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管理局的西斯武士-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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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战争并不像某些人想的那样充斥着腥风血雨,绝大部分时间里,它是按部就班的,枯燥无味的勾当。行军正好是其中最按部就班,最枯燥无味的一种。
也是最痛苦的一种。
在所有赫尔维西亚人——包括那些社会名流在内——都要接受的六到八周的军事训练中,花在行军训练上的时间甚至比睡觉还多!无论对于谁,最后一周夜里,几乎每天进行的,背起相当于自身体重三分之一甚至五分之二的巨大背包,在只有一点点月光,甚至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一手紧紧抓住前面伙伴的背包带,另一只手挎着步枪一口气走上六个小时,中间甚至没有休息的夜行军,都是一辈子挥之不去的梦魇。
剧中的少年,显然比观众席中那些露出牙疼神色的家伙强很多,带着一脸从兴奋到恐惧,再到冷漠和满不在乎的神色,少年领着来自同一个镇上的伙伴穿过一个又一个不断变换的布景,最后当他站定时,观众们发出了啧啧的惊叹声:只是布景变换时的灯光一暗的功夫,一个虽稍嫌体格瘦小,气质却精悍英武的青年已经取代了原本的少年站在那里。
青年转身,站在一队人面前。只是,站在他面前的人当中,当初和他一起出发的那些同伴,现在已经一个都不剩下了。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是和他出发时一样,不,更加年轻瘦弱的少年们。
接下来青年的话尽管是用罗马语所唱,但所有人都能懂得这段一点都不优美,甚至连韵脚都没有,与其说唱,倒不如说是吼出来的唱词是什么意思。因为所有的赫尔维西亚人就算没机会说,总也有机会听。
“菜鸟们!从现在开始,忘掉你们在学校和家里学到的那一套!每天睡觉没人打扰的日子,结束了!”
……
看着舞台上用憧憬的目光看着青年,却在一幕幕布景变换中不知不觉的减少的少年们,梨旺的神色渐渐变得忧郁起来。她并非不知世事的那种人。和这些剧中的少年相比,在报时要塞的这两年,与其说是服役,还真不如说是在度假一般轻松。
没分配到东部的前线,也用不着朝那里出动,除了四年前伊利亚姐姐在比恩兰取得的胜利之外,在很大程度上是自己发誓到死也不会叫他一声父亲的那个男人的缘故。
如果,如果自己的父亲不是大公,也没有伊利亚姐姐,自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少女,那会怎么样?
刹那间,菲利希亚写在鬼节流灯上的五个名字,还有刻在死亡沙海边上的无人哨站混凝土墙上的那些名字,一个个依次掠过眼前。最后定格在菲利希亚小臂上那块被粗糙的暗红色包围,中心是异常光滑的粉红色的疮疤上。
按照暮羽说的,只有被油料黏着燃烧,才会留下那样的伤痕。当时一定……很痛吧。
对死亡和未知的恐惧一下子袭上心头,让梨旺忍不住缩紧了身体,直到看见那个离自己很近的络腮胡大叔的身影,心情才略微平静了下来。随后一抹苦笑掠过了她细雪般的脸颊。
“到头来,居然还是要依靠别人吗,梨旺?”
一阵忧伤的旋律打断了和宫梨旺的思绪。舞台上,又只剩下青年孤零零的一个人。他背靠着战壕的原木呆呆的看着天空,在那里,布景又回到了歌剧开场的那一幕青山绿水,慢慢的浮动着,提醒着青年和观众们,这只不过是一个幻想罢了。
缓慢的乌德琴声从遥远的地方传来。那个方向,是敌军的阵地。
赫尔维西亚语的歌声响起。
“你希望看到这世上的某些事物被抹去么?
“你希望看到空气更加纯净,人们的心灵转变么?
“然而在地球上,此处的一切却如此脆弱
“没有什么事物是毫无意义的,你我心知肚明……”【注】
从不同的地方,甚至是罗马军的阵地上,先是口琴,然后是小号……各种各样的乐器加了进来。
“呵——!”
观众席上,惊呼四起,梨旺也是一样,她甚至一把抓住了坐在自己身边的腓特烈的胳膊。站在包厢四角的人现在正牢牢地被剧情吸引住,似乎都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职责,就连阿斯拜恩脸上的肌肉都抽动了一下,低声骂了一句什么。
反复回旋的旋律中,青年从战壕里探出身,向战壕外面一朵小小的白花伸出手去。
“啪!”
