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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东帝西皇-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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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下人把房间收拾好,铺好被子,你多心了,我只是说说,什么也不曾想,他救你我时,我又不是不在场,怎么可能忘了呢,我也就觉得怕武儿不喜欢他,要是武儿喜欢他,那也就这么吧”说着,庄夫人看了看自己的丈夫,这个男人在这一年里饱经风霜,受尽考验,虽然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印记,但他有时候还是有着孩童般的纯真,这让做妻子的庄夫人很是担心,担心他的妇人之仁。

    奕文来到卫家的第一晚,全家人按长幼次序分列排好,各站其位,等着老妇人出来方才敢坐,何夫人来了,丫鬟搀着她的双手缓步而出,她来到位前,看了看端站在两旁的亲人。

    “都坐下吧,等我个老婆子干什么?那是武儿嘛,站那么远干什么,上nǎinǎi这儿来,陪陪nǎinǎi,nǎinǎi也活不了几天了。”何夫人缓缓将这些字吐出来,可这就像一把把尖刀刺向严谨的心,猛地扑通一声,严谨跪倒在母亲面前,“母亲,求您别说这种丧气的话,孩儿一定会撑起这个家,母亲,这是奕文,我把他接回来了,您看看他啊!”“对啊,让他也上前来,我好好看看他,这孩子呢?”奕文跟着凌武背后上来了。

    “好慈祥的老nǎinǎi,她就是我的祖母吗?”奕文脑海中开始了无限的幻想,基于这几年的苦rì子,他很明白这幸福来得多么不易,不像他哥哥凌武那样,觉得一切都是顺理成章。“好孩子,你们真好,这么年轻,你们是兄弟知道嘛,凌武你这个当哥哥的要保护弟弟,奕文,你虽然不是你爹亲生的,可你爹对瑾儿的恩德他是不会忘得,你现在就是卫家的儿子,你就是我的孙子,你这当弟弟的要尊敬兄长,知道嘛,这是卫家的家规,我们卫家立业待人以诚,言出有信…咳咳…。你们是卫家的希望啊。”

    “祖母你放心,我知道父亲对我有养育之恩,我跟长兄就是一根豆萁上长的豆子,我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小小的奕文表情严肃眼神坚定,在场的人除了凌武之外都吃了一惊,卫严瑾觉得欣慰,庄夫人觉得安心,庄诚觉得疑惑,何夫人的眼中最简单,她的眼中只有泪水,“好孩子,你有这份心就好,你有这份心就好!”泪水就这样奔涌而出,明明是该一家人吃饭的时间,到现在只剩下一个看过太多人世炎凉的老妇的泪水,是欣喜?是痛苦?或许,只有苍天才知道。

    “奕文,你说,祖母好好的干嘛哭了啊?”

    “不知道,兄长,我脚冷,我还是回我房间睡好了。”奕文说着便想把脚从床褥中抽出来。

    “冷啊,过来,我这儿暖和,别走啊,你走什么,明天就要去见老师了,你第一次去书院,来了快一个月了,你还没去过书院吧,书院可好玩了。”凌武拉着奕文的手不让他钻出被窝,“父亲什么时候回来啊,我想他了。”凌武挠了挠头,他也不知道自己父亲为什么这么忙,三月守孝一完就跑回了王城,马不停蹄地就走,留下自己和弟弟在家里受母亲的严管历教,还有舅舅,父亲一走舅舅人就不见了,晚饭有时候都不回来,出去玩也不带自己,凌武想着想着就睡了,根本没想到自己弟弟还在旁边等着他回答呢。

    “兄长,你怎么睡了?”奕文摇了摇凌武,发现他睡得很死,便自己坐了起来,看着窗外的明月,他的心里觉得有些凄凉,似乎月亮能够听进他所有的心里话,明白他所有的酸楚,抚平他所有的悲伤,自幼失去母亲,五岁没了父亲,在城外荒草垛里的茅草屋里过了五个月,从叛乱开始到知道叛乱被平定,自己被接走,这五个月里只有一个失明的老者和自己相依为命,当得知叛乱平定后他从城里跑回茅草屋时发现,老nǎinǎi已经不说话了。自己现在这么多亲人,“是月亮带给我的嘛?我已经失去过一次了,我好怕再失去亲人,我已经一无所有了,我不想再一个人了,月亮上的仙子,你要是听得见我说话,你能不能让所有人都留在我的身边?”说了很久之后,房间里变得安静了。

