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阳(quan)-第18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正说着,突然之间,有一个仆人闯了进来,卢钠正要发怒,却见着这人脸色煞白得没点血色,就说着:“什么事,这样慌张?”
“老爷!不好了,外面官兵围了,说是要拿您!领头的人是白巡检!”
卢纳此时还反应不过来,只是一下自椅上站了起来,酒杯落在地,溅起点滴酒水,先是大怒:“此人怎么敢……”
说到这里立刻醒悟过来,这白巡检还是自己下属,县里除了县丞,没有谁比自己大,要是没有真人的命,他再大胆都不敢拿自己
电光火舌之间,卢纳就想明白了,看了看门外风雨,问着:“仙山可发生了什么事情?”
“父亲,没有啊,真人才晋升到地仙,受封了洞府,我这才跟着来着”卢兰儿立刻说着
“如果是这样,就好办多了,多半是卷入了争斗,先拿我们开刀,引蛇出洞!”卢纳是当久了官了,顿时长吁一口气,站起身来:“你们不要乱动,去开门!”
就在这时,大门被踹了开来,五十个官兵涌进院落中,里面一半是公差,还有一半是厢兵弓,一个中年人就是白巡检,喝着:“拿下!”
话语间大一挥,公差顿时就要闯入
“慢着!”就在此时,卢纳自后院大步走了出来,毕竟是多年当上官,积威还在,此时一怒之下自有一股慑人力量,一时间众人不由迟疑
白巡检见了个照面,不禁心里一沉,站住了脚,却行个礼:“大人请恕罪,我奉了真人之命,却要查你亏空贪污之事”
说着一挥:“拿下!”
这时公差不再迟疑,直直扑了上去,顿时吓的小厮丫鬟都是脸色煞白,就要擒拿时,突卢兰儿上前,喝着:“慢!”
公差又有些迟疑,看着这个少女,白巡检顿时一怔,这人也是武道好,却感觉眼前少女真气凝聚,却隐隐有着先天宗师的迹象,脸上肌肉不易觉察抽动了两下,定住了神,不紧不慢说着:“这位是卢小姐吧,我知道您修了仙法,却能杀人,但是你要考虑下”
“我们虽是凡人,却代表着衙门,代表着道宫,我是奉命拿人,依律行事,您要是阻挡,那就是谋逆”
“卢大人的事,我这些卑微末职说不准,但要是杀得公差,就是谋反,到时真人震怒,你的家人,你的亲族都要受牵连,还请您顾全大体,不要因为你一个人,连累的全族上下!”
这话一出,卢纳和卢兰儿顿时沉默了
白巡检此,心中一松,又继续说着:“卢大人,您当官十几年,官声怎么样,我们都清楚,只是您的确犯了贪污之罪!证据铁实,你不跟我们走就是拘捕!卢大人,您可要想好这里面的关系”
“不要说了,我跟你走!”卢纳目光电火石光一闪,断了话,他自问自己还算清廉,所谓贪污大体上就是人人都有,官官都有着那些灰色分润
当然这在法律上,却的确是贪污了,拿这罪拿他,他还真说不出不是
这时卢纳想明白了,脸色变得平淡,毫无表情:“我认罪就是!”
见着认罪,公差顿时扑上去,就要锁拿
“不要捆”白巡检见几个衙役这样,皱了皱眉说着:“带到县治去,自有真人问话!”
这种明显是后面真人斗法,自己虽依命拿下这卢大人,但何必得罪死了人呢?
人带回去就是了,却不必上铁锁
卢兰儿见了,却冷笑一声,将脖上玉佩取了下来,“啪”一声捏个粉碎,一道金光直接飞上天空,去往洞府
卢兰儿作完这事,就看着官兵带着卢纳出门去,只是到了门前,卢兰儿才说着:“白大人!”
白巡检就回过身来:“卢小姐还有什么见教?”
