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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欢情-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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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革生平最讨厌别人给他讲这些,这也好理解不是吗,生来就镀了金,注定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再加上本身的出色,更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又是十七八群莺乱飞激素分泌旺盛不安分的年纪,眼里心里哪有那些条条框框。那些“高尚、正气凛然”的红色人生不是他的,可,心再浮,气再躁,他却又莫名地跟着眼前的旗渺渺,你看着她宁静的脸,不由自主地跟着她一起背诵——
  “青春气贯长虹,勇锐盖过怯懦,进取压倒苟安……”
  两个人的声音,缓缓流动,有种脉脉情怀,最后一个字音落在空中,一瞬间的静寂,为完美地合作完成这样一个作品,有刹那宛如尘世之外的舒展和愉悦。
  有一会儿,谁都没有说话,然后文革抬头看着渺渺,笑了,“渺渺,我知道你要跟我说什么!”
  这的确是一个聪明的孩子。
  渺渺点点头,便不说了,这也是个有个性的充满佛性的女孩儿,戛然而止,绝不絮絮叨叨。
  “那你原谅我了吗?”所有的一切,这句最最关键。
  渺渺看着文革仰着头盯着她,像个执拗的孩子,心也不由自主地软了,好笑地点点头。
  文革的眼睛亮了下,然后站起来,将手中的那支白茶顺手插在渺渺的发间,然后飞快地说:“那你放学后在校门口等我,我请你吃饭!”
  “文革,”渺渺连忙拒绝,“吃饭就……”
  可文革压根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就这样,我去上课了,再见!”然后飞快地转身朝教学楼跑去,风衣的一角飞扬,朝气蓬勃。
  他的身影在转角处停下,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过身来对她说:“渺渺,我刚才撒谎了,你很漂亮。”然后,他的身影在转角处不见了。
  渺渺愣了一下,有点无奈,又有点好笑,居然被一个十八岁的男孩子夸赞,这种经历还真的蛮新奇。不过,女孩子都虚荣,谁不高兴被夸,虽然脸上是又好气又好笑,渺渺心里还是很愉悦,不由自主地摸摸文革插在她发间的白茶,心里柔软一片。
  

作者有话要说:一直被问及何时更新,本来说好四月中旬的,但是因为中途停更了一段时间,写了《小艳阳》,所以一下子有点连不上思路,繁素现在正在努力进入状态中,争取一口气写完。
先放上半章,以证明繁素并没有弃坑。
正常回复更新,最晚明天开始,多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以上!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离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差不多还有十分钟样子的时候,渺渺收拾了下东西,跟办公室里剩下的老师打了声招呼,出了教学楼,往宿舍方向走去,刚拐过弯,就听见一声抑扬顿挫的叫声——
  “旗~老~师~”最后的尾音微微上扬,带出好听的情致。
  渺渺转头,就看见文革弓着身子懒懒地靠坐在花坛边,双手插在裤兜,扬着下巴一副恭候已久的样子。
  渺渺看着他,唇一弯,有点儿无奈——她早知道这小爷说要请她吃饭就不会那么好糊弄,所以趁还没下课就走,就是为了避开他,谁知道,他倒是机灵,早早地算准了她的心思。
  可,她难道真能让学生请吃饭不成?
  渺渺走过去,“文革……”
  文革忽然肃起脸,黑阗阗的眸子认真地盯着渺渺,“你如果现在说一声不去,明天所有的操场篮球场马路都会出现今天的标语,你知道我做得到。”
  渺渺一愣,心里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抬了抬下巴,板着脸道:“下不为例。”
  文革的脸舒展开来,绽出一朵明亮喜悦的笑。
  
