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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东梅问雪第二部剑在天下(古风耽美)-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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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垂着的床幔被玉白色的指尖缓缓掀开,露出里面睡着的人。月光静静照在男人的面容上,那一张脸完美有若冰石雕成,整个人就像是在淡淡地发出光辉。那掀起罗帐的人乍见之下,似是惊住了,怔怔看着床上的男人,仿佛不敢相信这世间竟有这样只让人一见之下,便自惭形秽的男子,原来相传当今圣上龙颜甚伟,却竟是没有半点虚夸。。。好在他总算还记得自己必须要做的事情,因此定一定神,终于紧紧攥起双拳,心中虽然满是身为男子,却不得不在别人身下婉转承/欢的耻辱,却更多的还是忐忑不安与对皇权的畏惧,和浓浓的无奈之感。。。

    叶孤城正昏昏沉睡之间,忽然感觉到有人进来,他只当是值夜的内侍,因此并不在意,可那人却一直走到了床前,并且掀开了半遮半掩的帐幔。叶孤城酒意沉涌,稍稍睁开了眼,可只是下一刻,那狭长的琥珀色凤目便突然微微睁大,眼中,是不可置信的神色:“西门。。。”

    殿内灯烛昏暗,只有一盏宫灯还在墙角孤零零的亮着,朦胧的淡淡月光当中,那人白衣黑发,依稀是剑眉漆目,薄唇轻抿,叶孤城醉意昏沉中,几不可闻地道:“西门。。。雪。。。是你。。。”他此时酒醉无神,几乎什么都不想知道了,只突然间坐起身来,一把就将床前站着的人拥进怀里,拥得那样紧,几乎要把对方的腰身都勒断了,低低道:“西门。。。是你么。。。”

    怀里紧抱着的那人身上,是淡淡的梅花香气。。。叶孤城猛然间将其按倒在宽大的床上,翻身牢牢压在身下,琥珀色的双目当中,是迷乱和不清醒的朦胧色泽,低头狠狠捕捉住对方的嘴唇,发泄着如同疾风骤雨一般的啃咬和亲吻:“雪。。。雪。。。你还在。。。是你。。。是你。。。”

    身下的人仿佛有微微的挣扎,叶孤城紧如铁箍一般地按压住对方,令他根本没有一丝一毫逃避的可能,有力的手指粗鲁地轻易撕开了身下人的衣物,将并不温柔的亲吻从脖子开始,一直胡乱地蔓延到对方身上,被撕下的衣衫如同一片片白色的蝴蝶,被扔到了地上。身下的男子因为本能而轻微地挣动起来,却在这种情况之下,只是更加刺激了身上不太清醒的男人而已,叶孤城毫不费力地就捉住了对方的双腕,一手将其压制到了头顶,一手扯去那人最后一点遮体的东西,同时极不耐烦地拉开自己身上的华服,露出里面结实健美的躯体,然后低头去咬身下人的胸脯,将那上面的一粒柔软的殷红一口含进嘴里,去吮咬舔/弄,辗转索取。

    下方的人似是痛了,低低呻吟出声,叶孤城此时酒醉深沉,早已经被冲天的情/欲支配住,但却还是似乎将动作和力道放得温柔了一些,一手托住对方的腰身,安慰似地抚弄着身下人的脊背,一面松开了口中的柔软,去亲吻另一处殷红。积压太久的**一旦找到了宣泄口,便不可抑制,体内就如同有一头猛兽,咆哮着冲脱了出来,完全支配住了男人所有的动作。。。

    牙齿将肌肤噬出连绵的痕迹,叶孤城啃咬着身下人形状漂亮的锁骨,手中握住对方双腿之间的欲/望,熟稔地揉搓爱抚,那人的身体随着他的每一个动作而轻微地颤抖战栗着,整个修长而优美的身躯微微弓着,紧绷着,漆黑的眉梢脆弱地颦蹙成一道弧度,细细的薄汗渗出额头,眼睛艰难地半睁着,眸中稍稍失神,不可控制地辗转呻吟。即使身上男人的动作有些难以自抑地粗暴和冲动,可是那高超的技巧和手法,却还是让欲/望的本能控制住了身体,令人无力地选择了屈服和沉迷。。。蓦地,随着身下人一声嘶哑的促喊,有什么东西濡湿了叶孤城温凉的手,叶孤城有些粗重地喘息着,寒星一般的凤目中蒙着一层昏醉的薄光,低头去咬那人的薄唇,同时十分轻易地就掰开了对方已经开始虚软的双腿,缠在自己结实的腰脊上。

