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政女王,我爱你-第2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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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就怕被有人看出破绽。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实在谈不上热切,即便是给他们送银子来的。下意识觉得是轻浮的女人,往往最初都表现得害怕,不信任。最后还是跑不了要来这里。
拿本子去翻查,问她:“有预约?”
林乐脸色发白,抑制自己不断的干呕。
“有,我之前打过电话了。”
女人示意她坐下来,问她一些细致的情况。
“几个月了?”
林乐不想回忆那些不堪,同样没什么好脸色的答了她。
女人感叹:“既然不想生下来,怎么拖到现在?时间越久,风险越大。”
林乐马上提心吊胆:“不会有生命危险吧?”
“不会,现在堕胎算小手术。”
甚至没什么检查设施,只简简单单地问了几个问题,登记一下,交了钱,似乎就可以手术了。
让林乐躺到里间的床上去,进来了才看到那一套设备,还有一个同样穿着白大褂的男医生在里面,另一个也是来堕胎的。躺在病床上,已经被麻醉,处于昏迷不醒状态,看医生的样子是正在给她手术。
林乐紧紧盯着,心口跳得实在厉害,见女人劈叉着两腿,一点儿反应没有,像是死了。
担心起来,就是这样简陋的设备,即便真的手术中出了问题醒不过来,谁又会知道呢?
男医生看了她一眼,抬头问:“也是来打胎的?”
林乐点点头:“我已经交过钱了。”
男人一指另一张空床,告诉她:“躺上去,这个很快。”
跟杀猪一样,似乎浸了开水,直等开膛破肚就万事ok了。林乐颤巍巍,双腿开始发软,一步都迈不动了。
那张沾着血迹的病床似乎一下离她遥不可及了起来,怎么走也走不到边上去。
女医生掀了帘子进来,看她还在地中央立着,不耐烦地催促:“还愣着干什么,快点儿,我们还有其他的病人呢。”
林乐彻底慌了,转身向外逃。并不比第一次好,亲见了,反倒恐慌得没了止境。甚至觉得即便生下来,再把这个孽种掐死,也比就这么直接堕掉强。
她总不能为了一个孽种,搭上自己的幸命。
再一次逃掉了,一口气逃到家里来。
推开门,江父江母都在沙发上坐着。一回头看到林乐,站了起来:“你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林乐平抚气息,强作镇定的说:“没事,回来的时候不知哪家的狗窜了出来,吓了我一跳。”
林母跟着念叨:“估计是前面那栋楼上一家人养的,也吓了我好几次了,看着吧,早晚让别人给药死,太招人烦了。”
又问她:“吃饭了么?”
林乐气奄奄的:“吃过了,我去睡一会儿。”
林母叫住她,用唏嘘的语气说:“你听说了么,江南生孩子了。”
林乐蓦然一怔,瞠目结舌的看过来。
“怎么可能?”
她的孩子不是一早就被苏瑞弄掉了,为此她还受了害。就算后来再怀上,也远不到生下来的时候,莫非……
林乐心绪不稳,狂跳得没了章法。
“她的孩子还在?”
林母瘪瘪嘴:“我正和你爸说这事呢,你说算什么事吧。明明孩子还在,上次宋林爱和孙青跟狗一样到咱们家里来闹,大喊大叫的,让整个楼里的人都知道了。这不是故意毁人的名声,让人没法做人么。你等着,哪一天我非得到他们老江家说道说道去。”
林父也挺烦燥:“别折腾了,还嫌不够丢人是不是?以后就安份点儿,什么事都不会有。”
林乐回房间,脑子里一直盘踞着这件事,不甘心。没想到江南倒把薄南风的孩子生下来了,她一定很得意吧?
就说她江南不简单,纯良只是假象,专门用来演戏,戏耍别人玩的。这种坑人的事也就她江南做得出来,还把宋林爱和孙青当枪使唤跑来污蔑诋毁她,想要把她的名声败尽。
这一切都是她江南会做得出来的事,如今倒好,闹也闹过了,把她害得那样惨。她反倒悄无声息地把孩子生下来了,好卑鄙!
