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哪里找,像你那么好(出书版)-第3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笑着用力点头:“孙老师,您圣明。我应该早就听您的,好在现在也不晚。”
新的学期开始了,我又继续光荣地接受艰巨任务,依然被领导安排在第一线阵地——小班。
小班的孩子们照例是一个个哭哭啼啼被父母领进来的,得轮流安抚。有一个小女孩被她妈妈牵进来时哭得好伤心:“我不要上幼儿园。”
我过去把孩子接过来,那个年轻妈妈注意到了我佩在胸前的工作证。下意识地念出来:“燕翩飞——燕老师,你的名字好有诗意呀!”
一般多数家长都喜欢刻意与老师攀谈,总有一种和老师熟络后老师就会对她家小孩格外好些的感觉。我以为她也是如此,便微笑一笑:“谢谢你,孩子我现在带进教室去吃早餐,我们会仔细照顾孩子的,你就放心吧。”
“等一下,燕老师,我想问一些你有没有丢过一本书,一本《唐诗三百首》?”
我一怔:“你怎么知道?我确实丢了一本《唐诗三百首》,那本书还是我妈当年送给我的呢。”
那位年轻妈妈双手一拍:“燕老师,被我捡到了。去年我坐公交车时捡到了这本《唐诗三百首》,看见扉页上写着“赠爱女翩飞”。因为翩飞这名字比较特别又富有诗意,所以我一直印象深刻。今天一看你的工作卡,就马上想起来了,那正好,我下午来接晴晴时就把它带来完璧归赵。”
这个消息真是意外之喜,老妈送我的这本《唐诗三百首》都已经被周一鸣弄丢两年多了,真没想到它还会有完璧归赵的一天。下午晴晴妈把书给我带来时,我真是千谢万谢:“实在是太感谢了。”
周一鸣得知不慎遗失的《唐诗三百首》又回归我手中的消息时也很高兴:“说真的,当初弄丢你这本书我很过意不去,毕竟它是你妈送给你的东西。可是我想方设法找了都没找到,都已经灰了心了。谁知它还能自己找回来。该不是你妈妈显灵了吧?”
我听得心中一动。显灵不显灵的说法当然有些无稽,不过,这本书能在我的和周一鸣即将结婚前又回到我手里,冥冥中是否妈妈在表示对我们的祝福呢?我很愿意相信这一点。
我的大喜日子一天天临近了,石姨要我有空一起去看看买什么样的喜糖。她不敢给我拿主意,怕买回来我不满意。她这一提醒,我才想起喜糖喜柬这些小东西还没顾上张罗呢。
跑去喜糖市场从头看到尾,我就愣没看上一款满意的。统统不合我意,那些喜糖的包装真是太俗气了。我决定用老办法去网上买。不但经济实惠,而去可挑选的余地大得多。网络上这类喜糖喜柬有创意的包装设计不胜枚举,我和周一鸣看得眼花缭乱。最后一起选定了一款,准备东西寄到后自己动手包喜糖。
快递来了一大箱,八种不同的喜糖就有好几袋,再加上卡通新人的包装纸盒卡和缎带一大袋,要一一将其包装成一小袋一小袋的喜糖真是有得忙了。按我们双方父母拟出的宾客名单,至少要包三百盒喜糖。
这工程不算小,所以一连好几天晚上,我都征用田静过来帮我包喜糖。她是个好闺蜜,招之即来,但嘴巴上却要表示不满:“有没有搞错,你结婚还是我结婚?喜糖还要我来包。”
我嬉皮笑脸:“白给你一个锻炼的机会,你还不知道感激。跟着我混上这么多天,以后你结婚就有经验了。”
我们仨包喜糖里是流水线工作,我先把包装纸盒折出来,周一鸣往里头塞进八颗糖,田静再穿上缎带打成漂亮的蝴蝶结。
周一鸣一边包一边做摇头叹气状:“唉,这个老婆大人真麻烦,市场上有现成的她不买,非要网购回来自己包,说什么要与众不同,累死哥了。”
田静笑着使坏:“这么麻烦的老婆干脆不要了算了,趁现在还来得及。”
“那不行,一定要HOLD住。老婆仔麻烦也比娶不到老婆打光棍儿要强,哥可不能为了芝麻丢了西瓜。”
我扑哧一笑:“算你拎得清。那就老老实实地继续给我包喜糖。”
他举手向我做敬礼状:“是,老婆大人,竭诚为您服务。”
10。
忙忙碌碌且欢欢笑笑中,十月过去了,美好的十一月来了。时间一天天地走,还有五天就要走到我的大喜日子时,我突然发现忘记买一件很重要的东西——我忘了买一套贴身内衣。真是的,怎么把它给疏忽了呢?
