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王 诱 奴妃-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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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边缘苦苦挣扎,她却安然地站在一边观战……
仿佛感应到她无法释怀的怨,楚亦潇轻吻她的手背,深情地望着她,柔柔地笑了,这笑却让她感到更加心惊胆战:“我已经把瀚国给灭了。玉雪臣用你来换他的江山,我就把他的江山夺了,我要让他永远都活在错误的痛苦中。”
寒雪呆呆地看着他因嗜杀而变得有些狂乱的眼神,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疯狂了?他说,他把瀚国给灭了?他竟然疯狂到不顾瀚国曾经也是他的心血了吗?也不顾那些曾跟他出生入死的瀚国士兵们了吗?他……
无法承受这样的消息,她虚弱地看着他,身子脆弱地颤抖,连声音也破碎:“你灭了瀚国,是因为我吗?”
感觉到她不对劲的神情,楚亦潇略一思考,便掌握了她的思维,他话锋一转,变得正经而严肃:“寒雪,不要乱想。天下一统是发展的自然趋势,只有统一天下,才能不会再有国家之间的战争,才能真正太平,老百姓也才能世世代代享受这种没有战争纠纷的平静。战事既然已经发起,就只能拼到最后,否则雪国一定会回来寻仇,到时候战阵就只会绵绵不休,所以雪国一定要征服。”
他说的圆满,仿佛无懈可击,然而却无法说服她内心的谴责,她无力地摇着头,不能接受:“潇,不要再杀人了,我不想看到你的双手再沾血腥,我不想再看到有人牺牲,那参战的士兵们都是活生生的人啊,他们有生存的权利,他们活着不单单是为了打仗,他们在家里还有妻儿朋友,算我求你好不好,放过那些无辜的人,别再作孽了。”
“你说……我在作孽?”楚亦潇深受打击,无法接受她痛喊出声的指责。他可以忍受天下的人说他残忍,却承受不了她一丝一毫的指控,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啊,她不喜欢他帮她发泄仇恨吗?
“是的,我们都在作孽。”她无法自已地泣不成声,生命是脆弱的,她曾经几次在生死的恐惧中徘徊过,如今为了她无法泯灭的怨恨,她把这股濒临死亡的恐惧扩散到无辜的人身上,她实在不该。
他搂她进怀,终是无奈地叹息:“别哭,好吧……那你希望我怎么做?战争是双方的事,就算我愿意罢手,雪国也不见得情愿放弃啊。”
感觉到他妥协,寒雪几乎要喜极而泣,深怕他改变主意,她急忙说:“只要雪国肯鸣金收兵,我们也退兵回家好不好?你说要带我回家,回去……看我们的孩子。”
“好,只要你不哭,我什么都答应你。”他深深地凝望她含泪带笑的眼眸,烁亮得照耀了他的心,只要能够再看到她的眼睛恢复柔情的亮光,只要她重新对他展现微笑,他愿意倾尽一切。
……
战场之上,两军对垒,形成暂时和平的对峙情势。
楚亦潇高坐马鞍上,一双黑眸夹杂着寒芒,淡淡扫视着一身斐帝言,当注意到斐帝言身上的红装喜服之时,眸底掠过一丝隐怒,却被压抑得很深。
“斐帝言,念在寒雪的份上,今天本王不再攻打雪国,从此也不会侵犯敝国,两国谈和怎样?”楚亦潇话说的铿锵有力。
斐帝言听罢,突然仰天长笑,尔后,他愤恨地瞪着楚亦潇:“笑话!我们雪国害怕什么,楚国抢了我的皇后,我发誓誓死夺回属于我的新娘!我也发誓一定要割下你楚亦潇的人头来祭奠我雪国死去的将士们!”
……
无法协调的对峙在沉默中一触即发……
寒雪再也忍不住从楚亦潇的包紧的披风下露出脸,她隔远望着斐帝言,殷殷切切:“你们不要打战了好不好?”
