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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始知相忆深-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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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迷糊糊的,我时睡时醒,一会儿看到顾骏城紧张地大叫着我的名字,一会儿眼前又闪过了一个穿白大褂的身影,一会儿我眼睛似乎哗地被灯射得生疼,一会儿又感觉自己手臂一痛,胸口处似乎被什么异物侵入……

    我又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里我好像回到了兴德高中,但那里面的人我都不认识,也没有看到刘俊的影子,倒像是进了一个京剧演艺班,所有的人都戴着面具,有的在厮杀,有的在嬉闹,有的在哭,像一出出生动的画面般闪过我的脑海。这时有一个人,突然,有一个戴着红色脸谱的人,也拿了一张红色脸谱给我套在头上,却有一个戴白色脸谱的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下子就不高兴了,硬想叫我戴上一张白色的脸谱,我不高兴,觉得丑,那个人就很生气,说我不把他当朋友,还和刚刚拿红脸谱给我的人打了起来,逼得我不得不两个脸谱都不选,拿过了另一个戴黑色脸谱的人递给我的黑脸谱戴上。但那张脸谱又黑又丑,我从心底不喜欢啊,心里总是闷闷的,像透不过气来,压抑得难受,只能使劲地张大嘴来吸气。最后白脸谱的人觉得很过意不去,就捡起了刚刚那张红色的脸谱说要帮我戴上,可是这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却突然犯起了牛脾气,却说什么也不想再戴上那张红色的脸谱了,还从那个演艺班里逃了出来,逃到了一处悬崖边,那悬崖深不见底,什么也看不清楚,我却想跳下去,可就在我要跳的那一瞬间,那个戴着红脸谱的人出现了,一把把我拉了上来……

    “念伶,念伶……”突然听见有人唤我的名气,我一惊,突然从梦里惊醒了过来。眼前突然人影一晃,我慢慢对上一张焦急而憔悴的脸庞,所不同的是,这张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像一个花花绿绿的调色盘。看到我睁开眼,他终于扯开了一抹笑,“念伶,你终于醒了……”

    “顾骏城?”我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这里似乎是在医院,不禁有些疑惑,“我怎么了,怎么躺在医院里?”

    顾骏城神色一僵,俯下身为我掖了掖被子。

    “你都忘记了吗?两天前,我们在烟山上被陆皓明袭击,你为了救我,挨了他一棒……”

    他这一说,我这才想起了这件事,我当时只觉得好痛,后来发生的事就不清楚了。怎么我这一睡,就睡了两天?

    “那我怎么在这里……啊!”支着身体,我想坐起来,却陡然倒回了床上,肋下传来一阵阵钻心的痛,痛得我直抽冷气。

    “你躺好,不要动!”顾骏城吓得脸都变了色,赶紧起身帮我掖了掖被子,“你才刚做完手术一天,现在麻药才刚过,不要乱动,小心扯着伤口。”

    “伤口?做手术?”我瞠大眼,有些不敢相信。我不说是被陆皓明打了一棒子,受了点伤么,有必要做手术?

    看我一脸要信不信的样子,顾骏城一脸哭笑不得。

    “你呀,你干嘛帮我挡这一棒?你知不知道他那一棒差点要了你的命!我们如果再晚到医院十分钟你就已经没救了。”

    “啊?”我虚弱地应着,感觉他就像在讲一个笑话,我不就吐了一点血,至于吗?

    “他那一棒打到了你的左肺叶上,造成你胸内腔大量出血,还出现了血气胸的情况,你不知道送你来的时候,医生给你动手术,从你胸腔内抽出了几百CC的胸腔积液和血。如果当时不是阎净扬带着宾馆的人找来,你这条小命儿就没有了!”

    啊?那我昏迷的时候感觉到的胸部像被异部侵入,难道是医生在给我动手术?

    看着顾骏城一脸担忧又懊悔的样子,我这才马马虎虎地找到了一点大难不死的感觉。

    “那你呢?”我看向他那调色盘般的脸,心里又有些担心又觉得好笑,“你没什么事吗?”

    他咧开嘴一笑,却扯到了脸上的伤处,痛得脸全皱到了一处,“没事,我身体倍儿棒,怎么可能就被那几下打倒?医生说我只是手臂挨了一下,休息几天就没事儿了。”说完,他又凑过脸来,“张念伶……你在担心我?”

