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风暴-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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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击力控制组呢?”
“准备就绪了。”
“对准计算的目标方位,发射!”
“二号鱼雷发射了,长官。”
那艘A级核子动力攻击潜艇可能已经听见了空气的爆破声,也可能没有,鱼雷以四十节的速度朝着三—五—○方向而去,直对着目标。三千码之外,鱼雷导线下指令要它转弯向深处去。麦克福特对这次发射十分谨慎,远比他向来的作风更谨慎得多,当那艘A级潜艇测到来击的鱼雷时,芝加哥号已经离开了发射地点,即使对方还击,也找不到它了,但是这样却增加了失去导线的机会,使得鱼雷容易错过目标。那枚鱼雷向深海而去,利用水压减少它发出来的噪音,让敌人较不易发现它。他们必须使用一些特别的角度,因为那艘苏联潜舰的最高航速可达四十馀节,几乎就跟鱼雷的速度一样快。芝加哥号继续向西南方向走,尽量远离那枚鱼雷。
“鱼雷继续正常运转。”声纳组报告道。
“离目标还有多远?”麦克福特问。
“大约六千码,长官,我建议在四千码时升起它的深度,然後加快速度。”武器官提议道。
“很好。”
追踪组标示出鱼雷与目标的经过路线——
“操舵室,这里是声纳组,那艘A级潜艇刚刚加大了引擎动力。”
“它听到鱼雷了,让鱼雷上升,全速前进,打开它的声纳。”
“船壳膨胀声,长官,那艘潜艇正在改变深度。”声纳组长呼叫道,他的声音里透着兴奋。“鱼雷声纳已经在显示幕上了,我们鱼雷正在发乒声波,对方似乎也是。”
“长官,我们失去控制电线了。”
“现在应该没关系了,声纳组,算出那艘潜艇的桨叶计数。”
“正以四十二节速度转弯,长官,有大量的涡凹声,似乎正在转弯,看来它刚发射出一枚噪音诱导器。”
“这里有没有人曾经打中过一艘A级潜艇?”执行官问道。
“据我所知,没有。”
“错过了!操舵室,这里是声纳组,鱼雷刚刚超过了目标舰的船尾。目标显然正朝着东面驶去。鱼雷仍然——哦不,它现在转弯了,鱼雷仍在发乒声波,舰长,我想它正在追那枚噪音诱导器,我的萤幕显示出鱼雷与目标舰的距离正在拉大。”
“该死的,我还以为我们早已锁定了这艘目标。”武器官咒骂道。
“我们离发射地点多远?”
“大约七千码,长官。”
“那艘A级潜艇的方位呢?”
“三—四—八,目标的方位正在向东移,机械噪音减少了,桨叶计数显示它的速度现在是二十节。”
“它仍会与鱼雷保持距离,”麦克福特说道。只要鱼雷仍在发出乒声波,并且仍在跑着,没有人会去接近它。鱼雷会一直绕圈,直到燃料用完,但是只要有任何东西在它的四千码声纳半径之内,就有可能被它侦测到。“另外两个接触目标呢?”
“没有变,长官。”位置标示官说,“它们似乎十分安定。”
“这表示它们全是俄国潜艇。”麦克福特低头看位置标示图。如果它们是英国潜艇,那麽在一听到那艘苏联A级核子动力攻击潜艇时,一定会开始移动,并且早已对它发射鱼雷了,而且现在,很可能二十哩之内的每一个人都已听到了那艘A级潜艇了。
三对一,而且现在它们都已有所戒备了。麦克福特故意乐观地想着,至少现在我知道我的敌人是什么了。声纳组报告在南面有另外一个接触。那应该是波士顿号,麦克福特心想,如果不是,那麽恩典号必定是已经遭遇到什么事情了。他下令让芝加哥号向南走。如果他想要打沉那三艘敌舰,就得要有他人的协助。一小时之後,芝加哥号与波士顿号会合了。
“我听到一艘苏联的A级潜艇。”
“我们没打中它;你有什么收获吗?”
