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 作者:大爱葱姜蒜(晋江2014-03-08完结)-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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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前车筐装着一个大西瓜，后座上别着一个哈密瓜的蒋晗，见正前面的小丫头满脸泪水的冲着他傻乐，忙一脚狠踹脚蹬，加大脚力，伴着“吱吱呀呀”的车辆超载声，向小小飞速骑来。
迎风飘荡中，许久未剪的额发伴随着院内众人的汗毛，根根直立！
啊朋友再见~~（上）
满院死静中，蒋晗脚下的车链子摩擦声和小小的仰天嚎哭声交相辉映。
蒋晗自进院后眼里便只有那个拿着袖子擦鼻涕的小丫头，猛蹬几圈后，双手一甩，要不是陈峰南早在古大少的暗示下站在小小身后，即使扶住了被蒋晗骑过就踹的八手自行车，那车把上的香蕉苹果能摔成水果泥。
蒋晗大张手臂向前跑去，小小原地起跳飞扑上来。胸膛相依见，蒋晗抱着小小原地转了五六圈，直把小小的哭声转成了抑制不住的“咯咯……”大笑声。俩人连续两个七百二十度两轴旋转后，小小一抬腿，八爪鱼似的缠在了蒋晗上身。蒋晗嘴巴早就咧到了脑门顶，抱着他的小瘦丫儿，一口咬在了她脸上。小小“啊啊啊”大叫大笑，低头张嘴咬住了蒋晗根根直立的短发。蒋晗头顶一痛，一咧嘴，一手托住小小屁股，一手抓起她一个爪子塞进了嘴里，如小时候逗她起床般，一个手指头一个手指头的轻咬开来。一对少男少女，举止亲昵，可是满院成年人眼中，却丝毫看不到j□j，满满的都是让人看之心酸的久别重逢的喜悦。
小小只紧抱着蒋晗脖子，嘴里不停地把蒋晗朝天锥般的头发从前脑门咬到了后脑勺，蒋晗那早晨刚洗完，好不容易被风吹干的硬发再次湿哒哒地口水淋漓了。
俩人一言不发，一个把小小从头发根到屁股根轻拍了一遍，确认没有外伤后，悬了两天的心终于落地。一个把蒋晗从脑门到大腿打量了许久，见他能蹦能跳没落下残疾，憋了一个月的情绪，终于，再次嚎啕大哭。
古涵山练了一晚上的老丈人牌微笑在见到蒋晗直冲向小小时“吧嗒”摔到了地上，一瞬间镇静下来后见这俩孩子竟然旁若无人的抱在了一起，刚涌上来的一丝难堪和醋意便被心痛取代。
而古大少已经脸色铁青了，虽然明知是自己的原因小小才不待见他，可是古家上下，除了老头儿刚刚得到点笑脸，小小谁都不怎么待见，偏偏这蒋晗……古楷突地新仇旧恨袭来，眯起了眼睛。
古隶和古柳早被蒋晗的入场式镇呆在了原地，古柳还未回过神，古隶已经露出了动物嗅到同类的猥琐笑容。
而史上最苦逼的陈阿南同学，在反应贼快英勇挽救了蒋晗座驾，免去了它落地散架的命运后，被从车筐里咕噜出来的二十斤大西瓜砸中了脚面。陈峰南的功夫就是一排西瓜投手向他进攻，都未必能擦到他头发丝儿，可是陈峰南看着进院就旁若无物互啃在一起的小两口，又看见古家众位当家隐忍又纵容的表情，深知自己脚被砸烂尚可痊愈，把二驸马的见面礼——超级大西瓜砸烂，那自己的屁股就得跟这西瓜下场同等待遇了。
终于各自心思中，猛地听到小小一个高声痛哭，齐齐一震。
小小仰着头扯着嗓子边哭边号着不知什么音符，所有人竖起耳朵也没听清个大概，古涵山和古楷众兄妹正各自好奇心痛间。就见蒋晗一个换手把小小横抱在了臂弯，也不管她哭咧咧着什么，猛抬胳膊待小小上飞又下落后再稳稳接住，如此这般，两三次后，小小的哭号竟然变成了“嘎嘎……”大笑，满脸的鼻涕眼泪掩不住大眼睛里的神采飞扬。
古家上下除了两个小精神病外，齐齐黑线。
胡伯伸脚扫了扫掉在地上的鸡皮疙瘩，望了眼古涵山，得到示意后下了台阶走到了低声咬耳朵的俩人旁边，和声说道：“这小伙子就是蒋晗吧，小小，给胡伯介绍介绍好不好？”
