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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211群星,我的归宿-第24章

小说: 211群星,我的归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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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先生。”

  “谁给你们下的命令,还有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问呢,先生?”

  “别管我为什么问。开价钱然后说话。”

  “在回答之前我必须知道发问的理由,先生。”杨佑威微笑,“而我也会为自己的小心付出的代价,我会降低回答的报酬。你为什么对伏尔加号和诺玛德号以及这个惊人的太空遗弃事件感兴趣呢?也许,你就是那个被冷酷对待的倒霉蛋吗?”

  “他不是意大利人!他的发音很完美,但是语态都错了。没有意大利人会这样组织句子的。”

  佛雷警醒地僵直了身体。杨佑威的眼睛变锐利了,他侦察细节,得出推论,发现了佛雷态度的变化。他立刻明白自己无论如何已经暴露了。他急迫地给他的全体同事发出了暗号。

  在西班牙广场上爆发了一次白热化的争吵。佛雷和罗宾被一群尖叫着、奋力战斗的暴徒捉住了。情报局的唐组过去是这类行动的大师,他们的专长就是胜过思动高手。他们在瞬间捕捉时机的能力可以破坏任何人的平衡,把他剥光进行身份认证。他们的成功基于一个简单的事实:人遭遇意外的突袭时,需要一段滞缓的时间才能作出自卫的反应。在这段延误中,情报局唐组保证可以阻止任何人的自救行为。

  五分之三秒中佛雷就被制服了,被压着跪在地上,前额被重锤,摔倒在台阶上,手脚被拉展开了。面具从他的脸上被拽了下来,他的衣服有一部分被撕掉了,一切俱备,他无助地等待着身份证明照相机的核验。然后,在唐组的历史上还是第一次,他们的预定计划被打断了。

  一个男人出现了,观望着佛雷……一个巨大的有着可怕的刺青面孔的男人,衣服冒着烟,燃着火苗。这个特异的幽灵太过惊人,让组员们都呆住了,他们目不转睛地瞪着他。面对这可怕的景象,台阶上的人群中升起惊恐的呼啸。

  “燃烧的男人!看!燃烧的男人!”

  “但那是佛雷呀!”杨佑威轻悄悄地说。

  那个幽灵大约站了十五秒,静静地,燃烧着,用昏暗的双眼凝视着这一切。然后它消失了。那个被“大”字形压倒在地的男人也消失了。他变成了一道闪电般的模糊身影,从唐组的情报员中间穿过,找到并摧毁了录像机、记录仪、所有的证明身份的仪器。然后那个模糊不清的身影夺走了那个穿着文艺复兴时期长裙的女孩,和她一起消失了。

  西班牙广场重新恢复了生气,痛苦地从梦魇中挣扎出来。不知所措的情报局成员蜂拥到杨佑威身边。

  “看在上帝份上……那是什么,佑威?”

  “我想那是我们要的男人。格列佛·佛雷。你们看到那张刺青的脸了。”

  “还有那燃烧的衣服!万能的主啊!”

  “看上去就像一个生命垂危的巫师。”

  “但如果那个燃烧的男人是佛雷,我们到底是在哪个见鬼的人身上浪费时间呢?”

  “我不知道。突击队军团里有我们不知道的情报组织吗?”

  “和突击队有什么关系,佑威?”

  “你看到他加速的方式了,不是吗?他打破了我们的所有纪录。”

  “我还是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连你的眼睛没看到的都尽管相信好了,好吧。那是突击队技术的最高机密。他们把自己拆开,连线,然后发动起来。我必须和火星高级部门联系,找出突击队军团是否在进行同样的调查。”

  “陆军通知海军了吗?”

  “他们会告诉情报局,”杨佑威生气地说,“这个案子没有司法权的争论也已经够麻烦的了。另外还有一件事,没有必要粗暴对待那个被人控制的姑娘。那是没有修养的行为,而且也没有必要。”杨佑威暂停了一下,一度没有意识到在他周围传递的意味深长的眼光。“我一定要弄明白她是谁。”他用做梦般的口气加上一句。

  “如果她也被重新装配过,事情可就有趣了,佑威,”一个声音殷切地说,随后接上的这句话显然和上句毫无关联,“兄弟们去会会突击队。”

  杨佑威立时红了脸。“好吧,”他不假思索地说,“我是单向传心术士。”

  “只不过是唠叨一下,佑威。你的罗曼史都是以同一种方式开始的。‘没有必要粗暴对待那个姑娘……’然后——多利·夸克,洁英·韦伯斯特,格温尼·罗杰特,马瑞恩…——”

  “请别提那些名字!”佑威立即打断了他的话。

  “你们明天都去公共厕所执行任务,”杨佑威说,“如果我会忍受这种下流的反抗我就见了鬼了。不,不是明天,这件案子一结束就去。”他鹰一般的面孔暗了下来,“我的上帝,真是一团糟!你们能忘记佛雷像一枚燃烧的勋章一样站在那里的情形吗?但是他在哪儿?他要干什么?那一切是怎么回事?”