新娘必须要准备一套全新的内衣,最好是红色的。婚礼当晚的洞房花烛夜,漂亮的内衣也是漂亮的新娘子最后一道精美包装。咱不能前面都一直光彩照人,最后一关给输了吧。
赶紧找田静陪我去逛商场的内衣地带,专看红色,正宫艳艳的大红色自然是首选。在某品牌专营店看中一款鲜艳的大红胸衣,蕾丝面料,立体刺绣,款式做工都很精美。我试穿了一下,雪白肌肤像栖了一只艳美红蝴蝶,极尽妖娆风情。
女人的内衣,就是一件锦上添花的东西,让女人更女人,让美丽更美丽。
田静陪在试衣间里看我的试穿效果后也连连点头:“不错,很好。”
东西很好,价格却很不好,光这件胸衣单价就是598元,而可以配成一套的红色蕾丝内裤单价是188元。这一套内衣加起来近八百块大洋呢。
这年头的物价真是离谱得不可思议。我就想不通这么两件布料加起来不超过一尺布的小玩意儿凭什么要卖这么贵?你算算吧,一件胸衣大小约两百平方厘米,五十件胸衣差不多一平方米,价格要将近三万块钱,这么一折算胸衣的价格还高过房价。做女人负担也太重了一点吧?买胸衣比买房子还要艰难啊!
虽然售货小姐笑容满面地说还可以打八八折,可是这个折扣管什么用,还不是要将近七百块钱,未免有点太不划算了。
田静也觉得有点贵了,说要不再去别家看看吧。于是我又在别家试了一套两百多的,当然没有之前试的那套那么满意,只是感觉也还过得去。到底买哪套,我自然又要打电话问我家周董的意思了。
我家周董保留意见:“要哥说吧,买那么贵的干吗呢?两百多的也就差不多了。哥不注重包装,哥更注重包装下的实质内容。老婆大人,我相信你还是很有‘内容’的,不用精美包装来添光加彩。”
话虽如此,可是如果有精美包装来锦上添花岂不更好?女人都希望自己做到最极致的完美,尤其是在这个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里。
“可我还是喜欢那套贵的,要不我回家上网找找吧。”
我想用老办法回家上淘宝网查找相同商品网购,在网上很顺利地就查到了同款内衣,价格比起专卖店等于是打了六折,也要将近五百块,还是有点偏贵。并且现在已经是傍晚了,下订单后要第二天才能安排发货。而如今的快递也难免有成为慢递的时候,万一路上一延误三天之内到不了,那正日子我穿什么,总不能真空上阵吧?那可就要抓瞎了。
想来想去我决定忍痛割爱,算了,明天还是去买那套两百多的好了。
周一鸣这天加班,晚饭后他抽空打来电话问我是否在网上买了那套内衣时,我告诉他改变主意了:“网上价格也差不多要五百块,而且快递又怕延误,时间上赶不及了。算了,明天还是去买那套两百多的吧。”
我的语气还是若有所憾,他听后无暇和我多说什么:“先这样吧,我忙去了。今天是联合执法行动,晚上可能会回得比较晚,就不去你家了啊!明天我开始休息,你等我来找你再去逛商场啊。”
最近城市在搞整顿,这些天周一鸣他们城管都在和公安工商一起联合执法。今晚他们的任务是在汽车站附近整治小贩们的无证经营及乱摆乱贩行为。
市汽车站是城市人流最密集的地区之一,左临国道,右有一家大型超市。人潮车海左右相互汇集,每天都熙熙攘攘热闹非凡,因而吸引了不少小摊贩们来这块“风水宝地”做生意。汽车站前的广场,超市门口,还有国道两旁,统统被人占据了,摆卖的东西五花八门,卖水果的,炸油饼的、炒米粉的、拌凉皮的、收二手手机的、卖盗版光碟盗版书的等等等等。有些是挎个大包裹来卖,有些是挑着担来卖,更多的摊贩是推辆三轮车载个液化气瓶,再摆上炉子锅子油盐酱醋,向过往路人提供煎炒蒸炸的食物。
这些小摊贩横七竖八摆放着的摊子把汽车站一带堵得一塌糊涂。人行道和非机动车道全成了他们占地经营得摊位所在。城管部门为此一再接到附近居民的举报投诉。
居民们都很烦啊,家门口老是有小摊贩占道经营,卖光碟卖手机的倒都罢了,最可气的是那些改造的炊事车,尤其是烧烤类油炸类的,让毗邻的楼房住户都不敢开窗,一开窗满屋都是油烟。还有夜宵摊子更是吵死人,喝酒的人能喝到凌晨还不散,划拳声拼酒声声声入耳,让人怎么睡啊!