小小闻声扭扭捏捏的从蒋晗身上蹦了下来，仰脸看着胡伯，极其自豪地高声道：“胡伯胡伯，这是我哥哥，大名叫蒋晗，小名叫阿晗，英文名叫HanHan，笔名叫晗儿，是我们家第一大帅哥，仅次于我的第二美人……”刚说完，自己先大笑起来，越笑越止不住，直笑趴在蒋晗肩上。
这下连蒋晗都觉得丢人了，脸色微红的一边轻拍着小小后背免得她笑背过气去，一边有些赧然的对胡伯说：“胡伯您好，我是蒋晗，小小天天跟我提您，她自小就能吃能睡能气人，没少给您添麻烦吧。”
胡伯忙笑道：“呦，咱们二小姐还有这么一出呢？我可没看出来，阿晗有空可得跟我们讲讲。小小在家可乖巧的很，全家看得跟眼珠子似的。”
蒋晗眸光一闪，笑脸依旧道：“实在不好意思，昨天回来得急，也不知道来时该带些什么。今早去了趟菜市场，买了点水果。那个……”蒋晗城墙厚的脸皮也有些挂不住了，磕巴道：“我，我回来没带够现钱，打车钱不够了，早起没公车，就在二道街买了个自行车骑过来了。对不住，胡伯，实在不好意思。”
胡伯笑容依旧，眼光瞥到蒋晗和小小十指紧握的手，抬头看见小小望向蒋晗只知道傻笑的脸，忙笑道：“老爷子和大少爷、二少爷、大小姐等候多时了，小小，准备让你哥哥一直站在门外吗？”
已经进入痴傻状态的小小立即回应道：“嘿嘿嘿……”
胡伯抖着嘴角，转头示意蒋晗。
蒋晗无奈地伸手胡噜了一下他傻丫头的头发，牵着小小手迈步上了主楼。
一路只会傻笑对着蒋晗流口水的小小进楼后，见古涵山、古大少、古二少和欣然前后静立望着他们，忙收敛了表情，微微躲到了胡伯身后，似乎不知道该怎么介绍。
胡伯早得老爷子暗示，轻揽着蒋晗后背上前道：“老爷子，这就是蒋晗。”
古涵山在蒋晗和小小十指紧扣的双手上收回目光，温和笑道：“见过，比上次见时又长高了些，身板儿也壮实了。”
蒋晗面对古涵山总有些莫名的紧张，尤其墓地一面之后，虽然从不后悔自己所做，但每次听说对面的老人无论寒暑，经常在小小的假墓前一坐一天后，心里的愧疚日益滚大，此时再见，难免赧然，闻声有些局促道：“古老先生好，我是蒋晗。大清早就来敲门，给您添麻烦了。”
不做作，不虚伪，难得的坦率孩子。古涵山看人自来分两面，一面对外，一面对内。蒋晗设计演习时，对面算是有勇有谋；对内时，坦荡直率，古涵山暗暗点了点头，又在小小满是得意骄傲的小脸上凝视了一会了，拍拍蒋晗肩膀道：“到家了，就别客气。”
胡伯见老爷子嘱咐完了，侧身道：“这是小小的大哥，大少爷，这是蒋晗。”
蒋晗和古楷同时伸手，两手相握间，迟钝如古柳都听到了火花“噼啪”四射的声响。
“古大少，我家小小给你添麻烦了。”蒋晗极其自然道。
“蒋公子，别来无恙。”古楷面色不变淡笑道。
胡伯眼见不好，忙开口：“这是小小二哥，二少爷，这就是咱二小姐天天嘟囔的阿晗。”
蒋晗早已从小小嘴里区分出了古家两兄弟的品质优劣，层次高低，当初墓地山脚下的“蒋氏二踹”后，再未见过古隶，几次跟小小电话时，都能听到古隶在旁逗弄小小的高笑声，蒋晗难得脸上带了愧意，伸手道：“你好。”正自尴尬，就听古隶极其猥琐好奇的低声问道：“那车不错，新买的？”
蒋晗眼睛一亮，认真道：“二道街新款，早晨刚提出来。”
古二少很是上道儿：“原装高配？”
蒋晗谦虚道：“二手低配，车筐是高配，能放俩大瓜。”
古隶面色不变：“什么价儿？有会员吗？”
蒋晗愤愤道：“开口管我要20，我总去他家卖废酒瓶子，给了他十五。”
古隶惊艳道：“下回帮我带一辆，开着拉风。”
蒋晗大方道：“这辆给你了，贼拉的兜风，洗完澡开它出来省毛巾。”
“噗嗤”欣然乐倒在古二少肩膀上，古隶忙打住贫嘴，指着欣然对蒋晗道：“小小的老姐姐，比你小两岁，跟我们叫欣然吧。”
蒋晗微垂了下眼睛，伸手笑道：“二少客气了，大小姐闺名可不敢乱叫。”
古柳伸出手，大方地跟蒋晗一握，并没有听出他言外之意。
古涵山、古楷和古隶却是心里微沉。
古涵山见差不多了，招呼道：“蒋晗还没吃饭呢吧？早饭准备好了，你和小小也许久没坐一块吃个饭了。”