    朦胧亦或幻梦中,那人的身上似乎没有了熟悉的梅花香气,耳边急促辗转的呻吟也仿佛有些陌生,身体的反应好象太过顺从,任凭摆布,却没有了曾经的热情迎合。。。叶孤城胡乱亲吻着身下人滚烫的肌肤,脑中似是稍稍有些清明,但却还是十分昏沉,用手用力地揉搓着对方的臀/瓣,将早就已经急不可耐的炽热抵在了那柔软的私密地方,低喃道:“。。。雪。。。叫我名字。。。雪。。。叫我。。。”

    身上的男人声音沉哑,要求着自己叫他的名,火热的欲/望坚硬地顶在瑟缩的隐秘位置,似乎在下一刻,就要深深进入挺刺到体内。。。下方那人的身体因为情/欲的冲击而不断颤抖着,却依然不敢唤出这天下最尊贵的男人的名讳,只低低道:“皇上。。。”

    正狂乱着的动作猛然顿住了。叶孤城从身下人的胸口处微微抬了抬头,不是‘叶’,不是那只有一个人才会唤的‘叶’,而是所有人都会恭敬叫出的‘皇上’,是‘皇上’。。。叶孤城的脑中仿佛猛然被谁浇上了一盆冷水,他用力晃了一下头,在迷乱得好象是幻梦一般的酒醉放纵中努力寻找一丝清明,然后用几乎被完全埋没的理智去控制头脑,让燃烧的情/欲渐渐冷却下来。。。身下的躯体修长而柔韧,可是却不是熟悉中的矫健和结实,没有仿佛梅花绽放一样的香气,体态单薄了不少,肌肤细腻光滑,却并非韧实。。。半晌,叶孤城的眼中似是清明了许多,里面蒙着的薄纱一般的梦幻色泽也渐渐褪去,他缓缓抬起头,眼中不再深深浮着醉意,终于看清了身下那人的面容,随即便突然道:“。。。来人!”

 

一百六十二。 自古情浓事;半点不由人

   随着叶孤城这一声明显夹杂着怒意的低喝,片刻之后,就有今日在内殿外值夜的内侍和宫人鱼贯而入,其中几人麻利地迅速掌上了灯,原本昏暗的深殿当中,顿时便被照得明亮以极。 
    缀有珍珠流苏的罗帐半掩,隐约能够看见里面一角阔大的龙床,冰绡刺绣的薄被从榻间半拖在地面上,然后就在此时,从帐内突然伸出一只手,扯开了帐子,并且由于似乎是因为恼怒的缘故,手上一时失了对力道的拿捏,因此只听哧拉一声响,那幔帐竟直接被扯裂了开来,上面装饰用的流苏亦且绷断,使得珍珠滚落了一地,同时一个高大的人影从罗帐里面现出身来,满头黑发略显凌散地披垂着,周身寸缕不遮,冷峻冰寒的面容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

    地上扔着一摊撕碎的雪白衣物,叶孤城此刻心中恼怒无已,一把从床角扯起一件外袍,面无表情地披在赤/裸的身躯上,那眼中犀利寒酷的神色,直让一群宫人不由得微微颤抖,此时此刻,眼前这样透着几分诡异意味的场景,明显是发生了什么让皇帝罕见地动了怒的大事。。。叶孤城冷然看向自己的右手位置,整个修长玉白的手掌之间,被斑斑点点地溅染着一些滑腻粘稠的乳白清液,隐隐还散发着极淡的男子麝香味道。他略略抬眼,看向床内,就见偌大的龙榻上正蜷坐着一名墨发凌乱的青年,全身赤/裸着,白/皙的肌肤上满是殷红的情/欲痕迹,薄唇微微肿起,就像是抹了胭脂一般,十分红润而充血,鬓边的发丝之间稍有些汗意,有一两缕粘在脸颊上,竟是隐隐有一股异常撩人的感觉。那青年此时全身坦/裸,面上的神情满是惊慌和羞畏,似乎是不知道应该如何应付此刻这样的场景,只能下意识地扯住那条从榻间半拖在地面上的冰绡薄被,遮挡起眼下赤/裸裸的身躯,看向叶孤城的目光当中,亦满是深深的畏惧与羞耻之意。。。叶孤城突然冷声对殿内一众内侍与宫人道:“。。。让人准备,朕要沐浴。”众人听出他声音之中的寒意,不由得尽皆微微颤抖,躬身迅速地退了下去,叶孤城定定看着床上青年与那个男人颇有几分相象的五官,想起方才与其肌肤相亲,几乎就要彻底做出那等**之事的模样,不禁面色越发寒沉,他向来性情之内有些近似于偏执一般的洁癖,一生当中,只曾经与一个心爱的男子有过交颈之实,而方才却在神智并不清醒的情况之下,与一名陌生的青年肌肤相亲,手上那一股粘滑湿凉之感,更分明是提醒着他刚才自己曾经做过了什么。。。叶孤城看着床上的青年,半晌,才冷冷开口道:“。。。你,是何人。”