林乐气得浑身打颤,半下午的时候走出房间,把林父的电话借来用。
江南晌午觉睡的时间很长,睁开眼,是医院病房雪白的天花板,室中很安静,只有轻微敲击键盘的声音,轻而快。一扭头,江豆豆很精神的在一旁啃噬手指头,自娱自乐,倒十分开心。
坐起身,才看到离正扬坐在窗前的椅子上,腿上放着笔记本,看样子是在工作,微低着头,金光爬满身,也是安静而专注的样子。
感觉到江南的注视,抬起头。
轻笑:“是不是吵到你了?”把电脑放到一边,倒了杯水走过来。“来,喝点儿水。”
他什么时候过来的,江南都不知道。睡觉之前还是黄宇在的,她太困了,实在打不起精神跟黄宇聊天。
黄宇早听说她嗜睡,看她眼皮都要打架了,叹口气。
“我求你,快睡吧,别让别人看到以为我虐待你。”
江南不跟他客气,往床上一躺,告诉他:“你把我看一下儿子啊,我睡了。”
再醒来,就变成了离正扬。没有穿西装,模样闲适,看来今天又没上班。
觉得真是太麻烦他了。
“你要有工作,去上班吧,不用每天在这里陪我。生孩子又不是什么大事。”
离正扬接过她手里的空杯,看她大大咧咧的模样。挑了挑眉:“生孩子还不是大事,那什么才是大事?我不忙,都安排好了,什么事都不耽搁。还有比我更合适的看护么,时间充裕,脾气温和,长得又帅。江南,你知足吧。”
江南被他逗笑,能请来这样的看护简直是天大的优待,不是嫌弃不想用,真是觉得用不起。这个男人看着年轻,实则身价显赫。哪有人请得起这样的大牌当看护。
“哪里是不知足,是太足了,承受不起。耽误你工作,你可不要埋怨我。”
“不埋怨你,何必这么害怕担责任,还能让你负责么。”离正扬似笑非笑。
江南看他的电脑还开着,就说:“你去忙你的吧。”
“嗯,还有一点儿就收尾了。你趁着这个时间可以好好想想晚上想吃什么,我下厨。”
“好。”
话落柜子上的电话响了声,是江南手机的短信提示。
离正扬把电话拿给她。
江南翻开来看,陌生号码,电话本里没有存。但内容熟悉而惊忪,就像是穿膛而过的利箭,足以一招致命。
带着凛冽的咸腥之气,一下灌满了江南的喉咙。稍一喘气,都要往上反,于是闭严嘴巴,怕泄露一点儿异常气息。
关了电话,重新躺回到床上去。
离正扬问她:“有什么事情么?”
江南摇了摇头,她只是想再睡一觉。
二十几分钟之后,离正扬的工作完成了,发到秘书的邮箱里,关了电脑。
走过来,见江南并没有睡着,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动不动地盯着天花板失神。
他一出现,还似吓了她一跳。愣愣地看向他。
离正扬俊朗的眉眼温和:“怎么了?吓到你了?想好晚上吃什么没有?”
