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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律政女王,我爱你-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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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如此,薄南风更不可能会自己脱下衣服鞋子,按照控诉方的推断,当晚只有薄南风和王丛在场,衣服就该是王丛帮忙脱掉的。但在薄南风的衣服和鞋子上并未发现王丛的指纹。

    几番证人证言出示之后,控诉方条条质证。

    不管薄南风喜不喜欢被害人王丛,也不论薄南风之前生活是否检点,但薄南风当晚确实酒醉,属神智不清状态,做出强奸杀人的事极有可能,完全不能以平时表现论断。就算薄南风一口咬定不曾对王丛说过下榻酒店,而王丛把人送回去了,也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同理,他不能撑控自己的思绪清楚知道自己做过什么事,说过什么话更不可能如数记住。

    江南也知道这些都是巧舌如簧的狡辩,在审判中当做证据根本不堪一击。可是她的气场不弱,一脸一眼的坚定不移,就算到头来还是败诉,跟不争的事实却是两码事。

    自由辩论那一轮很是激烈,在公诉方和法官看来,这回江南是有些过份的固执了。明眼人都能看出,再争下去也没什么意义。

    但纪梦溪还是想看看,看看这个女人用五年的时间长成什么模样,一米六五的身高又偏瘦,如何也跟高大联系不到一起,但纪梦溪还是觉得她那样像坚忍不拔,似一根弹性十足的劲竹,韧性有力。

    江南这些年一张嘴巴已经练得很利,再不是那个说句甜言蜜语都被人说成口齿笨拙的时候,口蜜腹剑也是可以的。这回却突感无力,只觉从自己嘴里吐出的话无力苍白,恨起自己没有用。

    争辩的言语没有停下,侧首望向薄南风。

    今天的薄南风很安静,没有语言也没有表情,这会儿定定的看着她,眼波似还闪烁了一下,难得有丝光彩,却很快湮灭,像流星划闪而过的夜空,寂寥得不忍看。

    江南移开眸子,薄南风按规定不能发言,却淡淡道:“行了,别为我辩护了。”

    江南看了他一眼,那么固执,独自辩护不受当事人左右是一个律师的权利。江南现在正在合法合理的运用自己的权利,她没打算放弃,他掺什么言。

    薄南风冷冷的一嗓,声音放大,带着些怒火。

    “我他妈的让你停下,不要再为我白费口舌。”

    他那声的确有些大,江南吓了一跳,声音短裂,不可思议的看他。

    薄南风俊眉蹙起,薄唇微微抿着,重复刚刚的话:“我说不用你再为我辩护了。”

    刑厅内静寂两秒,即而燥动。

    纪梦溪轻咳,明示大家保持安静。

    江南盯紧薄南风的眼睛,目不转睛,不知他哪里来的消沉和不信任。不是不信任她,她觉得薄南风那样的神情就像苦难时被人遗弃,所以他不再相信任何人。胸口闷得厉害,鼻子也隐隐的酸。江南感觉要疯了,一出口却又异常冷静。

    “你住口!辩护是我的权利,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干这事的。”

    她神色淡然,接着前面的话继而道。

    自由辩论环节结束,由薄南风做最后陈述。

    江南颓在座位上,对他已然不抱什么希望。眼见他就是放弃了,依他那个性子只怕半句软话都不会说。她当律师这么久,还不曾见过哪个当事人敢在法庭上公然吼她,让她停止辩护的。

    就知道他了不得,没想到这么无法无天。

    薄南风神色很和缓,没打算放弃说话的机会。转首看向江南,目光有些柔软。话是对着全场说的,更像是对着江南一个人说的。

    “我没做过的事,就算死也不会承认,谁也别想把这盆脏水泼到我的头上。我不相信法律,不相信它能给我公证的评判,再说好听的话我都嫌自己矫情。”他笑了下,如沐春风,月出皓兮,佼人懰兮,肃宁的审判庭上一片生辉,听他闲闲道:“你今天这么穿好看。我说得没唱的好听,你很生气吧?我也想听你的话,可是,你看,法律不让我活,我总不能做个虚伪的人。我说我会做饭,会做很多事,是想说嫁给我的女人一定会很幸福。而我却要死在这上头了,窝囊得没话说。我跟你说的事,你真不再想想了么?第一次在酒吧见到你,觉得你真漂亮。”