  《群星,我的归宿》作者:'美' 阿尔弗雷德·贝斯特

  第十一章

  中央公园的普瑞斯特恩·普瑞斯特恩大楼为迎接新年而灯火通明。有着可爱的Z字形灯丝的尖头老式电灯泡放射出黄色的光。防思动的迷宫被移开,巨型大门为这特殊的时刻敞开了。进门处竖着一面用钻石装饰的屏幕,把大厦内部同外人的注视目光隔离开来。

  当那些或声名卓著、或薄有名望的家族宗氏成员们乘坐小轿车、马车、轿子和各种奢侈的交通工具纷纷抵达时,围观者中便发出或高或低的声浪。普瑞斯特恩家族的普瑞斯特恩亲自站在门前,欢迎上流社会的人士到他对外开放的家里来,他铁灰色的面孔很是英俊,展示着他美杜莎式的微笑。不过那些名人多半没有进屋,倘使他们看到另一个比自己名声还要响亮的人物正乘坐某种更令人难以置信的交通工具热热闹闹地开过来,便总会在隔离屏前留步观看。

  可口可乐公司的人是坐一部乐队马车来的。埃索①家族(六个儿子和三个女儿)衣着华丽地坐在一辆玻璃顶盖的“灰狗②”长途汽车里。“灰狗”(乘坐爱迪生时代的电力轻便小汽车)抵达的时候重重地颠了一下,于是门口的观众群中逗趣的话语和笑声顿起。而当西屋③的爱迪生走下他那使用埃索汽油的小轿车时,就完成了这个循环④,台阶上的大笑汇成了一片。

  【① 世界著名石油公司,埃索公司前身为始创于1888年的英美石油公司(Anglo—American Oil);1951年以埃索的名字登上世界石油舞台。作者写作本书的年代正是其蓬勃的上升期。1999年,其母公司爱克森石油公司和美孚公司合并,至此,埃索被纳入美孚一爱克森(Exxon Mobil)旗下。】

  【② 全美最大的长途汽车公司,除承办长途客运外,也生产同一商标的长途汽车;后文提到的“灰狗”是指灰狗公司的人员。】

  【③ 西屋电气公司,又译威斯汀豪斯公司。世界著名电工设备制造企业,1886年1月8日创立。总部设在宾夕法尼亚州匹兹堡市。】

  【④ 此处的循环指三个家族(公司)分别使用了另一家的产品作为交通工具或燃料,环环相扣,正好构成一个循环。】

  正当成群的客人们打算绕进普瑞斯特恩家的正室时,远处的骚动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那是一声隆隆的低响,猛烈的空气冲击声,暴虐的金属轰鸣。那声音飞快地靠近了。参观者从外围打开了一条宽宽的跑道。一辆沉重的卡车从那跑道隆隆行驶而下,六个男人正在卡车的底部滚动滚木。他们后面跟随着二十人的团队,任务是把滚木整齐地排成行。

  普瑞斯特恩和他的客人们饶有兴味地观看着。一台巨大的机器,脚步沉重,低声轰鸣,在枕木上爬行着,越来越近了。在它身后是焊接的钢铁连成的平行铁轨。全体工作人员都乘着雪橇,使用气压钻孔机,重重地用道钉把铁轨固定在枕木上。轨道被铺设成一个巨大的弧形,这个弧形恰好在普瑞斯特恩门口处弯曲,然后就抛离开去。那轰鸣着的机器和工作人员消失在黑暗中。“我的天!”听这话普瑞斯特恩显然要留下来。客人们拥到宅子外面去观看。

  一声尖锐的呼哨从远处响起。一个骑着白马的男人沿铁轨而下,拿着一面大红旗。他身后跟着气喘吁吁的火车头,火车头拖着一部观赏小轿车。火车在普瑞斯特恩的门前停下。从小轿车上大摇大摆地走下一位列车员,身后跟着一个客车搬运工。搬运工铺好垫子。下来了一对穿着夜礼服的女士和先生。

