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虫人-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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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配妥当,按照计划出发。我道:“我们每一组人,都有无线电话,每隔半小时,互相联络。”
温守帮补充道:“不得有违,如违者斩!”
堂本冷冷一笑,忽然抽出了一把不长不短的东洋刀,跟着做了一个斩头的姿势。温守帮脸色一寒,咕哝着道:“到了这里还是不脱流氓本色。”
在进入谜山喇嘛庙之前,并没有料到会遇上“迷宫”这种环境。
但基于探险家的本能,这种环境对我来说,并不构成巨大压力。而且,我相信在身上的种种装置,大可以应付“不太过份的特殊环境”。
但却有一个问题,不易解决。
那是方维梦。
维梦。
梦。
我的梦。
与“梦”同行,纵使头脑本来十分清醒,但和她在这迷宫中并肩“探索”,心中就自自然然地产生一种“雄性酵素”。
这种酵素,比最猛烈的酒精还更厉害。也许我的眼神有点异样,维梦忽然横了我一眼:“贼头贼脑的,想打什么主意?”
我立刻站直了身子,首先在一块石墙上轻轻敲了几下,才道:“这是一块没有生命,更没有反应的墙,我绝对不会打它的主意。”
维梦仍然睨视着我:“请继续说下去!”
我耸了耸肩:“我到这个国家,本来是要和你一起度假的,除了你之外,我又还会打谁的主意?”
维梦叉着腰:“照我看,你很有潜质,可以成为公元二千年之前的一个色情狂!”
她的眼中,充满着调侃的味道。
对一个生理机能绝对正常的男人而言,这是最要命的挑逗。
我立刻光火起来。
这一下光火,可说是非同小可,大概是“有火皆升”、“无孔不入”!
不,要是真的来一个“无孔不入”,那便是滥交了,就算我真的变成一个色情狂,也只应该对着维梦才狂性大发。
但这是一个非常地方。
我们正处于非常时期。
在此时此地,我也许只可以提出最简单,也最起码的要求。我道:“给我一个吻,但不要只是飞吻!”
维梦听了,嫣然一笑。
她取出了一支口红,在她的樱桃小嘴略加描绘,看来更添三分“杀死人”的颜色。
她真够绝。她显然已答允给我一吻,但却在这一吻之前,再把樱桃小嘴润饰一番。
无论从任何角度看,她都是天生丽质,美貌难以形容。我再也情不自禁,上前拥吻她。
她的眉,在极近距离之下,看来还是那么幼幼细细,她的眉尖略向下弯,弯的弧度又是那么恰到好处……她也许曾薄施脂粉,但不明显。
她的手纤巧迷人,十指美如青葱。
她在轻抚我的脸,我若再不吻她,她也许会恼将起来,又再给我一个火辣辣的耳光。
这一吻的感觉真好。
但才吻了八九秒,忽然听见一阵喃喃诵经之声。
我可不管。有人在附近诵经也好,玩重金属大型乐器也好,都是别人的事。
别人的事,别人自有主张。
我正在和未婚妻热烈拥吻,我也自有我的打算。
但维梦却把我一手推开,做了一个手势,叫道:“暂停!”
我抗议:“这并不是篮球比赛,我们正在K1SS!”
维梦伸手封住我的嘴巴。
“我不习惯在和尚念经的时候风流快活。”
“亲爱的,我们只是在接吻!”
“亲爱的,当然只是接吻,难道你打算在这里进行撑竿跳高吗?”
她总是有得说的。
我总是说她不过的。
她便是方维梦。
维梦。
梦。
我的梦。
虽然这一吻不足十秒,聊胜于无。
听说有些早泄的男性,连造爱时间也不外乎十秒八秒便完事。
闲话休提,言归正传。在A、B、C三组人之中,我和维梦这一组,果然不负众望,很快就找到那个印度人。(迟三几十分钟找到更佳。)
在温守邦旗下集团的资料档案中,甘尔是一个千年虫问题专家,一个对电脑软件十分熟悉的高级专业人士。但我在这谜山迷宫内找到的甘尔,却是一个印度和尚!
