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垒世界 作者:[美] 詹姆斯·冈恩-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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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者:周晓贤,邓延远
世界科幻小说精品丛书
出版社:中国青年出版社
ISBN:7500636881
2000年1月第1版
字数:165千
印数:6000册
定价:11.80元
内容简介:
《堡垒世界》是詹姆斯·冈恩的第一部长篇小说,是属于科幻小说发展早期所谓“太空剧”的类型。小说发表于1955年,曾多次重版,并译成了多种语言。这两部小说在科幻作家中也产生了较大的影响,至今令人难忘。
《堡垒世界》说的是:地球是人类的摇篮。人类在散布到众星之前的漫长世代里在这儿出生、生活和死亡。后来,人类征服了太空,井向星系殖民,最终形成了星系帝国,但也耗尽了地球乃至太阳系的资源。但地球将自己改造成为一个拥有一切知识的王国。众星球用物质来与地球换取知识。众星球为争夺地球,各天体展开了大战,地球便停止输出知。当第一帝国迅速扩张时,地球被忘却了。同时,地球上发展了心灵感应技术。地球人再次向星球进发。从而产生了第二帝国——人类的黄金时代;但随后到来的却是黑暗时期。但地球将保留全部的知识和信息,为重建第三帝国准备了条件……
在小说中,冈思向读者显示了“太空剧”中日常生活的严酷和主人翁威廉·戴恩为争取美好未来的坚忍不拨的意志和勇于献身的精神。
(说明:本书中有部分缺页。)
詹姆斯·冈恩与他的《堡垒世界》
关于詹姆斯·冈恩的生平及其著作,在本系列的《倾听者》前言中已作了介绍。就不再赘述。这里,我只想谈一下冈恩的这一部科幻长篇《堡垒世界》。
《堡垒世界》是詹姆斯·冈恩的第一部长篇小说,是属于科幻小说发展早期所谓“太空剧”的类型。小说发表于1955年。同年冈恩出版的另一部“太空剧”长篇科幻小说《星桥》,是与杰克·威廉森合写的。冈思早期的这两部科幻小说曾多次重版,并译成了多种语言。这两部小说在科幻作家中也产生了较大的影响,至今令人难忘。
“太空剧”一词有点贬义,意为“西部剧”(即所谓的“西部片”,又称“肥皂剧”)的翻版。在“太空剧”中,“牛仔”变成了“太空英雄”;“西部背景”变成了“太空”。但不能否认,正如“西部剧”中有不少经典的作品,科幻小说的“太空剧”中也同样有不少优秀的作品。“太空剧”曾在科幻小说发展史上风光一时,并对科幻小说的普及与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即使在今天的不少科幻小说中,尚能或现或隐地窥见“太空剧”的影子。
《堡垒世界》说的是:地球是人类的摇篮。人类在散布到众星之前的漫长世代里在这儿出生、生活和死亡。后来,人类征服了太空,井向星系殖民,最终形成了星系帝国,但也耗尽了地球乃至太阳系的资源。但地球将自己改造成为一个拥有一切知识的王国。众星球用物质来与地球换取知识。众星球为争夺地球,各天体展开了大战,地球便停止输出知。当第一帝国迅速扩张时,地球被忘却了。同时,地球上发展了心灵感应技术。地球人再次向星球进发。从而产生了第二帝国——人类的黄金时代;但随后到来的却是黑暗时期。但地球将保留全部的知识和信息,为重建第三帝国准备了条件。
小说的背景是在遥远的未来的第二帝国时期,星系被分裂成数以千计的各自分离的天体。它们彼此交战,每一个天体都是一个无法攻克的堡垒。人类也形成了堡垒心理,这种心理无处不在。它意味着孤立、害怕攻击、仇视异族。它意味着强有力的中央集权和民众受压迫;它也意味着停滞、衰落和缓慢的腐败。在这样的星系世界里,教会虽拥有知识,却不得不对世俗权力让步;而堡垒所能存在的基本条件是人民的无知。如果没有合适的人来接受知识,教会所拥有的知识也将毫无价值,惟一的出路是让人民拥有知识,
