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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30年间军校大学生的激情从驿动到:泯灭-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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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校还能转学?”这是我第一次听说,当然以后的岁月里,连小学都没上完的跳水的伏明霞都能进清华,但这时,我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她也就是在那挂个名。”队长的眼睛根本不敢看我,“她现在,签约了广州的唱片公司,正在录制自己的磁带,具体情况,我们也不太清楚。”

  算来,鲁红梅已经是我的第三个情人,第一个算是张秀翠,还没开花,就谢了,那是我的朦胧的单相思;第二个是武卫红,刚被她挑起来,就被甩了;这第三个,又是被无缘无故地甩掉了。

  虽然和王岚已经有了肉体的交往,但我一直不认为她是我的情人。

  回到宿舍,我躺在床上为自己盘点。

  此时,我已经步入18岁,刚要成人,却遭此横祸。

  张秀翠时懵然无知,属于有贼胆但还没贼心;武卫红时,朦朦胧胧是有贼心了但没贼胆;到了鲁红梅,总算是贼心贼胆都有了,可,现在,贼没了。

  唉,难道我就是这个命吗。

  算了,既然贼没了,那我就把搞对象的时间用在学习上吧。

  此时,我开始了大三。前两年,是公共基础课,有新的但和高中衔接比较紧密,和专业联系不太紧。现在,大三,开始专业基础,就是和专业衔接了。

  于是,前两年,我在做完作业后,就把时间用在图书馆的课外阅读。从此以后,业余,我就用在专业上了。

  从大三开始,凭借书证,可以进入电子实验室和微机机房。

  应该说,那时候,正是第三次浪潮甚嚣尘上的时候,微机相当的热,我们从大二开始已经学习了Basic好Fotran语言,大三开始进入Dbase的学习,但我却对这不感兴趣,主要是那个时候,比尔盖茨还没成事,我们还要面对着黑乎乎的屏幕敲那些英语的语言………看来我是有了先见之明,现在,我们只要对这屏幕拖动鼠标就行了。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生产线
而电子实验室,却是我们以前视为高技术的地方。大二的时候,我们的模拟线路实验,就是自己动手,组装了一台袖珍收音机。

  当自己的收音机真的开始播音的瞬间,我甚至差点就射了J。激动的。

  于是,我下午就去了电子实验室,押下10元钱,领了一套收音机元件。

  那是S市无线电一厂生产的白鹤牌收音机的全套元器件,我们上实验课的时候,则是用的杂牌。

  我用了大约3天时间,终于焊的收音机出了节目,交给现场教员,“你是第一次?”教员问我。

  我有些发毛,“不是啊,实验课组装过一次。”我怕出什么问题,毕竟押了我10块钱。

  “你这焊点,可要多练啊,什么专业的?”教员问。

  “导弹。”

  “导弹,拿烙铁的机会倒不多,但也不能焊这样儿吧。”教员收下收音机,给我11块钱。

  “教员,多找了我一块。”我递回多出的钱。

  “啊,那是手工补助。”教员解释说,“就相当于你组装好了我们回收。”

  “那,我还能领吗?”我觉得,这可是捡芝麻换香油—全是赚的,有练习了技术又挣了钱,虽然只有一块。

  “可以啊,随意。”

  我于是开始了组装收音机。

  从开始的三天一台,不到两个礼拜,我甚至可以一天三个。

  “嗯,还真像那么回事,焊点基本上是小、圆、亮。”教员说,“你领套电视吧。”

  “那得押多少钱啊?”当时,至少我们家还没有电视,市场价格大约在三四百,黑白的14吋。

  “不用押金,你只要押上借书证就行了,出了问题再具体追究,学员哪有那么多钱啊。”

  第一台电视,那是S市出的宇宙牌。

  那个时候,全国的电视厂家还不超过二三十家,像今天如日中天的海尔长虹创维海信什么的,还在娘胎中,但S市却已经有了,名气还不小。………当然,就像率先打入奥运会的维力饮料后来被做没了一样,现在的宇宙电视机厂已经被房地产开发成了小区,S市是典型的起大早赶晚集的能手。

