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政女王,我爱你-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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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一时间被两个女人撕打,拉扯时手机飞出老远,听到衣服料子清脆的“喀嚓”声,江南不害怕,只是疼。事实上她深知发生了什么事,跟两个女人撕打不是她的长项,但也没有平白挨打的道理,死命挣扎。
幸好在法院门口,已经有工作人员涌上来拉扯那两个失了理智的女人。但江南的头发还被她们攥在手里,且死死的就是不松。没有办法,硬性拉开是不行的。
下一秒江南被人拥进怀里,男子嗓音平静,但字字威严。
“你们再这样闹下去,故意伤害也是要判刑的,看你们胆子也不小,敢到法院门口闹,那我就打电话抓人了。”
女子嘴里仍旧叫嚣,但手上的力道却渐渐松开,这世上很少有人真的不畏惧权威。
没想到又是他,上次相亲时一次,这回又来一次,五年后再相遇,最为狼狈的时候都被他给看去了。
江南对自己很无语,理了一下头发还算得上镇静。
“谢谢你。”
纪梦溪也很无语:“你怎么老是状况百出的?”
江南无话可说,就说他们当律师的不好混,绝对算高危职业。就像这样,打赢了官司就遭人恨,被害者的家人便开始不依不挠了。其实她早不是第一次遇到,有那么点儿习惯了,面对这种状况不慌不忙,理好妆容一笑了事。
纪梦溪一抬手拉住她:“这就走?”
江南狐疑的看他,不走干什么,留下来继续挨打么?
纪梦溪看她一脸茫然的样子,指了指自己的脸示意:“这里被抓破了。”
江南喟叹,真是要命,又往她的脸上抓,本来桃花运就不济,再毁容,这辈子更无望嫁出去了。吐口气悻悻:“哪里不好抓,偏偏抓脸上。”
纪梦溪哭笑不得:“哪里不是你身上的肉?抓起来不会疼?”
这倒是,但如果不能幸免,不破坏美观自然最好。江南也不知道脸上的伤口有多长,经他一提醒火辣辣的疼起来。顾不上理会,这会儿心情好,什么都可不在乎。却必须郑重其事的跟纪梦溪道谢,这次再审之所以这么顺利他在中间没少出力,江南深知此道,都看在眼里。
“学长,这次官司能打赢,你功不可没。”
纪梦溪说话的时候盯着她的眼睛,漆黑眼睛里有许多复杂的情绪起伏:“没我什么事,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
听说她这场辩论很精彩,整场下来神彩飞扬,思绪缜密无懈可击,现在这样看着她也觉得是了。江南很少化妆,工作了整整一天,脸上只有一点疲色,并没有许多女性都会有的脂粉憔悴,干净透明。纪梦溪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想触上那道浅浅血痕,最后还是作罢。
“江南,什么时候有时间和我聊一聊。”
这样的要求自打再相见纪梦溪已不是第一次提起,每次说起来郑重其事。江南说不出为什么心里打鼓,也是能躲就躲。
纪梦溪看透她的心思,不再给她犹豫的机会。抿动嘴角:“明天休息日,我给你打电话。”微痒的手指终于抬起来,在划痕的周边抹了下:“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口。”
江南没那么娇气,指甲刮一下能有多重,路过药店时买了两个创可贴粘上就了事了。
继续之前未完的事,掏电话时一阵挫败,想起手机飞出去忘了捡回来。没有掉头返回去,刚刚中院门口聚集了一些人,只怕早被别人捡去了。这个方位离林乐的移动公司不远,直接过去找她。
林乐见她推门进来,先笑:“呦,今天很有良心么,来等我下班,等等,快了。”看清后吓一跳:“抓破美人脸?什么状况?”