果然是一个和尚。
和尚念经,就和渔翁编织鱼网一般理所当然。
但甘尔这个和尚,并不是在佛殿之内念经。
他念经的地方,完全没有半点宗教气息,倒像是一间科技研究室。
这石室面积很大,是我进入这迷宫世界中所见最大的一所。
在我和维梦发现甘尔之前,几乎是穿过一组又一组仪器之后,才能看见他的脸孔。
他穿上僧袍,头顶上光秃秃的,嘴里不住的在念经。
但在念诵经文的同时,他的一双手并没有闲着。
他正在处理一大堆有关于电脑软件的工作。
我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放轻脚步接近他。
“是甘尔先生吗?”
“我叫甘尔,是个和尚。”
“请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这里的电脑出了问题,我负责修补工作。”
“是谁把电脑摆放在这里的?”
“要不要喝奶茶?”
“这主意不错。”
甘尔坐言起行(这一点和我很相似),立刻放下手上的工作,为我们煮奶茶。他道: “尼泊尔人煮奶茶,用的是红茶,然后再加点牛奶或羊奶,再加两片姜,要是煮给仇人喝,也许会再加一点点山埃。”
我不相信。
我笑笑说:“尼泊尔民风淳朴,不会如此心狠手辣。”
甘尔一面煮奶茶,一面盯着我。他个子普通,样貌也普通,但却绝不是个普通人。
他点了点头,道:“看来,你对尼泊尔这个国家,相当熟悉。”
我道:“总比不上对日本那么清楚。”甘尔道:“大和民族?可不简单!”
我道:“把你胁持到这里来的一个日本人,更是大和民族之中最难缠的一个份子。”
甘尔把尼泊尔式奶茶递了过来:“你在说堂本英夫吗?你认为他有什么问题?”
我道:“他这个人有什么问题,阁下应该比谁都更清楚。”
甘尔道:“他是一个好人。”
我呷了一口奶茶,香味浓郁,真不错,甘尔又把另一杯奶茶递给维梦,同时道: “这位小姐,有八九分像是祝英台。”
维梦刚接过杯子,闻言玉手一震:“你怎晓得?”
甘尔哈哈一笑,道;“你过来看看就知道了。”
他带着我们,来到了一具大型电脑面前,然后轻轻一按键钮。
在电脑的荧幕上,立时显现出一个女子清晰的影像。
毫无疑问,这女子就是祝英台。但在荧幕上出现的祝英台,她的衣着又性感又时髦,竟然是一袭低胸的丝质短裙。
甘尔道:“这是她在日本东京时的造型。”
维梦吸了一口气,道:“她用这个造型来拍电影吗?”
我瞄了她一眼。
她是明知故问。
甘尔摇了摇头,道:“她在东京,并不是拍电影,而是搞破坏,她要挑起日本黑帮的纠纷!当时,给她迷惑得不知人间何世的黑帮大头目,是著名的大岛正。”
我道:“很少人敢惹大岛正。”
甘尔道:“大岛正不但凶残暴戾,而且为人精明,但祝英台一靠近他,他就变成了一个更凶暴,但却再不精明的黑帮蠢汉!”
我道:“请举例说明。”
甘尔道:“在祝英台的唆使下,大岛正发起了一连串黑帮仇杀行动,其中包括杀害了一个叫今村的中学老师。”
我道:“一个教育下一代的老师,为什么会成为牺牲品?”
甘尔道:“只因为这一名老师,是堂本英夫最尊敬的长者!”
我问:“除了这一点之外,今村还有什么该死的罪名?”
甘尔道:“今村是个善良的人,又怎会有什么该死的罪名?”
我皱着眉:“既然这样,祝英台为什么还要害他?”
甘尔道:“原因只有一个。”
“请说。”
“她已不再是一千二百年前的祝英台,她早已化蝶,而蝴蝶,也就是昆虫的一种。”
“就算是昆虫又怎样?昆虫就会害人吗?”
“蝗虫会不会害人?”
我陡地一呆,道:“蝗虫是害虫,不少导致农作物严重失收的大灾难,都是由这些害虫引起的,既然是害虫,当然会害人。”
甘尔点点头,道:“这个譬喻,十分贴切。”
“什么譬喻?”
