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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圣殿骑士的血-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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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烟消云散。大卫吓得气喘吁吁,不由得面对着父亲连连后退。
  “什么……”大卫惊慌失措地蹦了起来,一颗心骤然狂跳不止,仿佛已经窜到了嗓子眼儿似的。
  “无论是当年还是现在,我都不会下手的。”冯?莫茨继续平静地说道,同时对自己手里拿着的钢刀点了点头。
  大卫的心情放松了。
  “这是圣殿骑士大师之剑,”当父亲的解释道,“若我不在人世了,此剑将归你所有。”
  在这个瞬间里,忽然听见了很响的马达轰鸣声。大卫和圣殿骑士大师几乎同时有所反应,他俩激动地扫视周围。不可能有人迷路而跑到这个被世界遗忘的角落来———然而确实有一辆车以显然是疯狂至极的速度开拢来,车轮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尖锐刺耳。
  冯?莫茨大惊失色,目光在大卫和大楼入口之间飞来飞去,停在大卫的胸膛上,他盯住大卫的作战服胸前那一行钮扣里面他的母亲送给他的念珠串。圣殿骑士大师伸手把木头十字架从大卫的衣领下拉出来。


单股道限制的最快速度(1)


  “你这是从哪里来的?”他一边问一边大张着嘴巴喘气。
  “是……鲁茨娅给的,”大卫结结巴巴地回答。这又是什么意思?
  冯?莫茨使劲一扯,链子立刻断了。圣殿骑士大师随即愤怒地将链子扔到地上。一颗颗小木珠滚向四面八方,钻进尘土之中,十字架也摔烂了。在碎片中间,有一个非常小的现代电子技术的塑料玩意儿特别引人注目。
  看见这个东西,大卫吓了一大跳,立即把手蒙在嘴巴上,同时脑子里将自己从故事片和侦探系列片中了解到的所有知识综合起来,推测这个外表漆黑而里面包有一个闪着脉冲红光的小灯的东西有何用途———最后他断定,这必然是:一个探测信号发送器!
  “快上车!”圣殿骑士一边小声喊着一边向大众牌车奔过去,刚坐上司机位他便启动了马达。“他们发现我们了!快跑!”
  大卫将旅行包扔进货厢,砰地一下子关上车后的上翻门,然后跳上车和施特拉一起挤在司机旁边的座位上,与此同时,在大卫尚未关好身后的车门之时,冯?莫茨便开动汽车飞驰而去,车轮与地面摩擦,冒起一团黑烟。他开车之快,达到了受狭窄的单股道限制的最快速度,转了一个又一个左转弯,穿过朦胧夜色一直向上。
  大卫右手紧紧抓住车门把手,左手紧紧搂住施特拉的肩膀。
  阿雷斯开着保时捷车高速穿过大楼入口行驶进来之时,他们三人还没有到达第二层。到第四层还得行驶好长一段距离,而佩剑大师的坐驾此刻已经越过了上行道的门槛。如果说在大卫的眼里,施特拉习惯于像魔鬼似的飙车,那这个冯?莫茨的开车技术就可以说是堪与希腊地狱里的传说人物加上所有已经逝去的喷气式战斗机飞行员的灵魂之和相比。尽管如此,佩剑大师还是无情地追上来了。因为阿雷斯所开的是一辆性能更好速度更快的车。
  开到离顶层还有一层时,圣殿骑士骤然将途锐车的方向盘向右一转,这大众车便原地转了个九十度,紧接着飞驰过几十米而到达这一层的另一侧,随后速度丝毫不减,开上了螺旋形混凝土下行车道。大卫的手没有抓住,脑袋撞到施特拉的肩膀上,但姑娘却只是把无比惊惶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通过挡风玻璃望着前方。大卫认为她的这种姿势是完全恰当的,值得仿效,于是也像她那样眼望前方。
  当佩剑大师看见那辆途锐车在第六层与上行道平行的另一条坡道上疾驶而下时,他才使劲踩下刹车。不料刹车的极其危险的转弯动作来得如此之快,以致他的操作根本没有任何效果。当他的保时捷车最后伴随着轮胎极度尖锐刺耳的吱嘎之声停稳时,他们三人的车几乎已经走完了反方向的巨型螺旋车道。
  大卫嘘了一大口气,显得略微轻松了一些。那巨人把他的车停住了,现在他还得设法转回来。这一切使他们占了先机。说不定他们真能把巨人甩掉呢。
  此时响起了一声犹如某种重物撞在有弹性的铁皮上而发出的沉闷的巨响。 大卫惊得转眼一看,发现阿雷斯似乎已经下了保时捷车,毫不迟疑地抄近路翻越第八层的栏杆,从两条螺旋形坡道之间的圆柱形通风口往下面跳,根本不顾摔断手脚的危险。大卫惊得连气都不敢出,与此同时,他脑子里又响起舅舅说过的“你要习惯于忍受疼痛”的话。无疑阿雷斯是习惯于忍受疼痛的,只见他不顾这种电影里的惊险特技式的动作必然使他受伤的危险,跳下来之后立即像一块撞烂而变形了的发动机盖子似的,连膝盖都没有弯一下,双脚便踩在了坚实的地面上。眨眼之间他就高举着剑,大跨度地迈动双脚,越过堆积如山的破铜烂铁向他们的汽车冲了过来。
  “踩油门!快走!!”施特拉歇斯底里地尖声叫喊着。
  冯?莫茨开车飞速越过螺旋形坡道的门槛,下到了停车楼的与地面齐平的一层,此时大卫侧眼一看,阿雷斯的闪闪发亮的剑锋在自己的斜后方,离自己只有一臂之遥。圣殿骑士把操纵杆推到更高一挡,于是他们的车一眨眼工夫便从大楼的出口一射而出,到达了大楼外面的空地上。
  他们脱险了!大卫把施特拉拉过来紧贴在胸膛上,而他的父亲则以疯狂的速度将车开过这片废弃工业区的一条条街道,而后转向一个对于大卫和他的年轻生命而言绝对是吉凶未卜的方向。
  阿雷斯高傲地昂着头,噔噔噔地走过姐姐的办公室外面灯光明亮的走廊。确实,他没把事情办成。但这完全是鲁茨娅的过错,同那次冯?莫茨的脏手把这少年抢过去一模一样。