“我们曾测到一艘双螺旋桨潜艇,已经被我们击沉了。”辛姆斯回答道。他们将连系电话的功率开到最低限度。
“前面十四哩处有三艘敌舰,其中一艘是A级,另外两艘就不知道了。”麦克福特很快地说明了他的计划。他们打算向北行驶,两艘潜艇保持十哩的横向距离,从他们的侧翼盯住那三艘目标舰,即使他们未打中目标,也可以趁着俄国人分开追逐他们时,让恩典号以直线通过。辛姆斯同意了,两艘潜艇再次分开。
麦克福特知道他们离浮冰群还有十六小时的航程,他们上面很可能仍有苏联的反潜机。他已经浪费了一颗鱼雷——不,麦克福特告诉自己,这是计划得很好的一次攻击,只是没有成功罢了,这种事情常会发生。
有排声纳浮标出现——这一次是主动声纳——在他的东北面。他愤怒地希望着俄国人只会选择一套战术,并且一直使用这同一套战术,该死,现在他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离开这里。当然,他也才刚对苏联本土发射过巡戈飞弹,而那些俄国佬现在必定还在为此愤恨不已呢!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告诉他那些巡戈飞弹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麦克福特强迫自己停止这种漫无目的的想法,他在这里的麻烦已经够多了。
芝加哥号向西北方向移动,这样一来,它的声纳接触点的方位也跟着变成了在它的右边。那艘A级潜艇仍在那里,它的机械噪音时而出现,时而消失。技术上来讲,麦克福特可以对它开火,但是他心里明白,它的速度和作战能力足以打败马克—48鱼雷。他怀疑那名俄国舰长是怎么做的;令他惊讶的是,那位舰长竟然没有沿着来袭鱼雷的路线回敬他一枚鱼雷,这到底意味着什麽?是不是因为他知道在这一区内还有他们自己的友舰?麦克福特甩掉这个想法。还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俄国人目前正在不按牌理出牌。
向西北的航向使得他们拉近了与其中一个接触点的距离。那一艘A级和另一艘不知是什麽级的潜艇正向东面驶去,保持着十哩的间距——或许它们并不自知吧,麦克福特心想,他站在位置标示图前面,一个针对最近目标的射击控制解算已经设定好了,距离减到了八哩,麦克福特又走到声纳室。
“你有什麽资料可以给我?”
“现在看来它有点像是二型反应炉,是一种改良型的,它可能是一艘胜利—Ⅲ级潜艇,再给我五分钟,我就能确定了,长官,我们愈接近它,就愈能清楚它是什麽。”
“输出的动力呢?”
“很低,长官,我本来预计数分钟前就可以得到桨叶计数,但是没有成功,它很可能只是在舵效速度上。”
麦克福特靠在隔舱板上,这个隔舱板隔开了用来处理信号的巨型电脑。瀑布式显示幕上的线条显示出那艘胜利—Ⅲ级潜艇机械噪音的特殊低频形式,那线条既模糊又细窄。三分钟之後,它变成了一条明亮的垂直光束。
“舰长,现在可以确定那个我们称为二号的接触目标是一艘胜利—Ⅲ级俄国潜艇。”
麦克福特走向後面的控制室,“距离二号目标有多远?”
“一万三千五百码,长官。”
“射控解算已设定好了,长官。”武器官报告道:“一号发射管准备好了,管内已充水,外门已关闭。”
“右舵十度,”麦克福特说,芝加哥号转向,为准备好的鱼雷定向。他检查深度:两百尺,一等发射完毕,他会下令迅速向东转,并且下潜到一千尺。潜艇减速到六节,目标的方位是三—五—一,芝加哥号的船腹鱼雷发射管角度微微偏向船身中线外恻。“射控解算?”
“已设定!”
“打开外门。”在鱼雷控制板上的值星官按下按钮,等待着状态指示灯亮起。
“外门打开了,长官。”
“瞄准方位,发射!”这艘七千吨的美国海军芝加哥号因为鱼雷的发射而再度震动。
“一号鱼雷发射完毕,长官。”
麦克福特下令改变航道与深度,加速到十节。
又一次耐心的考验,要多快才能听到鱼雷传回的信号?这枚鱼雷在较浅的水域里前进,麦克福特希望海面的噪音能够掩盖掉鱼雷的噪音,他心想,那艘胜利级潜艇的声纳到底有多好呢?
