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姑娘痴情艺途:表演系女生-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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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卫妈妈:佳佳伤口好些了吗?
卫妈妈说:已经抽了线头了。不过伤口完全长好还需要一段时间。医生说,等伤口长好了,就可以回家去居家观察了。
我明白。居家观察,实际上县医院要放弃治疗。
我心里好痛。
坐在佳佳的床前,我握着佳佳的手,当着卫妈妈,对他说:佳佳,我们明天就要高考了。佳佳,你一直是我们学校的尖子生,是最棒的,你却无缘参加高考了……我一定会好好地考,争取打个胜仗。就算是代替你考,我也非要考好不可。佳佳,你什么时候醒来呢?快快醒来吧。
想着佳佳这么优秀的学生,学习那么勤奋,付出那么多,却无缘高考,真让人想不通,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命运。
我在佳佳的身边坐了两小时,这时陈博推门进来了。
她看到我在,愣了一下。
她叫了一声卫妈妈,有些忸怩地站在门口。
卫妈妈连忙站起来,招呼陈博进来。
《表演系女生》318
我不知道她有什么忸怩的,难道是看我在这里不顺眼吗?还是有什么别的想法?于是我乖巧地对卫妈妈说:卫妈妈,我还有些事,要回家去一趟,我先走一步,失陪了。
孙妈妈在家,做好了中饭,吃饭的时候,电话铃响了。孙妈妈起身去接了电话,却是不喜哥打来的。
孙妈妈扭头对我说:你接电话,找你的。
不喜哥说:媺媺,明天就要高考了吧?我打了好多次电话,偏偏你都不在家。
我感动地说:嗯,我知道了。
明天有把握吗?
说不好,不过你放心,我会努力的。董理佳的事你知道了吗?
不知道,他怎么啦?
他成了植物人。
呵?
说起来是为了我。那天我们从学校里出来,我遇上了一个那年拐骗我的女人贩子老石,就冲上去抓她,董理佳也冲上去帮我抓她,结果她拿出匕首,将董理佳的胸部和腹部两处捅伤,送到县医院抢救后,他就没再醒来。医生会诊说是大脑皮层受了损坏,成了植物人。不喜哥,他是替我挨了两刀。
嗯。他真是一个勇敢的人,让人感叹。这一下好了,你对他感情肯定更深了吧?
不喜哥的话里,有一种酸溜溜的味道。他的想法,我哪有不知道的。不过他是我的亲哥哥,有什么办法呢。
我不知怎么回答他了。
不喜哥却说:好了,媺媺,别的不说了,明天高考,你要集中精力,给我好好地考,考到北京来,我们北京见。
我说:北京见?你暑期不打算回来了?
不喜哥笑道:怎么不回来?我得回来看我爸爸妈妈和你呀。我的意思是说,考到北京,我俩便能在北京经常在一起了。你一定要考好。答应我。
我说:好的,我会努力的。不过你今年回来,可得给我带个嫂嫂回来,不带个嫂嫂回来我不见你。
不喜哥说:你就饶了我吧,哪会有人看得上我哟。
我岔开了话题:你是不是马上也要参加研究生考试了?
不喜哥说:是的。
那你准备好了吗?一定要考好哦。
我吗?放心吧,小菜一碟,哈哈。
在学习上,不喜哥一直都是这么自信,不像我,总是学习得这么辛苦。
我不知不喜哥的心结何时才能解开。
孙妈妈端着饭碗,对我欲言又止。我知道,关于不喜哥的恋爱问题,她其实是十分担心的。她不能不担心呵。她肯定有话想跟我说。不过明天是我高考的日子,她不便说什么吧,便硬生生地把话都咽回肚子里去了。
真难为她了。
后来孙妈妈对我说出的,是另外的一番话。
她说:高考这几天,家长们都会到考场外,陪考、送饭什么的,可你看,你爸爸这么忙,我也要在门诊值班,抽不出时间,要请你谅解。
我当然能够理解。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表演系女生》319
我爸爸不光是我的爸爸,他还是县委书记,他要为全县人民操心,哪能为我一个人耽误几天时间去陪考。孙妈妈也毕竟不是我的亲妈妈,她是不可能去给我陪考的。有些事情,特别是感情上的事,装也是装不出来的。
我微笑着对孙妈妈说:妈妈,不需要陪考,我觉得那些家长站在校门外等候,会让他们的孩子紧张的,您说是吧?毕竟,考试是学生自己的事。
孙妈妈说:你这么说,我就释然了。
我说:真不用陪考,您放心吧,我会考好的,不会辜负您们的期望。
孙妈妈说:那就好,那就好。
吃完饭,我给爸爸打了个电话,爸爸在电话中说:媺媺,我知道你明天就要高考了,本来应该回家来陪你吃午饭的,但今天情况有点儿特殊,央视王春梅带着主创人员到巴山县来了,包括央视文艺中心副主任冯二桐和主持人楚园、金铃子等几个人,具体洽谈“心连心”晚会的事情,从经费预算、人员邀请到舞台布置都在逐一落实,所以我实在离不开,只好请你谅解了。
我惊喜地说:央视果然能在巴山做晚会?时间定了吗?