    已是深夜,乾渊宫中却是灯火通明。池中水清如碧,叶孤城沿着台阶从浴池中走了出来,却并没有让服侍的宫人为他细细穿戴衣物,只一手拿起一件宽敞的梨白色绣袍,随便罩在身上,然后便一言不发地走出了浴室,一路上将殿内泥金的地面间淋淋漓漓地留下零星不断的水渍,直至回到内殿之后,才对身后战战兢兢的内监冷声道:“。。。命太子,立时前来见朕。”

    叶玄进来之时,就见到管家正垂手站在大殿中/央,叶孤城则斜倚在一张长榻上,仿佛是刚刚沐浴过,长长的黑发还在往下滴水,身披一件宽袍,赤足踏在地面上,衣襟也不曾完全掩好,露出些许结实的胸膛,正神情如冰地冷然看着他。叶玄乍一见到父亲这等打扮,心中因知道事情败泄而紧张之余,亦不禁微微诧异,他如今不到十岁,虽是比寻常孩子都要成熟知事得多,但毕竟年纪还太小,并不通晓人事,对那等闺房之事,完全只是懵然,因此趁叶孤城酒醉之际将人送来,其实也不过是想要借着叶孤城不甚清醒的时候,将那人当作西门吹雪,以慰心神罢了,有了这样的开头,说不定日后就能将这与西门吹雪相似的人留在身边,以稍稍宽解些许寂寞,哪里会知道那等男欢女爱之举?因此他自然不知叶孤城与那人肌肤相亲,几乎就要有了**之实后,心中如何厌弃不适,直在水中洗刷了许久,才觉好些。但他虽因年小而不通人事,可别人却是知道的,因此当叶玄虽然只吩咐那人进到叶孤城寝宫中之后,要好生伺候,但旁人却自然而然地明白是要侍驾。。。叶玄有生以来,从不曾见过父亲对自己露出过这种神色,不禁心中一惊,老老实实地走了过来,迟疑道:“孩儿见过父亲。。。”

    “。。。跪下。”他话音未落,男人便冷声道了一句,叶玄听了,立时便曲膝跪在了地上。眼下床上的所有东西都已经换上了新的,帐幔亦且换好,半人高的大兽头香炉里燃着白檀,驱走了殿内所有之前的气息,叶孤城长发不束,湿漉漉地散落在背后,狭长的双目当中隐隐有锐利的色泽浮现,看着不远处正跪在地上的叶玄,半晌,才冷冷道:“。。。你好大的胆子。”

    叶玄不敢言声,只安静跪在地上,管家见状,便忍不住道:“皇上,殿下这……”叶孤城似是微微冷笑了一下,打断了他的话,道:“。。。你不必为他求情。身为总管,朕身边一应之事,皆是由你掌管,若非你应允,他又如何将人送入朕宫中。”管家听了,登时便曲膝跪倒,低声道:“老仆擅自背着皇上做主,是大逾越,请陛下降罪。”他顿了顿,看一眼叶玄,随即就苦笑道:“只是。。。只是殿下毕竟年纪还小,年幼无知,还请皇上从宽惩处。”叶孤城微微敛目,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叶玄,语气沉沉:“年幼无知。。。他做的事,朕倒是不曾看出究竟哪里‘年幼无知’。”叶孤城说到此处,想起那时自己于幻梦一般的半昏半醒之间,将心中以为的那个人紧紧搂在怀里,狂喜一般地掠夺与缠绵,以及突然清醒后的巨大失落和震惊,不禁就无意识地握紧了手指,只听‘喀’地一声响,长榻上的金丝木扶手便被陡然捏碎了一处,叶孤城微微一顿,随即便缓缓松开了手,半晌,才道:“。。。将此事,向朕说清楚。”叶玄闻言,咬了咬柔软的唇,既而就垂下琥珀色的眸子,低声说道:“孩儿前时见父亲找回元元以后,就闷闷不乐,因此。。。”他说到这里,不禁抬头看向叶孤城:“父亲那天,是。。。见到了爹爹吗。。。”叶孤城胸中一窒,只觉仿佛是被什么刺痛了一般,因此一言不发,就算是默认了,叶玄见状,便接着道:“。。。因此孩儿那晚回宫之后,便让人拿了一张爹爹从前的小像,暗中去找和爹爹长得相似的人。。。后来他们找到一个人,与爹爹的样子有五六分相同,所以就送到了孩儿宫中。。。”叶孤城的声音毫无起伏:“。。。是何人。”叶玄抿了抿嘴唇,答道:“是一个府正编修,五品官员之子。。。”叶孤城的面容上没有什么明显的情绪,只微微抬眉:“。。。以权压人,你如今,倒也出息了。”叶玄不敢出声,只低下了头,叶孤城的唇边现出一丝冷笑,道:“。。。你身为储君,不必说一个五品官员之子,即便是当朝一品大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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