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tmd人生by破狐狸(渣受贱攻 he)-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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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唷，看看这手掌纹路，听说这条线长的人，命很长。。。”
话音刚落，小刀已经刺入了我的手掌，顺着一条纹路划了起来，锥心的痛也是在这瞬间溢满脑海，我只能更紧的咬着下唇才能不发出痛呼。
“还有这一条，好像是财运，袭沐你的也很长呢。。。”
“唔。。。”
划开皮肉的疼痛随着泰天涯的每一次说话声加深，这家伙要折腾我到什么时候？
“这个，对了，爱情线，这么多分叉的？我帮你好好画直吧？”
不能痛呼，不可以示弱，所以我选择大口大口的呼吸来缓解疼痛。
泰天涯终于把我右手上的纹路都一条条划开后，我以为可以松一口气的，但是他突然惊呼一声说道：“阿，我忘了，男左女右，应该看左手的呀。”
紧接着话语的，便是泰天涯松了我右手的禁锢，抓住了我的左手，扳开，刀尖再一次碰触到了手掌。
“没想到袭沐你两边手的线，差不多呢。”
泰天涯似乎盯着我的手细细的研究了一会，小刀有那么一小会没有动作，我紧绷的心不自觉放松的时候，忽地，手上传来了疼痛，我不由得惊叫了一声：“阿！”
“终于觉得痛了？”
完工的泰天涯从我身后走到我面前，看着我大口的呼吸，他的笑声在此刻响动了整个仓库。
“哈哈，看你还能怎样让楚墨爱你，看你还能怎样迷惑楚墨！”
近乎疯狂的声音在耳边响动着，异常刺耳。
墨之死亡，
我以为我会失血过多而死的，但是泰天涯在笑够了后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一脸惊慌失措的帮我止血，他似乎终于明白了他所做的是什么，他也明白他不能让我在他还没得到楚墨之前死掉。
我看着在我脸上涂着伤药毫无温柔可言的泰天涯，心里念叨着：楚墨，你再不来我就会被这个疯子折腾死了。
“碰”一声爆响，仓库门打开了，有一辆车行驶了进来，而进来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楚墨。
泰天涯没有去看身后，仍旧在我脸上涂着药，但是他的双眼在闪动着，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粗暴，这让我又受了不少折腾。
直到我脸上的血不再流淌，泰天涯放下了手，回过身去看已经下了车走到我们面前不远处的楚墨。
“你来了，你来了。。。”
泰天涯激动的边走近楚墨边碎碎念着这种话，楚墨看着他，回应的话却是：“放了袭沐。”
楚墨的眼很冷，这是我从未见过的楚墨，他看泰天涯的眼神就像是泰天涯是一个死人，而他正对一个死人下命令这么简单。
泰天涯没有回答，他停了下来，背对着我，我看不到他的表情，我只听到他说：“楚墨，你的心里，就没有一丝一毫装着我么？我消失了这么久，这么久才和你见面，你都不。。。”
“放了袭沐。”
楚墨打断了泰天涯的话，他不再看向泰天涯，而是把视线投向了我。
当楚墨看到我时，他脸上的震惊与心疼是显而易见的，我不由得笑了笑，也许现在的笑非常难看吧？但是疼得已经说不出话的我，除了扯动已经被划开的皮肉以外，找不到任何可以安慰楚墨的方法了。
“袭沐。”
楚墨的声音带着颤抖，他在自责么？我对他摇了摇头，示意这并不是他的错。
“第三次，第三句话。。。”
忽地，泰天涯的声音阻碍了楚墨和我的对视，我们同时看向了泰天涯，区别在于，我看不到泰天涯的表情。
“你TMD三句话里全都是袭沐！”
泰天涯突然爆发的吼了出来，从口袋里拿出了控制器，在上面狠狠的按了三下。