同为赫尔维西亚和罗马军标准装备的k98清脆的枪声回荡在穹顶之下。舒缓忧伤的旋律戛然而止。青年的身体猛的抽动了一下,伸向白色小花的手软软的垂了下来。
幕布,就像是人死亡时所陷入的黑暗那样缓缓落下。面对这比以前看到过的所有歌剧加起来都要震撼人心演出,观众们没有鼓掌也没有喝彩。不知从谁起头,他们将手中的鲜花默默地掷在被幕布遮盖的舞台上。
………………
“这真是一场大成功。”
从幕布后窥看着观众们的反应,刚刚还倒在舞台上装尸体的青年激动异常。只是如果仔细看的话,不难从某种细节上发现这其实是个还未完全发育的少女。只是,她身上有若实质的利刃般的气息让所有人都忽略了她的性别。
“哦?”莎拉-尼古拉斯碧绿的眼睛里一点喜色都看不出来。
“您……难道?”从维也纳开始,已经跟了莎拉快六年的少女苦笑了起来:“忘了您的最后一幕吧,团长。别说我们只来得及排这三幕,‘炎之天使’与赫尔维西亚的传说冲突起来的话,我们这次的基本任务不就泡汤了吗?”
“哼!”和少女对视了几秒钟,最终名义上的团长败给了实际上的管理人,莎拉扭过头去,无意中穿过幕布的缝隙看到了某种情景,眼睛瞬间就睁大了。
“赫萝。”
“是,团长,您有何吩咐?”轻轻松了口气,名叫赫萝的少女正转身准备招呼演员和剧团成员们收拾舞台,却被自家团长叫住,疑惑的眨眨眼睛。
“……没什么。”
莎拉转身向外走,赫萝则苦恼的挠了挠那头和少年一样的短发:团长刚刚那碧绿色的眼睛深处简直就像是烧起来的火焰一般,绝不可能是“没什么”。
“真神在上……”这一刻,除了这句祈祷词,赫萝什么话也想不起来。
【注】雪绒花。但这首《音乐之声》的插曲虽然有浓重的奥地利民歌特色,却并不是奥地利民歌……
【注】《空之音》插曲《火焰之仆》(servantedufeu),youku上有。俺认为这是除了《钢炼》里的《兄弟》之外,最好听的日漫原创外文歌曲——同样出现在空之音的amazinggrace不算,因为它不是原创的。
ps1:这一章从三部电影里抄了情节(没有音乐之声!),是哪三部呢?回答正确者奖10分。
ps2:从下一章开始,连绵不绝的便当就要发出了。
ps3:上一章没要书评,于是就没有书评。大家给书评啊!像苏联人的冰雹一样的书评赶快砸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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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最漫长的一天(之一)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命运。安夏尔他们托梨旺的福,正在欣赏火焰之仆忧伤婉转的旋律时,西维德-拉斯托尔斯中校也正在用自己的耳朵感受着决然不同的空气振动。
“吱嘎吱嘎吱嘎……”
铁轮与铁轨之间擦出让人忍不住捂耳朵的尖利摩擦音,甚至让西维德觉得自己失聪的那一边耳朵都隐隐疼了起来。即使有沙盒的辅助,载重量超过普通列车三倍的军列仍然滑行了一段长长的距离才慢慢停了下来。
两节大马力车头后面是两节露出灯光的客车车厢,再向后就是一连串从侧面看向下凹陷的平板车,上面是一堆一堆覆盖着插满树枝和草叶的伪装网的货物。
尽管有树枝、伪装网和防雨篷布三层遮盖,而且煤气灯的照明比白天的自然光线也不能同日而语,但几乎使用过赫尔维西亚所有型号坦克的西维德-拉斯托尔斯中校,仍然只需要扫两眼,便能从篷布上凸起的各种各样的细节把下面那些杀戮机器的型号甚至亚型猜个大差不差。
“a11753军列,a11753军列到达……”
维持秩序的宪兵尖利的哨子和大嗓门就像被剪刀剪断一样戛然而止。在他惊讶的目光中,列车还在滑行时,第一节客车车厢的车门就打开了。一个身影迫不及待的跳了下来,尽管手里拿着超过十五公斤的背包,但他非但没摔倒在地,反而只跑了几步就稳住了身体。
这个歪戴着贝雷帽,在大冷的冬天连大衣都懒得穿的好汉是二十多岁的精悍青年,即便隔着衬衣和外套都能看清他壮硕的肌肉。头发剃的短短的露出头皮,在夜晚的煤气灯下根本看不清是什么颜色。一个黑色的三角形眼罩遮住一只眼睛,一道鲜红色的可怕伤疤从眼罩上下延伸开来,一面到额头,另一面则一直延伸到下巴。
“哈哈哈,中央,我又回来啦!”