看到熟悉的美丽脸庞,斐帝言又是激动又是悲哀,她如此柔顺地偎在楚亦潇的怀中,没有一丝的勉强,这一幕刺痛了他的眼,拧痛了他的心,他惨淡一笑:“寒雪,你知道吗?本来我已经计划了等我们拜堂之后,我就宣布解散后宫,从此只对你一个人好,只看你,只……爱你,为什么你要背叛我,为什么……”
说到最后,斐帝言像是无法接受事实,激动的目光几乎要把她吞噬,他的眼神,带着无法掩饰的悲哀和愤怒,还有一种让人望之而感到不忍的神色。那样的眼神,那股灼烈到几乎要把人燃烧起来的情感,却带着多少不甘,多少沉沦,多少挣扎,多少怨恨……
寒雪紧紧咬着唇,几乎要咬出血,她却感觉不到疼痛,斐帝言的爱恨深沉地传递而来,那是一种因爱而绝望到极致的怨恨,是那么陌生,却又如此熟悉。
她哭了,眼泪默默地流下,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这泪滴砸到手背上,如此的沉,几乎穿透了她的灵魂,她无法言语,只能泪眼斑驳地看着斐帝言。
楚亦潇感觉到她无言的悲哀,他更加扣紧她的软腰,抬手怜惜地抹掉她的泪痕:“我不喜欢看到你哭,尤其还是为了别的男人,我会生气,但是更对心疼,好了好了,别哭了,你再哭我马上下令攻过去……”
“不……”寒雪才要出声,却已经来不及……
斐帝言将他们之间的亲昵看在眼里,妒忌得要发狂,他双目赤红,红得妖冶,他只想把他们拉开,只想杀掉那个楚亦潇,失去理智,他举剑向天:“上!把楚军都给我杀个片甲不留!”
雪军得令:“杀……”
战争一发不可收拾,没有人再能够控制这场失去了理智的争斗。寒雪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个士兵在她的眼前倒下,看着血流很快漫浸了皑皑白雪,看着濒临死亡的人在雪地上痛苦地挣扎几下,便僵直了身体……
“不……不……别再杀了,别杀了,他们都死了,都死了,天啊,都是我的错,都是我害的,啊……”
终于,她受不了地捂着耳朵,发了疯地尖叫出声,眼中只看得见一片血红,淹没了她的所有。
楚亦潇焦急地安抚着她:“寒雪,别看,听到没有,把眼睛闭上,寒雪……”
她却仿佛听不到他的声音一般,失了心魂地尖喊着,无法承受眼前的这一幕,无法唤醒她的神志,他惊慌地不知所措,迫不得己之下,楚亦潇焦灼之余灵光一闪,伸手在她的穴道上一点,她便失去了知觉地躺倒在他的怀里。
“没事了,没事了……”他深深吻着她的额头,黑眸中满溢着担忧,心中懊悔着,他不该答应让她跟着来的,如果他强留她在战营里,她就看不到这血腥的一幕,他真该死,把她留在身边,却还是不能为她撑起一片平静的天。
战争一副不可收拾,生灵涂炭……
楚元元年立春,雪国被灭,成为楚国的附属。雪帝不甘受辱,自缢在不曾让人收拾过的新房之中,隔天才被人发现他毫无气息地躺在喜房的床榻上,红绸布飘荡,让人唏嘘。
从此,天下一统,楚国称霸,定都原狼族的王宫所在地,史改称为寒宫,据说是楚王以心爱的女子梅寒雪的名字为依据所题的字。
冬去春来,似乎时间总是在不经意之间便从指间悄悄流走,蓦然回首间,几多欢笑几多愁,人事早已飞远。
……
嫩草茵茵,小花摇曳。锦绣河山万象新,春意盎然勃生机,万物吐绿,只是初春的薄霜流连不肯退去,在枝头留下了它那晶莹剔透的光泽,在春日煦光下,旋转着霓虹七彩的光芒。
清晨,春雪带着寒意侵入身心,轻轻罩住荒落了的瀚宫,冷清一片。
玉雪臣一身朴素儒装来到昔日通往早朝殿的回廊,伸手拍去栏杆一处的落雪,掌心触碰到冰冷的霜雪,透骨的寒意传至心脏,他呼吸窒了一下。
举目望去,荒无人烟,被春雪的折光刺了眼,他微微眯起,眯眼朦胧中,他似乎看到往日瀚宫的热闹,看到来来往往的宫女太监在忙碌着,看到不染尘埃的栏杆闪闪发光。
往事不堪回首……
寥落的宫廊一角,寒雪无法置信地捂住嘴巴,那满脸布满胡须,沧桑落魄的男子真的是以前温润如水的尊贵瀚帝吗?
