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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211群星,我的归宿-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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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总还是可以投降的。”普瑞斯特恩说。

  “不,”杨佑威说,“那一点早在行星高级会议上讨论过,而且已经被否决了。我们知道外部卫星的胜利后续计划。他们要把内部行星全都压榨干净。我们会被掏空,直到什么都不剩。投降和战败一样可怕。”

  “但是对普瑞斯特恩来说并非如此。”达根汉姆接着说。

  “是不是……现有的公司都被排除在外?”杨佑威优雅地回答。

  “好吧,普瑞斯特恩,”达根汉姆在他的椅子里旋转,“说。”

  “说什么,先生?”

  “让我们听听关于派尔的一切。至于如何把佛雷弄出来、找到那东西的位置,我倒有个主意。但是我首先要知道关于它的一切。作出你的贡献吧。”

  “不。”普瑞斯特恩说。

  “不?为什么?”

  “我已经决定从这个信息联盟撤出来。我不会透露关于派尔的任何事。”

  “看在上帝的份上,普瑞斯特恩!你疯了吗?你脑子里进什么啦?你又和瑞杰斯·夏菲尔德的自由党开战了吗?”

  “这很简单,达根汉姆,”杨佑威插话,“我关于战败投降者地位的情报向普瑞斯特恩揭示了一个方法可以让他改善自己的位置。无疑他的意图是要和敌人进行一场交易,回报是……财产优势。”

  “什么都不能感动你吗?”达根汉姆轻蔑地问普瑞斯特恩,“什么都不能触动你吗?你难道除了财产其他什么都没有了?走吧,杰丝!整个工作土崩瓦解了。”

  杰丝贝拉已再次思动进入星球会所。“突击队军团报告,”她说,“我们知道佛雷出了什么事了。”

  “什么?”

  “普瑞斯特恩捉住他了。”

  “什么!”达根汉姆和杨佑威都惊跳起来。

  “他乘一架私人小艇离开火星,被击中了,然后被普瑞斯特恩S。S。伏尔加号救走了。”

  “你他妈的,普瑞斯特恩,”达根汉姆迸出话了,“所以那就是你为什么一直——”

  “等等。”杨佑威命令,“这对于他也是新闻呢,达根汉姆。看看他。”

  普瑞斯特恩的英俊的面孔变成土灰色。他努力要起身却笨拙地跌坐在他的椅子里。“奥丽维亚……”他低语,“和他……那个渣滓……”

  “普瑞斯特恩?”

  “我的女儿,先生,一段时间里参与了……某种特定的活动。家族恶习。血和——我……曾让自己对此视而不见……几乎已经说服自己我是弄错了。我……但是佛雷!脏货!垃圾!他一定要被毁灭!”普瑞斯特恩的声音令人担忧地高亢起来。他的头向后扭过去,就像一个被吊死的男人,他的身体开始战栗。

  “到底是什——? ”

  “癫痫症,”杨佑威说。他把普瑞斯特恩从椅子里拖到地板上,“一只勺子,麦克昆小姐。快!”他撬开普瑞斯特恩的牙关,在中间搁了一个勺子以防舌头受到损伤。就像它突然开始一样,战栗停止了。普瑞斯特恩张开了双眼。

  “小发作,”杨佑威喃喃,收回了勺子,“但是他还会昏迷一阵子。”

  突然普瑞斯特恩开始用一种单调的语调说话:“派尔是一种发火合金。发火合金是一种被撞被刮的时候会放射火花的金属,派尔发射能量,这就是为什么E(ENERGY),能量的标志,被加到了PYR的前缀后。派尔是一种固化了的超钚同位素的溶解物,放射出热核能。它的发现者认为:自己制造了宇宙大爆炸前原初物质的同等物质。”

  “我的上帝!”杰丝贝拉大喊。

  达根汉姆做了一个手势让她安静下来,弯腰对普瑞斯特恩说:“它如何被启动进入危急状态?能量是如何释放的?”

  “就如同时间的起点,原初能量是如何产生的一样,”普瑞斯特恩低声单调地说,“通过意志和想法。”

  “我确信他是一个地窖基督徒,”达根汉姆对杨佑威嘀咕。他提高了声音,“你能解释吗,普瑞斯特恩?”