“蝗虫是害虫,祝英台也已被改变,同样变成了‘害虫’!”
“害虫?”我长长的吐一口气,道:“她在化蝶之后,然后又再给改造,变成了…… 一个邪恶的女子?”
甘尔道:“不错,她已变成了“害虫’!而且,有关她的改造程式,已在二十年前,输入这一具电脑之内。”
“二十年前的电脑?”
“不错!这是地球人设计的电脑,却被萨那所采用。”
“隐蔽之神萨那?”
“正是隐蔽之神萨那!”
“他在什么地方?我要见他!”
“太迟了。”
“什么意思?”
“五年前,他已离开了这个世界。”
“什么?你是说隐蔽之神死了?”
“萨那离开了这个世界,并不等于是死亡,但我知道,他在一千年之内,再也不会回来。因为——”
“因为你是萨那的使者?”
“正是!”
我听到这里,茫然地凝视着这个印度人。
他既是千年虫专家,也是一个印度和尚。
我和维梦,在这密室中逗留了足足五个小时。
在这五个小时中,我曾不断把无线电话打出去,但却受到严重干扰,没法子和其他人联络。
温守邦。费简娜等人,也没法子可以把电话打进来。
甘尔道:“不必白费功夫了,在这里,任何无线电波都被隔绝,这是一个与世无争的领域。”
虽然他这样说,但我并不同意。我道:“这里若真的与世无争,你根本用不着拼命修补有问题的电脑。”
甘尔似是愕然地望了我一眼,却没有说什么。
我接着道:“你是二千年资讯危机的电脑软件专家,但这里的电脑,为什么如此重要?”
甘尔道:“那是因为萨那的离开!”
“要是萨那没有离开呢?”
“以隐蔽之神的力量,绝对可以操控一切,把持大局。”
“这些电脑软件,若不及时修补妥当,将会有什么问题?”
甘尔道:“祝英台将会永远成为‘害虫’!”
我怔呆良久,道:“你是说,在这些电脑软件之上,有方法可以令祝英台得到重大的改变?”
甘尔道:“不错,只要电脑上的设计没有问题,到了公元二千年一月六日,就会显示出一种方法,把祝英台由‘害虫’变成‘益虫’。”
“为什么要到公元二千年的一月六日?”
“那是萨那的决定,当时,全世界都没有人知道会有千槽年资讯危机的存在。”
“连隐蔽之神也不知道?”
甘尔两眼一瞪,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他是隐蔽之神,并不是万能之神,正如金钱一样,虽然具有无穷威力,但也有许多事情,是大量金钱也无能为力的!”
我张大了嘴巴,却是无从反驳。
在甘尔的电脑工作室,我和维梦耽搁了一段很长的时间。
到最后,还是要离开。甘尔道:“我保证可以把这里所有的电脑软件修补妥当,也可以保证,祝英台将会改邪归正,不再成为‘害虫’!”
我叹了一口气,道:“你会在这里逗留到什么时候?还有,你是否仍然是萨那的使者?”
甘尔道:“虽然萨那离开了,但我这个使者将会一直为他的事情负责地干下去。”
我道:“既然如此,祝君顺利。”
离开了这一所石室,我不知道以后是否还有机会,可以遇上甘尔。
但我和维梦很快就和费简娜、温守邦这两组人会合。
费简娜和温守邦都很想见一见甘尔,但我转述了甘尔的意见。
甘尔不想见任何人,他正在忙于工作,而且事关重大,绝对不能分神,出现任何细微的错失。
而且,这迷宫一走出去,要找回原来的路线再见甘尔,也不是一件易事。
当我们一行六人,离开谜山的时候,已是翌日的上午。
温守邦不断的回顾,喃喃道:“谜山,好一座谜山,到了这个时候,我还是看不见它的谜底。”
我莞尔一笑:“没有谜底的哑谜,永远都令人难以忘怀,温总裁又何苦非要查明真相不可?”
温守邦“哼”的一声:“许多不为世人所知的秘密,都已给你独自吞入肚子里,你当然是很够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