  我整整用了一个礼拜,把所有线路焊好,所有配件装完。然后,我仔细对照线路图检查了好几遍。

  但真的拿起插头要通电时,我还是不敢,好几百块啊。

  我拿了一个5分钱硬币,由它来决定。

  结果,硬币让我插电。

  插电的瞬间,我封闭自己的耳朵和眼睛。

  但是,那空台噪波的声音,就像人间弦乐传入我的耳朵,我兴奋极了。

  小心地睁开眼睛,荧光屏上,是美丽的噪波点。

  成功了。

  我小心地转动高频头调节钮,很快,中央台就出来了。图像稍微有些扭曲,我调了调高压好行偏转,一切OK。

  我去交电视的时候,教员说,一次成功还真的不多见。

  在领到20块钱的组装费后,我开始了组装电视的旅程。

  20元,相当于我两个月的津贴费。

  这是一个怎样的诱惑啊。

  我开始鼓动班上的曹振刚孙杜大奎和其他所有人,结果我们班就有4个人加入了组装行列。

  我是第一个吃螃蟹的,当然我也是最为老道的。

  在我们大家基本上都能达到一两天就能组装一台无故障机子时,我们组成了合作组:曹振刚负责所有三极管和小集成块,杜大奎负责所有二极管和电容,孙志东负责所有电阻和线圈,我负责最后的总装。

  这样的合作,使每个人的工作都是专业的,效率大大地提高。

  其实这就是当时在西方已经很流行的生产线的原理。

  在这样先进的模式下,我们轻松地每天两台组装。

再到医学院
除了礼拜天实验室休息,礼拜六党团活动外,我们有五天时间,每周组装10台电视。

  这有200元的收入,每人50元。

  我们成了校园里先富起来的部分了,因为,三个月的时间,期末考试前,我们每人领到了600多块补助。

  按规定,期末复习期间,实验室不再开放。

  “教员,如果我不交回电视,要花多少钱?”我问教员,因为我家里还没有电视,我想过年回家带回一台。

  “干嘛,坏了?”

  “没有,我家还没有,我想自己留一个。”我说。

  “哦,自己要。”教员想了想,“这电视,我们交回去,是250,那你也交250吧。”

  250,这比当时市场的价格便宜了100多,40%啊。

  “嗨,怎么是二百五啊。就加上我的20块算270吧,那,我这台就自己要了。”

  “你怎么拿家去啊?”教员问。

  “我回去时办托运。”

  “不行吧,这不属于行李,得走慢件,可轻易办不了。”

  “电视广告不老说代办托运吗,我花钱找个代办的。“

  “那,还不和买现成的差不多了。”教员说,“要不,你把它用被褥包起来,找人和你抬着,自己带回去吧,不知道混过混不过。”我们的铁老大,当时候相当NB,不但违禁品不让带,不是行李可能都不让上车。

  “估计,应该没事,我穿军装。”

  一台14吋的电视,我自己肯定是带不动的。

  我决定去医学院,找马福他们,让他们放假等我两天一起走,好帮我。或者,就让他们给我带回去。

  礼拜天,我特意要了出入证,去医学院。

  我这是第二次到医学院了,想起三年前那雄心勃勃的第一次,我不禁有些伤感。

  武卫红不知道怎样了?我正一边想着一边往马福的宿舍走,“李红兵”有女子忽然叫我。

  我抬头一看,呵呵,基本上是路上的人,无论男女都看看我。

  我穿着军装。

  20多年后,空政拍的《卫生队的故事》里,佟掌柜的扮演的半老徐娘在和如花似玉的殷桃演的女兵比回头率时获胜,原因是她穿着军装上的街。

  这个编剧,非常深入生活,因为,在满眼时装里,军装确实拥有很高的关注度。

  喊我的是解军,她就是偷看男军官时发现是我。一蹦一跳地跑来,“干嘛啊,找武卫红?”她到我面前问,“伤没事了吧。”我出院后没再见过。

  “呵呵,我先回答什么?”我笑了,“首先,我不是找武卫红的,其次我的伤好了。”

  “找谁啊,我带你去?”

  “不用,找马福。”我说,“我想让他帮我带回家一台电视。”

  “电视?你怎么在这儿买啊?”