    我白他一眼,“谁担心你了?就你这德性!”

    然而,这个自大又自恋的家伙却仍然笑了,还笑得很得意,像一只偷了腥的猫儿。

    接下来的数天里,顾骏城一直照顾着我,守在我床前寸步不离,如果我不是不好意思叫来小护士陪我上厕所,我估计他连上女厕所都敢进。

    由于我出了事,耽误了大家的行程,阎净扬、厉华他们都没有走,天天闯到我病房里来看我,和顾骏城吵吵闹闹的,一点也不注意这里是医院。倒是由于我“美女救英雄”的英勇表现,使得他们对我另眼相看,言谈中对顾骏城不无羡慕之意,使顾骏城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面露得色。

    至于陆皓明的底,陈青托人查了出来。原来陆皓明还真是个惹不得的人物,他竟然是出生于Q市的黑道世家,家里势力盘根错节,派头并不比顾骏城这群人小。再加上又是家中独子,自幼也是被长辈们娇宠惯了的,虽然比我们小了两三岁,但火爆的脾气和狠戾倒是让家里的长辈大加赞赏的,岂可能是一个吃了亏还能闷得住的主儿?顾骏城这次惹了他,也算是得了一点教训。所幸大家不在一个城市,顾骏城打了他,他也以牙还牙地报复了回来,想来今后也应该可以平安无事了。

    只是……在我心里,我仍然觉得陆皓明还不算太坏。我还记得那天在滑雪场,他因为我而摔倒,却并没有多加的责难,反而陪着我坐了那么久;他叫人打顾骏城的时候,也是先把我拉到了一边,没有想要伤害我的意思。

    也许,他从小他的家庭教育就教他有仇必报,但至少我认为他并不是一个太坏的人。

    果然,我苏醒后不久,陆皓明竟然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打探到了我住院的地址,托快递给我送来了一束香水百合,还附了一张小卡。我打开,只见上面工工整整地写着三个字:对不起。落款是他的名字。

    顾骏城看到这束花和小卡气得瑟瑟发抖,几把把花扯在地上踩了个稀巴烂,一个箭步就往门外冲说要去找陆皓明算账,幸好厉华他们几个拉住了他,此事才不了了之。看着他激动的样子,我当时真有些哭笑不得:看来顾骏城这嚣张狂妄的脾气在经过此事后,还是没有得到改善呵!

    伤口复原的情况很好。我躺了一个星期就可以下床走动了。再过了三天,医生在检查完我的身体状况后就允许我出院了。但是医生却很郑重地告诉我,由于我的肺部这次受到了严重的创伤,可能会导致今后身体的抵抗功能下降,一遇上感冒就容易转为呼吸道感染甚至是肺炎,所以一定要多加爱护自己的身体。一遇上感冒就最好尽早就医,不然很容易拖成肺炎甚至导致心肺衰竭。

    医生在说这些话的时候,顾骏城一直坐在我床边,懊恼得直揪自己的头发。但我倒挺想得开,这些也就仅仅是可能而已。既然医生吩咐了,那我就天冷注意保暖,感冒立刻就医就好,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不是?于是我反而安慰了顾骏城很久才让他缓过气来,却一把把我搂进怀里,“念伶,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一定会!”他俯在我耳边,说得很郑重。

    从烟山回来之后,顾骏城借口说要照顾我,硬搬到我的房间来和我挤在一张床上睡。这次,我没有反对。认识他以来,我对他有过挣扎,有过恨,也有过怨,有着太多说不清也道不明的情绪,但毕竟我跟他经历了这么多的事,虽然我仍然不喜欢他,但现在……我累了,我真的很累,我不想再这样和他闹下去了,他想怎么样都随他吧,反正我们的关系也……只有两年。

    顾骏城老老实实地在我的床上躺了半个多月,每天当清晨我醒过来的时候我都发现他总是比我早醒很久,眼睛挂着两个大大的熊猫眼。我知道,那是他的隐忍——因为我还有伤。果然,当复查时医生宣布我痊愈的那一天晚上,他带着狂风暴雨般的激情吻住了我……

    这一次,我没有再拒绝他。而是任他抚遍我的全身,一遍遍呢喃着我的名字,挑起我体内尚算陌生的情欲……当他很温柔的进入我的时候,我看着他那张与刘俊酷似的晶眸里,闪动着一丝理不清也道不明的情绪,却在转瞬间他将头埋进了我的颈项,像两棵纠缠的藤,和我一起燃烧到了天亮。