蒋晗忙答应着，低头看着眼神就没离过的他的小小，四眼相对，齐齐咧嘴一笑。
古家众人看在眼里，皆默不作声。
古涵山居中，右手边古楷、古隶、古柳；左手边，小小和蒋晗。
小小自从蒋晗进门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大眼睛里时刻带有的忐忑和观望统统不见了，满心满眼的只有蒋晗，嘴角傻乐的差点含不住饭。而蒋晗跟古家众人打过招呼后就没说过多余一句话，只牵着小小手，看她坐在凳子上后，给她拽好衣服后襟，把她眼前的筷子拿起递到她手上，习惯地把她流海向后顺了一下，免得小丫头吃饭太过专心，拿菜汤洗了头。
刚动筷时，古家众人见蒋晗的做派还能稍稍接受，可是随后，从古涵山到古柳，几十年练出来的涵养，统统坐不住了。
蒋晗一手给自己夹菜，一手给小小夹菜，自己这口囫囵下去，目不斜视的余光瞟见小小碗里菜光时，立马将下一筷子菜夹到小小碗里，然后趁小小咽下之前把自己这口吃光。如此下来，一顿饭小小只负责低头吃，而蒋晗则负责给小小夹、给自己夹、自己吃，还得时不时地拍着小小后背免得她噎道，连吃了两碗后，蒋晗熟练的给小小盛了碗汤，舀了一勺轻试了下温度后，递到了打着饱嗝的小小嘴边。小小扁着嘴不肯开口，蒋晗也不说话只磨着牙眯着眼看着她，小小转瞬张开了嘴，一勺勺的就着蒋晗的勺子喝了个精光。蒋晗拿袖子给小小擦干净嘴角后，小小“嘿嘿”一笑，表示此餐已饱，可以收工了。
一个喂，一个吃；一个当着首席男佣，一个当着王牌公主；一个整顿饭下来手脚并用，喂饱了小小也吃饱了自己，一个整场早饭只负责张嘴送饭，闭嘴吞饭，左邻右舍，视而不见；一个伺候的熟练至极，一个享受的理所当然。
古涵山起先还情绪起伏，可待看见，蒋晗每夹起来一块西兰花，便把稍硬的根部咬下吞掉，把软软的菜头放到小小碗里时，心里便涌上了酸楚。小小爱吃西兰花，古家谁都不知道。小小饭量大，不挑食，喜欢吃肉，桌上有什么菜小小吃什么菜，可是，只有蒋晗，才知道那么多的晨餐配菜中，小小最爱吃凉拌西兰花。也只有蒋晗知道，小小最不爱喝冬瓜汤，可冬瓜清热败火，小小心思重，蒋晗有时劝无可劝时，便偷偷给她准备一些去火的食疗。
一顿饭下来，古家众人终于有些明白，为何小小屡次舍身救蒋晗，而蒋晗则肯拼尽一切为小小，两小无猜，连枝共冢，不过如此。
饭后，古涵山本想把蒋晗叫到书房，谈一谈，可见他和自己小闺女放下筷子后就没松过的手，微叹了口气，温声道：“小小一直惦记你，你们聊聊，聊完到我书房来。”
蒋晗点着头，刚要跟脸色各异的古楷兄妹三人打招呼，就感到后背一沉，小小再也不管不顾在场众人，一个跑跳跳上了蒋晗后背，蒋晗大乐，背手两手一托，让小小揪起了头发，骑上了大马。
小小回头跟脸色微白的古涵山做了个鬼脸后，嘻嘻笑道：“老爷、老爷，我带我哥哥去洗澡，我也洗个澡，待会去您书房哈。”
古涵山强稳住身子，古楷脸色瞬间铁青，古隶古柳齐齐嘴角抽动。
古楷忍无可忍，强稳着声音开口道：“胡伯，给蒋晗放水，胡婶，小小一晚上没睡，给她配点药浴。”
蒋晗眼里闪过一丝嘲讽，不待胡伯胡婶开口，便耸耸肩笑道：“小埋汰丫儿这时候干净了？我就跟她说说话，不劳烦胡伯胡婶了。”
小小只顾着把蒋晗耳朵揪成竖立的兔耳朵，没有注意到古大少和蒋公子间的言语官司，闻声忙点头道：“对对，不洗不洗了，大少爷不用忙活了，哎呀，太麻烦了，我和阿晗不洗了。”
古楷险些气个仰倒，暗自磨了半天牙道：“别淘气，我在爸爸书房等你们。”
蒋晗背着小小大跑着进了小小房间时，古楷低头了片刻，抬头冷声道：“胡伯，把监控打开。”
古涵山本想矜持一下，到底被自己小闺女大庭广众想要跟外男共浴的念头给惊到了，绷着脸跟三个儿女走到了监控室。
刚刚调出监控，古家众人便被眼前景况吓得齐齐后退一步，只见蒋晗刚把小小背进房间，还没等小小开口，便把她按翻在床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