    薄南风在法庭上做这样的陈述,有始以来没有过的事。他就那么闲闲的说些不相干的话,用沉缓磁性的嗓音说,听起来一点儿也不轻浮。相反的,江南的心里却很难过,只觉得悲哀。她在这个行业的隐晦和忌惮面前向现实妥协。像付律师说的,收集当前证据,不再深入一分,点到为止,做好一个律师的‘本份’,却要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失掉性命。

    合议庭评审案件宣布休庭。

    江南坐在椅子上发呆,一直僵坐到重新开庭院宣判结果。薄南风强奸杀人罪成立,按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条和第+条,数罪并罚,处死刑立即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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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人最爱自己
    判决书的最后一个字念完,江南全身软绵绵的无力,好像是虚脱了一样。耳朵嗡嗡的响,刑厅内本来很安静,却像是一片吵杂。

    薄南风不上诉,法官宣布闭庭。

    庭审从九点十分一直持维到下午三点,满身的疲惫不堪,没吃东西的缘故,五脏六腑都是空的,那种滋味不好受。

    不知什么时候,纪梦溪走过来。指腹叩动桌面,手指白皙好似透明。叫上她:“去吃饭。”

    江南盯着他漂亮的手指发呆,半晌没有反应。输赢乃兵家常事,就算最知名权威的律师也不敢保证场场官司都是胜诉。江南从没有那么强求过自己,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就好。她只是唾弃这个行业的软弱和猥琐,直接反应到人性上去,想想就很悲凉。确切点儿说是奸猾,人最想保全的永远是自己,这是天性。她那么厌倦还是没能幸免,就这么弃别人的生死于不故。

    “你觉得我今天尽力了吗?”

    纪梦溪毫不犹豫的给她肯定答案。

    “当然,你今天很努力,做得已经很好了。能看出你的当事人也是很感激你的,虽然是败诉可他不怪你。”

    江南觉得太好笑了,反倒笑不出声来。摇了摇头:“我做得不够好,如果我真的很努力,我的当事人根本不会被判死刑。”就像付律师说的,身家性命摆在前头,人才这么畏首畏脚。那一晚她对这样的认知还很嗤之以鼻,最后照样还是混迹进这样的大军里,冷眼于世。

    她没什么胃口,饿是饿,又哪里吃得下东西。站起身看他:“你去吃吧,我还有事得回所里。”

    纪天明今天一大早也来了,就坐在第一审判厅的旁听席上听完了全过程。

    早一步出来,却没有离开,一直在等江南。

    江南从中院里出来,抬眼在台阶下面看到他。没用他招呼,径自走了过去。声音很低但很诚肯:“对不起,没能帮上你的朋友。”

    阮天明等在这里就为跟她说句谢谢。

    “江律师,别这么说,你尽心尽力的为南风辩护我都看在眼里,虽然这样的结果让人很心痛,但还得谢谢你。”

    江南受之有愧,不想多说。

    “判死刑的案子都要拿到高院去复核,还有一段时间。哪果找到什么对薄南风有利的证据,还可以申请再审。”

    阮天明表示知道。

    既然这样江南就不打算跟他多说了,阮天明的气质不一般,不像是孤陋寡闻的人。

    江南道了再见要离开,又被阮天明一嗓唤住。他说话的时候虽然是含着笑的,可江南能看出他很悲伤,眼瞳晶亮泛着水光,强挤出的笑也仅是为了掩饰晴天白日下失控的尴尬。就猜想他很看重薄南风的生死,真心实意把他当朋友待。

    阮天明说话前先点着一根烟,背着风点上,慢慢说:“江律师,不好意思,我今天的情绪有点儿失控。看到南风有这样的结果我挺难过,其实他还是个孩子。”

    二十四岁,可不是个孩子。现在二十几岁的人好多还都在校园里呆着呢,而薄南风却要死了。

    “江律师也发现了吧,南风出事的这段时间他的家人都没有出现,除了我们这些朋友还惦记着他就没有别人了。”