单股道限制的最快速度(2)


  她与这个她基本上是毫不了解的孩子打交道时真是自不量力。后来她还剥夺了阿雷斯的权力,把这个可恨的阿拉伯人安插在他的眼皮底下,此后这家伙便随心所欲地———依照他那思维混乱毫无睿智可言的笨拙头脑随时冒出来的想法———指挥着阿雷斯和所有其他隐修会骑士东奔西跑,以致阿雷斯根本无法限制因她固执己见并且缺乏理智而造成的损失。
  阿雷斯没有能够将大卫夺回来,这并不能说明他的能力低下。让他承担这项使命是大材小用了。俗话说得好,并非每个生物学家都会煎荷包蛋。而阿雷斯正是一个有天赋的角斗士,而不是照看孩子的保姆。
  鲁茨娅坐在办公桌后面,当阿雷斯走进她的办公室的时候,她只是很厌恶地从她面前一大堆摊开的文件资料上抬头瞥了他一眼。
  “你有什么事?”她抿着嘴小声问道。显而易见,她的言外之意是,无论她的弟弟提出什么问题或者要求,都将得到一个否定的回答。
  阿雷斯决定采取一种在任何情况下都必须用一句完整的句子作答的方式讲话。他不想见到她摇摇头或者———对自己像轰走一条狗似的———使一个眼色便心满意足。
  “你安在我眼皮底下的这个奴仆,何时才让他滚蛋?”他气咻咻地对姐姐吼道。
  鲁茨娅又把目光从她面前的文件堆上抬起来,短暂地看了阿雷斯一眼,一边以蔑视的神态抬起一条描得很好看的眉毛,一边在一张纸条上写了几个字,同时回答道:“直到我知道我又可以信任你了为止。”
  “我可是姓圣克莱尔的!”佩剑大师气愤不已地朝办公桌跨了一步。这桌面上散乱地堆满纸张、文件以及便条纸,其间还扔了一把镀金的拆信刀,其刃口是如此的锋利,很可能属于需要申请一张持有许可证的武器。这样的一张桌子,恰似一道横亘在阿雷斯与自己姐姐之间的街垒。“我不要一个可笑的瘪三指挥我四处乱窜。”他怒火万丈地吼道。
  鲁茨娅将手里的自来水笔搁下,站了起来,但她站起来的动作却清清楚楚地表明,她所关心的仅仅是,顺利摆脱弟弟的纠缠,以便她很快能够重新埋头进行更有吸引力的更为重要的工作。
  “那你就证明给我看看,你值得我信任吧,”她回答道。她这挑战式的答话,听起来纯粹是一种讥讽,这毫无疑问也是她的真实想法。她从桌子后面走出来,用蔑视的目光打量着阿雷斯。“你给我跪下,”她说。“面对郇山隐修会女大师跪下。面对你的女主人跪下。”
  时间过去了三四秒钟———也可能好几分钟———阿雷斯根本就没有任何反应。他不知所措地站在姐姐面前,直喘粗气而无力地下垂着下巴,他觉得这段时光真是长得不得了。他徒劳地希望发现一个令他可以推测鲁茨娅是在开玩笑的迹象。但是从她的目光里面,却看不出任何幽默的色彩。她那两只栗色眼睛所流露出来的,除了蔑视和骄矜之外,别的任何意思都没有。
  此时他的心海里,震惊、同情以及残余的骄傲混成滔天巨浪,他断定,她完完全全是疯了。简而言之,鲁茨娅疯得已经是神志不清了。由于又一次失去了儿子,理智必定是彻底丧失了。可是这远远不能视为她应该如此对待他的理由,犹如对待在德文纳庄园门外值勤巡逻的那些唠唠叨叨的贱货中的一个似的,这让他很不舒服。此时他自己也不能肯定,他所谓的贱货,指的究竟是四条腿的警犬还是两条腿的哨兵。他气急败坏地一转身便离开了她,紧接着噔噔噔地向门口走去。
  “你知道你的问题在哪里吗?” 鲁茨娅问话的腔调里,不无讽刺之意。
  阿雷斯极其愤怒地想,我的问题就在于你,只有你是我的问题。
  但他的姐姐却自己回答自己玩弄文字游戏式的问题。“在于你什么都不相信,”她斩钉截铁地说。“连你的亲姐姐你都不相信。”
  阿雷斯在门口站住,又回身面对着她,同时用鄙视的目光打量她。
  “什么都不像死亡似的确定无疑。”他冷漠地回敬了一句,同时他也放心了———因为他确定自己恢复了完全控制自己脸上和下巴上的肌肉的能力。“甚至对于我们自己,也是这样的。”
  “那我们就等着瞧吧,阿雷斯。”鲁茨娅一边摇头一边回答。
  他确切地感觉到,她所说的,绝对不是承认他可能是有道理的表示,她只不过想要表示,还是只有她说了算罢了。
  “我们走着瞧吧。”确认一般,她又说了一遍。
  阿雷斯临走时,还用同情再加愤怒的目光将她最后瞥了一眼。鲁茨娅完全是疯了!不过,此时此刻他却只能希望,他们能够尽快把大卫给她夺回来,以防她发出一些最终越过荒唐与疯狂界线的指令。


