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手记-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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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车正停在十字路口，司机疑惑地转过头来看了墨一眼，奇怪这个十七八岁的中学生到公安局干什么，但是心里这么疑问着，嘴里可没敢说出来，只应了一声：“好。”　
　　于是出租车又在市里绕了一大圈，才来到市公安局门口。墨一看计价表，居然要二十来块，加上一块钱加收的燃油费都快上三十了，想来也是，九千坛本来就是在市郊，而且特别偏远，路上又绕了那么一大圈，二十来块应该还是算合理。　
　　墨走进了警局，就感到了一股不安的气氛，他发现身边走过的警察也多起来，而且他们的目标都和他一样——杀手死神特别调查组临时总部办公室。　
　　这个A利用特权设立的办公室，据说是原来的一个会议室改造而来的，所以特别宽敞，现在整个办公室摆满了桌椅，坐满了人，看样子是要开会。　
　　盯着站在上面的A，想起了上次发布自己拥有隐身能力的那次发布会，噬对墨嘟哝了一声：“现在A已经失去了国家安全局的援助，可以说是走投无路了吧，他现在是在垂死挣扎吗？”　
　　墨没有答话，只是盯着A看，似乎想从他身上看出什么端倪。然后他又把目光扫向在座的人，来回扫了一遍，然后吐出一句话：“那105名嫌疑人里面，至少有六七十人，被A叫到了这里来。A打的是什么算盘？”　
　　“我说，”噬继续问道，“我们现在完全可以杀掉A了，宜早不宜迟啊，现在如果不杀掉他，以后让他多调查出什么东西，对我们会很不利。”　
　　“噬，冷静一点，你太冲动了，”墨说，“我们已经在A面前显示过我们可以连动都不用动一下，就可以杀死很远地方的人，A应该非常清楚这一点。叫来了这么多嫌疑人，杀手死神极有可能就在其中，而杀手死神在这么多嫌疑人当中杀死A的话，也无法从这么多嫌疑人中去确定哪个是杀手死神，最多只是缩小了嫌疑人的范围。A是不会傻到用自己的性命来进行嫌疑人范围的缩小的，那样不值得。估计A是有什么阴谋诡计在里头呢？”　
　　“会不会A是在我们面前唱”空城计‘呢？故意叫来这么多嫌疑人，让我们不敢杀他。“看来噬也在墨的影响之下，开始动脑筋起来了。　
　　“这一点不是没有可能。”但是墨却摇了摇头，“但是无论A是在摆空城计还是真的暗藏杀机，我们也必须等一等，看看这一回，A这个家伙想搞什么鬼。”　
　　“各位，”A清了清嗓子，“今天把诸位叫来是有原因的，由于我个人的失误，现在我们的调查可以说已经陷入了困境，而且，包括我在内，所有人随时都有被杀手死神杀死的危险。”　
　　这句话一出，室内一片哗然，“随时有被杀死的危险”这句话犹如一颗重磅炸弹，砸在每个人心头。当然，除了杀手死神墨，但是墨现在也正在装作慌张地和旁边的人交谈，他可不希望在这里让A看出破绽。　
　　“安静。”A制止了人们的讨论，继续说道，“今天，我是要宣布一件事情。”这时，A的助手从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来，走到了A的身旁。　
　　“我们的临时总部必须迁移了，留在这里随时会成为杀手死神的靶子。”A说，“而且，我们杀手死神特别调查组的人员也要进行缩减。”他把双手按在桌子上，“现在，我询问一遍，愿意跟随我A，一起调查杀手死神的真相，不惜牺牲性命的人，请站起来。当然，不参加也没问题，你们可以继续当你们的警察，我想，杀手死神也不会去杀你们。”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不敢站起来。　
　　过了一阵沉默，有两个人同时站了起来。是上官炽和墨英神，随着他们两个人的站起，一阵椅子的响动声中，又有五六个人站了起来。然后又是一阵沉默。　
