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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东帝西皇-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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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炎,你原来不是读书人,是个龟公!”弈文大声惊呼道。
第二十五章
    ()    第二十五章

    弈文看着面前这位年轻貌美的白衣女子,他有点不知所措。“司徒先生不是这里的差事,公子你想错了。”白衣女子含笑说道。他也陪笑,他发现这个司徒炎并不是自己认识的那样,司徒炎的背后还藏着很多东西,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你们好像跟司徒先生很熟啊,他常来吧。”弈文问道。“差不多吧,有些人来这里一晌贪欢,寻花问柳找乐子要消遣,有些人来这里赏花饮酒,贪晴恋晚,唯独司徒先生是不同的。”“他怎么个不同?”弈文追问道。

    “司徒先生每次来都是晚上,每次来都会叫上一堆姑娘喝酒谈笑,但从不跟姑娘过夜,他最喜欢向南那间屋子,他每次都要一个人站在窗口赏花饮酒,但他从没染指过一个姑娘。”白衣女子说道。“为什么?”弈文很好奇,“这个公子就要问先生本人了。”

    这个女子是花下柳的头牌,今年晴芳好的花魁,她叫冬蔷,王城内的王公子弟想要进她屋门得先付金百两,仅仅是进去,喝个茶都是得看姑娘心情的,所以当弈文被拉进去的时候,楼下的piáo客们都吃了一惊。“这是何人?”“冬蔷姑娘居然让他进去了!”“魏妈妈!魏妈妈!”“快,快回去给我拿金来!”弈文当时脑子里已经失去了意识,司徒炎把他拉到三楼给自己介绍冬蔷的时候,他便被这位白衣女子的美丽所折服,她很漂亮,弈文一直觉得她身上有一种独特的气息,让人神魂颠倒,让人心神向往,让人觉得把万贯家财都给她都是值得的。所以他坐在椅子上很久之后才回过神,那时候司徒炎已经去了别的房间,冬蔷坐在一旁看着自己,当时弈文的脸还很红。“公子何必紧张呢。”她说话的时候声音很轻柔,温暖。“实不相瞒,我认识司徒先生还不到一月,今次在街上偶遇,他便把我拉了进来,姑娘请放心,我无歹意,我这就便走。”说完,弈文抽身站了起来。

    冬蔷走了上来,拉着他的两个衣领,将他拉进自己,弈文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感到紧张,冬蔷靠近时,她发现他的呼吸急促,气息混乱,双颊绯红,两只手握拳下垂,甚至都不敢看自己,冬蔷忍不住笑了出来,“呵呵,公子,你这是做什么?”弈文的额头开始流汗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但就是无法直视眼前这位女子,这位美丽的女子让他感到窒息,“好啦,好啦,你何必呢。”说完冬蔷放开了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弈文如获大赦,长吁一口气之后对东蔷说道:“多谢姑娘,我这就告辞了。”

    当弈文准备出门的那一瞬间,冬蔷看着窗外的池塘说道:“公子,你知道嘛,你跟司徒先生真的好像。”弈文停下了脚步,“为什么这么说?”冬蔷回头看着他,“因为第一个拒绝我的人就是司徒先生。”司徒炎,那个好酒好sè的司徒炎?“司徒先生会拒绝你?”弈文问道,他已经走回了屋内。屋外的人声鼎沸在屋内是听不到的。

    “公子知道进来的时候看到了楼下的那些男人了吧。”冬蔷问道,“嗯,看到了。”“他们之中有不少沉迷再次,早来晚去,有的甚至在这里一待就是十天半月,来晴芳好的客人们,没几个不是家境殷实背景深厚。”“这我知道,来的路上司徒先生告诉过我。”冬蔷回头笑道:“那司徒先生有没有说他自己呢?”“这个倒没有,他最多说自己,”“是个读书人!”冬蔷和弈文同时说出了这句话,冬蔷捂嘴笑道:“先生还是没变啊,最爱说这句话。”“你跟他认识很久了吗?”弈文问道。“可以这样讲,我与先生相识多年,他有恩于我。”冬蔷笑着回答,“公子放心,我不收你分文。”弈文有点尴尬,他开口说道:“姑娘你误会了,其实我一开始是没打算来这里的,我第一次到王城,原本只是想在城中逛逛。”冬蔷抢道:“到处逛逛,找个好去处?”“嗯,差不多是这样。”“所以你就来了这里,不是嘛,哈哈。”