    “武公子,文公子,该起了,夫人催着了。”丫鬟在门外轻声的说着,奕文慢慢的睁开了朦胧的睡眼,推了推自己旁边的凌武,向门外喊道:“我们起来了。”然后丫鬟端着水盆和毛巾进来替他们梳洗,奕文推开了丫鬟的手,说道:“不用了,我自己就能行,你们去帮我兄长吧。”打着哈欠的凌武似乎很享受这种由下人服侍着穿衣服的方式,很自然的在丫鬟的帮助下穿好了衣服,梳洗完毕。接着,家仆端着食盘进来,奕文和凌武吃完之后由家仆领着出门上了早已等候的马车,临行前,庄夫人出现了,她依然神态怡然,举止优雅。

    “武儿,文儿,去了书院就不许撒野,先生教你什么你就记,不许跟先生顶嘴。”奕文老老实实得听完母亲的叮嘱,凌武满嘴说知道了知道了,头也不回的踏上马车。庄夫人看着自己儿子坐上马车离开后对着马车摇了摇头。

    马车一走,庄诚就出现在了门外,他显然被扬起的烟尘刺激到了鼻子,捂着脸,止不住的咳嗽起来。庄夫人看见他便气不打一处来,“你怎么还知道回来,我还以为这浩大的司马府容不下你。”

    “姐姐,你这话可见外了,我是出去散散心,成天在家也没事可做,姐,我有件正事要跟你说。”庄诚说着走进了司马府,看着红木做的门房,他径直走向了庄夫人,似乎,他找到了一件跟骰子一样可以被视为珍宝的东西。

    庄夫人眉头微皱起,左手摸了下下巴,指背从下巴尖头抚摸而过,接着她回复了往rì的镇定庄严。“先进去再说吧,这么早,你肯定还没吃过,来人呐,叫后厨在做些鹿肉粥来,你先跟我进来。”庄诚紧跟其后,一起进入正堂,不多时,家仆便把一碗刚做好的鹿肉粥端了上来,其香四溢,只见鹿肉四五块,其中米白如珍珠,红枣像宝石一样饱满圆润。

    庄诚闻着香气,像饿鬼一样一扑而上,一碗粥没几口便吃了jīng光,家仆见状又去后厨端了一碗上来,庄夫人觉得自己弟弟很不正常,平rì里锦衣玉食虽不多,但也不曾亏待过他,怎么可能饿成这样,肯定,自己弟弟一定是赌光输尽被人压了很久,说自己是司马的近亲才被放出来的。

    “你又去赌了,要是父亲在世的话,你十根手指还剩两根还是三根?”庄夫人冷言冷语的说了出来,其实她为这个弟弟不知道cāo了多少心,可他不听他人劝解,真是伤透了自己的心。

    庄诚忽然停止了吞咽,叫丫鬟家仆都下去,自己走进姐姐身边,抬手遮住耳朵,轻言细语得说道:“姐,不好了,快告诉姐夫,王城里有人要害他,还是皇亲国戚!”

    庄夫人被吓到了,她从没想过,自己的丈夫在卫国之中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光是在封邑的卫士和门客就有一万之多,自己的丈夫却即将被人杀害,还是皇亲国戚,不可能,这不可能,她快步走了下来,双脚在地板之上来回走动,她要反复确认这个消息的准确xìng,毕竟,无论是从要下手的人和被害的人来看,都是非同小可。而且,叛乱才结束,现在卫国周边各国都在打仗,民不聊生,卫国因为暂时没有参战,所以南北各国都有难民涌入,现在的卫国正是在要稳定的时期,刺杀大司马,这直接危害到卫国的安危,皇亲国戚中,谁会这样做?

    “你从何而知,谁告诉你的,什么时候?”

    “就在七天前,我当时在薛城陪人打猎,回城中的时候碰到一群鲁国来的商人,我看他们穿的好看便上前去作揖,后来陪他们去酒馆中喝了几杯,他们说,他们是来王城送东西,西域来的昙云散,那东西无sè无味,人要是服下去就跟睡着了一样,不出半个时辰就会睡着,接着就死在睡梦中,杀人不见血,很安详的死法,所以价格自然不菲,可问题是,这东西除非有钱人家才能买,买的话都是些商贾之类给自家老去的父母所买,这次,跟他们买的居然是王城里的卫军统领,而且啊,还是很大的量,别说一个人了,再来十几个也能撂倒,后来,我就觉得不对,吃酒完了,我就悄悄跟在他们后面,看是不是真的,结果你猜怎么了,来的人披着斗篷蒙着面,根本不知道是谁…。”“停,你怎么会去薛城,我不是告诉过你就待在我身边吗?还有,你跟谁在一起?”庄夫人追问着这件事的所有粗枝细叶。