创可贴粘在脸上显得突兀,就在眼睑下方,横亘半侧脸颊。江南对着镜子往上粘的时候发现一个不足,索性就贴了两个。反正不是上班时间,这两天也打算在家休息,擦破一点皮而已,过两天就没事了。
江南扶上脸,了然;“被害者家属抓的。”表情里没什么在意,坐到椅子上抽出他们的传宣页看。
林乐过来研究她这张脸,啧啧叹:“你的职业还真是高风险。不过那些人怎么那么愚呢,这关律师屁事呀,你们这行不就是干这个的么。”
江南说这是心理上过不去,被害者永远最恨行凶肇事者,但在他们看来,辩护律师就是帮凶,这种憎恶的情绪受连带也没什么不能理解。不过这次他们是真愚了,薄南风是无辜的,他们不能因为人死在他的床上,就想拉他去当替罪羊。话到这里想起薄南风,之前闭庭的时候同他的眼神相撞,意味深长,和庭审时还不一样。若有似无噙着笑,看一眼都觉桃花蓁蓁,她步伐快,直接从刑厅内出来了。薄南风被旁听席上的几个兄弟绊住脚,扬起头向外张望。
林乐自己有车,问她:“去哪里?你前面开路。”
本来要约她去做spa的,江南现在这个样子,火山泥涂到脸上肯定对伤口不好,俱体要干什么没想到,填饱肚子再说。
“去吃饭吧,你给孙青打个电话,问她去不去,我电话丢了。”
林乐咂舌:“江大律师,你行呀,够狼狈!”
江南白了她一眼,即便狼狈,也是打了胜仗凯旋而归的。
孙青不来,今晚她跟老公回婆婆家。
林乐挂了电话,阴阳怪气:“她那个婆婆真够人受的,我打赌,明天孙青又得打电话抱怨。”
江南不置可否:“婆媳关系就那么回事,孙青比爱爱还强一点儿。”
孙青的婆婆只是不太管孩子,孙青一般都把孩子放在自己的妈妈家。用宋林爱的话说,一家人过两家日子,倒省心。不像她,婆婆腿脚不好跟儿子一起住,连道像样的菜都不会炒,还挑三拣四,孙青哪天要是有事出门,走前还得把吃的准备好。
两人去吃火锅,大红的汤汁在锅里肆意翻滚,燃到沸点,新鲜的菜和肉放里面涮一下就能入口。林乐和江南吃得热火朝天,热气扑打在脸上,伤口滋滋的疼。江南一伸手,把两片创可贴都撕了下去,刹感透气性好点儿。
林乐大惊小怪:“呀,你怎么撕下去了,感染可就麻烦了。”
江南不以为意:“我皮肤愈合快,不碍事。”
不得不说江南的皮肤就是很好,细腻白皙,很少画妆,整日素面朝天的,却从不有碍观瞻,光彩照人。林乐自叹不如,拍了拍近几天干燥的脸颊,叫上她:“吃完东西去做脸。”
“我不能做。”江南含着一口青菜含糊说。
“你在一边陪着我。”
反正没事,回家睡觉还太早,难得不用看法条和案例,江南也不想早早回去。笑了声:“好。”
林乐脸上涂了绿色火山泥,捧着本杂志和江南聊天。说起她近来又相了一个,接着一阵喟叹,连抱怨和感慨都没有了。转过头问她:“江南,你现在怕不怕?”
“怕什么?”害怕嫁不出去么?如果不讲求称心如意,最后一定能找个人凑合,江南是这么想。至于理想的,她很早以前就觉得自己这辈子可能再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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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傻了么
林乐二十五岁之前,对男人有非人类的幻想,用孙青的话讲,条件高得没边。二十五岁之后,政策放宽一些,可茫茫人海,寻寻觅觅仍没碰到那个让她怦然心动的人,一拖至今,就到了这个不尴不尬的年纪,别说找个如意郎君,难听的话听多了,自己也越发的怕起来,怕嫁不出去,怕挑来捡去找了个最不堪的男人过日子。她这样的感慨不是空穴来风,恐怖氛围不是她一个人造就的,四面八方的压力一度压迫神精。连自己的爸爸逢人都说,给个介绍个差不多的嫁了就行。那话听起来好似到了这个年纪她已经没了选择的权利,不管多么不济只要是个男人肯娶她就行。林乐觉得做为女人很悲哀,长大了,全世界就只关注你能嫁个什么样的男人。
“江南,你说我们女人活着就这点儿价值么?剩女到底是怎么造成的?”
