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此劫难逃(心计攻葳+气质受离)-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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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的手微不可查地颤抖着点开葳斯基的连接对话框: “葳?”
“……”没回答。
“那上面是什么意思?”他透过离子屏幕看葳斯基的表情,平淡如水。
“什么什么意思?”葳斯基终于回答了,却是装作不知情的样子。
“你塞给我的纸块。”离继续问——他偏不相信这位在战场上赫赫有名的上将可以在他面前耍赖皮。
离等了好长时间,没有回答。
葳斯基单手撑着下巴,端详着离子屏幕上人儿的面庞。离等得久了,看葳斯基没反应,正要关闭连接对话框时,葳斯基终于说话了。
离听到葳斯基说的那句话时,手下动作一顿。
“今晚来一趟,我告诉你答案。”
第四章:但求一句话
如此这般,得了葳斯基的邀请,离意兴阑珊地用手绘板画着草图,心里却在琢磨着。
他看了看表,现在七点多,大概算得上是晚上了吧。
于是他收了草图,装好在文件夹里放到档案中,关了电脑方才出了来。
外面的天色正在慢慢地黑下来,好像是有人拿了墨笔一笔一笔描了上去,方才铺的那么匀称,晕染得那么自然。
他随便吃了一点快餐匆匆应付,服了一枚氧气胶囊,带上护目镜,准备步行去。
因他是住在葳斯基的基地,房间和他的房间离得也不远,离深呼吸了一口气,感受着不被珍惜的清新。
这里少有这么清新的空气,只有在被格外放了氧气制造器的房间里,才会呼吸到和这里差不多的空气。可是那终究是人造的清新,虚假的氧气,比不上这里的天然纯净。离咳嗽了声,拉了拉衣服。哪怕它们那样冰冷刺骨,寒气逼人,还是让他这个整日整夜几乎都和机器对着的人情不自禁地想要去靠近,想要去亲近。
1000年后的人们,并不幸福。
他看过1000年前小学生们写的幻想未来文章,无一例外都是说未来的人们利用科技掌控自然,活的非常幸福快乐,还说科技是幸福的基石。
可是呢?他们并没有见到过这样痛苦的未来。
必须离开土生土长的地方,来到悬浮在半空中的城市,就连平时出门买菜也要吞一粒氧气胶囊,带上护目镜才可以出发。
其实他比较羡慕叶冰瑶。
她是个快乐活泼的女孩子,就算被葳怎样欺负怎样冷落,也没怎么落泪,或者是怨天尤人。就算在怜美回来葳斯基对她理也不理的时候,她也是真挚地祝福怜美可以快些醒过来,这样葳斯基就会高兴了。可是他依旧不喜欢怜美。
怜美是一个心计沉重的女孩,葳斯基是个聪明的人,也只是照着她父亲的面子,才照顾怜美。怜美失踪后,葳斯基有些愧疚。他告诉自己说是因为他的失职,怜美才惨遭不幸。他看着面前的上将,他脸上第一次有着别的感情色彩。怜美只留下一些模糊不清的被抓走的影像……他那时候虽然安慰过他,但是葳斯基好像不用他安慰。葳斯基是一个用不着多费心思就可以面无表情冷酷无情的男子,在战场上他杀人不眨眼杀人如麻,不过那也只是对于他的敌人而言。
想到葳邀请他来,离扶好护目镜,心里还是有点悸动。
他会和他说什么呢?
这样漫无边际地猜想着,就到了葳斯基的私人基地门口。
他走到葳斯基房门前,按了按铃,却没有人应声开门。
出去了吗?
