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爱-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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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案子周五就要再开庭了,要是没有证人,我们很可能会败诉。”
“幸好,我带了一些文件过来,你也看着一些吧,不懂可以问我。”灵灵打开公文包,拿出几个文件夹,递给我一个。看来她真得很敬业。
于是,我第一天的工作就在车厢里开始了。
一直等到晚上六点,那位老师都没回来。灵灵终于放弃了,我也终于可以回家了。
到家已经七点多了,只见紫檀和妈妈在客厅里聊天。
“第一天工作就这么忙啊?那么晚才回来。”妈妈一见我,就站起来说道。
“工作?你还会工作啊?我还以为你只会贪慕虚荣。”一旁的紫檀讽刺地说。
真不知道那里得罪她了,每次见我要不就不理不睬,要不就冷嘲热讽。终有一天,我会让她后悔这么对我的。
“紫檀,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君子呢?”妈妈看着她说。
“我说是事实。”面对长辈也不客气一点。
我太累了,实在不想搭理她,径直上楼。
后面,传来紫檀的声音,“怎么君临去接素蘅还不回来?不是说很快就回来吗?真不知道他们两个去哪里晃了?”
这话是说给我听的吗?未免太幼稚了吧。
遇爱
第二天早晨,我终于见到了另外一间办公室的主人。
一个剪着平头的高个子男生,皮肤黝黑,不像律师,倒像个运动健将。
“早啊。”见他进来,我站起来和他打了声招呼。
“早,我叫姚扬。”他微微笑了一下。
“我叫苏凌君。”我也回笑了一下。
他点了一下头,拿着公文包进办公室了,之后一直没出来。
中午的时候,心悦正好路过附近,来找我吃饭。
于是,我和她到了律师楼旁边的一家餐厅。在我们等待上菜的时候,灵灵、姚扬和新文也进来了。
“就说怎么不见你?原来一早就来吃饭了。”新文一见我,就笑着说。“对了,你来这里还没请我们吃过饭,这顿就算你的了。”他又道,之后在拉开椅子坐下了。
“好啊,不用跟我客气。”我应道。新文是一个很直爽的男生,工作上不懂得的地方,我经常会请教他,一来二去,便与他熟悉了。只见灵灵和姚扬也相继坐下。
这一顿饭,我吃得特别香,因为是来北京以后第一次与新相识的朋友一块。
午饭后,灵灵又带着我去找那位小学老师。还是电话不接,学校不见人,只能在她家门前守着。不过,也还是一无所获。其实我也很困惑,这样守株待兔到底有没有用。
“即使再见到那位陈小姐,她也未必会出庭。”在经历漫长的等待以后,我忍不住说了一句。
灵灵没有搭话,我又说,“她也有自己的立场,要这样做的话,恐怕会影响以后她在学校的发展。”相信这次那位老师临时改变主意,学校肯定施加了一定的压力。毕竟,传出体罚学生的丑闻,学校也不会袖手旁观。
“我相信会的,只要再见一次她。”她抬起头看着我,眼神流露出坚定。
随着开庭的日子越来越近,我们守候的时间越来越长。我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自从上班的第一天起我就没在家吃过晚饭,而且每天都很累,一进房门
到了开庭前的一晚,我们还在等候。
“我去买点吃的东西吧。”已经七点多了,一点东西都没吃,我真有点饿。
“好吧,我在这里看着。”灵灵好像也有点累了。
等我没走几步,听见灵灵的声音,“陈小姐,陈小姐。”
我转过身,看见灵灵朝着一位女子地背影大喊,可女子却因此加快脚步。
“明天就开庭了,要是你不出庭的话,这官司就没希望了。”灵灵没有追上去。
前面的女子忽然停住了下来,“那天我根本什么都没看见。”
“其实这个世界上很多人处事都可以不诚实不正直,比如,一些政客为了选票到处吹捧,一些商人为了利益弄虚作假,但是作为一个老师却不可以,因为如果这样做了,以后你怎么教育你的学生诚实正直的去做人?”灵灵说得非常激动。
听完这番话,我的心灵受到了触动。
那位老师转过身来,眼睁睁的看着灵灵。过了许久,她点了点头,“好吧,我明天出庭。”
闻言的那一刻,真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我们的坚持没有白费。
“你为什么那么肯定那位老师为为我们作证?”回来的车上,我兴奋的问。
“你没见那位老师每次见到我们都低着头吗?可见她是有愧疚的。相信作为一位年轻的老师,她也会有自己的坚持,不会轻易向势力低头的。”
