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手记-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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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这也不是我的意思……”林摆摆手想要缓和一下气氛：“我们还有重要的事情，先到楼上再说吧。”　
　　“对了，”似乎同样是为了消除尴尬，云也来打岔了，“林，你特地跑到楼下来接我们，不是很不方便吗？下来肯定要锁门，待会儿上去还要再开锁……”　
　　“哪里的事，”林摇摇头，“上面还有一个傻大个在等着呢……”　
　　“傻大个？”　
　　“就是炽警官啊！”林呵呵笑着，向他们摆摆手，“跟我来吧！”　
　　三个人坐着电梯缓缓而上，浮欣花园的电梯是观景电梯，从电梯里可以看到外面的风景，由于林所住的地方正是在浮欣花园的第一栋的顶层，透过电梯刚好可以看到下面的广场正在慢慢变小这种缓缓上升中的景色是非常特别的，比起飞机的快速上升来说，这样的感觉应该更好吧。　
　　林暗响了门铃，炽警官就迫不及待地开了门，对着他们大呼小叫的，那副大大咧咧的样子还是没什么改变。林摆摆手，三个人便进屋去了。　
　　林的这个房间似乎经过了特殊的布置，把客厅弄得特别大，中央摆着好几台电脑，还有各式各样说不出名字的设备，桌子上摆着好几份文件夹，里面大概放了不少文件吧？　
　　四排巨型沙发围在桌子的四周，关于这个，墨赌咒这绝对是A的安排，只有A那个沙发迷才会搞这样的布置。　
　　在某个角落的秘密总部里，A响亮的喷嚏声在空旷的总部中回荡。　
　　四个人刚好围着大桌子的四面坐下，有点像准备要要开始麻雀大战的气势。　
　　“这次找你们来当然是有原因的，”林说，“这次最大的原因就是，我们决定要在这里成立一个杀手死神特别调查组的第二总部。”　
　　“第二总部？”炽警官第一个提出疑问。　
　　“为了方便幕后的调查而成立的，”林说，“相对于我们，A先生现在的处境非常不妙，由于随时有被杀手死神杀死的危险，所以A先生现在根本无法出来行动，只能通过和我的联系，借助我来进行调查，其他总部成员也由于不能泄露秘密总部的位置而不能自由行动，因此，我们需要一个可以自由行动的第二总部，所以我才找你们来，”林看了看炽和墨，“在上次的会议中，你们都提出了希望能参与行动的要求，所以我特地找了你们来，云教授也是主动希望能加入的。（云在后面说道：”别叫我教授，显得太老了……）你们谁有意见吗？“　
　　沉默。　
　　“那就是同意了？”林左右看了看，最后说，“好，那就这么定了。”　
　　就在这时，墨却突然一惊，心里猛然醒悟，“我中计了！原来这里藏着A的圈套！”　
　　“什么圈套，”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噬终于开口了。　
　　“A特地让我加入这个第二总部的真正用意在这里！他既然把我当成了最大的嫌疑人，而杀手死神想要杀A的事情是不言而喻的，那么总不能在总部的那些人就一直龟缩在秘密总部里吧，他们如果不出来行动，根本无法掌握更多的数据，所以A成立这个秘密总部的真正用意其实是监视我，只要我来到第二总部参与行动的时候，他手下的人就可以出去行动而不必担心被我发现了，果然是高明的计划。”　
　　“那就退出第二总部好了。”噬说　
　　“那怎么可能，我刚才明明用一大段话发表了自己的决心……原来林故意说那些话就是为了这个……可恶，又陷入他的圈套中了……”　
　　“既然事情已经决定了……”林打开了电脑，“那么我就来说正事吧，现在的情况可是非常不妙，已经又有一个人离奇死亡了……”　
　　　　　　　　　　　　　　　　　　第一部　死神故事　第15章　追查！神秘的连续杀人（1）
　　“又有一个人离奇死亡了，”林说着从电脑里调出一份档案：“而且，虽然没有进行尸检，但是单纯从外部推断，这似乎又是一起没有死因的死亡。”这时，安在天花板上的投影仪打开了，立刻把电脑里的画面投射在前面挂起的白幕布上。　