  渺渺真没想到文革带她去的居然是东宝庵。
  东宝庵是他们这个地界儿有名的日本料理店,一流的设备,一流的食材,一流的服务,一流的厨师,这么多的一流加起来自然也会有一流的价格。东宝庵的经营者是一对日本夫妇,为了保证食物始终如一的高品质,他们不惜定下每天只招待十五位客人的苛刻规矩,因此,基本上想在东宝庵吃上一顿正宗的日式料理,需在一个月前预订位子。
  文革请她吃饭不过是一时兴起,看着下了车就径直往里走的少年,渺渺还真有点担心。
  果然,文革压根就不知道这个规矩,理所当然地被拦了下来,文革文小爷的脸挂下来了,“我一定要在这边吃!”
  这小太子爷,听听这语气,专制蛮横完全不讲理。
  侍应生也蛮为难,好声好气地解释,“我们这边每天招待的人数都有规定,必须要一个月前预订才行,帮不上您的忙实在不好意思。”
  文革的脸阴沉得可怕,“放屁!”
  侍应生的脸都青了,服务行业说白了就是伺候人,被一个年级比自己小上好多的人骂,肚子里真是憋足了气,面上还得陪着笑,渺渺都有点看不过去了。可她也不敢明着说文革什么,他小祖宗难伺候,一不小心殃及池鱼,只能拉拉他的衣袖,“算了,文革,别为难人家了,咱们换一家吧!”
  谁知道文革一扯衣袖,“你别管!”然后黑阗阗的眸子盯紧侍应生,“我出三倍的价钱!”
  这话一出,让本来就对这边好奇张望的人心里更是咋舌不已——这到底是谁家的孩子,小小年纪,如此出手豪阔!
  渺渺皱了眉,已经有些不高兴了——本来她就不在乎这么一顿饭,哪里吃不一样呢?她真搞不懂文革怎么就非认准了东宝庵不可,难道就因为被侍应生拦了,伤了面子,于是非得讨回来不成?
  侍应生也是没办法,只能苦笑着摇摇头,这规矩破起来容易,以后想再立起来就难了,他不过是个打工仔,一切按章程办!
  文革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被他这样看着的侍应生也是惴惴,盼望着这小佛爷赶紧离开吧。
  正在这时,一对外国夫妇进来用餐,侍应生赶紧上前一步,还没摆出最得体最亲切的微笑,却被文革文小爷抢先了一步——
  
  山不转水转,既然在侍应生那里泼水不进,文革少爷的脑子一转,心思就动到了来用餐的客人身上——
  才华与天分。文革只需要展现他功力的十分之一,就能让人明白这是一个多么精彩绝伦的豪门少年。漂亮倨傲的面容,严谨优雅的礼仪,优美流利的法语,完全清澈真诚的眼睛——面前的法国夫妇简直要惊讶了,从他们的眼中不难看出对眼前这个少年的喜爱,可是对于少年的请求,依然有些犹豫——他想出三倍的价钱,购买他们今天在东宝庵的定位——
  说实话,能来东宝庵吃饭的,基本上都不缺那个钱,这些人要不因为生意场上的来往,满足挑剔的客户的要求,要不就是真正对美食感兴趣的,这些人,你就是出十倍的价钱,人家也不一定心动,所以,更关键的,是要以情动人,听听,听听,这小兔崽子都说了些什么——
  什么今天是他姐姐的生日,他姐姐下星期就要跟随红十字医学会飞往伊拉克,作为弟弟,他不过是想给姐姐一个特别的生日晚餐,全他妈放屁,仗量她听不懂法语是不是?很不凑巧,法语几乎是旗渺渺的第二语言,比从小学到大的英语说得还溜,旗家在法国米兰和巴黎都有房产,旗知微在世时,每年差不多有两个月,她和旗小漾都待在法国。
  
