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zor-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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绅士了,欧鹏似乎比较兽性。
来不及想一个公务员,一个贫嘴的家夥为什麽能够有这种气势,肾上腺素的分泌达到了最高点。身上压著个跟他差不多重量的家夥,给了厉剑无限的压力,而厉剑最不怕的就是压力。就好像在生死关头,身体的潜力会被最大量的激发一样,厉剑内心深处的嗜血和残暴被完全激发出来。
不过是一个借力打力,厉剑轻易地把欧鹏掀到一旁,纵身压上,低头咬住了欧鹏的胸肌,不管不顾地啃咬著,很快找到了那一点,舌头好像带刺一样,一个舔弄,就让欧鹏低声地叫了起来。
全身的肌肉绷得好像要跳出皮肤的束缚,厉剑再次轻而易举地分开了欧鹏的双腿。急躁得什麽都按捺不住,厉剑直起身子,掰开欧鹏的双腿,一把抓住欧鹏同样狰狞的性器,把自己的利刃亮了出来,冲刺。
欧鹏一脚踹了过去,被厉剑牢牢握住。往前一压,欧鹏的大腿就抵上了自己的小腹。
忙乱中,厉剑看到欧鹏满脸的惊慌。
以及恐惧。
厉剑摇了摇头,努力控制著自己,仔细地看著欧鹏的脸。不错,的确是惊慌和恐惧。
厉剑停止了动作,好像大冬天劈头盖脑地被浇了一盆冷水。厉剑急促地喘息著,试图弄明白欧鹏到底在害怕著什麽。
欧鹏的脸已经是哭丧著了。
厉剑慢慢地松开手,从床上下来,凝视著欧鹏的脸,还有他的身体。虽然那家夥的性器仍然在支愣著,可是厉剑也知道,欧鹏想要的不是这样。不是这样的性。也许是方式错了,也许是……位置错了。
厉剑最後看了一眼欧鹏,毅然转身,走进浴室。
欧鹏拼命地喘息著,想要把那种莫名的恐惧压下去。
刚才的厉剑太凶狠,一刹那间,让欧鹏以为,厉剑会把自己生吞活剥。这个不是欧鹏想要的。虽然他跟男人也有过亲密接触,但是其实都没有能做到最後一步。阿劲。欧鹏不合时宜地想到了那个盲人按摩师。娇俏可爱漂亮的阿劲。他是曾经想要完全彻底地占有他的。但是那个男孩子懵懂,天真,让欧鹏不忍心下手。
这个厉剑应该是不同的。他是个同。他是个强壮的独立的男人,他是个……闷骚的男人。欧鹏以为,剥去那层闷,厉剑肯定会无比之骚。然後,没有想到,闷骚的皮下,是狼,饿狼,毫不留情可以把人撕碎的饿狼。
欧鹏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肾上腺素仍然在分泌,激情仍然在荡漾,那个男人转身离开了。他忍住了,进了浴室。做什麽,只要是成年人都能想象得到。
欧鹏握紧了双拳。厉剑对他的欲望,从第一次碰撞起就是赤裸裸的。他散发出来的那种荷尔蒙,从始至终,欧鹏都接收到了。但是现在,有那麽一刻,欧鹏真的以为,自己要死定了。
然而,厉剑却停了下来,进了浴室,用自己的手发泄欲望。
欧鹏仿佛看到厉剑坐在马桶上,身子後仰著,头微微地扬著,咬牙切齿地玩弄著他的利剑。
欧鹏突然觉得心中一恸,莫名其妙的恸。他坐了起来,低头看著自己那昂扬著的欲望,想要吞口水,却发现口中焦干。
欧鹏站了起来,赤脚走在地毯上,慢慢地,犹犹豫豫地走到浴室前,轻轻地推开了那扇门。
厉剑果然坐在马桶上,果然在咬牙切齿地玩弄著自己的利剑。看到欧鹏进来,厉剑的脸仍然狰狞著,带著一丝不屑,还有一丝痛楚。
欧鹏知道,那是不能满足的痛楚,那是看得见吃不著的痛楚。不,那是看得见吃得著但是又不得不忍耐著不去吃的痛楚。欧鹏曾经有过这种痛楚,但是程度,跟厉剑的不可同日而语。
於是欧鹏走了进去。浴室的地板是瓷砖的,凉,有醒脑的作用。但是欧鹏却反而被那凉意刺激得更加混乱。他走到洗手台前,伸手拿了一个安全套,递给厉剑,说:“要用这个的……哥们……”
声音沙哑得好难听,欧鹏分明看到了自己的手在微微地发抖。