73

    我和顾骏城的关系就这样持续了下来。我买了辆二手自行车,天天骑着去上学,从来不搭他那辆显眼的车,更不想让学校里的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们之间的关系。朋友?不是;情人?不像……我们之间好像仅仅是靠身体来维持的一种关系,只要一旦有一天分开了,这层关系也就淡了。

    对于我买自行车的事顾骏城很不高兴了一阵子,但后来见我态度坚决,他也终于不再言语。从此以后,我们之前有了某种默契,白天在学校里是陌生人,他有他的同学,有他的事情和他的交际圈,这些我从来不过问。可能他身边的人从来都没有想到过,到了晚上,我和他却躺在一张床上,赤祼相见,做着最最亲密的事情。

    这算什么?性伴侣?

    貌似的确是一个很新潮的字眼。这在八零后的人群里,算得上是赶了个时髦了

    每次当他汗水涔涔地从我身上下来,然后翻过身把我搂进他怀里的时候,我都会想到这个问题。我知道,我是越来越沉沦,越来越堕落了。可是这又如何呢,我累了,不想再陷入男人与女人之间那一场场追逐与驯服的游戏里,这样的狩猎与挣扎,又有什么意义?

    但是,偶尔我也有抗争的时候。身为一个女人,我虽然守不住自己的身体,也必须要学会保护自己不是吗?

    在跟顾骏城在一起后不久我就发现,他有一个严重的问题,就是在跟我做爱的时候,他从来不会委屈自己为了心疼我而避孕,而且更过分的是,他竟然还把我买的药物一次次的藏起来。这是我所不能容忍的一件事,于是我跟他发生了剧烈的冲突。看到他一脸老神在在的样子,对我说就算有了孩子他也养得起我们时,我不知道怎么回事,脑门一热就冲口而出了一句话,我说顾骏城你以前在外就跟一匹种马似的到处拈花惹草,换女人比翻书还快,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有病?看着顾骏城在瞬间变得苍白而又愤怒的脸,我说不出心里在那时是一种什么感受,却觉得十分尴尬与难堪。

    为了这句话,顾骏城破天荒的不理我,握着拳头在房间里不停的来来回回地走了不知道多少遍。我知道他在生气,但是话已出口,我也再没有了挽回的余地,即使我的初衷并不是这个意思。

    第二天,顾骏城去了一趟医院,回来时把一纸生理证明扔给了我,接着搂着我就是一阵疯狂的缠绵,折磨得我第二天几乎要下不了床。但是这一次,他却破天荒的用了自己买回来的保险套。只是,他仍然不许我吃药,理由是这种药吃多了会对身体有很大的副作用。

    可是这怎么可能?就我的生理常识告诉我,单方面的避孕根本不能完全杜绝怀孕的可能,所以我避开他,总是把药藏在很隐密的地方,然后趁他不注意的时候一口吞下或带到学校里避开众人的耳目在卫生间里吞下去,整得我活脱脱的像一个地下工作者,然而我却乐此不疲。因为我知道如果因为自己的疏忽而致使一条生命的流失,那会是我心里永远也无法愈合的伤口,我看多了小说与电视里那些被男人抛弃的未婚妈妈,也害怕听到医院妇产科里面那手术工具所发出的冰冷的声音,我不敢让自己轻易地去尝试。

    日子就在我与顾骏城之间这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中静静的流淌而过,很快的,我进入了大四,而顾骏城也在经历了大四实习、论文答辨后顺利毕业,正式接掌了他家族的生意。

    他上班的第一天,我起了个大早,帮他穿好了他父亲早就令人给他制作好后送来的高级手工西装,顿时感觉他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看上去成熟稳重了许多,不再像我初识他的时候般那样轻狂年少。

    顾骏城任眼底含着笑意,看着我手忙脚乱地为他打着领带,突然一把抱住我,“念伶,你知道吗,看着你这样为我忙碌的样子,我感觉你真的好像就是我的妻子……”说完,他亲亲我的额头,“我真的好希望我们现在就立刻毕业……”

    我全身一僵,脑海里又不自禁地泛现出刘俊在那个初次与生父见面的傍晚,他颤抖的抱着我,对我说“念伶,我好希望我们能快点长大……”时的情景,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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