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情欢-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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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继续朝前驶。
舒言扑过去抓着齐贝川的手。“停车,停车,我求求你,你让他停车。”
她的情绪异常剧烈,一边求他一边不断往后面看,齐贝川抬了抬眼皮,说:“停车。”
车子停下来,舒言拉开车门就朝外面冲,她的目的很明确,往回走。她今天穿的是高跟的鞋子,没跑几步就跌倒了。齐贝川过去扶她,一垂眼就看见膝盖摔破了。可是她却浑然不觉的推开他,扔掉鞋子继续往前跑,齐贝川皱皱眉,那身影一抽一抽的模样,刚才破皮的地方,一定很疼。
舒言跑了好几百米才停下来,齐贝川跟过去,那地方除了有一个垃圾桶这外,什么也没有,她四个方向看了看,又朝前跑了一段距离,然后,颓然的在地上坐了下来。
“你在找什么?”
舒言嘴里苦涩,她不想说,至少不想和这个人说。她又看见了,第二次了,舒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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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一章 。。。
舒言做了一个梦,梦中舒康在翻垃圾桶,他瘦极了,穿着看不出颜色的衬衫,全身似乎只剩下骨头。她叫他,他听见了,认出她之后就开始哭,抽泣着,巴巴的说:姐姐,我饿,我饿。
舒言一下惊醒了过来,齐贝川也醒了,开了床边的灯,摸上她的额上,一手满满的全是冷汗。“做恶梦了。”他问。
舒言看了他一眼,垂下脑袋,轻轻点了点。
他掀开被子下床,很快端了一杯水回来,又把主灯打开,房间瞬时亮敞了起来。舒言遮了遮眼睛,接过杯子喝了一口水,听见他问:“梦到什么了?”
慢慢把那口水咽下,舒言摇摇头。把杯子递还给他,发现他仍然盯着她在看,探究的眼神。舒言心下厌烦,装作不明白的躺下,之后索性扯过被子把脑袋整个蒙上。“没事了,睡觉吧。”
他不说话,在床边看了她好一会儿,关了灯,手搂上她的腰,往后勾了勾,两个人的身体贴紧,他的气息喷在她的颈间,声音柔和。“如果你有麻烦,我可以帮你的。”
“代价呢?”
他的手在她的腰上捏了捏。“不是在我身边吗?”
舒言反感,问他。“你还要这样多久,要什么时候才放我走。”
“我有这么让你讨厌吗?”他的调子平静,可舒言仍听出他话里轻微的不快。
“我困了。”舒言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这样的拥抱让她觉得不舒服,齐贝川的世界离她太远,她现在和将来的计划里,都不会有他的出现。
“耍我的事,不要出现第三次。”他淡声警告。
舒言没有回答,却一夜辗转,一夜无眠。
第二天天气不错,舒言是被一阵砰砰的声音闹醒的,换好衣服下楼,原来是昨天被她砸了的家电送了新的来,工人正在拆卸安装。齐贝川并没有去上班,正在小餐厅吃早餐,看见她之后朝她招了招手,她过去,他给她倒了一杯牛奶,又朝厨房叫了一声。“秦阿姨,拿份早餐过来。”很快厨房里出来一位四十几岁的阿姨,她把早点放到桌上,又盯着舒言看了几眼,舒言被她盯得莫名其妙,齐贝川促狭的解释。“钟点阿姨,她一直在问昨天的战场是谁弄的。”又介绍。“秦阿姨,她叫乔舒言,你叫她乔小姐吧。”
“知道了,先生……乔小姐,你好。”
他这样的好心情让舒言愈发窒闷,朝秦阿姨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之后就吃着自己的早餐,一句话也不和他说。
齐贝川碰了几次钉子有些讪讪的,放下手里的报纸看着她问道:“打算这样一辈子?”
一辈子?那样她还不如去死。舒言抬起头瞪着他,他的视线也冷冷的。“我的脾气,没你想像的那么好。”他说。舒言捏紧了手里的杯子,又听他道:“我今天不上班,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没有,我陪你。”
她大口大口的吃着早餐,只当没听见他的话。
齐贝川又说:“榕城这地方不错,有山有水,气候怡人,多少人想住一辈子还……”
舒言重重的把牛奶杯子放在桌上,因为放得重,所以溅了几滴出来,散在桌布上,无声的晕开。“我要见萝芙。”她说。
“你见她做什么?张宁坤交待你的。”
舒言并不回答,只问他。“你让不让我见。”
他研判的盯着她,看了几秒。“见,当然让你见。只是……”他抬起她的下巴,靠近了看着她的眼睛,说:“我昨晚说过的,你耍我的事,不要发生第三次……能做得到吗?”