“嗯。”看来灵灵真的不简单,我真的要向她多多学习。
翌日,那位老师如约出庭,结果,我们胜诉。
灵灵异常高兴,邀请我晚上到一间有名的韩国料理店庆祝,我不好退却,便答应了。正当离开时,刚好遇上来找我的心悦,于是共同前往。怎么好像自上次后,心悦很爱到律师楼来找我。
我们选择在一张靠窗的桌子上坐下,一边品尝美味的烧烤和泡菜,一边开始了漫无边际的谈话。这时,我才了解到灵灵已经结婚了,丈夫还是一位城中小有名气的地产界商人。
“真是看不出来啊。”我有点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你也看不出来啦,嫂子。”只有开玩笑或者特别高兴的时候,心悦才会这样称呼我。
“什么?你也结婚了?”灵灵同样难以置信的看着我。
“她没有结婚,不过有一个女儿而已。”心悦有点嘲弄的意味。
“呵呵,看来还是你们年轻人前卫。”灵灵笑着说,“对了,你的另一半是干什么的?”
当我正尴尬不已的时候,心悦不知从哪里拿来一本期刊,封面人物居然是君临。
“就是这一位了。”心悦指着封面,有点恶作剧的感觉。
“叶峻彦?”灵灵接过期刊,面露惊讶。随后喃喃道,“难怪那天他送你来上班,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原来真的是他。”
“想不到吧?”心悦嘻嘻地笑。
“是想不到,我还以为是杜小姐。”灵灵放下期刊。
“你也爱八卦啊。素蘅姐姐不过是个幌子,这位才是表哥的真命天子。”心悦看着我说。
我狠狠地盯了一眼,身边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我按着灵灵的手,郑重的说,“灵灵,这件事还不是很多人知道,请务必保密。”
灵灵笑了笑,“放心。”
听她这么说,我才稍稍安心下来,接着,我岔开了话题,聊一些别的事情。
我发现整个晚上,心悦提到最多的是姚扬,她的话题都是围绕姚扬展开的。
“看来有人春心荡漾了。”趁着心悦上洗手间,灵灵对我说。
我有点惘然的看着她。
“还看不出来吗?心悦对姚扬。”
“不是吧?”我对男女之事一向迟钝,不过想想心悦最近的表现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回家的路上,我开着车。
“你是不是喜欢姚扬?”我问身边的心悦,好像有点唐突。
“是啊。”没想到她那么直接。
“那你打算怎样?”我接着问。
“那么难得遇到一个自己喜欢的人,我当然是不会错过的。”心悦回答的很轻快。
这很符合心悦的性格,我也替她高兴。
一进家门,只见宁婶急忙的向我迎来。
“小小姐今晚发高烧,少爷把她送去医院了。刚刚才回来了,现在在房里。”
“什么?怎么不打电话给我?”我急步上楼。
“可你的手机已经关机了。”
我看了一下手机,原来是没电了。
“怎么是表哥送子美去医院?姑姑呢?”心悦也跟着来了。
“老爷夫人昨天去了上海,后天才回来。”
我推开子美的房门,清姨在陪着熟睡的子美。
“少夫人。”清姨见我进来,站了起来。
“子美怎样?”我走到床前,用手摸了摸子美的额头。
“打过针,已经退烧了。医生说,再吃点药就没事了。”清姨答道。
“放心,不是说没事了吗?”见我还这样紧张,一旁的心悦安慰道。
“嗯。你们都去休息吧。我留下来就可以了。”我说。
闻言,清姨和心悦都离开了房间。
怎么我的孩子都那么多灾多难?我坐在床边,低头看着子美的小脸,心里生起几分凄凉。
“你像一个母亲的样子吗?”语音极轻,却字字有力。
我抬起头,发现君临正在看着我,面露愠色。
“我怎么啦?”我盯着他。
“子美出生以后,你抱过她几次?照顾过她几天?宁愿把时间花费在装扮上,都不多陪陪她。现在工作了,根本连看都没看过她了。”他第一次对我说这么多的话。
“不是有妈妈和清姨吗?”我说得有点心虚。
“可有些事情必须是你去做的。”君临说得很平静。
我必须做的事情?脑海不断重复地思考这个问题。
澹澹
夜里,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想起这些日子以来,我对待子美的确不够好。每每有什么状况,都依赖妈妈和清姨。有时,子美一哭,我便心生厌烦,躲得远远。宁愿对着镜子,也不愿面对她。以至,到了学语的月龄,子美见了我还不会懂喊妈妈。不仅如此,好像最近我对子善也怠慢了。下班以后,都是循例去看一下他,便回房休息了,很少听他说话。看来我这个做母亲的真是一无是处,越想越愧疚。翻过身,对着君临冰冷的背脊。什么时候我也能像君临事事都处理得那么好?