  “文革!”渺渺怒喝一声,几乎把周围的人都唬了一跳,现场有一瞬间的安静。
  渺渺的脸色十分难看,但还是朝那对法国夫妇得体地微笑,然后用流利纯熟的法语感谢他们的停留,对于自家弟弟的鲁莽感到抱歉,希望得到原谅。
  那对法国夫妇真的有点被弄糊涂了,看看这个,少年铁青脸呼哧呼哧喘着气——他要气死了,他刚刚要说动那对法国人,旗渺渺就扯他后腿,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吼他;又看看那个,女孩儿冷肃着一张脸却还保持着最基本的礼仪,朝他们点点头,然后皱起眉对少年道:“走吧!”
  文革拽着头,压根就不理她。
  渺渺一把拽过他的手,压低声音怒道:“你还嫌不够丢人是不是?”
  文革霍的抬起头来,一双被硬生生逼红的眼睛愤怒地瞪着她,“我他妈这么丢人是为了谁?”
  渺渺心头一窒,正要开口,听见有人叫她,“旗小姐!”
  渺渺转头——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人生何处不相逢——阮东庭和安苦大美女,算起来,渺渺遇见他们的次数真不算少了,可,不熟,这会儿乍听安苦叫她,还有点愣愣的——
  安苦却是那种八面玲珑型的,笑眯眯地朝渺渺点点头,“好巧,若是不介意的话,我们的定位让给你们吧,我们刚好有事要走,还没来得及点菜呢!”
  渺渺的目光一滑,落到旁边阮东庭那张冰冷无机质的脸上,又迅速地转回来,笑着拒绝,“不用了,小孩子不懂事,见笑!”
  渺渺话音未落,就听见文革的声音,“为什么不要!”说完,甩开渺渺的手,头一抻径直往里面走去!
  渺渺一听,他这是存心跟她作对了!恨得牙痒痒,可面对安苦,却只能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真是不好意思!”
  安苦笑笑,“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们也用不上了,让给你们刚好,是吧,东庭?”安苦笑着仰头征询阮东庭的支持,阮东庭脸上的神色极淡,几乎看不出任何情绪。
  可渺渺多有察言观色识人内心的天分,几乎在见到阮东庭第一眼,渺渺就可以肯定地说,这是一个将贵族教养刻在骨子里的人,对别人严苛,对自己更加严苛,显然,刚才那几乎闹剧一般的情景已经让他十分反感,可,一种高贵的贵族礼仪让他不至于表现在脸上。很多人都说,阮东庭这样的出身却没有专横跋扈的不可一世,真是十分难得——其实,他们错了,这个男人的不可一世可不在面上,他的不可一世都勾兑在他的骨血里,显示在外便是一种分寸感,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态,都能让人产生一种不容亵玩的仰视感。
  就是透视了这种本质,渺渺对这个男人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
  “谢谢。”渺渺这声道歉很真诚。
  安苦从善如流地点点头,毫不矫情,“那,再见,有机会再找你打球。”
  “好。”
  
  渺渺跟着穿粉色和服的女侍穿过一大片枯山水庭园,沿着檐廊向前行进。东宝庵确实对得起它的价格,原汁原味的东瀛之风——石灯笼、洗手钵、青苔、木屐……摒弃一切富贵、华美、艳丽、豪华,高扬出一种稚拙、简素、质朴、静谧的禅宗品格。
  前面引路的女侍动作娴雅而安静,风来竹面,满目明净,每次来,渺渺都有一种深得天地人生况味的澄澈和宁静。
  女侍在前面站定,然后娴静地跪在门边,将和室的纸门轻轻拉开,然后深深地俯下身去,“请。”用的是日语。
  渺渺走进和室包厢,文革已经盘腿坐在矮桌边,并没有看她——这小祖宗哦,还在跟她置气。渺渺蛮无奈,每次她跟文革的关系稍稍缓和一下,就总会另生出这样那样的事端。
  渺渺的脾气一向来得快,去得也快,刚刚,她确实是非常的生气,文革这孩子有时候蛮横得太不像话,可这会儿,你又看他倔着一张漂亮的脸,一手拿着一根筷子仿佛较劲儿似的拨着一只装调料的小碟子,不看你,就是不看你,你的心先软了一半。
  何况,渺渺还记得刚刚他通红着眼睛几委屈地朝她吼,“我他妈这么丢人是为了谁?”是为了谁,为了旗渺渺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呗。渺渺刚怒急攻心没回过味儿来,这会儿再想想,既觉得好笑,又有点感动。
  她喜欢来东宝庵,可是这儿的门槛实在太高,对现在的渺渺来说,这已经不是她的地界儿了,也就有时候沾着唐习习这小富婆的光,一年来那么一两次。
  现在,这么个男孩儿,这样地为你掏心掏肺,简直是有点讨好的意味了,你不领情也就算了,你居然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吼他,想想,想想,太不识好歹了好不好,简直该拖出去毙了。




冰释前嫌

  哄,当然还是得哄,可怎么哄,这还真是门技术活。
  侍者送来他们点的御猎锅,问是否需要帮忙现场料理,渺渺拒绝了,等侍者鱼贯而出,合上纸门。
  有人曾经评价日本的建筑为“木和纸的艺术”,确实是这么一回事,和纸是一种可吸光的亚光材料,呈现出的是材料的简素本色,那随意的形态,无不体现出自然的本色之美,令室内洋溢出一派天真、淡泊、潇洒而又雄浑的景象。
  室内的布置极其简单,只在角落放一些拙朴的清水烧陶罐,似乎随意插上芦苇、枯叶,仿佛天意一般,身处这样的环境,你的心跳也会变得缓慢,一颗风尘仆仆的心,在此有了休憩。
  渺渺极其熟练地翻动着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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