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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东帝西皇-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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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怎么在这里见我们?”弈文内心思忖道,他跟着凌武跨进了门槛,家仆便将门给关上了,里面漆黑一片,凌武正打算找个烛台点火照明时,从屋内的屏风后面传来一个声音,“二位公子,灯就别点了,先进来再说吧。”弈文和凌武相互看了看,转过屏风,看见周穠正拿着火信站在屏风后面,他面前是一个地道入口。“怎么会有个地道在这里的?”凌武满脸的诧异,“是啊,周管家,为什么要在这里修一个地道?”周穠看着弈文和凌武道:“武公子,文公子,你们先随我来吧,这些事情先不要管,大人正等着你们呢。”弈文和凌武跟着周穠走进了地道,周穠随手将地道口用机关给关上了,偏房内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弈文和凌武跟着周穠走到地道尽头时,周穠按开墙上的机关打开了石壁上的暗门,暗门打开的一刻,里面的灯火照shè了出来,将灰暗的地道走廊照shè得如同白昼。弈文和凌武走近之后才发现,石室里不仅只有自己的父亲,还有慕容叔叔,以及在椅子上安坐的白发老者,卫严谨看着两个儿子走进来之后,说道:“周穠,你先出去,看看有没有什么风吹草动。”周穠说了声是之后就关上石门出去了,随着石门闭合发出的轰隆声消失之后,凌武说话了:“父亲,到底什么事情你把我们找来?”“二位公子,你们既然来了就先坐下,我们慢慢说。”慕容烈说完指着弈文和凌武面前的椅子。

    “对了,父亲,还未请教这么老翁是?”凌武要坐下时突然问道,“年轻人,我有这么老啊?”白发老翁笑着问道,“呵呵呵呵,这小子也二十了吧,该加冠了吧?”卫严谨笑着回答:“劳烦您还记得犬子,下月便是加冠仪式。”“哦哟,那还真是赶巧,既加冠,那也该明媒正娶,成家立室了。”卫严谨笑了一下,“我们还是先说正事吧,凌武,弈文,快过来拜见顺仁候。”

    弈文和凌武吃了一惊,迅速跪了下来。“好啦,好啦,男儿膝下有黄金,不必多礼了,快起来吧。”说完他指着卫严谨道:“你看你们父亲,平rì里不多,自己就不那么好相处,却要自己的孩子做到面面俱到,这是何等的可恶啊。”说完卫阳把头仰起来大声笑。“仁公,您就别拿我取笑了。”说完卫严谨上前抓住卫阳的手指,“好哇,好哇,孩子们都长大了,你我也算了了一桩心愿了。”卫阳说完用右手捋了捋胡须。看着弈文和凌武,接着说道:“严谨啊,你这两个孩子都长得人中龙凤,你也算是修的福分了,孩子的婚事有着落了么?”

    凌武趁父亲还未开口,立即抢答道:“多谢侯爷关心,我跟弈文都一心只想着建功立业报效祖国,现在还没有其他的心思。”弈文看着急速说完的凌武,他有点忍不住想笑,但毕竟这种场合,他还是忍住了。“哈哈哈哈,建功立业也得先成家立室才行啊,你这孩子,还真看得开啊。”“仁公,我们还是先说正事吧。”卫严谨中断卫阳的笑谈。他坐在卫阳的身旁,慕容烈这时候也从石室内书架上取下了一副牛皮地图,把它铺放在众人面前。

    “孩子们,你们看看这地图,这是什么地方啊?”卫阳敲打着地图问道,地图上并没有汉子注释,也没有其他的标注,“这是塞北草原的地图!”弈文大声的惊呼道,“塞北草原?”凌武吃惊的回应着。卫严谨、卫阳和慕容烈都不说话,他们在等着弈文继续回答。“这图中没有城池,河流山川也很少,最多的是山丘草坡,而且图纸还是牛皮,匈奴人没有自己的文字,虽然有自己的语言,这上面的某些地方也只是被标记了一些简单的象形记好,比如这里。”说完,弈文指着地图上河流中的某一段,那里有一个五角星的记号,“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里要么是匈奴的夏季牧羊场,这个星星标记是告诉看地图的人,要到这里得按照着天上星星的指示,或者说到这里的某一段会看到这颗星星。”凌武听完弈文的解释之后,对父亲问道:“父亲,你是怎么得到这匈奴人的地图的,如果真如弈文所说,那么按照这地图的实际比例来换算的话,这地图上的地方应该是塞北的深处,匈奴的腹地所在。这样的地图应该是少数手握实权的人才能得到的。”卫严谨点头称赞,“文儿分析的很对,这确实是匈奴塞北深处的地图,你们先听听慕容叔叔的回答吧。”