    “不就是薛城那陈家公子嘛,他和我过去有过一面之缘,后来知道我姐夫是当今大司马,所以就找我过去游玩游玩,再说了,那人你也见过,就是家里经商,从楚地贩卖瓷器到燕赵去的那个。”

    “哦,我记得了,跟你一样在酒肆里赌的那个,然后呢,你怎么知道他们是要杀害你姐夫的?”“别急啊,后来我偷偷跟着买药的那人,去了他的住所,我爬墙上去的,在窗外趴着偷听,听见他们好像说:带进去是不曾有问题的,关键他不在宫中用膳,总是回府去,要找对司马府熟悉的人去做才行。姐姐,你想啊,都说司马府,那肯定是姐夫,这伙贼人肯定是要对姐夫下手,而且,我看他们那穿着和举止还有入住的客家都不是平常百姓能做到的!”

    庄夫人听到这里,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庄诚,你跟我说实话,你没有半句虚言?”如果自己的父亲还在世,庄诚不会相信自己还能看到这样的眼神,多么的似曾相识,多么的咄咄逼人,像刚出炉的剑锋立马要放入水中一样,只消片刻便能激起火与水的碰撞,似乎这双眼睛能看穿所有谎言看穿所有内心,知道每个人内心的真实想法,明白他们都在打什么鬼主意,庄诚感觉喉部在动,咽下一口口水,舌头有些干,心跳有些加速,他又咽了下唾沫,毅然决然的看着姐姐,说:“没看错,没听错,我要是搞错了,我自挖双目谢罪!”

    现在的事情,可真为是一rì千变,几个月前还政局稳定,现在却又有这种事情,卫家在动荡之中立下千秋万业的丰功伟绩,居然还会被列入刺杀名单,还和皇亲国戚有过,原来在王城就每rì胆战心惊,现在卫家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会沦到这样的地步,这真是人心不古,心如蛇蝎,你救了它,反而它还要埋伏在你后面给你一刀!庄夫人面sè沉重,眉毛皱在一起,她时而踱步时而站立不动,在一旁的下人们没一个敢上来,而庄夫人的弟弟更是觉得自己应该赶紧走,他似乎觉得自己的邀功反而造成了某种混乱,自己反而还会被拉入其中。

    “二弟,你现在就去王城见你姐夫。把你看到的听到的一切都说给他听,现在就走,周穠,你现在就去准备下车马和行李干粮,别走大道,走小路,越快越好,和舅爷一起悄悄的进去司马府,不许报名牌。诚弟,你现在就去准备下吧,到了司马府见了你姐夫就立刻回来。”

    庄诚感觉不可思议,一向姐姐大事小事都自己一个人全做完,要强的姐姐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他看得出来姐姐很担心,可他还是知道自己的,自己除了骰子之外别的都不在行,打猎还经常shè中旁边的树木,除了自己的名字外,别的字写得都难看,古之圣贤的遗言jǐng训根本没记过,王城,更是没去过,自己想去,但是想去喝喝花酒,看看王城的窑子,听说王城美女如云,只想在那边销金度rì,歌舞升平,可现在可好,他已经意识到自己卷入了一场政治斗争之中。他感觉后背湿了。

    康城的守卫军多了很多,马车上的凌武感觉很奇怪,舅舅离开不到三天,城中就出现了这么多的军士,而且,每个人都严阵以待似的,好像北边的骑兵要打下来了,母亲更是从三天前就不见了,问家里管家周穠怎么回事,也只是回答说是去外面见客了,过些时rì便回,虽然知道大人的事自己不懂也不用担心,可他很明白自己现在内心的感受,那就是:紧张。莫名的紧张,总有山雨yù来风满楼的感觉,凌武放下帷帘,回过头来,车内的奕文还在睡着觉,每晚都跟自己睡的一样早,起得也差不多,可为什么奕文还是这么困?

    “奕文,你给我起来,你怎么还在睡,晚上你都干什么去了,你别睡了,醒醒,快给我醒醒。”凌武使劲摇了摇沉睡中的奕文,奕文双目微张,揉了揉睡眼,对于兄长刚才的话,他根本没听到,更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想睡。“凌武,你让我睡会儿吧,我昨晚看了很久的书,好困啊。”凌武完全不管弟弟的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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