那个总是眼神温和却又不乏精明的皇帝,如今却两眼迷茫地望着前方,变故何其残忍,竟然能够将一个意气风发高高早上的人折磨成此刻寥落的模样。
环顾着四周冷清萧条的宫殿,寒雪顿感一股虚无飘上心头,昔日的种种在眼前拂过,当繁华落尽之后,竟然让人感觉有如走了一个轮回,即使不甘,却也无力再去纠缠往日。
回眸看向一直站在身边的男人,她的话语难掩有丝怅然:“潇,我们走吧。”
楚亦潇深邃的眸子映入她不胜感伤的脸,他伸手揽她入怀,用他宽厚的胸膛,承载住她所有的伤怀,薄唇轻叹,柔和又霸道:“早知道你又不开心,我就不应该让你来。我保证没有下次了,以后你乖乖地忘记这里的一切,我只许你看我一个男人。”
听似严厉的话,却让她感到窝心,这个男人,没有太多的甜言蜜语,有时候甚至拙于言辞,还总爱说反话,以前也许会感到伤心,现在却开始有些明了,原来他有时候只是别扭。
……
马车“得儿得儿”在跑道上驰骋着,重新回到旧日的楚王府,已然物是人非事事休。
一步一步走在王府的小道上,寒雪的目光眷恋地流连在每一处的景物,这里,曾经记载了她所有的希望,也曾经毁灭了她的一切,连同她的心,也曾一并埋葬过。
命运真是会捉弄人,在她想要放弃一切美好憧憬,决意在罪恶中沉沦的时候,却又在中途的分叉路口把她推向另一条道路,那条道路,竟是通向她来时的地方。
在跟着后花园跟前院的门口处,她却停下了脚步,隔着一道高墙,眸光的焦点不知放在何处,只是双眸渐渐染上了水雾氤氲。
楚亦潇也停下前进的脚步,心知肚明穿过这道门的里面有着什么,他深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刺痛,转眸向她,唇角一抿,止不住的疼惜硬是被他佯装严肃的语调给掩盖:“你看你,又哭了,我看还是把你带回寒宫。”
他说完就要拉她走,寒雪急了,她吸吸鼻子,恳求地望着他,一双翦瞳荡漾着醉人的柔弱:“潇,不要这样,我不哭就是了,我真的好想再看看我们的孩子。他一个人在这里一定很孤单,我要去看他。”
“那好吧,你得答应我不许再让我看到你的眼睛有一滴水,不然我就不带你回隐城看爷爷。”楚亦潇故作思考一番才答应,却又正经地提出条件,只是再严肃的话都无法掩藏他眸底那抹浓浓的宠爱。
他说……他要带她回去隐城看爷爷?他叫她的爷爷作……
寒雪又惊又喜地看着他,真的吗?他不仅要带她回隐城,还是愿意承认爷爷?她不敢相信地激动着,内心的震撼跟惊喜冲击着她,让她竟然发不出一个声音,只能直直地望着含笑柔情的黑眸,他眼神中,寻找不到一丝丝的勉强。他真的释怀了吗?
她的心事太明显,他不点破,只是轻松地笑笑:“傻瓜,我当然要带你回隐城,不带你回去,我怎么去向爷爷提亲,让他老人家把最宝贝最美丽的孙女嫁给我当娘子?”
“嫁给你?我们不是已经是夫妻了吗?”寒雪有些茫然。
他俯身在她的唇上一吻,吻住她的疑问,唇齿相接之际,他柔情暗哑:“那不算,我们还没有正式拜堂,你知不知道我长这么大,还没有拜过堂,难道你不想为我弥补这个遗憾吗?”
退开温热的唇,他定定地凝视着她,一贯笃定的眸光竟然开始有些动荡,夹杂着紧张,期待,还有浓得化不开的深情。伸手拂上她显得有些呆愣的脸,他低低地YouHuo:“告诉我,你愿意?”
她愣愣地伸手抚上自己的唇瓣,上面似乎还留着他的余温,看到他几乎屏息凝神一般慎重的脸庞,与他眸对眸,看进他的眸底深处,清晰地看见自己的倒影。
许久,她点头了,笑了:“好,我答应你,我们一起回隐城请爷爷同意我们的婚事。”
听到她的回答,他如释重负地松懈下肩膀,感觉僵硬的肌肉有有了活力,他情不自禁地又偷了她一吻:“我喜欢看到你现在这样乖乖地答应我任何事,那样我会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我以前不乖吗?”她感到有些好笑捂住嘴唇抵挡他的不正经,嗔道。
见她露出小女人娇态,语笑嫣然,浅浅的酒窝露出来,星眸亮得一闪一闪,他不由得看得有些痴了,Dong情地一把揽过她,他轻吻她的发鬓:“走吧,我们去看孩子,我想孩子最想见的是一个开开心心的娘,母子连心,只有当娘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