“一分钟。”武器官手持着码表说道。这枚马克—48被设定的速度是每分钟一千三百码,大约要跑十分钟。这就像是在观赏一场足球比赛,麦克福特想,一场足球赛中的两分钟冲刺,如果四分卫了解他的职责,则两分钟的比赛时间可以达到半小时的成绩;不同的是,他们不是在争取得分。“三分钟,还剩下七分钟。”
芝加哥号下潜到一千尺,舰长再度下令减速到六节,他已经对另两个接触点设定了射控解算,但是他们必须等。
“五分钟,还剩下五分钟。”
“操舵室,这里是声纳组,二号目标刚刚加速了,有涡凹声,桨叶计数显示它的速度是二十节,而且还在加速。”
“让鱼雷加到全速。”麦克福特下令。那枚马克—48加速到四十八节,也就是每分钟一千六百码。
“目标舰转向东面,桨叶计数是三十一节。长官,我在目标舰後面发现一个奇怪的信号,目标舰现在的方位是三—五—八,新信号的方位是三—五—六。”
“噪音诱导器?”
“声音不像,听来不一样……不是诱饵,但是是类似的东西,长官。目标仍在继续转向,现在方位是三—五—七,我相情它是在改变航向。”
“上升到两百尺深度。”舰长说。
“它到底在做什么?”当潜艇再度上升时,执行官怀疑地问道。
“长官,新信号掩护了目标。”声纳组宣布。
“鱼雷现在正在发乒声波,长官。”
“如果他有一个欺敌诱饵,他会将它放在自己和鱼雷之间。”舰长冷静地说着:“射击控制组,我要对二号目标发射另一枚鱼雷,并且更新一号目标的解算。”
距离与方位数据被重新输入电脑。
“准备用三号发射管攻击二号目标,用二号管攻击一号目标。”潜艇通过三百尺深度,继续上升。
“对准方位後发射!”麦克福特冷静地下达命令,然後再让他的潜艇下潜。“那个在胜利—Ⅲ级方向舵的玩意儿我们认为是拖曳式声纳阵列舱,但是如果那是一个类似我们所用的欺敌诱饵呢?”我们的潜艇不用那种东西,但是俄国人有他们自己的行事方式,麦克福特想。
“鱼雷还是有可能会不理它。”
“但是敌人并不这样想,他认为那样可以行得通——然後他可以躲到爆炸噪音的後面,再对我们还击一枚鱼雷。”麦克福特走到位置标示图前面。另一枚鱼雷正朝着另一艘可能也是胜利级的敌舰而去。第二艘目标现在转向东面疾行,那艘A级潜艇也是。这是明显的战术行动:离开危险地区,转向,然後开始自己一方的攻击。当两艘潜艇转向时,会减低他们的声纳对来袭鱼雷前进路线的侦测效果。声纳组呼叫。
“舰长,我听到爆炸声,方位三—五—四,我们失去了二号目标舰的接触,不确定鱼雷击中它没有;另两枚鱼雷仍在正常地前进。”
“耐心点。”舰长深呼吸一口气说道。
“操舵室,这里是声纳组,有一些声纳浮标投在我们船後面。”方位立即被标示出来,那些浮标呈南北走向,排列在芝加哥号的後面。
“另两艘敌舰中的一艘对它的友舰发出讯息了。”执行官猜测。
“猜得好。一旦他们想出正确的做法,那些联合战术就会变得十分难对付了。”
“二号目标舰转回来了,长官,我得到一个二型反应炉机械信号,方位三—四—九。有一些像是船壳膨胀的声音,二号正在改变深度。”
武器官下令让正在水里的一枚鱼雷稍微左转几度;麦克福特抓起一只笔来咬。
“好吧,或许它的声纳有点混乱了,我敢打赌,它是想要升起一根天线,好告诉它的友军我们发射鱼雷的地点。车进二。”
“有鱼雷在水里,方位O—三—一!”
“那个方位有没有其他东西?”
“没有,长官,我的显示幕上没有其他东西。”
麦克福特检查位置标示图。生效了,上帝的旨意,他已经将俄国人诱往东面,朝着波士顿号的杜德·辛姆斯舰长而去。
“操舵室,这里是声纳组,鱼雷在我们船後,方位二—八—六!”
“下潜到一千两百尺。”这位舰长毫不犹疑地说道。“右满舵,转入新航向一—六—五。我们的‘朋友’—那艘胜利级苏联潜艇已经将讯息传给它的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