话说公门修行难,管着这巡检处,做什么事想什么事,最忌浮躁,因此此时才按着性,回来说话
卢兰儿见这人气度和寻常一样,不因这事就立刻变脸,这时还能气端神凝听自己说话,心里突有一念:“世上英杰何其多矣!只是一日不能掌权,不能成就真人,格局就还是这样了”
当下就微微行礼:“您奉命前来,这是上差所命,父亲跟你们回去,这是臣本分,但还请照看,要是私下出了事,我不是大丈夫,却是小女,向来不讲道理,只讲私情”
白巡检闻言,不由心里一寒,卢兰儿这意思很清楚,要是卢纳私下喝凉水死,吃冷饭死,就不管是谁的主意,直接迁怒就是,在场的一个都逃不掉
想到这里,心里就怒,不由自主望了过去,却见得卢兰儿眼眸冰雪,带着杀意
普通人再怨恨,却也会被这人无视,但现在却不由自主的了一个寒颤
白巡检清楚知道,单是这少女,就可能是武道先天,真的杀起人来,也许片刻就会被镇压,但死前杀掉自己这些马前卒,却是论十论
更加不要说背后还有一个地仙真人了
当下只得苦笑:“卢小姐,在我的职份里,不会委屈了卢大人,别的下官实在不能保证了”
说完这话,白巡检不再停留,令着:“看守着回县治!”
洞府
王存业青气运转,滚滚灵气被吸入,道胎不断吸取转化,丝丝金黄之气垂下,落入灵池
龟壳不断喷出一道道清光,断分析着青华宝箓,一个又一个真结成,每个真都六角垂芒,发出异声,却正是在推演道法
就在这时,一道金光直入洞府,停留在眼前,王存业身上气息一定,旋涡消失,片刻后睁开了眼
这是自己给卢兰儿的玉佩,只要捏碎,就立刻能向自己示警
卢兰儿跟着自己回到了成平道,已经注册了记名弟的名分,这时新年,放着回家多住段时间,怎么会出事?
这里离着卢府不过一五十里,现在自己已是地仙果位,肉身横渡虚空,全力赶路不过一刻时间即到,当下也不犹豫,足下生风,人已飞了出去
在半空中,王存业色不由阴沉,狗还要看主人,何况是自己的记名弟,是谁这样大胆?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五十七章跪着说话
卢兰儿的家,王存业并不清楚
但金符感应却明确指明了方向,只是一刻时间,就落在卢府前米之地
此时微雨霏霏,对面门前有着二盏灯笼,两个仆人还在往外而望,里面也悬着灯,照得厅里通明
王存业落下,就向里面而去,两个仆人阅人甚多,一见就迎了上去:“真人!”
见王存业微微点头,更是知道迎对了人,倒退几步,迎了里面去,才进去,就见得一群人涌了过来
王存业微微扫过,就见得了卢兰儿,就也不多话,向院里走了几步
细雨蒙蒙,满院水气,见着王存业背着,立在院中,自有一种威仪,却使众人不敢上前,卢兰儿上前一礼,说着:“师尊!”
话还没有落,眼泪就“噼啪”落下来了
“发生了什么事,要碎了玉符求援?”王存业的语气有些沉重,脸色也有些阴沉:“你只管说,我自会为你作主”
听了这话,卢兰儿心里一暖,声气中带着颤音说着:“我父亲被本县治的真人治罪,现在被抓到衙门了”
说完这句,就把刚才的事情说了
听的初时,王存业还有些怒容,听完了,王存业目光忧郁,一声不言语,心里已是雪亮
刚才还在修行道法,破译道韵,不想一出来,就立刻到了这勾心斗角,只讲脚跟不讲道路的氛围里真是有点恍惚
按照道理说,不久前王存业还是他们口中道贼,指责王存业不肯牺牲,现在轮到他们自己了,却也算是一样处境了
再说这是太上道主发下命令,征集地仙,连王存业也在内这和王存业又有什么关系呢?
应该无话可说了罢,按照情理是这样,可是现实却不是情理
这些道人不敢违抗太上道主就仇恨着成谨道主,成谨道主不敢明里表现,就迁怒到王存业身上
王存业现在是地仙也是出征对象,找不到明里的理由发难,就又迁怒到了卢兰儿身上
这种事,前世地球上见多了,非常普遍
外面的雨声在沉寂中渐渐大起来,在了瓦片上啪啪作响,王存业闻声,自沉吟着醒过按理,微微一顿,说着:“我知道了你在此等着,且让我去看看”
话语一落,就见得眼前一花,顿时不见了王存业的身影,卢兰儿还算敏锐连忙一望,却见得化成一阵风已去了
县治衙门
十几个衙役排列,执黑红水火棍,两个亲兵持着长刀站着
只见大堂正中摆着公案,县丞坐在里面,就听着有人高喊:“升堂了!”
衙役顿时喊着堂威大堂上肃杀透了出来
县丞脸上毫无表情:“带犯官卢纳进来!”