厉剑眯著眼睛看著他,接过套子,把包装撕开,取出套子,慢慢地把自己的利剑套上。
厉剑一直在盯著欧鹏。欧鹏虽然有些抖,却也毫不回避地看著厉剑。
厉剑站了起来,伸手握住了欧鹏的肩膀,将他推了一下,另一只手也来帮忙,让欧鹏背对著他,正对著洗手台上的镜子。
欧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著镜子里面。厉剑的脸有些扭曲,目光,即使是通过镜子印入欧鹏的眼帘,仍然是那麽火热,那麽犀利。欧鹏低下头,打开水龙头,一只手掬起,弄了点水,喝了。
喉咙总算舒服了一些,没有要呕吐的感觉了。
欧鹏撑著洗手台,分开双腿,竭力地支撑著自己的身体。
因为什麽?欲望还是恐惧?欧鹏分不清楚,只是他觉得,身体有点瘫软无力。
从镜子里,他清清楚楚地看到,厉剑的身体肌肉分明。不是那种练健美的人拥有的肌肉,而是……说不清,就好像奔驰的饿狼,每一块肌肉都在警醒著,跳跃著。他看到厉剑拿起了宾馆备有的沐浴露,打开了盖子,倒了许多在利剑上。然後冰凉的液体顺著自己的股沟往下流。
再然後,身体被撑开了。利剑插入了自己最隐秘、最脆弱、最不可能被这样用到的地方。
镜子中,可见厉剑的脸扭曲得更加厉害。厉剑张著嘴,大口地呼吸著,身体跟欧鹏的越来越靠近。因为那把利剑越插越深,直到终於,厉剑的胯,贴上了欧鹏的屁股。然後,厉剑的胸膛也贴上了欧鹏的背。
欧鹏也张著嘴喘气。那种钝钝的被逐渐钉死的痛,令他的欲望疲软了下来。
厉剑的身体滚烫,而欧鹏的,却越来越凉。
厉剑张开双臂,将欧鹏紧紧地拥在了怀中。
镜子中,厉剑埋著头,啃著欧鹏的肩膀。
欧鹏的眼眶里已经盈满了水汽。
被插入,简直就好像是酷刑。
厉剑抬起头,看到欧鹏痛苦的脸。
两人的视线在镜子中交会了。
厉剑开始撤退,慢慢地撤出欧鹏的身体。手,贴在了欧鹏的左胸。
欧鹏突然笑了,带著点顽皮:“你是个同啊……怎麽不多做点前戏?我虽然是个双,但是也从来没有跟人做到这个地步过……就算如此,我也知道,扩充啊什麽的……”
“痛吗?”厉剑闷声说道。
“痛。”欧鹏坦诚地点点头,“而且好怪……”欧鹏皱了皱眉头,不由自主地夹了一下──身体的本能反应,要把那个东西排挤出去。
没有想到,东西没有出去,反而猛地插了进去。厉剑终於失去了理智。被夹住的那一刹那,将厉剑所有的克制力夹得粉碎。
那种恐怖的力量最终爆发了出来。厉剑低下头,再次开始啃欧鹏的肩膀,两只手就好像铁钳一样,将欧鹏的腰牢牢掌控住。厉剑所要做的,所能做的,就是将自己的利剑一次又一次地插入这个男人的身体。除了拼命地冲撞之外,厉剑的身体其他部分的一切动作,都是为了,都只是为了控制住男人的身体,让自己更加容易更加方便更加迅猛地往高处攀爬。
欧鹏疼得汗都出来了。他看不到厉剑的脸,只能看到厉剑的头顶。镜子中,他能看到自己的上身,以及胯处萎靡的性器。厉剑的冲撞,让他以为他会被随时顶到镜子中去,顶到墙壁中去,但是厉剑的那双手,却将他固定得动弹不得。
欧鹏双手撑著洗脸台,拼命地喘气。不能用力,一用力,利刃的切割更加明显,痛,本以为已经到了顶点,却发现永远没有顶点。放松。欧鹏对自己说,放松,放松,也许会好一点。
果然好了一点。
浴室中身体撞击的声音惊心动魄,而厉剑,时不时地低声吼一下。欧鹏看著镜子中的自己,脸上痛苦的表情在渐渐变淡。後面的痛楚在渐渐消散。慢慢的,麻酥的感觉涌了上来。在镜子中,欧鹏分明看到自己的性器也在逐渐饱满。
“嗯……”欧鹏忍不住呻吟起来。
厉剑抬起了头。他也看到了欧鹏表情的变化,以及,欧鹏的性器,也昂起头来。
厉剑伸出手,握住了那个东西,撸动了两下,却打乱了自己的节奏。
厉剑一横心,收回手,再次握住了欧鹏的腰。然後是放肆的冲撞。
似乎已经习惯厉剑的节奏。欧鹏咬住嘴唇,自己握住了自己,开始套弄。
但是厉剑就好像永动机,不,就好像打桩机,一下一下,力道如此之大,欧鹏一只手根本撑不住自己的身体。无奈,欧鹏只好放弃自己的套弄,重新支撑住自己的身体。
厉剑越来越快,越来越强劲,越来越没完没了。
