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双版纳铜甲尸 作者:草袋爷爷-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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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五还在那嬉皮笑脸呢,小云从后背把匕首拽出来,紧紧的压在王五的脖子上:“老实点。”王五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脖子上就被利刃给划出了血。他看着小云横眉冷对的脸,扑通一声跪下了“妹妹,你这是开什么玩笑?”小云看他那样,恨不得一刀杀了他,但压住了火气:“谁是你妹妹?我告诉你听话,不听话我宰了你。”
王五跪在陈小元牢门前,后边小云把匕首紧紧压着他的脖子。陈小元皱着眉对小云说:“你这是干什么?放开他。”小云委屈的一下哭了,“师父,你不知道。这小子他刚才……刚才”陈小元摇摇头,对王五说:“你属什么的?”王五都吓傻了:“我属鸡的。”陈小元说:“此时为亥时,亥时五行属水。鸡五行属金,金生水,大吉大利。你叫什么名字?”王五说:“我叫王五。”
陈小元哈哈大笑:“王五,该着你有今天这份道缘。现在贫道要借你魂魄一用。”王五一听,什么玩意?借魂魄?有借这个玩的吗?他频频叩头“道长,你放了我吧。你要金山银山大姑娘,我都能给你,就这个不能借。”小云在身后给了他一巴掌:“不借插死你。”陈小元说:“王五,你不用担心,过了子时,贫道自会还你魂魄。”
陈小元让王五把手伸入牢内,然后用红绳缠住他的右手中指,用针刺了一下,一点红血给挤了出来。陈小元把血抹在道符之上,准备开坛做法。这个时候,就听见牢外有人咳嗽一声:“师弟,不要着忙,为兄来也。”
话音刚落,刘一道从外面走了进来。陈小元一看刘一道来了,大喜:“师兄,你来的正好,我正准备开坛。”小云一听是刘一道,赶忙拉住他的手臂急切的说:“刘师伯,你是被乐天请来的吗?他人呢?”刘一道说:“我没有见到什么乐天。今天我来此地办点事情,听说了有位道士被押入大牢,我觉得有事,就特意来看看。谁想这大牢连个看门的都没有,就顺顺当当的进来了。”
王五这个悔呀,我光顾着想这个美女,牢门都忘关了,今天晚上要是有人劫狱,我们老王家就是一百个脑袋都不够砍的。他战战兢兢的说:“几位道爷,我能不能先去把牢门给锁上?”小云说:“呆着你的。你把钥匙给我,我给你锁。”
王五颤着声说:“我们这一行有行规。钥匙不离身。”小云瞪大了眼:“我宰了你。”王五乖乖的从怀里掏出牢门钥匙递给小云。小云转身出去锁门了。
陈小元说:“师兄,你来的正好,我正准备开坛做法,用天水相通局,请出原神。”刘一道说:“我听说出了个铜甲尸,是不是因为这事?”陈小元叹口气:“不错,现在又有妖孽出来危害人间。我的及时阻止它。”
刘一道拿出一个小号的幡,陈小元一看高兴的说:“师兄,这是招魂幡。”刘一道说:“不错。等会你请出原神后,让原神上我的招魂幡。我用此幡助你一臂之力。”
正文 第八章
阿鬼忍着巨疼在地上艰难的爬行。整个大堂都是跳动的僵尸,僵尸们在不停的抖着鼻子嗅着人气。阿鬼闭住自己的呼吸,看到不远处有个棺材下面勉强可以塞进一个人,他决定先把自己藏在那。
阿鬼开始艰难的前行,地上留下了一条蜿蜒的血迹。他知道自己的一条腿算是废了。一些僵尸已经嗅倒了血气,跳过来不停的在阿鬼的四处乱蹦。阿鬼感觉自己快要憋炸了,由于疼痛太过猛烈,自己闭起气来特别的困难,而且浑身气血不通,阿鬼的眼前阵阵冒金星,真的自己今天就要死在这儿了吗?