卢纳进来后,这官站起身来,摆说着:“给卢大人坐!”
见卢纳坐了,这官隐隐透出一丝兴奋,说着:“卢大人,你我本是同县为官,本不应这个场面见面,还请卢大人交代清楚,以免得我难作!”
说着县丞目光更是兴奋,狞笑一声:“撤座,你给我站起来!”
卢纳一皱眉,说着:“是大人你让我坐着!”
县丞一笑,心里快意,说着:“我刚才让你坐,是敬你是主薄,现在要梗直执法,自要撤掉你的座,你给我老实点!”
卢纳顿时明白,对方根本不是让自己坐,是故意要折辱自己,原本县丞比主薄高半级,但在县里却不掌实权,许多事要依着自己,现在拿着机会,就要当成令箭使,就要满足这种玩弄命运的感觉,不觉脸色涨得通红
这时却知道,任何说法都没有意义,只得站了起来,不过还没有等着继续,突然之间,外面一阵骚动
县丞突有一种不祥之感,冒出一丝冷汗,问着:“什么事?”
话还没有落,就见着一个道人抬脚朝里面进来,周围几个衙役见此人一路直闯,本能就想去阻拦
王存业见着只是冷笑:“滚!”
这一声并不响,但几个衙役顿时滚了出去
县丞心里一格,心想:“终于来了!”
虽作了准备,心中还是隐隐恐惧,在这个道法显世的年代,道人掌握力量,杀掉自己等闲
但人不赌上命,怎么能获得主赏识?
当下鼓起勇气,喝着:“你是何人?为什么私闯县丞?”
王存业冷笑,喝着:“你给我滚下来,跪着说话!”
说着亮起了一个玉牌,这却是地仙才有的令牌,这一下,就和一个耳光一样,顿时把县丞晕了,脸色顿时青红一片
多少绸缪,甚至想到最恶的算,却没有想到王存业第一记是这样硬生生耳光!
“怎么,你对我不跪,是想藐视道权?”见这人还怔着,王存业冰冷冷一笑,王存业的地仙,位在岛内所有官员之上,这就是名分!
听了这话,这县丞只得站起来,到了台侧跪了下来,见此,衙役和亲兵都立刻跪倒在地
县丞脸色青红,此时却不敢发怒,只是跪行在地上,问着:“敢问真人,您为何而来?”
王存业坐在大椅上,问着:“此人犯了何事?为何要捉拿?”
县丞听言,顿时心里一喜,这话问的好,问的妙,当下立刻站起来,正气凛然:“真人,卢纳贪污不法,铁证如山,下官是不得不查,有罪不查,我这县丞就是不忠,就是渎职!”
说着,眼巴巴的看着王存业,心里千语万言,就变成了一句话:“你快干涉啊,快干涉啊!”
虽地仙位份在官员之上,但非奉命也不能随意干涉政事,只要王存业真正干涉政事和审案,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谁让你起来,你给我跪下说话!”王存业闻言,却冰冷冷丢下这句话
这县丞一腔热血顿时被寒水冰凉,本来又青又红的脸,顿时变着铁青,但却抗辨不得,只得又直直跪了
“卢纳,你站着说话,对了,你一年能有多少两银?”
卢纳应了一声,站起来,又了个一揖,说着:“我不刮地皮不收贿,平安作官,除给上司孝敬,左右应酬,再分些下面人应得的赏……一年还能有二千两银结余!”
王存业笑了,这时真有点兴趣,说:“你这官一年俸禄是四两吧,二千两,你这官有什么心得?”
“下官一年俸禄是四八十两……心得嘛,应得的银,我不矫情清高都拿了,不应得的绝不要,下官我只图平安,用心办事,绝不含糊”
“你还真是妙人,当官能当到你这份上,很罕见啊!”王存业笑了起来,说着:“不过怎么还是避不了这难?”
“人在世上,哪能避得劫难,如果明哲就可保身,还要祸福干什么?”卢纳笑着,双一拍,跪了下去:“我这种下官,这时就只等伏首听侯处置”
“说得好,情理要是有用,还要力量干什么呢?明哲就可保身,还要祸福干什么?这话越想越有味道”王存业听了,就哈哈大笑,笑完了,就说着:“你们按律处置,道门的法度不容败坏!”
王存业丢下这话,就走了出去,转眼就不见
诸人不由纳闷,就是县丞也是非常纳闷,他以为王存业会强行带走卢纳,不想居什么都不管,难道此人就这样算了?
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