  “不是,是我自己攒的,不是便宜吗。”

  “啊,你还会攒电视啊。”

  “攒不好瞎攒。”

  “那怎么带啊,那么大?”

  “他们说要伪装成行李,俩人抬。”

  “你以为列车员是傻子啊?”解军笑了起来。

  “那怎么办啊,按行李托运不行,走慢件也不行。”

  “嗯,你不是T地区的吗,让我哥对机会给你捎去吧。”

  “你哥?”我不解“他是开火车的?”

  “开火车?”解军又笑弯腰“还开飞机呢。”

  “开飞机不行,我们那没机场。”

  “我哥今年复员,正等分配呢,现在帮一厂当司机,经常去T市送货,给你送到家不就得了。”鲁红梅说。

  “那,嗯,多不好意思啊。”

  “对了,走和我回家。”解军忽然脸一红,“嗯,回我家,我正要走呢,问问我哥,什么时候去。”。 最好的txt下载网

谢什么
解军家很远,在桥西的振头省委宿舍。

  “你就是李红兵啊。”解军领我回家,一胖老太太开门,听解军介绍后说,“早和小军说要好好谢谢你去呢,她也不去,今天有空啦?”

  “阿姨,别客气,谢什么呀。”我连忙说。

  “妈,我哥在家吧?”解军问。

  “应该回来了,还没过来过呢,准在厂子宿舍睡呢。”解军妈妈问,“有事啊?”

  “李红兵要往家带个电视,我哥什么时候去,给捎回去。”

  “啊想走火车吧,行李不给托运,慢件办不上。”我解释说。

  “非等你哥干嘛,呆会你爸回来,让他找人不就得了。”

  原来,解军爸爸是车队队长。

  解军爸爸是趁礼拜天打麻将去了,直到12点才回。

  “好说,你给我写个地址,我明天一上班就看谁去,送你家里去。”她爸爸豪爽地说,“不都是大学生是书呆子吗,还会攒电视呢,真不简单。”

  “那麻烦您啦,我这就回去了,呆会把电视给您送来吧。”我没想到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不用,你吃饭走吧,这么晚了。”她爸爸说,“明天让司机去你那拿去。”

  虽然我再三推辞,还是被强留下吃饭。

  所谓吃饭,在中国其实是喝酒的意思。我说不能喝,老头说当兵的哪有不喝酒的,不由分说打开一瓶古井贡。

  老太太特利索,从楼后市场买了鸡和牛肉自己炸了个花生米让俩先喝,她在厨房一会炒了好几个菜。

  “阿姨,您可别炒了,这么多。”我客气地说。

  “马上就得。”老太太端上个糖醋萝卜,“这个解酒。”

  更神奇的是,我们喝完酒,她竟然端上来了饺子,还是现包的。

  “您包饺子怎么这么快啊?”我真的震撼了。

  “我妈妈自己干的。”解军说,“人家擀皮,是两只手。”

  与第一次回家过年相比,我大学的第二次回家过年显得热闹了许多。那是因为,基本上全村都知道我会攒电视,而且价钱要低很多。

  这次回家的拜年的时候,话题还是很统一,就像去年全问军功章,这次都问好攒吗。

  结果,开学时,至少有五六十户人家给爸爸送钱,要让我攒电视。

  “真的不行。”我基本上是挨个解释,“这是从学校教学实验室匀出来的,而且也正好有车,给您攒了,怎么往回运啊?”

战术课
寒假回来,基本所有课本都扣着“秘密”。

  专业学习开始了。

  在上学期动手实验挣了不少,我由此非常功利地认为,“书中自有黄金屋”对我们工科而言,就是科研。

  这学期的军事应知课(即不考试也不考察)是陆军战术。 

  对于这种军事课,我们工科学生一般是用来看课外书和睡觉。 

  但我却认真地记着笔记,这一方面是中学养成了认真听讲的习惯,不会走思,即使强迫自己走思,也一会儿就被教员思路牵回来。

  主要的是,我坚信易卜生的“社会犹如一条船,每个人都要有掌舵的准备。” 尤其是武卫红和鲁红梅都没能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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