单股道限制的最快速度(3)


  过了不到三十六个小时,大卫得到了一个新名字,年龄也改大了几个月,而且拥有了一本有效的驾照以及存在不同国家的存款。那个在高速公路休息处———大卫依照冯?莫茨的指示等在这里———一声不吭地把这些证件和凭证交给大卫的陌生人,在临走之时把大卫的那杯意大利式浓咖啡一饮而尽,随即消失了。
  随后大卫又要了一杯牛奶咖啡,将信用卡、护照、银行出具的对账单和其他个人证件从一只褐色信封中取出来摊在面前看,但是在拿这些东西时,他只用手指尖接触它们,仿佛这些东西有毒,或者至少是令人恶心的。他一遍又一遍阅读有关自己的新身份的资料,竭力将这些内容铭记在心里———尽管他知道,自己绝不会认同这些,或者实际上根本不会将这些与自己融合起来。
  他看着这本塑封的个人身份证,照片上一个名叫多米尼克?希尔洛的普普通通的人,露着腼腆的笑容。他看起来像是大卫。可他不是。虽然摄影师拍的是他———毕竟大卫当时确实在照相机前面嘛———可是身份证上的这个少年比他大两个月零三天,而且他的名字听起来也完全是傻里傻气的。
  大卫对这个多米尼克的了解,几乎比他几个星期以前对自己的了解还多。此人的亲生母亲当年领导着比利时的一家大楼清洁公司。他的父亲是个美国大兵,遭遇飞机失事而丧命。他刚刚中学毕业———相应的证件也放在其中———他的毕业考试成绩符合要求,任何一所大学的大门都为他而敞开。
  从表面上看起来,多米尼克的日子大体上是很好过的,尤其是他的父亲生前便继承了一大笔遗产,故而完全是出于爱国信念入伍当兵,后来又给他留下了一大笔钱,用这笔钱,不仅可以为他上大学而且也可以为他随后经济独立提供强有力的经费保障。
  与此相反,大卫却觉得自己是受骗上当了。
  他的父亲为了让儿子步入新生活,尽可能快地创造所需要的最好条件,可以说是千方百计都用遍了(当然更主要的是利用了来自阴曹地府的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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