哎,看来优秀真是一种习惯。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第二天是周末,我早早的起来了。
一进子美的房间,发现清姨已经在了。
“让我来吧。”我伸手接过清姨怀里的子美。
子美没有像往常一样到我怀里便哭,只是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我,我也微笑看着她。
我忽然想起来了,“清姨,什么是一个母亲必须做的事情?”
“啊?”清姨愣了一愣,随后温和地说,“其实能使孩子健康成长的每一件事,都是作为一个母亲必须做的事情。比如,帮她洗澡,喂她吃东西,帮她换尿布,教她说话走路…虽然都是一些很琐碎的事,然而孩子的成长就是由这些点滴组成的,所以都是母亲必须做的事情。”
听完,我深感惭愧,好像这些事情我一件都没做过。
“看来子美这场病使你和表哥都有了觉悟。”心悦看着窗外的草地说。
在草地上,君临和子善正在教打棒球。
“球棒再举高一点。”君临朝着子善大喊。然后,把球投了出去,不过,子善还是没有击中。“要集中注意力,挥棒要快一点。”示意子善再举棒。
君临身穿一套白色的休闲服,远远望去宛如芝兰玉树一般迎风而立。举止投足都显得气宇轩昂,想必二十余年的人生都一帆风顺,予以予求。恐怕他这一生中最不幸的事情便是遇到我了。
“怎么这么说?”回过神来问道。
“今早几个电话打来,表哥都没有出去。而你,也没出去逛街。齐齐在家,做个好父母。不是吗?”心悦回头看着我微笑。
“嗯。”我看着怀里的子美。平常周末,电话来君临偶尔也会出去,而我会常常出去购物。
放下沉睡的子美,我突然想起了什么,便来到了厨房。
“你在干什么?”心悦看见我在厨房里忙来忙去。
“我想表达一下我的母爱。”我做的是绿豆糖水,以前母亲教过我。
“可是子美能吃这个吗?”心悦有点狐疑。
“是给子善吃的。”细心将绿豆中的杂质逐一挑出。
“子善?”心悦重复了一遍我的话语。
我没有再理她,正在努力回忆母亲教过我煮绿豆糖水的每一步骤。
我的爱心糖水在午饭后被捧上餐桌,当做饭后甜点。
我认真观察桌上品尝糖水后每一个人的表情。首先是子善眉头一皱,生生地咽了下去。其次到心悦含了一下,然后吐了出来。只有君临面不改色,一口接一口地吃着。
“真是难得啊,难得这么难吃。”心悦感叹。
我尝了一口,也原口吐了出来。太甜了,甜到有点苦涩。即使我素爱甜食,都受不了。立即,脸红了起来。看来我真的一事无成。
“表哥向来对食物要求甚高,现在对这么难吃的东西都能下咽,看来即便君子煮的是毒药,都会照吃不误。”心悦看着君临说。
君临抬起头,瞧了我一眼,“我只是不想浪费而已。”
顿时,对君临的感激之情消失殆尽。本以为他是一个识大体的人,也不枉我偶尔牺牲小我满足他。原来他是为了贯彻他的作风,不浪