他在指纹识别器上按上自己的指纹,门“嘟”的一声,打开了。
葳斯基从来不让别人进自己的房间,至有少数人例外。一是他偶尔会邀请来的战友,来此商量军事机密;二,就是离博士本人了。他来这里基本不会谈什么公事,葳斯基也没说什么,有时候心情乱了,来到这里一言不发什么也不说郁闷着,葳斯基就会扔给他两个酒杯,俩人拼酒。他来的次数多了,葳斯基就在这指纹识别器上,荣幸地多了他的名字和指纹存档。
他开了门,四处张望了下,果然是没人。
大概是开会去了吧。
他走到书桌前,上面放着葳斯基的听会笔记。
他小小的惊讶了一下,虽然和葳斯基认识这么久,认认真真一丝不苟做笔记的习惯,他还以为只有他保留了呢,原来这个上将,听会的时候也会做笔记啊。这是葳斯基前几个月前和B国C国的上将一起商量军事的时候做的笔记,上面写着:3000年3月11号 一次开会要点葳斯基上战场拿的枪不少,很少写字。也不知道是开会的时候人家讲得太快有些跟不上,还是根本就是这样。葳斯基用钢笔写的字,略略有些潦草。
离博士看得有些头发晕:抄的太密麻了。
仔细分了段来看,上面清清楚楚写了五条重要计划:
“1、保持三国友好关系。
2、尽量升级V16到最佳状态。
3、时时刻刻专注火星动静。
4、研究和成人。
5、抽时间挑选飞行员。”
第一条他看得明白:要是A国和B国C国关系破裂,就算A国军力鼎盛,也不会占到怎样的好处,反而三败俱伤,让火星白白捡了个便宜。第二条和第三条则是必不可少的:升级V16,迫在眉睫。原来是没有升级宝石耽搁了,现在找到了升级宝石矿藏,他和尹博士mico博士璀博士正是担任这一任务,看来最近是闲不下来了。第四条,他明白会放到谁肩上。第五条,和升级V16一样,也是火烧眉毛的大事,因为自从岚龙三人组壮烈牺牲后,操作飞行器精准又熟练的飞行员就少了。
“嗳……”他轻叹一口气——军事正是让人忙得焦头烂额呢,亏得他是整天闷在实验室里面做实验的,每天顶多也就是腰酸背疼眼睛累而已,要是和葳互换过来,那才叫累呢。不禁身子受罪,连精神也歇不下来。他终于明白上将为什么总是保持着一张冰块脸了,一是为了保持威信,整顿军气,气氛严肃;二是,根本就没多余的时间去关注其他事情,也自然没时间去换表情了。
这一通看得他累慌,坐在葳斯基的椅子上靠着椅背想:来葳这里也好,免得晚上回去,又是那噩梦。
那一次葳去了,那人便没来过,可是离不敢担保,那人这几天不来,不代表这几个星期,几个月,几年都不来。
那人每一次地到来都是一场梦魇,就像是从大海里漂浮上来的时候你不注意就会缠上的食人水草,怎么甩也不掉,只能任由柔韧的水草紧紧缠住你的身体,拉你到冰冷黑暗的深深恐惧中,你湿淋淋地拍打着雪白的水花却怎样也引不起别人的注意,水花被拍打的声音一遍遍回荡在你的脑海里挥之不去,犹如那种无论如何也甩不脱逃不掉的惧怕和恐怖。
也像是古代算卦时常说的一句话:“这就是命,逃也逃不掉咯……”
离有些困了,这些日子正是累得他不少。
他看了一眼葳斯基的床——蛮大,看上去也蛮舒服的。不过这里终究是军事基地,这床和他的钢板床基本上没啥区别,就是宽了一点。显然这位军官还是一位爱干净的上将,被子叠得和豆腐块一样,房间里纤尘不染。他又瞧了一眼手表:已经八点快九点了,葳还不回来吗?
离想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可是屋内的的灯光太强烈,即使闭上了眼睛,眼前也还是一片淡淡的粉红,根本就睡不着,休息不了。可是让他关了灯又有点不安,只好趴在桌子上,把脸埋进手臂里,勉强获得一点恰当的亮度。身体各个细胞都因为找着了舒服的姿势而迅速放松下来,倦意也沿着身体的弧度慢慢爬了上来,像青蔓一样缠住他。
“啪嚓——”门带着识别的声音打开,葳斯基走进来,把外套扔在沙发上,转身看见了趴在他书桌上熟睡着的离。
他一直等到这个时候吗?