    刚毅的慕容烈开口说道:“二位公子,我想你们也都知道,我是西部守将,主公故城康城在北边,我被调走西部是很久的事情了,自从当年内乱以来,我便一直负责西边的戍卫,朝中有不少人污蔑主公手握两方重权,想要图谋不轨,当年的宰相陈章就像加害主公。”说完他看着坐在一旁的卫严谨,接着说道“所以主公当年为了安抚朝中诸城,平叛之后决定离开康城前往王城,北边的防务便交还给了仁公。”卫阳点了点头。

    “当年啊,我好像,好像多少岁来着,严谨。”卫阳仰头皱眉努力回想着,最后决定不做努力,直接问了卫严谨,“仁公,您当年过了知命之年,五十有七了。”卫阳恍然大悟道:“对,对,对,当年我五十七,朝中当时有不少人非议,说我什么在外寻花问柳,败坏皇家名声,所以啊,我就跑了。”说完他对弈文和凌武做了个鬼脸,慕容烈接着说道:“当年要不是为了大局,仁公您其实根本不用受这些苦。”卫阳对他摆了摆手,说道:“你们父亲啊,朝内朝外都说他功高盖主,权高过天,生杀赏罚都是你们爹爹一个人做主,要真如同他们说的那样,我早落得清闲,也不会这么奔波命了。”卫严谨叹了口气,说道:“多亏有您,不然晚辈何德何能有今rì之成就。”“别的不说,单说这图,为了拿到就死了一十三条人命。很多事情,他们不知道,嘴巴一张一闭就什么都由自己说了,对或错也随他们的喜好来定,你们知道什么叫人言可畏吗?”弈文和凌武看着卫阳苍老的脸,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不知道就对了,你们看看我,我就是人言可畏。”

    “今天把你们叫来,两件事,第一,下个月武儿完成加冠之后,就随父出征,第二,弈文你三月之后卫王会赐你封地让你离开王城。”卫严谨把这么意见大事轻描淡写的给说了出来,完全没有在意凌武和弈文两个人脸上吃惊的表情,凌武从惊慌中清醒了过来,他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说道:“父亲,怎么突然就要打仗了。弈文不跟我们去吗,他为什么要离开王城?”“武公子,这一仗是必打无疑,想躲是躲不掉的。”慕容烈回答道,“我不是问打不打,我也不怕,为什么要把弈文单独留下让他一个人,他要离开去哪里啊?”凌武追问道。

    “匈奴努哈冒顿已经在准备了,他等了十年才等到这么好的机会,他不会放过的,弈文要去哪儿,我们也不知道,一旦打起来,朝中不少人会在后面拆我们的台,东边的,南边的,顺义候,顺忠候,顺孝侯,他们都不是愿意吃亏的人。你,明白了吗,弈文?”卫阳淡淡的看着弈文。“我明白了,这样也好,论武力,论行军打仗,兄长都在我之上,带他去是非常明智之选,我会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的。”弈文说完朝着凌武笑了一笑。卫严谨闭眼叹息了一声之后说道:“文儿,你能这样想,为父也感到欣慰了,你要知道,我做下这决定的时候内心也不好过,但你一定要体谅父亲。”“我知道的,父亲,卫阳公也说得这么清楚了,我懂。”“卫阳公,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啊,我不明白,父亲。”凌武感觉事情并不如自己所想的那么简单,他原本为能行军打仗而高兴之时,却发现自己正在一步一步走进父亲为自己铺好的石板路上,这条路是不错,但是没有弈文陪伴自己。