我脖子间的铁环逐渐收拢，紧迫感让我再一次无法正常呼吸，我的眼前开始变得昏暗，一切的一切仿佛都要消失一般。
“不，不，放了他，放了他，不要按了，不要按了。”
楚墨的冷静消失了，他焦急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这证明他已经到了我身前了么？
“放了他？只有他死，你才会把心放在我身上来。”
泰天涯恶狠狠的回答着，似乎巴不得把我粉身碎骨。
“你杀了他，我就和他一起死。”
忽地，楚墨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他离开我面前了？他去了哪？他做了什么？我讨厌现在模糊不清的视线，更讨厌现在要死不活的疼痛。
“楚墨！”
泰天涯的惊呼响起的同时，我脖子上的压制也渐渐消失，我甩了甩头，眨了眨眼，眼睛终于印入了现在的场景。
楚墨站在我身边，拿着那把还沾着我血的小刀抵在他的脖子上，泰天涯一脸惊慌的看着他。
“楚墨。。。”
我开了口，楚墨才丢开了手中的小刀，他走到我身边，伸手想要碰触我的脸颊，但是他不敢碰，那么多的裂痕让他半举的手都显得颤抖。
“你这个笨蛋。”
楚墨脖间也有血，不是我的，而是他自己，刚刚抵着的力道用得太大了。
“对不起，袭沐，怎么会这样，对不起。。。”
我笑笑，看着眼前一脸歉意的楚墨，说道：“这代表你有魅力阿，不是好事么？”
“我才不要这种魅力。”
带着些微的抱怨，楚墨看进我的双眼，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又觉得现在不是时候，所以，他转了身，把我护在了他的身后。
“泰天涯，你要怎样才放了他？”
楚墨的声音再一次恢复到了冰冷，泰天涯低垂着的头在听到这句话时抬了起来，眼中充满了兴奋。
“我要你。”
“你要我怎么做？”
泰天涯一定没有想到楚墨会这么简单就答应了他的要求，连我也不敢相信，我想要触碰身前的楚墨，但是身体被绑着，完全无法动弹。
“我要。。。我要。。。”
“我可以属于你，但是你得放了袭沐，而且，永远别指望我会爱上你。”
楚墨在泰天涯还没有说出他要什么的时候直白的把这句话说了出来，泰天涯本来兴奋的表情转变为暴戾，他瞪大了眼，说道：“你不爱我？你怎么可以不爱我？”
“你指望这样的威胁我后，我还会爱上你？泰天涯，你把我当白痴么？”
泰天涯没有回话，他的眼神在我看来，近乎于疯狂者的眼神了，现在楚墨还这样刺激他，真的好么？
就像我所担忧的一样，泰天涯忽地吼道：“果然是袭沐，如果没有袭沐你就会爱上我！”
完全偏执了的泰天涯根本不会明白是他的背叛、他的威胁才让楚墨不爱他，他把一切都归罪于我身上，仿佛只要我死，楚墨就会爱上他了，这种疯狂，到底是怎样演变而成的？
“不！”
泰天涯再一次举起了控制器，就在他的手要按下的时候，楚墨暴吼一声冲了过去，抢过他手中的控制器急忙后退。
“你果然，果然。。。”
楚墨抢夺控制器的行为更加的刺激了泰天涯，他没有再去试图抢回控制器，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手枪，对准了我。
“只要袭沐死了，只要他死了。。。”
泰天涯碎碎念着，扣动了扳机。
发生那一切，似乎只有一秒钟的时间，楚墨冲到我身前挡了这一枪，他手中的手枪发出的子弹射中了泰天涯的心脏。
“唔。。楚。。墨。。”
泰天涯倒下了，他的眼镜从他的鼻梁上滑了下来，他连最后死，也是喊着楚墨的名字。
我没有多余的时间看泰天涯，楚墨站在我面前，对着我很轻松的笑，那颗子弹打中了他右胸，伤口正在不停的流着血。
“去医院，快去。。。”
楚墨对我摇了摇头，向我的左边走去，那地上有一把小刀，他要帮我解绑。
“不，别动，别动，去医院，不。。。”
我焦急的喊着，楚墨没有理会我的话，我看着他就在他弯下腰要去捡小刀的时候倒了下去，楚墨没有再站起来，他望着我，不再试图移动。
“楚墨，楚墨。。。”
我不停的叫着他的名字，被绑着的身体无法移动，天知道此时此刻我多想把楚墨拥入怀里。