欧鹏身子剧烈地抖动了一下,身子开始往下塌。
从未有过的感觉,不知道是快感还是痛感,就是那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从欧鹏体内的一点传播开来,到他的五脏六腑,到他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把欧鹏身体的骨头都酥掉,似乎风一吹,就会化为粉末,随风而去。
厉剑的动作更加猛烈。一双手,几乎把欧鹏提溜了起来。
欧鹏的呻吟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响。然後,欧鹏开始骂脏话了:“你……%^*%你M的再用力一点……啊啊……嬲*……R……啊啊……”
厉剑听不懂。欧鹏好像在用长沙话骂。因为听不懂,不知道那话到底有多脏。但是欧鹏的身体虽然软得像面条,後穴却是越夹越紧,抽插越来越不容易,阻力越来越大,快感却越来越强。
镜子中,欲望横流。欧鹏此刻,已经性感到无法形容。他那种竭力忍耐却又拼命想要发泄的样子,看得厉剑简直要发狂。
已经无法确定节奏和频率了。厉剑面目狰狞,肉体撞击的声音,掩盖不住欧鹏的咒骂。
厉剑低声大吼,拼命地抽插著。他低下头,看到欧鹏的屁股已经发红,自己的利刃飞快地侵犯著这个人。抬起头来,看到欧鹏张著嘴,咒骂已经零碎不堪。但是那快要到顶点的畅快和无法到顶点的愤懑,仍然在累积。
终於,欧鹏啊啊地叫了起来。镜子中分明可见,欧鹏的欲望胀大,然後子弹汹涌,喷薄而出。
厉剑仿佛被这子弹打穿,身子一个激灵,魂儿,跟著自己的子弹一起,发射出去。
厉剑仿佛垂死的人一样,将欧鹏抱得死死的。
两个人都睁大著眼睛,看著镜子中的两个男人,一前一後,紧贴在一起。洗脸台上,多了些白浊的液体。而欧鹏的体内,那把利剑,那杆枪,也已经发射完毕。
7
欧鹏忙得要死。
上午他要去商学院上课。这是他读在职研究生的第一个学期,课程比较多。虽然说在职研究生的学习不过是摆样子混学位,该去的课程也是必须要去的。跟统考读研究生不同的是,在职研究生的就读者基本上都是工作非常稳定的人,拿个学位,不过是为了升职称或者升官,有几个是正儿八经求学问的?但是第一个学期,还是得去应卯。比方说政治课啥的,跟老师混好了关系,通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如果老师不认识你,完了,到期末考试的时候,不定该怎麽打点呢,就算打点了,也不一定有效,说不定老师还会给你摆脸色,教训你一通──你不去上课,就是不给人面子,你不给人面子,人家凭什麽要给你面子?高校教师不仅仅要钱,也要面子得很。
还有一门是英语。英语讨厌在不仅仅是难学──在职研究生往往已经工作了好些年,就算以前英语不错,几年不用,都丢到爪哇国去了──还在於要参加全国统考,同等学力的英语全国统考。当然也不是没有办法作弊,只是作弊,也不一定能蒙混过关,风险其实还是蛮大的。
专业课倒无所谓了,不存在看不看得懂的问题,也不存在考试是否能通过的问题,只要你选对了导师,只要你跟导师拉好了关系。
欧鹏作为科室主任,工作应酬自然繁忙,但是他还是跟领导商量好了,只要可能,上午他都会去上课。如果公事实在让他脱不开身的话,他也会跟老师请好假。此外,只要可能,他都会跟同学一起请老师吃饭,或者晚上唱唱歌啊洗洗脚啊什麽的。欧鹏从小就知道,给人面子,就是给自己面子,这方面他处理得近乎完美。
这一天他上午上完了课,请老师一起吃了午饭,又开车把老师送回办公室,这才强打起精神过河回自己的办公室。已经两点了,还有半个小时休息时间,他便在沙发上靠了一会儿,然後泡了茶,坐在电脑前认真地修改文件。等其他人都到办公室的时候,他已经把东西改好并且打印了。
跟副主任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