　　林站了起来，把房间里的灯都关掉，拉上了窗帘，以便可以看得更清楚。　
　　“这就是这次遇害的死者，”林指着幕布上映出来的照片，“时间大约是昨天，也就是9月16日，星期六。”　
　　图片上是一个小女孩，脸上似乎还带着微笑地倒在地上，死得非常安详。　
　　“遇害的小女孩叫陈静，今年只有6岁，”林似乎对于这么小的孩子也被杀害感到非常愤恨，“尸体的发现地点在真武巷口。A先生仍然是怀疑这和杀手死神有关。”　
　　“不，一点也不像，”炽警官立刻发言，“我也算追查了杀手死神许多年，我清楚他的脾气，他似乎是以古代的侠客自诩，总是在”劫富济贫‘，他不可能去杀一个完全无辜的小女孩，这完全不像他的性格。“　
　　“事实，并没有那么简单。”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差点让墨吓了一跳，那是A的声音。　
　　“我们这里已经和秘密总部建立了专线通讯系统，所以A先生可以通过通讯系统直接和我们对话。”林急忙解释道。　
　　“通讯，”墨心里暗暗冷笑，“分明是监视……”　
　　“我想大家都没有忘记吧，杀手死神曾在不久前，杀害了负责监视他和其他嫌疑人的国家安全局特工，”A说，“这些人似乎不是所谓”劫富济贫‘里的“富’吧？杀手死神之所以杀他们的目的是很明显的，因为他们威胁到了他的行动。可见，杀手死神如果遇到了迫不得已的情况，也会杀无辜的人的。”　
　　“即便如此，”墨反驳道，“杀手死神会被一个6岁的小女孩搞得迫不得已，非得杀了她不可吗？”　
　　“或许那个女孩目击了杀手死神的真面目，逼得他不得不杀人灭口。”A的声音回答道。　
　　“但是，一个星期里连续杀两个人也不符合杀手死神的风格啊。”炽又说。　
　　“但是，这个小女孩的存在对于杀手死神来说应该是一个突发事件吧，他应该没有缓冲的时间，不得不下手。”A又继续说。　
　　“可是……”墨刚想反驳就在这个时候，云却拦住了他。　
　　“A先生，”云说，“我们似乎偏离了议题了吧？”　
　　“唔？”　
　　“我们现在要进行调查的，不是杀手死神是否杀了这个小女孩吧？应该是杀手死神究竟是谁和这几起连环的离奇死亡背后的凶手。即便说到杀手死神是否杀了这个女孩，我们不是也应该想一个问题——杀手死神就算真的遇上了突发情况，不得不杀人灭口，他有可能连续三个礼拜都遇上这种不得不杀人灭口的突发情况吗？更何况，就算是杀人灭口，杀手死神原来的杀人手法其实和一般的杀人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他完全可以那样杀人灭口，警方只会被这起谜团般的杀人事件不断地调查这个女孩的关系人，几乎不会怀疑到和杀手死神有关。他有什么必要去搞这种离奇死亡呢？”云的话逻辑非常严密，这一点让坐在她身边的墨和不知躲在哪个角落的A佩服不已。　
　　“确实有道理，”A沉吟了一下，“但是，也不一定如此，或许杀手死神的目的正是为了让我们把目光往杀手死神身上扯。”　
　　“这是怎么回事？”炽警官的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来。　
　　“我想，A的意思应该是这样，”墨说，“如果警方把这起事件当成一起普通的杀人事件来看待，反而对杀手死神不利，比如杀手死神正是和这个女孩有关的关系人，如果让警方对这些人进行调查，他反而更容易暴露。如果故意制造离奇死亡，可以让警方把目光往杀手死神身上扯，而较少地去调查和女孩有关的人。”　
　　坐在总部里的A，看着墨的回答，眉头蹙了起来，自己这个猜想，其实是非常站不住脚的，墨却特意进行了解释，让调查方向偏离得愈加厉害，他得用意恐怕……　
　　“但是……”墨的话既然还没有说完，“这个猜想其实是很难成立的，第一，就算真的是这个原因，那么杀手死神难道也是和那两个小混混有关的人？这一点首先不成立。第二，从过去的调查的种种迹象看来，杀手死神是具有特殊能力的人，他要制造不在场证明应该是轻而易举，也没有故意制造离奇死因的必要。第三，也就是最重要的，这个可能性是建立杀手死神连续三个礼拜都遇上突发情况这个可能性上的，但是这个可能性本身就很小。”　
　　“不错，”林说，“这么看来，这个案件又似乎和杀手死神无关了……”　