许久以来一直在阿鬼心中的那个梦又慢慢的涌进脑中。阿鬼自身迸发的那对生存的渴望,又让他振奋了一些,他紧紧的咬住钢牙,拼了命的在地上爬着,眼里只有棺材下面那一块黑黑的空间。
围着血迹的僵尸越来越多。僵尸们由本能驱使着,不停的在血迹旁乱蹦,互相撞击。一些颇具灵性的僵尸已经俯下身子用僵尸爪不停的在血迹旁划来划去。
阿鬼终于爬到了棺材前,一点一点的,把自己全部塞在了下面,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僵尸们闻到了人气速度极快的围到了棺材旁,僵尸爪不停的撕抓着棺材。上等红木棺材刹那间被僵尸爪撕扯的伤痕累累。棺材在阿鬼的头上不停的摇晃着。
阿鬼闭上眼睛,他要好好享受一下临死前的那点自由。他的意识逐渐模糊,他感受到了甜蜜的死亡。
冥冥之中,阿鬼听见自己耳旁不断有“喀喀”的响声,他艰难的睁开眼睛,看见自己脸旁是一双粉红色的女士木屐。木屐在上下蹦着,敲打在地板上发出“喀喀”的响声。
阿鬼顺着木屐往上看,他看到一个穿着花袄披着长发满脸腐肉的女僵尸在他身旁不断的跳着,跳着。阿鬼看见那配着淡淡小花的花袄,眼前一片朦胧。
阿鬼睁开眼,眼前依旧是雾蒙蒙的,慢慢的逐渐清晰起来。他看见自己的上方是一个刻着美丽花纹的天棚。阿鬼笑了,他从床上坐了起来,一束温暖的阳光穿过窗户懒洋洋的照射在屋子里,整个屋子都沐浴在一片暖洋洋里。阿鬼看见窗台上放着一盆黄黄的雏菊。一只蜜蜂在“嗡嗡”的围着菊花飞舞。
地上的一只正在睡觉的小狗懒洋洋的睁开双眼,摇着尾巴心满意足的看着蜜蜂。
阿鬼掀开被子,跳下床。推开窗户,徐徐的春风从阿鬼的耳旁吹过,不怀好意的抚摸着他的耳朵和脖子。阿鬼被吹的好痒,他用手挠了挠。随即又被眼前的花园所征服,那是一个开满了鲜花,飞舞着蝴蝶的漂亮花园。阿鬼在香香的春风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他听见身后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他回过头看见一个披着长发穿着花袄面目模糊的女人端着一碗粥从外面走了进来,那花袄上配着淡淡的小花。女人把粥放在了桌子上,温柔的说:“阿鬼,过来喝粥。”
阿鬼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一头扎进那女人的怀里,紧紧的搂住她:“妈妈,我想你。”
张家村是一座依山傍海,进可以上海打鱼退可以上山打猎的小村庄。很多年以来,村子都过着富足而安逸的生活。这一天,村长正在家里喝着茶水休息,从外面急匆匆跑进一个人来,村长一看认识,是村民张二狗。村长把脸沉下来了:“出什么事?这么着急,不要慌张。”张二狗气喘吁吁:“村长,你快去看看吧。张贵田他老婆生了个怪物。”
村长一听,脑子“嗡”了一下。张贵田是张家村比较有出息的一个人,上过私塾喝过几年墨水,能识文断字,而且头脑灵活。一直都是村长的左膀右臂。后来,张贵田娶了邻村一个姑娘,两个人合合美美的过着幸福生活。一次出海打鱼,张贵田三天未归,第四天头上从海面上漂过一具浮尸,整个尸体已经浮肿皮肤被海水泡的腐烂,后经过确认,是打鱼未归的张贵田。张家嫂子当时一听这个消息,当场昏厥过去,经过村里郎中调养,一个月后才勉强能下地走路。其时郎中对村长皱着眉说:“张贵田老婆已经怀孕3个月了,受这样的打击,我怕对孩子有影响。”
谁知道一语成亟,今天果然那张家嫂子生了个怪胎。
村长急忙跑到张贵田家里,门口一个中年妇女正拦着许多看热闹的人,声音嘶哑:“谁都不许进。女人生孩子,有什么可看的?“众人还在那起哄:“生怪胎了,快看,生怪胎了。”村长来到近前,脸一沉:“该干什么都干什么去。都给我走,不走的家法处置。”众村民一看村长来了,吓的灰溜溜全走了。
那个年头,尤其这样的小村庄,天高皇帝远,法律对于村民来说跟狗屎差不多,村长就是村民的天皇老子说一不二。村长是村里的长老会选出来,长老会有点类似今天的村委会,当时组成人员都是说话有份量的老村民。选出来的村长一般都是德高往重极具权威的硬汉子。