    “不是,姑娘你误会了,司徒先生拉我来的时候并未曾告诉我来要晴芳好,我没做好准备。”弈文辩解道。冬蔷从床边走了过来,坐在桌旁的椅子上,对弈文做了个请坐的动作,开口道:“公子请坐吧。”弈文坐了下来,“司徒先生跟我初次相遇是当年刘靖逆贼叛乱,先生路过我家,收留了我。”“收留了你?当时你的父母呢?”弈文问道。“当年叛军过境,男死女伤,我父亲被叛军当众活剥,母亲受辱之后也被杀了。”冬蔷很悠闲的,弈文不敢相信他听到的语气,似乎冬蔷说这一切的时候是在讲述一个别人的故事。“那,为什么你?”弈文想问她她为什么会看得这么淡,“公子想说我为什么一点都不难过是嘛?”冬蔷看出了弈文的心思,她接着说道:“自然是难过的,我苟活于世,一无亲朋可依靠,二无一技之长可活命。父母死去三rì之后,我遇到了先生。”说到这里,冬蔷喝了口水,接着说道:“那时,我站在破败的家门外,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又渴又饿,呆呆的站着,后来一个人影遮住了我,先生当时身穿一件灰sè长袍,我永远记得当时的情景,后来先生把我带上一起来了王城。”弈文皱了皱眉问道:“那为什么你会进青楼呢?”“先生养不活我的,当时他自己都已经快饿死了,我很清楚的记得当时先生的情景,他明明自己也饿却总会把干粮给我吃,后来先生实在没办法,他跟我说他没办法照顾我,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跟着他一起饿死,二是自谋生路养活自己。”

    “所以,你才来了这里,是嘛?”弈文问道,“是的,我决定进时先生就对我说了一句话,他讲人要有自尊就算是进了青楼也要明白不是就可以自轻自贱的。”冬蔷的脸上充满了回忆的幸福。“先生每年都会给我写信寄书,他自己都很难养活他自己了,可他还是每年都回来看我一次。先生是个好人,他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把事情做到最好。他也是第一个拒绝我的人。”弈文疑惑的问道:“他拒绝了你?”“是的,那是我第一次出阁挂灯,我站在三楼往下看,点灯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当时我也年轻,很害怕,魏妈妈在我旁边,我用力捏着她的手,后来呀,魏妈妈的手都被我给掐出了红印子,魏妈妈也老拿这件事说我。后来我就在下面看见了先生,我一直想报恩,可我知道他是不会接受钱财的,他要接受钱财也不至于喝酒都要赊账。可我没想到先生会拒绝我。”“先生说,有些事情他放不下,他来青楼是来喝酒而已,他说他很佩服这里的男男女女,今晚相识,热情相拥,明rì天亮,便彼此不识,不会在意昨晚说过多贴心的话,多柔情的句,所以,他来这里只是喝酒。”冬蔷说完看着弈文。

    “我很介怀,如果说两个毫无情感的人在一起,明明彼此并不相爱,并不相识,所以我是拒绝的。”弈文站起来说到。“公子要走是吧,我送你。”出门的那一刻,大堂里开始沸腾了,“不是吧,这么快!”“蔷儿,蔷儿,我在这儿,你看看我啊。”“快,快把钱送上去,冬蔷姑娘,冬蔷姑娘!”“这人谁啊,这人谁啊!”弈文被着嘈杂的议论声给弄得有点心烦,他转头说道:“冬蔷姑娘,司徒先生呢?”冬蔷指着一间偏房说道:“先生在这里,我带公子去吧。”弈文跟着她走进了那间偏房,一进门就看到站在床边喝酒的司徒炎。“先生好兴致啊,门外如此吵闹,先生居然还能安下心来喝酒赏景。”

    司徒炎回头看着弈文笑道:“你倒好,我好心带你来游玩,你居然还嘲讽我。”“先生,公子本是要走的,念记着你所以过来了。”冬蔷说完,把椅子拉开,给桌上的杯子倒满了酒。弈文和司徒炎坐了下来。“冬蔷姑娘也坐吧。”弈文打算让冬蔷也坐下来。“多谢公子好意,先生是我恩人,我自然是要陪侍的,公子不必多虑。”冬蔷谢绝了弈文的好意,规规矩矩的站在了桌子面前。

    那一夜,弈文喝了很多酒,他跟司徒炎相谈甚欢,说道开心的时候,三人一起大笑,说道分歧的时候,他二人相互争吵,吵完一杯酒,接着再吵。整晚大堂里的人都没停止过议论,他们不再关心自己身边的女子如何搔首弄姿,不再关心自己的酒杯是否空荡,他们只想知道进了冬蔷屋的那个男人是谁,他怎么跟冬蔷姑娘一起进了偏房就不出来,他们想要知道在这偌大的王城内,还有谁能有这么大的权势。