  “通过意志和想法。”普瑞斯特恩重复,“派尔只能依靠精神致动学引爆。它的能量只能依靠思想来解放。它必须被想着要爆炸,而且这思想直接作用于它。那是惟一的方法。”

  “没有关键吗?没有公式吗?”

  “没有。只需要意志和想法。”呆滞的眼睛闭上了。“天堂的主啊,”达根汉姆愁眉苦脸地皱起眉头,“这能够让外部卫星终止战争吗,佑威?”

  “它会让我们全都完蛋。”

  “它是通向地狱之路。”杰丝贝拉说。

  “那么让我们找到它并且离开这条路。我是这样打算的,佑威。佛雷曾经一直在他圣帕克的实验室里笨拙地敲敲打打,尝试分析它。”

  “我是出于绝对信赖才告诉你那个的。”杰丝气得发狂。“我很抱歉,亲爱的。我们已经超越了荣誉和礼貌了。现在看吧,杨佑威,那里一定留存着一些这种物质的碎片……灰尘、溶解物、凝结状态……我们必须引爆这些碎片,把佛雷那马戏团里的地狱炸掉。”

  “为什么?”

  “把他引出来。他一定还在那里藏了大量的派尔。他会来抢救它们。”

  “如果它们也爆炸了怎么办?”

  “不会的。在一个惰性铅同位素的保险柜里不会。”

  “也许它们并不都在里面。”

  “杰丝说是的……至少佛雷是这么告诉她的。”

  “我不想再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了。”杰丝贝拉说。

  “无论如何,我们不得不赌一把。”

  “赌!”杨佑威大叫,“你的赌博会把太阳系变成全新的星体!”

  “其他我们还能怎么做呢?选另一条别的路……那也是通向毁灭的。我们还有什么选择余地吗?”

  “我们可以等待。”杰丝说。

  “等什么?”

  “我们可以警告他。”

  “我们可以找到他。”

  “多快?那不也是一个赌博吗?而且那些躺在附近等着什么人用思想把它的能量引爆的东西怎么办?假设一个‘豺狼’进去了,撬开保险柜,寻找值钱的东西?然后就不仅仅是灰尘在那里等着一个突然的思想,而是有20磅!”

  杰丝贝拉脸变白了。达根汉姆转向情报男人。“你做决定,佑威。我们是用我的办法来试还是等待?”

  杨佑威叹息。“我害怕这种事。”他说,“去他妈的所有的科学家。我不得不为一个你不知道的原因做出决定,达根汉姆。外部卫星也在做这件事。我们有理由相信他们的间谍也在用最糟糕的方法寻找佛雷。如果我们等待,他们可能在我们之前找到他。事实上,他们可能已经掌握他了。”

  “所以你的决定是……”

  “爆炸。如果可以把佛雷引出来。”

  “不!”杰丝贝拉叫喊。

  “那要怎么做?”达根汉姆问,不理会她。

  “哦,我正好有一个人合适这个工作。一个单向的传心士,名叫罗宾·威南斯布莉。”

  “何时?”

  “立刻。我们将扫清整个附近地区。我们将掌控整个情报报道的范围然后做一个全线广播。如果佛雷在内部行星的任何地方,他都会听到关于它的事。”

  “不是关于,”杰丝贝拉绝望地说,“他会听到它。那将是我们中的任何人听到的最后一件事情。”

  “意志和想法。”普瑞斯特恩低声喃喃。

  就如往常一样,当他从列宁格勒①那暴风骤雨般激烈的民事法庭归来,瑞吉斯·夏菲尔德总是又高兴又得意,更像是赢得了一场艰苦比赛的趾高气扬的职业拳击手。他在柏林的布勒克曼尼停留了一会儿,喝了一杯饮料,清谈了一通战争,在德奥塞码头的老地方又聊了一次,而且更多地谈论战事,然后在“圣殿”酒吧对面的那家“皮肤和骨骼”继续第三阶段的神侃。最后他神采飞扬地走进了他在纽约的办公室。

  【① 即俄罗斯圣彼得堡市,1924一1991年称列宁格勒,苏联解体后恢复原名。圣彼得堡1712年一1917年为俄国首都。作者写作本书时处于前苏联时代,可见现实的变化有时也会超越科幻的想像。】

  当他昂首阔步地穿过嘈杂的走廊和外间的时候,他的秘书拿着满满一把备忘珠欢迎他。

  “把达加哥—丹切恩克打得晕头转向,”夏菲尔德胜利地报告,“败诉而且赔偿全部损失,老达达痛得像烂疮发作了。”他拿过那些珠子,把玩它们,然后开始把它们扔进办公室里各个不可思议的容器中,包括一个打哈欠的职员张开的嘴巴里。“说真的,夏菲尔德先生!你喝酒了吗?”