“没事，别担心，没事。”
楚墨对我笑笑，见我慌乱的摇着头，他接着说道：“袭沐，你要好好的活着，知道吗？”
“我会好好活的，你也要好好活着，你要和我一起活着，一起。”
楚墨没有回答我，他对我说：“最后了，不要说话，听我说，最后了。。。”
有气无力的声音让我惊慌，但是我很听话的没有说话，我咬紧早已被我咬破的下唇，无论多疼，我都不能出声。
“我爱你，袭沐。”
见我这样，楚墨摇了摇头，说着这句话，伸手抚上他的伤口，他也想要血停下来，不要再流了。
“也许你不会相信。。那一次，你那么猖狂的离开。。我就注意到你。。了。。后来。。就那么突然的。。爱上你。。”楚墨稍微停顿了一下，大口呼吸着，血从他的手缝中流出来，我看着，无能为力。
“我。。不太会说。。肉麻的话。。不停的。。想要告诉你。。我爱你。。这是。。我知道的。。最肉麻的三个字。”
我对着楚墨点头，我想说我知道，我想说别再说了，但是不可以，楚墨要我别打断他，就像当初他说故事一般，他不喜欢别人打断他。
“小濯炎。。。的故事。。。是我在思索着。。你的事时。。。和葛小幺。。讨论着。。。她写出来的。。。她说。。楚墨是。。一只。。兔子。。一只默默的。。爱着小濯炎的兔子。。。”
断断续续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我看着楚墨，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到最后说这种话。
“一直以来。。。你都不相信。。我和凌空远。。。王紫阳。。。怎么会突然。。就爱你。。。我曾向你告白。。你也说。。你不喜欢我。。当时。。你并没有。。想过。。要在乎我吧？”
“可是。。袭沐。。我看着你。。。爱王紫阳。。爱得那么苦。。我就想。。。”
楚墨忽地急速呼吸着，他的手按压着伤口，那里的血流得更多，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但是他仍旧在不久后继续说道：“一直。。默默的爱。。不可以。。要。。让你在乎。。所以。。选在凌空远。。向你告白那天。。对你说。。要你。。你没有拒绝。。我高兴得快疯了。。。”
“现在。。你因为我。。受了那么多痛。。对不起。。全因为。。当初我对泰天涯。。手下留情。。”
我摇了摇头，想说他没有错，一点错也没有。
“本来。。可以。。有更多。。更多的。。时间。。爱你。。。”
“本来。。。可以。。假装。。。不爱你。。。”
“可是。。不可以。。我做不到。。叫我对。。不是你的人。。说爱。。。我做不到。。。”
渐渐的，楚墨的话开始杂乱无章，他的眼帘似乎变得沉重，缓缓的闭上又猛的睁开，他急速的呼吸到了现在已经渐渐的听不到呼吸，他说：“别担心。。王紫阳。。再过一会。。就会到了。。你爱的他。。就要来了。。”
“不是这样的，楚墨，你如果死掉的话，我也活不下去的，所以，不要死，不要死。。。”
着急的忘了承诺，我出声这么喊着，楚墨听了，牵动着嘴角，说：“答应我。。。好好的活。。带着。。葛小幺。。还有我。。。的命。。好好的。。活。。”
“不，不。。”
“袭沐，我爱你。。”
楚墨没有理会我的拒绝，他似乎笃定了我一定会好好的活着一般，说完这五个字，带着一脸的安慰，闭上了眼。
追究，
无论我怎样的呼唤都无法让楚墨睁开眼，我不想承认他已经死掉了，但是楚墨的伤口已经没有再流血了，他的脸苍白到了近乎透明，事实证明，楚墨死掉了，失血过多而死。
渐渐的，喉咙变得嘶哑，呼唤也已经越来越力不从心，我能说出口的，只能是那重复的几句：“醒过来，你不是爱我么？楚墨，醒过来。。。”
葛小幺的离去已经让我再也无法接受死亡，现在，楚墨也走了，世界仿佛崩塌了，唯一能支撑着我的，很讽刺，竟是那绑着我的绳子。
心中的悲痛，比身体上的疼痛更为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