青年军官双手张开,像要将寒冷的夜风拥入怀中般大笑。而窗口边的议论声也纷纷响起。
“上尉又在发疯了。”
“上尉是首都人?”
“不是吧,上尉不是说他是孤儿吗?”
金属间的摩擦声终于停止。一群领章上不是军衔,而是纯粹的粉红装甲兵识别色的年轻人用军靴将金属扶梯踩的山响,如同倾倒的水壶里流出的水一样从敞开的车门里一股脑的涌了出来。维持秩序的宪兵再一次目瞪口呆了:和司空见惯的由十六七岁往下的少男少女和四十岁往上的老兵油子占了多数的部队不同,这些年轻人年龄多在十**岁,最多不过二十二岁,发育良好英气毕露,正处于人生的巅峰时期。那种上过战场的猛兽般的气息更是遮也遮不住。
“坦克士官学校的学员吗?”
年龄已经超过五十,即便在老弱病残集中的中央也属罕见的老宪兵从领章上认出了这些年轻人的来历,不由微微感到惊奇,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了:谁不知道现在首都暗潮涌动,这大概是哪个大人物调来的那种“可靠”的部队吧?
长达四十个小时的火车行程中,只能用枯燥的牌局来打发时间,连烟都不能抽的无聊生活可是把年轻人们憋闷坏了。中央盆地内的寒冷空气让洋溢着终于到达了终点的轻松感和疲劳感的军人们精神一振。
“菜鸟们,十五分钟,你们只有十五分钟!抽烟的撒尿的牌没打完的想趁机打一炮的,赶紧完事!十五分钟后开始卸车!”
“收到!”
士官生们如蒙大赦,连少数几个女士官生都不例外,几乎全都聚到远离列车的地方喷云吐雾起来。劣质卷烟的味道纷纷蔓延。
上尉自己则朝着那个老宪兵友好的笑了一下,递出了一支粗壮的雪茄,老宪兵却不屑的撇撇嘴,粗糙的行了礼之后走掉了。上尉苦笑了一声:人家老是老了,这眼睛可比自己毒辣的多,一眼就看出这是用烟丝泡水浸染的棉纸做的假货【注】。
把这“棉纸雪茄”往口袋里一摸却找不到火柴。正当他歪着脑袋想到底是借给别人了还是压在背包里面,或者干脆忘在了巴斯托尼的驻地没带出来,想了半天之后咧嘴笑笑:这又不是真的雪茄,还讲究什么呢?从帽子里摸出一个磨砂钢壳的打火机“铮”的一声甩开了一个漂亮的弧度,浅蓝色的煤油火焰就在他鼻子底下燃烧了起来。单手拢住火焰以防被夜风吹灭,上尉带着陶醉的神色深深地吸了一口。
“萨沙-马尔罗夫,我知道会派人来,却没想到是派你来。”
对面走过来的身穿军大衣的军官的声音让上尉眯起了眼睛,随后他的眼睛猛然就睁大了。
西维德笑笑,上前一步就把上尉嘴里的假货拽了出来,随手扔到地上踩灭。然后从口袋里掏出同样形状,不过颜色是深褐色的棒状物体塞到了他的嘴里,醇厚的香气让上尉猛然抽起了鼻子。
“看来,简把你管的够严的啊。”
叼上一支同样的,西维德用长柄火柴把两人的雪茄都点着,抽了一口笑眯眯的对萨沙说。
“没办法不是吗。”出乎西维德意料之外,提起妻子,老部下两年不见的脸上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