　　“虽然如此，”墨摇摇头说，“我们还是有必要调查的，这几起离奇死亡，虽然不是杀手死神做的，但是应该和杀手死神有一定的联系，因为这种离奇死亡的现象，和杀手死神的特殊能力一样是不能让人理解的特殊事件范畴，这之间应该存在关系。而且比起杀手死神的案件，这三起最近发生的事件说不定是突破口。”　
　　（墨想：好不容易可以从你们这边得到最好的讯息，我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墨说得没错，”A点点头。　
　　（A想：墨的说法突然间又变了，真是让人琢磨不透。）　
　　“总之，”墨对林说，“请把这三起离奇的相关资料都给我们看看。”　
　　“没问题，”林回答道。　
　　这是人来人往的繁华大街，车流如血液里的红细胞一样飞快地运动着。　
　　这辆黑色雪铁龙上面坐着两个人，而这两个人却显得完全格格不入。坐在副驾驶席上的楚奇珍似乎正在努力地想引起什么话题，不断地发问，然而，坐在驾驶席上，正在开车的叶星却完全没有任何反应，依然摆着一张毫无表情的扑克脸，仿佛旁边那位只是一只正在嗡嗡叫着的苍蝇。　
　　这一点让楚奇珍尤其郁闷，他真不明白为什么A会安排他和这块木头一起行动，他们两个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怎么可能搭配得来呢？他宁可和同是二级警员的阎牧搭档。总比这位高高在上的一级警督好。　
　　（秘密总部。A：我就不打喷嚏，等死你！）　
　　“到了。”这算是叶星出场以来的第二句台词，他可真是沉默寡言。　
　　楚奇珍急忙往窗外看去，窗外不远的地方就可以看到一座二层楼的房子在一排的平房中显得格外突出。　
　　“这就是墨英神的家哪……”楚奇珍发出一声感叹。　
　　“准备好了没有。”叶星问，他此时穿着的不是警服，而是深褐色的西装，头上还戴着同样颜色的圆帽，一副墨镜，倒像是一个私家侦探。而且，他的容貌似乎也改变了许多，看起来像是大约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　
　　“知道啦！”楚奇珍从车里蹦出来，他几天也不是穿着警服，而是黑色的西裤加上白色的衬衫，有点像侦探的助手，他用手揪着着领口，感觉有点不太适应。　
　　“这是A的安排，”叶星说，“墨是杀手死神的重大嫌疑人，虽然他现在不在家，但是我们的面貌他已经知道了，如果我们以本来的面貌和身份贸然进入的话，必然会给我们招致危险，所以我们必须伪装另外的人。现在我的身份是受人委托进行调查的私家侦探，你的身份是我的助手，你记住了吗？”　
　　“知道啦……”楚奇珍只是懒洋洋地点了点头。　
　　“走吧。”重要的事情说完，叶星并没有废话，立刻往墨家走去，楚奇珍也只好跟在他后面，往墨的家里走去。　
　　　　　　　　　　　　　　　　　　第一部　死神故事　第15章　追查！神秘的连续杀人（2）
　　“李国安，23岁，无业，死亡时间为9月1日晚11点到12点，死亡地点是在新洲路中段的一间烂尾楼下，直到第二天清晨才被一位晨跑经过的路人发现。”　
　　“连盛，22岁，无业，死亡时间为9月9日晚10点到11点，死亡地点是在田丰街和黄鱼巷交界的地方，直到第二天才被一个正在清扫的清洁工发现。”　
　　“陈静，6岁，死亡时间为9月16日晚8点到10点，死亡地点是在真武巷口，直到第二天才被一位住在附近的市民发现。”　
　　“三名死者的基本资料就是这些了。”林说。　
　　“唔……”墨在自己的笔记本上记下了这些内容，用手中的笔轻轻敲着自己的脑袋，“调查这种连续杀人事件的关键在于找出几起事件之间的联系，这是调查出连续杀人真相的最重要的地方，比如犯人的动机，比如犯人的作案手法，都可以从案件的相同点中去找，虽然其中不乏如阿婆的《ABC杀人事件》中的利用连续杀人来隐藏动机的可能性，但是，寻找共同点还是必要的。”虽然还只是个高中生，但是身为警方特聘侦探的墨的推理能力是不容小视的。　
　　“如果是说共同点的话，”林说，“大概有这么几点吧，”他打开PHOTOSHOP，肆意地在绘图板上乱涂乱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