爸爸说:定了,定在七月二十八日晚。也就不到两个月筹备时间了。
我说:太好了,您忙,不用管我。
爸爸说:你可得给我考好。
我说:您放心吧,我会的。
然后,我便跟孙妈妈告辞,回学校去了。
天上下起了小雨。
我撑起雨伞,我还得爬一趟恩泉山,去看看我那住在阴冷潮湿的墓穴里的妈妈。
路很滑,一路的泥泞,我的鞋帮上、裤腿上都沾满了泥团。
好不容易,我来到我妈妈的坟前,在那两棵柏树下面,虔诚地跪了下来,双手合十。
我说,妈妈,我来看你了。明天就是高考了,就是决定命运的关键一战了,愿你的在天之灵保佑你的女儿能打个胜仗。我知道,女儿对不起你,至今还让你睡在这荒草丛中。不过我心里一直存着一个念头,等什么时候有条件了,我一定为你打好墓碑,让你的墓地变得漂亮起来。我现在不能给你许诺,什么时候能办得到这样。……还有,你要帮帮我,让佳佳醒来。佳佳就是董生义的儿子呀,跟我同学,半个月前,他为了帮我抓人,跟人贩子老石搏斗,被刺伤两刀,结果成了植物人,到今天也没醒来。妈妈,佳佳是替我挨了两刀哩,你要帮帮我,一定得让他醒来……
从妈妈的坟前往山下走,虽然因为爬山而觉得浑身疲倦,我的心里却变得格外澄明和宁静。
我让自己完全放松,我不打算再看一页书。
高考是一个长期积累的过程,临时抱佛脚的看那么几页书,根本解决不了什么问题。
所以,不如彻底放松心情,考试时或许能有一个好的状态。
或许是因为辛苦了,这天晚上,我睡得很早,也睡得很踏实。
第二天上午,天气放晴了,我们沐浴着阳光,手持准考证,走进考场。
第一场考的是数学,当监考老师打开密封好的试卷,发到我们手中的时候,我初略的瞄了一眼,觉得这些试题都是那样的熟悉。我填写好考号和姓名,然后小心翼翼地开始答题…… 电子书 分享网站
《表演系女生》320
三天的考试下来,我感觉我考得不错。
我的估分在四百分左右,虽不是高分,按文化课成绩上不了一本线,但是艺术类大学,已经是高分了。
去年中影的起分线才三百二十分哩。
如果分数公布下来,与我的估分不是相差太远,那我就有了一个理想的结局。
考试期间,第二天下午,王平华老师在考场外等着我了,见到我从考场上下来,连忙迎上来,我惊喜地说,您在找谁呀?