    “兄长,你别不开心了,你一直要做的事情就要如愿了,你应该感到高兴次才对。”弈文和凌武在提灯家仆的引领下回到了自己的屋内,弈文一路上在不停的安慰情绪低落的凌武,自从离开地道之后,凌武就没有说话,这让弈文感到很是不安,到凌武房前是,凌武支开了等候在旁家仆,他走进弈文,开口说:“文弟,你老老实实的告诉我,到底都发生了什么。”弈文看着凌武,低下头,他慢慢张口道:“父亲一直在被朝中的各派势力窥觑,卫阳公就是为了平复朝中不满所以才出山掌管了北面政务,慕容叔叔被调走也是为了削弱父亲的实力,如今,你是卫家的希望,父亲自然希望你能站出来掌管一切,但不能像其他王公的纨绔子弟那样,需要你证明自己,所以父亲决定带你出征,离开之后朝中自然有人要趁机背后煽风点火,我能帮你做的,就只有这些了,兄长。”

    凌武看着满脸笑容说完这一切的弈文,他咆哮道:“在说什么啊!难道就为了让我能掌权,要牺牲掉你嘛!不行,这样绝对不行,我要跟父亲谈谈,你得跟我一起出征,我们说好的,你答应了我的!”弈文拉住愤怒的凌武,“够了,兄长,够了,你难道就不能替我想想嘛,我既然已经答应了父亲,就已经有了牺牲自己的觉悟,再说,最坏也坏不到哪里去,我愿意为你抗下这些,你为什么就不能理解我下的决心呢!”

    凌武没能忍住,他把头埋在弈文的胸口,他哭了起来,“我们说好一起的,就算不能在一起,也不能这样分开啊,你都还没陪我去塞北看过雪,怎么就可以让你一个人离开,为什么,为什么!”

    他的哭声很小,偶尔伴有抽泣声,但这并不影响弈文,弈文的泪水也没有因为男儿有泪不轻弹这句话而时滚回去,他很明白自己身上的责任,他既然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发展,他就要去面对,虽然自己可能会误入歧途,但看到兄长为自己这么不平,他很高兴,他觉得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是值得的,至少他到现在为止都认为父亲所做的决定是正确的,而自己选择的是开心的,他不觉得难过。

    一十三人的xìng命换了一张塞北深处的地图,有图自然就有了真相,有了指示就不怕深入腹地时不知所措,这是一场决战,凌武满怀壮志想要施展,带上弈文一起完成自己的宏图大志,可现在,他没办法,他对弈文的离开无能为力,他只能选择悲伤,把它们都发泄出来,把它们都跑出来,告诉悲伤,自己悲伤的原因,为了什么,为了谁。
第二十四章
    ()    第二十四章

    慕容惠看着站在风荷亭的卫凌武,她走了上去,他比约定时间来得早,她没有想要晚来,所以当她走到他面前的时候,他吃了一惊。“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凌武问道。“我怕你等太久。”慕容惠轻描淡写的回答。“等待也是一种幸福。”凌武看着慕容惠说道,慕容惠听完之后低下了头,他看着她,她明亮的眸子里似乎藏着什么东西,能让自己瞬间融化的东西,他继续说道:“我只是没想到你会来。”

    “我为什么不来,我一直以为你不会回来,可你回来了,你回来了却又要走。”慕容惠说着低下了头看着荷塘里的荷花。风荷亭里站着的两个人,在微风的吹拂下,一个望着池塘的荷花,一个看着远处的荷叶。一阵沉默之后,慕容惠开口了:“你怎么都不说话,怎么都不问我?”“问你什么?”“问我你想知道的事情啊。”

    “我一直以为,自己对你只是兄妹之情,可后来发现自己并不是这样的,我想你的时候,会在想你是不是也在想我,在许安的时候,弈文和我开玩笑说我没有早点婚娶把他给耽误了,母亲也催促我早rì完婚,可我知道,我在等一个人,可我不知道她是不是也在等我。”凌武说完看着她,眼神是那么温柔。

    “你知道这十年为什么我一直再给你写信吗?”凌武摇了摇头,“我怕有一天早上起来我忘记了自己当初是多么的喜欢你,怕有一天我会自己一个人哭着醒来。你知道吗?”慕容惠说完这一切看着他,四目相视,两眼柔情。

    “哎,你让开点儿,挡着我了!”风荷亭不愿的草丛里蹲着两个人,周穠和卫严谨。“大人,这么做不太好吧,要是被下人看见了,多尴尬啊。”“你懂什么,他两人要是真情投意合,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了,你以为我喜欢做这些事情?他母亲每rì在我耳边念叨,我这耳朵都快聋了,知道吗?快去,把那芭蕉叶给拉过来,别让他们看到了!”卫严谨说完指着身旁的芭蕉树。

    “你走后的rì子里,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我自己想太多了,我也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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