江南张口说:“水煮鱼。”
离正扬有些犯难,皱了下眉:“最好别吃辣的,虽然我也不知道产妇能不能吃这个,但最好还是别吃。要不一会儿我去问问医生,他要说能吃晚上就做这个。”
江南只说:“别麻烦了,那就吃糖醋排骨吧。”
离正扬笑了下:“这个一准可以,家里没食材,我得去买点儿排骨,你跟豆豆在这里可以吧?黄宇说他下午还过来,估计不会太久。”
“可以,你回去吧。”
晚上江南吃得很多,离正扬带来满满的一大保温桶。没想到江南会吃多少,黄宇之前打来电话,说是听江南说他回家煮排骨了,晚上要跟着一起蹭,正好偿一偿他的手艺。
就刻意多做了一些,把黄宇那一份也带上了。
离正扬的手艺已经很没话说,虽然会做的品种还不多,但做出来的一道却很精。排骨很入味,酸酸甜甜的,很好下饭。
江南吃了一碗米,大半桶的排骨却都被她给吃下去了。
黄宇蹙着眉,看她食欲很好的模样。扭过头冲着离正扬抱怨:“女王的起居饮食是你和孙青一起在照顾吧?瞧瞧把女王刻薄成什么样了。”看着委实心疼,刚夹到碗里那一块也不忍心吃了,怕她吃不饱,直接放到江南碗里。告诉她:“慢点儿吃,他们要是照顾不好你,干脆明天我来吧。”
离正扬看了江南一会儿,不像黄宇,一伸手把她手里的碗夺了过去。江南才要反抗,手中的筷子也飞走了。
“不行,你吃得太多了,又老在床上躺着,胃怎么受得了。”
黄宇嗷嗷叫:“离正扬,你能别把对你手下那一套拿来对女王么,她才生了孩子,你连饭都不让她吃饱,新时代的法西斯是吧……”
离正扬瞪了黄宇一眼,淡淡问他:“你觉得她吃的少是吧?不怕撑坏她?”平时江南什么火食他会不知道,有没有刻薄她,怎么不比黄宇知道。
黄宇气奄奄,的确是吃得不少了。江南就那么个小身板,不知道怎么能装下这么多的饭。
看她嘴角上粘了一粒米,伸手帮她拿下来。
一脸无可奈何又心疼不已:“真可怜。”
见离正扬冷下脸,知道不能再纵容,又说:“的确吃不少了,会把胃撑坏。控制一下,要是真饿,晚上再加个宵夜。你得听正扬的话,他心里有数。”
黄宇把人当孩子哄。
江南倒不觉得撑,反倒觉着还能装下许多,自己胃今天大得惊人。
既然吃不成了,就要躺下睡觉。
离正扬收了食盒,转身回来,一伸手把江南扶起来。告诉黄宇:“跟她聊会儿天,我去把碗洗了。”
黄宇啧啧赞:“瞧你这男仆当的,还真是有模有样。没看出来啊,你离正扬还有这样的天赋,真是块干这个的料儿,改行得了。”
江南被迫坐在床上,耷拉着脑袋觉得困奄。
病房的门一关上,黄宇看了江南一眼。真可怜,越看越可怜。
在她的脑袋上戳了戳:“就那么困么?睡吧,我给你看着,正扬回来我叫你。”
睡下了,还怎么叫。黄宇就不信,江南真睡着了,离正扬还能把人再叫起来。
江南一轱辘躺到床上,睡得很快,几分钟的事。
苏照民突发心脏病,病态十分严重,律师申请保外就医,考虑到是危险的犯人,被驳回。
病态一度到达无法控制的地步,他的辩护律师再次申请,人命关天,在警方的严密监控下,去医院治疗。
纪梦溪跟朋友一起吃饭喝酒的时候听到这事,下意识关注了一下。
那时候已经是苏照民被送进医院的第二天,整个医院防卫十分严密,不仅隔离,人员进出除了几个指定有权限的,闲人无法靠近,倒是相安无事。
朋友提起来的时候,还说:“肯定没什么事,苏照民年纪大了,身体上的确是有问题。现在法律越来越人性化了,就算是这种十恶不赦的犯人,在审判真正判了死刑之前,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了。”
这种事不是法院的权限范围,纪梦溪也就当八卦听一听。不过既然是重犯,顺带提醒一句:“这种事还是别掉以轻心好,苏照民这种黑老大,能明哲保身到今天,绝对是个大滑头。”
朋友喝得有点儿高,嘻嘻哈哈的:“不担心这事,多少枪顶着呢,除非有人不怕死。”
当晚纪梦溪喝得也有一些高,还是自己开车去的医院,索性运气不错,晚上没人查醉驾。
去的时候江南已经睡着了,孙青陪的夜,时间还不晚,看到纪梦溪进来,正好出去给方青山打个电话。
纪梦溪立在床边看着,头脑熏然,时间有些迷离不清。仿似忘了大段的时光,这些年的得与失都被他给自动舍弃。一如往昔,摒弃了那些痛苦和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