王平华老师说,我受你爸爸委托来给你送一件牛奶到学校来,再请你吃一餐饭,改善改善生活。当然,我自己也想请你吃饭呀,你是我最得意的学生呀,我希望你打胜这一仗。
他手里提着一小箱特仑苏牛奶。
我知道他是买给我的。我也不讲客气,连忙接过牛奶,放到门房那里,准备吃完饭回校时再提到宿舍里去。我跟王平华老师,现在是我爸爸的秘书,在校外的一家餐馆里吃了一餐饭。他告诉我,我爸爸这两天在部署全县的煤矿安全整治,要强行关闭一批年产三万吨以下的小煤窑,这几天他带队到各乡镇亲自督阵,实在抽不出身来,便委托王平华代表他来看望。
王平华老师走的时候,给了我两百块钱,说是让我想吃什么就自己买。
我推辞不掉,只好收下了。
考试期间,孙妈妈在第三天的中午,送过一次饭。是她自己在家做好,然后用保温盒拎着送过来的,饭菜都是热的。在寝室里,孙妈妈看着我吃完,然后把餐具都带回家了。孙妈妈在此之前说自己很忙,也许没时间送饭过来的,但她到底还是抽出一点时间来关心我。
考完后,第二天上午填自愿,我的第一自愿便是中国影视传媒大学表演系。然后我逐一填写了北京的几所大学,我把最后一个自愿填写了三峡省音乐学院。万一我的估分很不准确,那么,就读三峡音乐学院是靠谱的。
填完自愿,同学们都还舍不得离校,三三两两地聚在那里依依惜别,有不少同学都哭得稀里哗啦的。我却没什么不舍的,我心里最惦记的是我的佳佳,所以我填完自愿后要做的第一件事,仍然是到医院里看望佳佳。
我跟沈老师和田老师打了个招呼,然后一个人悄悄地从学校离开了。
卫妈妈看到我进到病房,连忙站起来给我让座,还削了苹果递到我的手中。她问我考得怎么样?
我告诉卫妈妈说,考得还不错,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我说这话时握着佳佳的手,我其实也是在向佳佳报告我的考试情况。
卫妈妈连声说:那就好,那就好。
我感到董理佳的手在我的手心里动了一下。
难道他醒来了?
我扭头来看,却见他仍然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反应。
他是不是听到了我的话?
作者题外话:佳佳是要醒来了吗?快为佳佳加油;快收藏;快去投票!!!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表演系女生》321
植物人是有一定的知觉的,有喜怒哀乐的反应,或许,佳佳是在为我高兴吧。
卫妈妈在揉着眼睛。我知道她心里难受,她在惋惜佳佳失去了高考的机会,也许永远失去了,再也不会回来。
我在心里说,卫妈妈,您别急,就当我是替佳佳考的吧。
我还告诉了卫妈妈报纸上都在宣传董理佳。
后来我听我们沈老师说,《武陵日报》那篇记者通讯文章已被《北京日报》、《中国青年报》、《三峡日报》等全国数十家报纸转载。
卫妈妈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她说,佳佳从小就是一个让人省心的孩子。
吃中饭的时间到了,我不声不响地去医院食堂买了两份饭菜回来,我跟卫妈妈两个每人一盒,我特意给卫妈妈多煎了两个鸡蛋。当我把饭菜递到卫妈妈手上的时候,卫妈妈客气地说:这怎么要得呢?
我说:卫妈妈,前一阵子要参加高考,我没有多的时间来帮您照顾佳佳,终于考完了,我有的是时间了,我会天天来帮您的。
卫妈妈说:媺媺,那不好,你有你的事,别让佳佳拖累了大家。
我说:卫妈妈,您这么说就见外了。佳佳是替我挨的两刀,否则睡在这里的应该是我呀。我不会丢下佳佳不管的。
卫妈妈说:你千万别这么说,你有空的时候,欢迎你来看看佳佳,但是照顾佳佳的事,怕不是一年两年。佳佳有我哩,你只要把你自己的事情做好,我和佳佳都会高兴的。
我不想跟卫妈妈俩这么客套来客套去,我不说什么了。反正,关键不在怎么说,而在看我怎么做。
一会儿,卫妈妈吃了几口,问我: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一下。
我微笑着说:什么问题?您尽管问。
卫妈妈问:我看你跟陈博,都跟佳佳关系挺好的,都是佳佳的好朋友,但后来好长时间,你没去过我们家了,是怎么回事呢?
我说:哦,您问这个呀。您应该感觉到的,后来陈博跟佳佳谈朋友了,我去多了便不太好,恐怕打扰他俩了。
卫妈妈说:我猜也是这样,但佳佳一直没对我明白地说过这情况。我再问一句,你跟陈博,是不是有什么矛盾?看你们俩处得好像很别扭的。
我笑道:我们没什么矛盾呀,您放心好了。
卫妈妈说:也是,哪会有什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