村长认识这个中年妇女,是张贵田的邻居李婶。村长说:“里面怎么样了?”李婶脸上的表情特别怪异,满脸是汗:“村长呀,张贵田老婆确实生了个怪胎,那孩子的脚先被生了出来。”一般女人生孩子,都是先生头。先生脚的现象,现代医学给了个定义叫难产。那时候人不懂,只要不是按常理出牌的生产,一律都是不祥之兆。
村长一皱眉:“实在没办法,只能村规处置了。”村规规定,凡是女人生产异常的一律浸猪笼。把女人塞在竹子编好的笼子里,下面栓上份量极重的巨石,给扔海里,过了一天二天再捞上来。
李婶和张贵田一家一直处的不错,心下不忍:“村长。你是不是再考虑考虑?”村长叹了口气:“我又何尝想下这样的狠手,但是村规在那摆着,不由得你我。”
村长转过身对身旁的张二狗说:“二狗,你多去找些强壮的村民来,把猪笼也拿来。”张二狗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这是要执行家法了。他赶忙跑出去叫男村民。一会儿工夫,来了十几号虎背熊腰的壮汉,村长看人来齐了说:“执行家法。”
村长领着人走进张贵田家,迎面就是一股闷骚和血腥气。顶的这些人一个劲的捂鼻子。村长看见阴暗的内房床上,接生婆正在压住一个女人的身子,嗓音嘶哑的说:“挺住,马上就要出来了。”女人披头散发,满脸是汗,声音嚎的犹如丧子的母兽,村长听的后背鸡皮疙瘩哗哗往下掉。
村长吩咐一声:“动手。”
几个膀汉提着棍子就过去了。接生婆一看这些人气势汹汹,心里就明白了,急忙说:“你们别动,她马上就要生了。”汉子里有个二十多岁还娶媳妇的愣头青,二话不说就把女人身上盖的被子给掀开了。女人的下半身血肉模糊,整个床都泡在血水里了。那愣头青好悬没吐了,头晕目眩跑出了屋子大口喘息。接生婆厉声道:“赶紧把被给盖上,你们都给我滚。”
村长走了过来:“阿婆,这女人生了怪胎,我要执行家法。”本来已经气若悬丝的女人一听这话,挣扎着从接生婆怀里出来,咬着牙满身血污的跪在床上,哭的十分伤心:“村长,我求求你了,贵田就这一个后代,你让我生下来吧。”村长眼睛湿润了,他看了看接生婆。接生婆也哭了:“村长,你就让她生下来吧。”
村长摇了摇头:“执行家法,浸猪笼。”
过来几个壮汉,抓住女人的胳膊就往外拖。女人声嘶力竭:“我死不要紧,让那孩子活。”一个壮汉还在那装大尾巴狼:“老实点,不听话打死你。”
女人不知哪来这么一股子力气,张开嘴狠狠的咬在他的手臂上,眼睛里全是疯狂。那壮汉疼的“嗷”一声,血就顺着胳膊往XL。壮汉手轮圆了,就要给那女人一嘴巴。
这时,就听屋子外有人说话:“不得无理。”
村长一看,从房外走进来一个道士。村长认识,这个道士曾经给村子看过风水镇过邪,非常受村民的尊敬。
村长说:“陈道长,你来的正好。这女人生了怪胎。你来看看吧。”
陈小元说:“不必着忙,贫道心里有数。“
村长问陈小元:“道长,你看怎么办?”陈小元说:“让这个女人把孩子生下来。这个屋子除了接生婆外,其他人都离开。”壮汉们看看村长,村长无奈的点点头。女人哭的特别伤心:“谢谢你道长。”陈小元说:“这位大姐,别哭了,伤身子,对孩子不好。”
众人走出屋子。村长一脸愁容:“道长,你看这合适吗?”陈小元说:“村长啊~,你知不知道你们村刚才差点就大祸临头了。”村长吓的脸都白了:“还请道长指教。”陈小元说:“这个女人,身上一股戾气。知道什么是戾气吗?”村长摇摇脑袋:“不知道。”陈小元说:“这个女人怨气极为强烈,这样的人如果怀中有胎儿死去的话。死后怨气不散,变成厉鬼,整个村子就离灭亡不远了。而且胎儿将生未生,会成为灵婴。灵婴属大邪之物,到时候别说你们村,附近几十里内的人都会受到波及。所以,我说你不仅不要动这个女人,还要保佑她千万别在生产的时候死掉。”
村长满脸是汗:“多谢道长提醒。”
话音刚落,屋子里一声清脆的婴儿哭声传了出来。陈小元长舒一口气:“终于躲过了这一劫。”村长吩咐任何人都不准动,他和陈小元两个人走进了屋子里。女人疲惫的斜依在床头,气若悬丝。
接生婆抱着一个满身血污哇哇啼哭的孩子,笑着说:“村长,是个男孩。”村长过来把孩子抱在怀里,孩子四肢乱蹬,一双大眼睛眨呀眨的,哭的特别大声。要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