    江南一直也觉得奇怪,看薄南风的风范该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可是,自打担任他的辩护律师以来,一直也没见过他的家人。也好奇过,却没有刻意问出来,反正与本案无关,别人的家事她不好问。既然阮天明说起来了,她定定的看着他,表现出她的好奇。

    阮天明弹掉一截烟灰叹口气:“薄南风没有父母,他十几岁的时候爸爸妈妈出现意外去世了,后来被人收养,毕竟没有血缘关系,谈不上亲密,由其出现这种事,他觉得没必要跟养父说。其实南风这孩子挺可怜,小小年纪却要走到尽头了。”

    江南瞳孔涨得老大,半下午灼热的日光刺进来,晃得眼睛生疼。

    这一天过得反正是不开心不痛快,全身就没有哪个地方是舒服的。她到底要为自己的冲动买单了,当时接下这个案子之前就不相信自己有打赢这场官司的能力,鬼使神差的还是接下来。最后产生的效应就跟连环车祸那样,声声带响,惊心动魄,震荡得她头脑昏然。

    她坐在椅子上不抬头,任三千繁华与自己无关,独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林乐见江南一个劲的机械性喝酒,凑上来:“怎么了?今天输了官司不痛快?”

    江南昂首喝掉这一杯。嘴角流下一滴,跟含了一口鲜血似的。

    林乐受不了她这样的惊艳,抬手帮她抹去。又问:“到底怎么了?说说呀。”

    江南握着个杯子轻轻晃动,还能怎么?作孽了呗。

    她有些喝大了,舌头发硬,所以说起话来咬文嚼字的缓慢:“大街上一个人拿着一把刀子捅死另外一个人,那是故意杀人,是要被判死刑的。但乐乐你知道么,在大街上,来来往往有多少人,如果有一个肯站出来,或许悲剧都不会发生。如果那个被捅的人死了,其实我觉得所有过往看到的人都是帮凶,名副其实的共犯。但法律不是这样的,即便这些人眼睁睁的看着,麻木不仁的放任,他们也是没有罪的。而我真的感觉这些人比凶手还要可恨。哪里还算个人呢!”

    林乐听不懂,确定她是喝高了。

    “江南,你喝大了,别纠结这些有的没的了,现在哪个人不怕死呀,遇到危险个顶个跑得比兔子还快。像你说的这种还不是最灭绝天良的,有自己女朋友被强奸,男人吓得撒腿就跑的呢,你说这号人不是更孙子。”

    “的确挺孙子!”

    江南缩进沙发里,林乐听不懂她也很无奈,这个时候连个一吐为快的知已都找不到,太郁闷了。她觉得头疼,闭上眼睛想睡觉。大包的另一端宋林爱和孙青唱得很欢快,邓丽君的天籁之音混淆其中,原有的那份甜美变得面目全非的。宋林爱还好,孙青就完全不在调上。

    宋林爱也受不了孙青了,推了她一下:“你一会儿自己唱,别跟我搅和,都被你带跑了。”

    孙青扔下语筒过来这边。瞄了一眼林乐穿了短裙的大腿,咂咂舌,还不忘损她。

    “乐乐,瞧你这腿粗的,跟个象腿似的。脸长这么小,腿怎么长这么粗呢。”

    这两条粗壮的大腿是林乐的痛触,不用别人说她自己都快疯了,别人要稍微说一说,她直接就不想活了。其实也不是特别的粗,最大腰码的时候也就穿二尺一的裤,说起来也很可以。只是跟她全身上下一比,就显粗了。林乐自己在家里照镜子的时候便觉得很不协调。以前不知听谁说吃香蕉瘦腿,她就天天吃,快吃吐了,腰围上去了,也没见腿瘦下来啊。

    林乐照着自己的腿狠狠的拍了两下,爆粗话:“奶奶的,怎么也瘦不下来,等姐有钱了,去把这两条腿的肉全割下来。”

    孙青就随意一说,没理她,指着江南问:“她这是怎么了?自己先喝高了?”

    “看样子是心情不太好,今天不是输了官司么,心里不痛快吧。”

    孙青想了一下:“怎么可能,你见江南什么时候这么上进过。不会是因为纪梦溪吧。”

    “纪梦溪?当年那个帅哥学长?”

    林乐尖叫,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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