布兰库什皇帝有一块水晶即石。没人知道它的用途,但许多人想得到它。皇帝身边有一名叫芙丽达的姑娘,深受皇帝的宠信。她偷了那块卵石。一个被称作市民帮的组织指示她将卵石交拾一个叫西勒的人,但她无意服从,并准备将卵石交给另一个人。她被萨巴蒂尼的人跟踪,萨巴蒂尼是联合天体中那个最大天体的统治者。一筹莫展的芙丽达将卵石放进了大教堂的祭品盘。小说主人翁——大教堂神父助理威廉·戴恩得到了这块水晶卵石,井解读了卵石所包含的重建第三帝国的上述秘密。萨巴蒂尼为争夺卵石用尽各种手段试图杀死戴恩。这期间芙丽达和巴勒都被萨巴蒂尼的人杀死了。戴恩以坚忍不拨的意志,历经生死危险,保护卵石不落入坏人之手,并成了重建第三帝国的创始人。
“太空剧”都是描述遥远的未来——遥远未来的社会和人类,并往往以整个宇宙为背景,场面恢宏;而宇宙航行则是“太空剧”中重要的概念。有了宇宙航行,人类才可能在银河乃至各星系中扩张殖民,追求所谓“人类的最终命运”。但《堡垒世界》与一般“太空剧”有所区别。冈恩试图写出一部自然主义的太空史诗。冈恩认为,一般的“太空剧”往往缺少人类奋斗流血牺牲的描述,如杰克·威廉森的《太空军团》和艾萨克·阿西莫夫的“基地系列”。冈恩要向读者表明:人类的未来只能经受痛苦和磨难才能创造,只有通过牺牲和失去肢体才能得到(小说中芙丽达为保护水晶卵石——未来的秘密——而被砍掉了双脚)。在小说中,冈思向读者显示了“太空剧”中日常生活的严酷和主人翁威廉·戴恩为争取美好未来的坚忍不拨的意志和勇于献身的精神。冈恩的这部小说不仅具有很强的感染力,而且具有较高的艺术性。冈恩有意识地在语言和形象的使用上下了功夫。
冈恩说,《堡垒世界》和《星桥》是他所写的仅有的两部“太空剧”。此后,他决定不写“太空剧”了。他后来的作品显现出更多的现实主义和自然主义的倾向,并更为关注现在,而不是遥远的未来。
郭建中
1999年7月于杭州
序
……无论你身在何处,无论这些文字是由偶然的机会还是通过隐秘方法送到你眼前的,你都是在第二帝国的破碎残骸中读到它的。
今晚到外面去,看天空,看散布的众星,看一颗颗各不相连的单独的星星,看那被仇恨、猜疑和各自的现实力量所形成的无限深渊分开的星星。看到它们的真实面貌——一座座被由空间构成的壕堑护卫着的巨大灰色堡垒,它们的墙垣冲着星系高高耸峙。
第二帝国!大声地说出这个名字。让它把想像激发起来。让它的含意深入灵魂。
一个帝国。在它的范围之内,有人居住的星系和无数天体联合在一起,一起工作,一起生活,一起做生意。单单这个名字所告诉我们的就那么多。但是,它是如何工作的?它是如何聚合在一起的?争端如何解决,战争如何避免?我们不得而知。我们永远不会知晓。惟有这个名字代代传下来,传给了我们。我们记着它,我们模模糊糊记着一个黄金时代,一个自由、和平和富裕的时代。有时,我们为一去不复返的东西哭泣。
第二帝国。有朝一日会出现一个第三帝国吗?我们梦想,我们希望,但在内心深处,我们知道黄金时代逝矣,已无法将它们召唤回来。第二帝国四分五裂了,它的残骸飘流四散,散得远远的,永远不能再被拉到一起来了。
我们不再是人。我们成了在我们的影子堡垒之中跳影子舞的阴影,黄金时代逝矣……
——论星系力量
第一章
这时我醒来了,我的手不知不觉摸索着腰包,要搞个明白,可那块卵石已经不在,我知道卵石为何不在了,我想起来了。我记得当初进入我的世界时我是多么恐惧……
看见那姑娘跨过金闪闪的半透明屏障时,礼拜仪式正在我心中发出回响。她吓坏了。
……你的上帝在这儿……
恐怖!我看出来了,我不明白自已是怎么知道的。