  “不能耽搁太久,”那位先生告诉列车员,“一小时内回来接我。”

  “我的天!”普瑞斯特恩再次叫出声来。

  火车喷着气开走了。那一对人儿登上了台阶。

  “晚上好,普瑞斯特恩,”那先生说,“非常抱歉那匹马把你的草地弄乱了,但是老纽约公民始终坚持在火车前要用红旗开道。”

  “佛麦雷!”客人们喊。

  “西瑞斯的佛麦雷!”观光者们欢呼。

  普瑞斯特恩的派对现在肯定会成功了。

  在天鹅绒与丝绒布置的宏伟接待大厅里,普瑞斯特恩好奇地观察佛麦雷。佛雷沉着镇定地忍受那锐利的铁灰色的凝视,同时对着他从堪培拉至纽约的热情崇拜者们点头微笑。

  “控制,”他想,“血液,内脏和大脑。在我尝试对伏尔加做出那种疯狂的行为之后,他在他的办公室里拷问过我。他会认出我来吗?你挺面善,普瑞斯特恩,”他说,“我们以前见过吗?”

  “在今晚之前,我还没有得幸能遇见一位佛麦雷,”普瑞斯特恩回答。佛雷曾经训练自己来读懂人们的表情,但是普瑞斯特恩那严肃而英俊的面孔高深莫测。面对面站着的两个人,一个超然出尘而咄咄逼人,另一个缄默且不屈不挠。他们看上去像一对白热的、位于熔化边缘的铜像。

  “有人告诉我你对自己是一个暴发户很自豪,佛麦雷。”

  “是的。我把第一位普瑞斯特恩先生引为榜样。”

  “当真?”

  “你应当记得,他曾经为自己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血浆黑市上发家而自夸过。”

  “那是二战,佛麦雷。但是我们家族的伪君子们从不提起他。于是那个人的名字就成了派尼。”

  “我以前不知道。”

  “而你改名佛麦雷之前那令你不愉快的名字是什么呢?”

  “是普瑞斯特恩。”

  “当真?”那蛇怪般的微笑承认他受了打击,“你声称和我们的家族有关系?”

  “我会及时作出声明的。”

  “在什么程度上?”

  “可以说,……一种血缘的关系。”

  “多有趣呀。我在你身上发现了一种特殊的嗜血性,佛麦雷。”

  “无疑是一个家族的弱点,普瑞斯特恩。”

  “你对愤世嫉俗是乐在其中呀。”普瑞斯特恩说,话里多少有点讽刺的意味,“在血和金钱方面,我们一直有个致命的弱点。它是我们的恶习。我承认这一点。”

  “而且我也分享了这一点。”

  “对血和金钱的狂热?”

  “我绝对是这样的,强烈渴望着血和金钱。”

  “毫无怜悯,决不宽恕,没有伪善?”

  “毫无怜悯,决不宽恕,没有伪善。”

  “佛麦雷,你是一个最合我心意的青年人。即使你没有声称和我们家族有关系,我也必然会接受你的。”

  “你太迟了,普瑞斯特恩。我已经先接受了你。”

  普瑞斯特恩拉住佛雷的手臂:“你应该被介绍给我的女儿,奥丽维亚小姐。你不介意吗?”

  他们横穿过接待大厅。胜利感在佛雷体内奔涌。他没发现。他永远不会发现。然后疑惑跟着出现了:但是我永远不会知道他是否发现了。他是块身经百炼的钢。在自我控制的问题上,他可以教我一两手。

  熟人们向佛麦雷打招呼:

  “你在上海设计的花招很出色。”

  “在罗马的嘉年华会也很成功,不是吗?你听说过在西班牙广场上出现的燃烧的男人吗?”

  “我们在伦敦找过你。”

  “一个多么了不起的入场式啊,”哈利·舍文·威廉姆斯叫着,“把我们全盖过去了,佛麦雷。让我们看上去就像一帮他妈的小气鬼。”

  “你忘形了,哈利,”普瑞斯特恩冷冷地说,“你知道我不允许在我家里使用亵渎的语言。”

  “抱歉,普瑞斯特恩。那个马戏团现在在哪里,佛麦雷?”

  “我不知道,”佛雷说,“稍等片刻。”

  人群聚集了起来,为小丑佛麦雷最新的把戏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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