　　“没有人了吗？”A平静地看着眼前站起来地寥寥无几的七八个人，似乎他早就预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了。“好，”A说“但是，上官警官，墨先生，恕我不能让你们两位加入。你们两位现在还是在嫌疑人的行列，如果你们两个其中一个是杀手死神，我的秘密总部会泄露的。”　
　　“什么！”上官炽立刻暴跳如雷，“你在怀疑我吗？”　
　　A只是平静地看着他：“我并不阻止你对杀手死神的调查，你可以在外面继续协助我们的调查，”他指了指身边的助手，“这位是我的第一助手，他也会继续留在外面活动。你可以与他保持联系。”　
　　“A到底在搞什么鬼，”墨想，“明明邀请来了这么多嫌疑人，却不让嫌疑人参加，他的目的是什么？还有，他说”第一助手‘，难道他还有第二助手？“　
　　“至于秘密总部，我的第二助手正在安排中，”A说“他从我一开始进行调查就没有出现过，一直藏在幕后，记录我们的调查状况。目前我们虽然暂时确定了一个嫌疑比较大的人，但是还不能找到太多的证据。”　
　　“原来如此。”墨说，“他这句话是故意说给我们听的，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什么目的。”噬的脑筋显然还没有转过来。　
　　“他故意让我们知道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还藏着一个他的第二助手，并且已经确定了一个嫌疑人，就是为了让我们无法下手杀他。”　
　　“为什么？”　
　　“如果我们现在下手杀A，而A确定的最大嫌疑人正是我，那么他的助手就可以确定我就是杀手死神了，你说我们怎么敢杀他？而且，A这句话，甚至包含一个深层的含义，说不定，这个一直在我们面前扮演A这个角色的人，其实根本不是A，而是A的一个助手呢？”　
　　“原来如此，但是，A只叫来了六七十名嫌疑人，他不怕杀手死神不在这六七十人当中，真正的杀手死神没有听到他这番话，而还是要杀了他呢？”　
　　“A是早就算计好的，我们这么多人来开会，这么大的动静，早就已经确定一直和警局有密切联系的杀手死神怎么可能不知道，就算杀手死神没有被邀请来，也一定会想办法监视现场的情况的。”　
　　“好了，”A说，“其他人可以离开了，请刚才站起来的这五位随我来。”　
　　“不过，”墨笑了，“A太小看我了，要知道他的秘密总部，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噬，让空气球附在A身上，监视他的行动！”　
　　“好的！”　
　　　　　　　　　　　　　　　　　　第一部　死神故事　第10章　逃之夭夭（2）
　　走出警局，墨并没有马上再叫一辆出租车，而是走到了附近的一个公交车站坐下。当然他并不是要坐公交车，也不是他准备步行。他清楚现在A恐怕随时准备离开，前往他设置好的秘密总部，他现在正在利用噬的空气球对A进行监视。他之所以选择来这里，一来这里有椅子，不坐白不坐。二来，按照Q市的规划，每个公交车站旁不远都有一个出租车临时停靠站，在那里可以很方便地叫到出租车，这样一来，一旦发生什么特殊情况，他可以随时搭出租车前往。他也清楚他不能现在就坐上出租车，一来还不知道A要前往哪个方向，如果走了相反的路线就等于拉远了距离，二来如果发生难以预料的特殊情况的时候，车刚好在单行道上，无法掉头，又会浪费很多时间，说不定会因为这一点时间的浪费而导致严重的后果。　
　　此时，A那边的影像全部都通过噬的空气球传送到墨的脑海中。　
　　只见A带着那五名警察，也走出了警察局，而此时，一辆三厢的别克停在了他们面前，坐在驾驶席上的，正是那位A的“第一助手‘。他们陆续登上了那辆汽车，汽车很快驶离了警察局。　
　　“他们要去哪里？”墨小声自言自语，他现在还没有准备去叫出租车，因为他还不清楚A的具体方向。如果A认为杀手死神会特地跟踪的话，肯定会先在城里绕圈子以摆脱跟踪。如果他先在坐上出租车，然后让司机不停地改变方向的话，必然会引起司机的疑心。　
　　一切和墨预料的分毫不差，A果然开始绕路，专门往车流量大的地方走，并且不停的拐弯，特意经过几个特别狭窄的小巷，甚至故意控制车速，好几次故意等到绿灯快灭了才经过十字路口。其摆脱跟踪的意图非常明显，却让墨心里暗自好笑，或许A还不知道，他绕了这么多的圈子，监视他的空气球却从一开始就停在他头顶上吧！　