我毕生就是在这所修道院的范围之内度过的。修道院墙壁宽阔,墙内一片安宁。修道院墙壁高高的,人世的纷扰永远无法越过它们。在高墙之内,我心满意足,安恬宁静,我的生活方式清明纯澈,绝不会把我引到外面去,我过得平静而又欢快。
我不记得自己曾到外面去过,我不记得自己的父母,不记得他们的名字,也不记得他们是怎么死的,假如他们死了的话,也没关系,因为对我而言,教会即是父母,其他的东西我什么都不需要。
我所知晓的强烈感情既少又简单:院长的高度虔诚;约翰修士对科学的热切,有时是狂热的求索;科奈克神父全神贯注的深思冥想;米凯利斯神父偶尔有之的神秘兮兮的狂喜。但恐怖是一种陌生的感情。像其他种种令心灵为之扰乱的感情一样,它无法通过屏障,跟有形物体一样无法通过。
……你必须在无知和怀疑的帷幔后面寻找我,因为我在那儿,一如在这儿,若你愿意看到……。当非来帝城不可时,偶尔也有个农奴来此。他们将这称作奴隶们的大教堂。我看到下面许多奴隶,根据他们主人的富有程度,或衣衫褴褛,或穿着考究,但全都戴着模样一致的金属颈圈:金的、银的、铁的……
那姑娘却显然是贵族。她骨骼匀称,容貌俊美。她身子笔挺地站着,苗条而又自尊。她的皮肤绝没有由于长日处在炽热的天空下而枯皱,或受到房间里死尘的缓慢毁伤;她的背绝没有由于掸拍老是往人身上沾的泥垢而弯曲。她衣着华丽。她的斗篷是用塑料丝和闪烁生光的金属线交织而成的;她的裙子现出她那修长的双腿的形状。
……除了能接受我和我给予人类的馈赠的人,谁也进不了那个为了教导你们而留下的地方……
她大口大口喘息着。一只手紧紧攥成个指关节都发白了的拳头,垂在身体一侧;另一只手紧按住前胸,仿佛要止息其颤抖。她回过头去透过屏障往外看。她僵凝住了,随着猛地吸入一口半压抑住的粗气,她的胸脯高涨起来。而后,她慢慢将气吐出。
……因为此地是惟有爱好安宁的人方能进入的圣地,此地冲突永远不准进入……
我将开关转向外屏幕。四个男人站在屏障外面,抬头望着通向大教堂进口、通向那张金色网的缓缓上升的台阶。他们穿着相同,可我认不出那是什么制服。在一个色彩纷呈的世界,他们所穿的服装是黑色的。他们并不是太空人协会的成员,因为太空人制服的黑色是用银色来衬的。他们既非贵族,也非商人或雇佣兵。
我抖颤起来。他们就像多云的天空上黑色的阴影,邪恶的阴影,不该有阴影之处的阴影。
我想起他们是什么来了。有一次一位来访的牧师说起过他们。科奈克神父发抖了,可我却热切地听着。
他们是不穿主人所发制服的雇佣兵。他们是用枪也用头脑干事的聪明人,肩负邪恶的秘密使命,悄无声息地在这个和其他天体的城市里穿行。他们是致命的,就像蛇,他们像蛇一样享有特权。没人触碰他们,由于害怕他们的毒牙。
我看到了其他一些情况:在他们腋下隐约鼓起的枪,他们那漫不经心的,几乎是懒洋洋的冷漠表情。他们对生命就像那位牧师所说的那样冷漠;他们杀人不眨眼,不把杀人当回事!
我看着一张比其他三人长的脸。那脸黑黝黝的,粗犷而又好笑;两只冷森森的黑眼睛被一个隆起的大鼻子分开,那鼻子怪模怪样的,但并不可笑。压根儿不可笑;它让人心惊胆战。
我又抖颤,将开关倒回到内景。
……生命是纷扰,生命是饥饿、痛苦、无休无止的争斗,生命是死亡——但死亡是生命……
那姑娘对礼拜仪式并不注意。她不理会展现在她面前的场景,不理会那些就像印在我心上一样印在她心上的话语。也许她是怀疑论者,贵族中怀疑论者大有人在,他们接受宗教的成果,同时又嘲笑它的种种信条,由于宗教在安抚人心方面教堂前部,朝三三两两默不作声的礼拜者所跪的那些硬条凳走去。她迟疑不决地停了步,又回过头去,透过屏障的金色帷幔,朝外面了无生气的街道上那几个漫不经心的守望者看了看。
他们无法进入,但她不面对他们和他们的意图就无法离开。现在她垂在两侧的手都紧攥着,一只比另一只稍大,她的双肩耷拉着。她的双手可能是冰冷的,我突然知道。我的手也冰冷,在金属护手里面。
……到我的牧师们手里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