离听到进门的响动,蝶睫轻颤动了几下,看是葳斯基,又放心地闭上,一边感叹自己睡眠深度真是越来越浅,一边感叹葳斯基回来得太晚,懒懒地说:“葳啊,你说吧……我在听。容我睡会儿……”葳斯基并没有着急地把话题扯进正题:“要喝酒吗?”离抬了抬眼皮,知道要想再睡觉就难了,谁让这位上将在这里呢?他伸了个懒腰,打起精神道:“你去哪儿了?”葳斯基没说话,把红酒倒入醒酒器,绯红色的液体在透明的长颈玻璃容器中轻轻摇曳,与空气相接,就连空气也带了那么一些香甜和醉人。离闻了闻酒,不像今天中午那种不伤身子的酒一样软甜了,反而是一种辛辣的辛甜:“葳,这酒好像有点不对头诶。”葳斯基笑了笑道:“高纯度。”离笑道:“今天晚上你准备两醉俱伤吗?”葳斯基道:“拼酒量,你可敌不过我。”离打趣笑,无所谓地耸耸肩:“没关系,少喝几杯就是了。”
“醒酒”醒完了,葳斯基给两人都倒了一杯红酒,一杯递给离博士。离博士小酌了一口,这酒果然是不宜多喝的酒,这才喝了一点点,头就发晕。他索性拿着不喝,看着葳斯基道:“葳,现在可以说了吧?”葳斯基轻瞥了眼离:“说什么?”离紧张地握紧了玻璃杯细长的杯颈,面上却是波澜不惊:“就是你给我的纸块啊。”葳斯基“哦”了声,道:“亏你还是A国的博士,这点小问题都想不出来。”离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喝了口那高纯度的红酒壮胆:“什么问题?”
这家伙,就会绕着弯儿地和他皮。
离又喝了一口,脸上慢慢浮现出酒醉的红晕,但是他很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在说什么。葳斯基也喝了一口:“别说话了,喝酒吧。”安静的气氛中暗暗流淌着酒香,弥漫了整个房间,离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有点不真实起来,心想今晚大概是要不到答案了,酒也喝了,是时候该走了。他站起身,稳了稳重心:“葳,我先走了。”葳斯基瞥他一眼:“走得动路吗?”离笑着摆摆手:“没事。”可是走了一步,只觉天旋地转头晕目眩,不由得伸出手扶住墙壁。葳斯基注意到他的小动作,道:“走不动就别回去了,留在这儿吧。”
离一愣:“葳,你这里只有一张床,你睡地板?”
葳斯基摇摇头:“NO,你把我想得太仁慈了。”
离难得地拗一回:“我睡床。”葳斯基放下酒杯,站起身:“我睡床。这里是我的房间。”离无可奈何地按下开门按钮:“好吧,我走。”
门刚刚打开,腰上温暖的温度和耳旁呼吸的热气让离的身子一僵,被扳过肩膀,对上面前人绛红色的眸子:“葳?”要怎样?“你这个白痴,还不懂。”什么?说他是白痴?离还没有反应过来,已被葳斯基抱起,放到床上。离摇头摆脱因为喝酒带来的眩晕,拍开葳斯基伸来的手:“葳!”他要做什么?
葳斯基覆上离的身体:“离,我不相信你真的不明白。”离急了,道:“你就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么!这样漫无边际地猜想就像解黑洞温度公式!就算是T=hc^3/8πkGM,可你给的只有光速数值和普朗克常数,数值不够怎么解!”
看来离博士是真的慌了,着急之下连黑洞温度的公式都说出来了,也不管葳斯基听不听得懂。
葳斯基钳着他的下巴迫他看着自己,眼神从未有过的狠冽:“你到底是在装傻充愣,还是真的没看出来?!”离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堵住口舌,牙齿之间充满了酒的味道,慌乱之中扯开他们之间的距离:“是,我不懂!你告诉我答案啊!”葳斯基搂住他的腰,吻在他的脖颈上留下一个有一个暧昧的痕迹,“好,我现在告诉你答案。”他的手抓住离衣衫上的扣子,手上青筋尽显,目光染了浓浓的戾气,“你穿的很安全,长得很危险!”
话音未落,葳斯基手一用劲,扣子如仙女散花的烟花子一样纷飞散乱飞到四周,掉落在地上发出“叮当”的声音。“葳!”离慌张地想要逃离他,无奈葳斯基搂得太紧太用力,这一挣用了即使离用了好大力气也未被挣开。“离,纵容我一次,好么?”葳斯基的语气不似刚才刚硬决绝,带着哀求诚恳。
纵容他?被吃掉吗?离苦笑了声,未等说话,身上唯一的遮挡物也已经离开。“葳!”
葳斯基深深地望了他一眼,端着离的下巴狠狠地吻下来,唇舌交缠,气息越来越紊乱,一个火热,一个微凉,却是难以言传的美妙。身后忽然一疼,离纤长的手指抓紧了身下白色的床单,身后要被撕裂的痛苦和似乎要裂开的痛楚几乎要让他晕过去,可是却没有晕过去,离想如果晕过去就好了,就可以逃脱这种酷刑。可是很可惜地没有。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