　　A的别克里。A似乎松了一口气，他认真地看了一遍现在在他身后的车子，没有一辆是他刚出来时跟在他后面的车，而且他们刚才穿过那条狭长的小巷的时候，并没有车辆跟在后面。毕竟两辆车同时穿越一条小巷的概率还是比较小的，除了个别的偶然情况以外，就剩下另一辆车特意跟踪这一种情况了。　
　　而刚才没有车跟来，自然是没有跟踪了，就算有，对方不敢跟进小巷，这么长的路程也足以摆脱跟踪了，而且他还特地选择了一条有许多岔道的小巷，这样对方便没有办法把车开到小巷的另一个出口去继续跟踪。　
　　这时，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那名警察汇报道：“报告A先生，检查结果，没有发现车附近有异常电波和信号。”　
　　A点头头，这就说明杀手死神没有安装发信器，窃听器之类的间谍设备，“你叫做牧，是吧？”　
　　“是，我叫阎牧，二级警员。”那位警察响亮地回答，他个子不是很高，身材也不是很壮，但是全身却散发出一股逼人的英气，大约二十来岁的年纪，大概是从警校毕业也没多久吧。他有一张可以称得上很帅气的脸，在警服的衬托下显得光彩四溢，似乎他天生就应该当警察似的。　
　　A赞许地点点头，又把目光投向另外几个警察：“我还不是怎么认识你们几位呢？自我介绍一下吧？”　
　　“我叫何影超，”就坐在A身边的中年警察说道，看他似乎有些年纪了，下巴上的络腮胡子估计也没怎么剃，头发稀疏，估计是快要秃顶了，只是把旁边的头发拢到了中间，使得看起来似乎还都有头发的样子。“二级警司。”　
　　后面补充的这句倒是让A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个中年警察还是个警官，他认真地看了看何影超肩上的那一道杠和两颗星。想来，A利用不知从何处弄来的特权任意地调动这些警察，倒是没有仔细查查这些警察都是些什么来头。　
　　“我叫魏文恭，”另一个中年警察回答道，“一级警员。”后面这句说得特别小声，估计是有点不好意思说出来，不过他的造型要比何影超好看得多，胡子剃得很干净，头发也整理得很整齐，有一种成熟男人的味道。　
　　“楚奇珍，二级警员，”坐在第二排的年轻警员说道，他和阎牧年纪相仿，资历相近，似乎稚气未脱。大概是秉着初生牛犊的一股不怕死的勇气来参加的吧。　
　　“到你了！”楚奇珍拍拍身边的最后一名警察，他似乎从一开始就沉默不语。　
　　“叶星。”他终于开口，但是只说了自己的名字，没有报警衔。　
　　但是A已经吃了一惊，因为他从后面可以清楚地看到他肩上的两道银杠和三枚四角星花。　
　　“一级警督……”A喃喃字语道，说起来，就算是上官炽的警衔也没有他高，这个人大概原本也不是属于“杀手死神特别调查组‘的，不过他那时召集人来开会的时候，好象警局里面凡是有空的人都被他叫来了……　
　　“一级警督……A那边居然还有那样的人物么……”同一时刻，在公交车站，墨也在自言自语道。　
　　“可是，不太对啊……A应该没有这么笨才对……”墨突然皱起了眉头，“既然我向他展示了我可以什么都不做，杀人于千里之外的能力，他难道不曾考虑过我有特殊方法可以监视千里之外的人吗？他为什么还敢在车上泄露他那一方的情报呢？不怕被我知道吗？”就在墨思考的时候，噬的惊叫一下子打断了墨的思绪。　
　　“墨，情况不妙！”　
　　“怎么回事？”墨急忙问。　
　　“A他们上了高速公路！”噬的声音似乎很焦急。　
　　“上了高速公路？那又怎么……”　
　　“有效范围！范围啊！”噬急忙打断了墨的话，“虽然我可以控制远处的空气球，但是还是有有效的范围的啊！我不是说过吗，空气球离我越远，我要消耗的精神力越多，如果他们离我们太远，我就无法再控制空气球了！到时候，我们就无法监控他们了！”　
　　“什么！”墨豁然惊醒，“原来A的诡计在这里！他故意让警察们做自我介绍，就是为了引开我的注意力，让我没有发现他们上了高速公路！快！我们坐出租车追过去！”　
　　“A先生，你确定这样就可以摆脱杀手死神吗？”助手一边开车通过高速公路的收费站，一边问。　
　　“我想应该没错。”A说，“当初，杀手死神选择杀死在Q市的柯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