了中国风,大片大片的刺绣精致而繁复,她的手伏在上面,感觉着那些细腻的纹路,一圈一圈的,就像年轮。
她打了许多份工作,应付过各式各样的客人和老板,他们中脾气最糟糕的,也不过于像齐贝川这样,人活着,总是要学会妥协的,妥协于各式各样的环境,然后渐渐的圆滑,适应,再如鱼得水。
这样和齐贝川闹下去,实在是没什么意思。所谓争吵和战争,不过是给别人不痛快,也给自己不痛快。
她对待齐贝川最好的方式,莫过于把他当成自己的上司或者老板,仅此而已。方便他,也是方便她。守好自己的心,等待,等待可以回家的时机。
想到此,舒言轻轻的嗯了一声。
第二天是周末,齐贝川难得的没有去公司,舒言下楼的时候他正在吃早餐,佣人特意熬的小米粥,绵软爽口,配上腌制的小菜,格外的开胃。
舒言在他对面坐下来。
齐贝川吃了两口之后忽然直乎乎的看着她,舒言和他对视一眼,又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穿着,一切都是正常的。可齐贝川仍然盯着她,手上的勺子一晃一晃的,舒言只好开口问:“怎么了?”
他浅浅的笑了一下。“听佣人说你这两天热衷于熬汤,我怎么一口都没喝着啊,也不给我留一口,真是小气鬼。”
舒言看着骨瓷的勺子,她笑了笑,说:“你想喝什么汤,我让张嫂熬,张嫂的手艺可比我好多了。”
齐贝川扁扁嘴。“不解风情。”
“我本来就没有风情。”舒言坦然极了。
齐贝川更加无奈的摇摇头。“算了,你的咖啡馆什么时候开业,我让秘书把时间排出来,到时去给你捧场。”
“一个月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