    弈文忘了自己是怎么回的司马府,他一觉醒来时已是第二的中午,他记得昨晚在晴芳好喝得很醉,但究竟喝了多少已是不记得了。周穠告诉他,他是在午夜时被一位姑娘家给送回来的,弈文想,司徒炎定然是在晴芳好过夜的,自己不敢夜不归宿,所以冬蔷姑娘也就把自己给送了回来。当凌武问自己为什么半夜出去喝酒还喝这么多时,弈文也只是告诉他自己遇到了司徒炎,同他喝得太多,于是忘记了时间。下次不会这样了。家里人也并没有在意弈文这次的晚归,反倒是弈文自从去了一次晴芳好之后,便在府中待了数十rì不出门。

    塞北的的十月末已经开始在为冬天的肃杀做准备了,该冬眠的要准备冬眠,狼群也开始为了冬季做打算,不停的捕猎是为了冬季的御寒做储备。努哈冒顿也开始在为冬天准备了,十年里,他经历了不少失败,但从没有一次能打倒他,他又一次将反对自己的部族给一网打尽,他终于把部族从贫穷和饥饿的边缘给拉了回来,他这个单于终于能够再一次傲视整个大草原,他的铁骑,他的牛羊终于再次是草原上最大最雄壮的。他的部族终于离开了十年前的这个鬼地方返回大本营,匈奴大本营,一个水草茂盛的河边牧场,这个牧场是所有部族首领向往的地方,在这里饲养的牛羊能够长得最肥壮,在这里牧养的骏马都能够长得最高大,在这里养育的子孙都能够最威武强壮。在这里,你才是匈奴王,才是大单于,在这里,部族首领才会给你下跪,雄鹰才会屹立在你的肩膀,在这里,才是全草原兵马统一的地方。

    “十年了,我的右贤王啊,十年了,我等了这一天整整十年了啊!”努哈冒顿愤然朝天上一声大吼,“我又回来了,长生天,我努哈冒顿又再次站在这里!长生天!”站在他身后的右贤王说道:“单于,我们回来了,您看着鄂珂斯河的水还是这么清澈,这草还是这么肥美。这长生天还是这么蓝,单于。”张开双臂拥抱苍天的努哈冒顿回答道:“我要这长生天下的所有人都臣服于我,我要这万民都明白他们只有一个王,我要卫严谨碎尸万段!”咬紧的牙关和他左脸上的刀疤让人不禁生寒。

    “右贤王阿莫跶,各部族的首领都到了没?”努哈冒顿转身问道,“单于,各部族的首领早早都到了,他们谁还敢怠慢?”右贤王语气中对部族首领的不屑让努哈冒顿很满意,“格rì图呢?”格rì图,匈奴左贤王,十年前被卫军关在风谷外的那位左贤王,他死里逃生,却没能逃过努哈冒顿的报复,他被怀疑出卖单于。“右贤王也早来了,他现在就跟草原上的兔子一样温顺。”努哈冒顿摸了摸自己左脸的刀疤,说道:“你觉得我对他,公平嘛?”右贤王吃惊的说道:“单于,您的仁慈是给臣民的,您的严厉是给敌人的,左贤王已经得到了他应有的惩罚,您的公正是有目共睹的。”

    努哈冒顿看着远方说道:“这次,我要让他们为自己的作为付出代价。”

    十年内,努哈冒顿整顿自己部族实力,靠通商,靠劫掠,靠抢夺,靠烧杀完成了自己的崛起,他的部族在塞北深处的草原不停游动避开其他部族的攻击,他靠yīn谋设计坑杀弱小的部族,他用西秦的铁打造自己的骑兵,他用其他部族的牛羊喂养自己的鹰犬,经过十年的征伐,他再一次回到了大本营,十年前匈奴三十七个部族到今天的二十三个部族,他灭了一十四个大大小小的部族,他把这些部族的男人女人,牛羊马群都纳入自己的实力,为了能够再次回到大草原,回到大本营,他和他的部下用了所有的手段。

    匈奴王大帐,大帐内左右两排坐满了草原部族的首领,他们继十年之后再次来到大本营做到了一起。“各部族的首领,大单于有话要说!”巫师的一句话让原本嘈杂的大帐内瞬间恢复了安静,努哈冒顿从王座背后转了出来,他背负双手,站在虎皮王座前看着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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