灯光下江南一张脸很白,就显得那道抓痕格外触目。这个问题她也想过,而且不止一次的想。理论参透得早已博大精深,张口说:“男人的不按套路出牌造成的。”她把杂志丢到一边,提到这事有些愤慨,痛斥男女差距:“男人的选择范围多广啊,我们女人就不行。三十岁的男人见到二十岁的女人可以想入非非,而三十岁的女人见到二十岁的男人就非得想想。男人喜欢嫩的,一掐能出水最好,除却那些姐弟恋,同性恋的,能给我们选的已经所剩无已了。同年纪的女人想嫁同年纪的男人,而同年纪的男人却不想娶同年纪的女人,思来想去,我们这个年纪的,除了剩像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林乐痛心疾首,郁闷得想死。
“我小姨让我快点儿找,她就是三十岁才嫁的,说后来心慌慌,日子不好过,到底嫁了个平庸的。想想她说得也没错,年纪越来越大,可供我们选择的男人都是被人家挑剩下的,然后我们再在这些残次品里扒拉出一个相对可以的结婚,听得我好绝望。”
江南本来就没抱什么希望,所以连绝望也谈不上。
林乐的电话响起来。
宋林爱打来的,问她:“乐乐,你和江南在一起呢?”
“是呀,在我们常来的那家做spa,你要过来找我们么?”
“我哪有那个时间,小九睡了。江南的手机是不是丢了?”
林乐看了江南一眼:“是啊,你怎么知道?”
“刚才一个人打我电话,说是捡到了手机,按着通话记录打到我这里来了。他要把手机还给江南,问我她人在哪里,我怕是骗子,先打过来问问你。”
林乐一脸肯定:“呀呀,就是江南的,真丢了,让他过来吧。”
挂了电话,江南问她:“什么事?”
林乐笑嘻嘻的:“没想到这坑爹的社会还有拾金不昧的好人,你电话被人捡到了,那人要给你送回来。电话打爱爱哪里了,问她你在哪里。”
江南色变:“你怎么不问问爱爱他在哪里,人家捡了我的手机,再刻意送过来不好吧。”
林乐怔了下,也是哈,当时一兴奋没想那么多。再给宋林爱打过去,说已经跟那人报备了地址。
林乐又往江南的手机上打,果然有人接,是缕男音。林乐问他在哪里,亲自去寻,那人只道:“没事,马上到了。”
五分钟左右,林乐的电话又响,电话打进来说已经到了。
江南快速跑出去,眼前只有男子融在灯火霓虹里的侧脸,温柔懒散,毫不设防。那样突如其来的烁烁艳光,江南一时间像抵挡不住,忍不住瞠目结舌。
“薄南风?”
薄南风侧脸看过来,漆黑眼睛里映着色彩斑斓的光晕,慢慢微笑,嘴角钩起来。
“你怎么走得那么快?不等等我。”他说得像有一丝委屈,眼梢弯起,笑意如水,流动间灿然有光。
又是这样从善如流的孩子气,江南发现她实在没有办法,微不可寻的呻吟一声。
感叹:“怎么是你?”
薄南风叹息:“怎么不能是我,要不是我你电话还能找回来么,怎么那么粗心。”说话的时候用手抚上她的脸,下手不重,略带着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伤到了?怎么不去处理一下伤口。”
江南愣住,薄南风指腹微凉,碰触到她的皮肤时就像上等的玉石贴上面,“啪”一声响,全身的细胞都炸开了。江南如同触电,下意识后退,含糊应:“不碍事,过两天就好了。”退得匆忙,有失风度。江南一张脸烧起来,好算灯光迷绚,看不清楚。
薄南风指掌落空,又伸过来拉她。
“去医院。”
这时林乐正拿着包冲出来,看到这样亲昵的一幕,惊怔一秒,哇哇乱叫:“江南,这是谁呀?你们认识?”温柔美好的景致,难得一见的漂亮画面。林乐奇形怪状的男人见多了,忽然看到一个人面桃花的,觉得是种巨大的冲击。脑子里一连几个问题滑闪过,这个如沐春风的男人和江南什么关系?一般的男女朋友不该这么亲密的吧?
江南一句话回答她所有疑问:“薄南风,我上一个案子的当事人。”
薄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