  “今天放假了。战争的新闻真他妈的凄惨得可怕。必须做点什么来让自己保持快乐。我们到大街上去吵架怎么样?”

  “夏菲尔德先生!”

  “要我办的业务就不能再多等上一天吗?”

  “有一位先生在您办公室里。”

  “你怎么能这么纵容他?”夏菲尔德看上去很受刺激,“他是谁?上帝?”

  “他不肯说自己的名字。他给了我这个。”

  秘书交给夏菲尔德一只封住的信封。在上面写着:“紧急”。夏菲尔德把它撕开,他迟钝的面容上闪烁着好奇。然后他的眼睛放大了。在信封里是两张5万琶的钞票。夏菲尔德一言不发地转身,冲进自己的私人办公室。佛雷从他的椅子上跳起身来。

  “这些是真的。”夏菲尔德不假思索地说。

  “我尽可能做了鉴别。”

  “去年这种纸币制造了20张。全都保存在塔拉金库里。你是如何得到这两张的?”

  “夏菲尔德先生?”

  “还有谁?你是如何得到这些钞票的?”

  “贿赂。”

  “为什么?”

  “我认为现在也许方便让它们流通了。”

  “为了什——么呢?多多行贿?”

  “如果合法的酬金也是贿赂的话。”

  “我的报酬是由我本人设定的,”夏菲尔德说。他把那两张纸币丢回给佛雷。“如果我决定要接你的案子,而且如果我认为自己对你值那么多,你可以再出示它们。你的难题是什么?”

  “刑事的。”

  “还不算太具体。然后……”

  “我想自首。”

  “向警察局?”

  “是的。”

  “为了什么罪?”

  “很多罪行。”

  “说两个听听。”

  “盗窃和强奸。”

  “再说两个试试。”

  “勒索和谋杀。”

  “还有别的吗?”

  “背叛国家和计划大屠杀。”

  “你的历史已经说完了吗?”

  “我想是。当我们细致进行工作的时候我们也许还会多找出一些来。”

  “很忙呀,不是吗?你要不是个恶棍之王就是精神不正常。”

  “我两者都是,夏菲尔德先生。”

  “你为什么想自首?”

  “我回复理智了。”佛雷苦涩地回答。

  “我不是那个意思。当一个罪犯占上风的时候他永远不会投降。你显然是占上风的。原因是什么?”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最要命的事情。我得了一种稀有的疾病,叫做良心发现。”

  夏菲尔德鼓着鼻子哼声说:“那总是可以致命的。”

  “那是致命的。我意识到自己一直像动物一样行事。”

  “而现在你想净化自己?”

  “不,不是那么简单的,”佛雷阴郁说,“那就是我为什么来找你的理由……为了重要的外科手术。一个颠覆了社会形态的男人是一种癌症。一个把自己的个人考虑凌驾于社会之上的人是罪犯。但是那有一连串的反应。用惩罚来净化你自己远远不够。每一件都得被纠正过来。我对上帝许愿如果我重新被送回高弗瑞·马特尔或者被枪毙,每一件事情就都能够被弥补的话……”

  “回去?”夏菲尔德敏锐地插问。

  “我要说得具体些吗?”

  “还不需要。继续。你说起来好像你遭受着日益增加的道德谴责的痛苦。”

  “就是那个没错,”佛雷亢奋地踱步,用神经紧张的手指把钞票揉皱了,“这是个一团糟的地狱,夏菲尔德。有一个女孩必须为一次邪恶、腐臭的罪行负责。事实上我爱她——不,别管那个。她有一种必须被切除的癌症……就像我一样。而那意味着我将在自己的罪状上加上一条。我出卖了自己也并不能改变这个事实。”

  “所有这一团糟到底是什么?”

  佛雷转向夏菲尔德。“就像新年轰炸的一枚炸弹光临你的办公室,它说:‘把我改好。把我重新装起来送回家去。让被我消灭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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