居民们觉得自己的正常生活受到影响,就打电话找城管投诉:“你们城管怎么回事?我们这儿都乱成这样也不来管一管。”
城管当然要去管了,一开始每天白天派一辆执法车和几个队员过去负责,小摊贩们略有收敛,白天就不来了,等城管下了班再出摊,打的是游击战术。于是城管换成两班制,一班管白天一班管晚上,让小摊贩们逮不到时间差出摊。
小摊贩们没法出摊赚钱都不乐意,一帮人围着城管几个人挑衅闹事。带队的还反复交代队员们不要跟他们起冲突,尽量以教育为主:“你们也都知道,这年头城管不好当。最好别和他们发生什么冲突,否则都是咱们的不是。”
但是城管一再退让,那帮人的胆子就越大,他们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还朝着城管队员仍起果皮瓜子壳来了。最后事情倒了个儿,不再是城管驱赶无证且占道经营的小贩,而是小贩们要驱赶城管了。
小贩们这么嚣张,城管大队也就没法再以教育为主了。领导们决定铁腕整治,组织调派了一批人手,同时会同派出所和工商两个单位进行一次联合整治。周一鸣也被抽去参加这次整治行动。
晚上我没事干就在家里收拾东西,新房里的家具家电都已经全部到位了,这些天我开始陆陆续续往那边搬我的个人衣物。装满一行李箱搁床头,等明天周一鸣来帮我拎就行了。
正一个人在房里一件件叠衣服时,田静打来电话,声音有些紧张:“我和戴东方在一起喝咖啡,碰巧他有个朋友也来了这家咖啡馆。他是刚从汽车站那边过来的,说看到很多小贩们和城管公安打成一团糟,还有好几个穿制服的受了伤。周一鸣今晚就在汽车站执法吧?他不会有事吧?我打他电话都一直没人接。”
什么?我听得心惊肉跳:“是,周一鸣今晚也在那边。他的电话没人接吗?我打打看。”
“行,你再打一打试试。这家咖啡馆离汽车站比较近,我和谢东方现在马上过去看看情况。保持联系。”
周一鸣的电话果然没有人接,响了又响也等不到他的声音。我又紧张又害怕,满脑子不好的设想。他出事了,他受伤了,他伤得……我都不敢再想下去了。
神啊!我和周一鸣还有几天就要举行婚礼了,这个时候你千万不要那么残忍地把不幸降临在我身上。我可不想象电视电影怀中那些倒霉的女主角一样,在原本应该最幸福的时候却跌入最痛苦的深渊。我没做过什么坏事啊,不应该有这样的报应吧?
电话联系不到人,我也只能揪着一颗心向汽车站赶。半路上接到田静打来的电话,开口第一句就让我放心:“我们已经找到周一鸣了。他啥事都没有,受伤的人员中没有他。”
对天发誓,这是我二十七年的人生中听过的最好听的一句话。我的男人啥事都没 有,他还好好的,我的幸福源泉还可以继续汩汩的流。
我赶到汽车站时,联合整治行动已经基本结束了。联合执法人员已经撤离,现场空余一片狼藉。看热闹的人也陆续散去,田静和谢东方还在,告诉我刚才他们听闻及目睹的种种。
原来城管公安工商的几十辆车一起杀到后,小贩们就知道今天是动真格的了,不再是以教育为主,一个个赶紧推着炊事车四散奔逃。但这么多车这么多人一起出动他们能往哪儿跑。没跑出几步就被城管和警察抓住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三轮车扣下扔上车再说。
眼看逃不掉,一些“久经沙场”的小贩开始撒泼耍赖了。
有个女的往地上一趟打起滚来,一遍滚一遍撕破自己的衣服说是城管撕得,有个男的则拿酒瓶砸破自己的头,把学涂了一脸然后揪住一个警察不放,口口声声说警察打破了他的头,还有几个男人则操起操刀或锅铲之类的大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