舒言盯着他。
他的视线沉下来。“做得到,我就让你去见,做不到,我就把你关在这儿了。我本着诚意相信你,也不想逼你太紧。但是你置疑我的话并乐于尝试的话……第三次发生了,我不会再对你客气,明不明白。”
舒言缓缓的……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松开手,吩咐司机备车。
舒言过去的时候张萝芙正在花园里看书,中央的草坪上摆着藤条编成的桌椅,桌上摆着咖啡,咖啡还冒着热气。她靠在椅背上,身穿一条水绿色的裙子,长而白的颈子露在外面,远远看去细腻美好。她的气色好了许多,神态也没有了之前的惊惶,那样闲静的坐着,自有一股大家小姐的气质。
“萝芙。”
张萝芙怔了怔,抬起头来。“舒言……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逃走了吗?”
“我没能走掉。”舒言摊摊手,有些苦涩的说。
她啊了一声,眼神有些心虚。“对不起。”
舒言无话可说,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来。这一片别墅区地理位置极好,远山如黛,湖面如镜。就连种在眼前的花,也是盛情怒放,朵朵娇艳。舒言看了那些花好一会儿,道:“萝芙,其实我今天来找你,是有事。”
“我?”
“是。”舒言看着她,垂下眼又抬起头,几次之后道:“其实我昨天见过张宁坤,他让我带一句话给你。”
就像是一面龟裂的镜子,张宁坤三个字彻底打碎了张萝芙脸上的平静,迅速并且彻底。她惊了一下,几乎要跳起来,好一会才压下情绪,讷讷的问:“什……什么……话……”
舒言看着张萝芙。“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舒言话才说完就看见张萝芙的手开始发抖,她原本正要喝咖啡,可是现在却抓着杯子怎么也送不到嘴边去,她试了几次,最后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舒言,他不会放过我的,他在用这句话警告我。”她紧紧的抓着舒言的手,因为太过用力,舒言觉得有些疼了。“这是我许多年前写信时对他说过的话,他还记得,他不会放过我的。”她的神情满是惊惶,那种感觉说不出来,舒言只知道,只有怕一个人怕到了骨气里,才会一听到那个人的一句话脸上就出现这样恐惧的表情。“他不会放过我,他要我死,不,不,他是要我生不如死。舒言,我怎么办,我怎么办。”
“你冷静一点的。”舒言抓着她的肩膀。“先听我说完。”
张萝芙哪里听得进去。
“你冷静一点。”舒言厉声喝道。“先听我说完。”
她巴巴的看着舒言,过了几秒才反应了过来。“说,你说。”她看着她的眼神像在看着一个天使。“舒言,你这么聪明,你是来帮我的,对不对。”
舒言让她坐下,又挪了自己的椅子让两个人挨进了些。“我听你也说英文,你家是在美国英国还是其它国家?”
“美……美国……”
“太好了,那你在美国的家人能护你周全吗?”
“我……我不知道……”
“什么叫不知道。”
“我……我家垮了。”
舒言怔住了。
张萝芙一看舒言的模样就慌了。“你帮帮我,舒言,你一定要帮帮我。”
舒言收敛了情绪。“是不是很想回家?”
张萝芙赶紧点头。
“那好,我会想办法让你回美国,但是……”她压下声音道:“你要帮我办一件事。”
“什……什么事。”
舒言抿了抿嘴唇,对张萝芙,她实在是不怎么能够放心。可现在这种情况,除了赌一把之外,似乎也没有其它更好的方法了。她说:“你回美国之后自己,算了,你去找一个信任的人,让那个人帮我去找一个人。”
“找什么人。”
“是我弟弟,他叫乔舒康。”她把舒康的容貌形容了一遍,顿了顿又道:“一定要用心找,无论找不找得到,生或是死……都务必……”她又停了停,语气蓦然一沉。“给我一个消息。”
从别墅出来,司机正等在外面,舒言进去,疲累的靠在椅背上,微微闭上了眼。她不会相信张宁坤的,那个男人能混到如今的地位,又能让张萝芙如此恐惧,这样的一个人,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她什么都没有,凭什么和他玩。她玩不起,就不要去玩。
所以她能相信的,只有自己而已,哪怕一步一步走得艰难无比,也只能靠她自己。但是她相信,总有一天,她会回家的,会见到舒康的。
现在最希望的是,张萝芙能平安回到美国,能够找到人帮忙,只要能找到舒康并确定他的平安,那她在这儿多困一段时间,也就无所谓了。
至于在榕城两次看到的那个身影,她也只有另外再想办法去查了。
车子朝市中心的公寓开去,迷迷糊糊的不知怎么睡着了,后来是被齐贝川的电话叫醒的,他让司机把车直接开去公司,说是中午和她一起吃饭。
舒言抬了抬眼,没有任何反应。
因为是周末,齐贝川原本是没打算去公司的,不过助理一个电话打来说东区的事有了一点进展,他想了想,这才通知了几个高层一起回去开会。
秘书给她推开办公室的门,舒言进去,只见几个高层坐在沙发上都是焦头烂额的模样,而茶几上则摆着大量的图纸和文件,齐贝川支着下巴,凝着表情来回踱着步子。
看见她之后倒是笑了笑。“给我煮杯咖啡。”他道。
舒言转身出去,又去茶水间煮了一杯咖啡,送进去的时候只听一个人道:“榕北新城下个月就动工了,三足鼎立之势已具趋形,景山这片区域,前景完全大好。”
另一个人又道:“新城的经济,齐城的工业,还有东区的景山,其实这块地儿做什么都会赚钱,不过想要利益最大化,就要好好算计算计了……”
“张宁坤来来回回的往那个地方跑,不知道究竟是打的什么算盘。”
舒言把手里的咖啡递到齐贝川手上,视线在那些图纸上滑过又停下,脑中一个念头闪过,她说:“昨天的酒会上,张宁坤接了一个电话,我听他提到一个名字,诺兰先生……”
齐贝川的动作顿住,这个姓被反复提及的,是在酒店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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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提交的时候忽然想起一句话,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咱萝芙小姐,实在是弱了些。
所以这舒言啊,怪倒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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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二章 。。。
无论从地理位置还是交通或者其它的条件来说,景山脚下的确是一个适合于建酒店的地方。齐贝川拿出地图,手指在上面指了几个地方。“这儿,这儿,这儿,这几块地全部拿下,引景山的温泉水……”他说着顿了顿,看向她,眼神有些复杂,几秒之后却炙热得近乎压迫。
舒言移开视线。
“齐总,如果政府再同意景山做适当的商业开发……”
“这方面,只要角度取得巧,又够创意,相信要说服政府,并不是一件难事。”
干脆利索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舒言想,他的声音可比他的人让人舒服多了。垂头往下看,大理石的地面,被打磨的细致奢华,可是却幽幽的泛着冷光。舒言想起他刚才的眼神,复杂之中分明带着锐利,他在怀疑她。
轻轻踢了踢地面,又忍不住偷偷看了他一眼,他专注的盯着图纸,说话的声音很快,衬衫的袖子已经挽起来了,沉稳,干练,而又精明。
他是配得上这几个字的。
所以,她在害怕。
舒言仍旧移开视线,又听见齐贝川说:“张宁坤倒是一个很有想法的人,只怕是榕北新城的计划套住了他的资金,他才会有心无力所以迟迟没有动手。”
齐贝川的会议一直开到了下午一点,舒言在沙发上等得有些昏昏欲睡。最后还是他宣布结束的声音把她吵醒了,舒言睁开眼,看见他朝她方向看了一下,垂下视线就见她的身上搭着他的西装,衣服上还有他常用的香水的味道。
不知是不是房间的空气不太流通,舒言有些反感这样的味道,她皱皱眉,把衣服拿下来放到一边。高层人员逐一出去了,偌大的办公室安静了下来,齐贝川在她旁边坐下来,看了看她,俯身就朝她吻去。
也许是说了几个小时的话,他的唇有些干,辗转的时候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